‘’看劍。‘’
歐陽劍首先發起進攻,一招百步穿楊,直指胡賓咽喉。
胡賓用的是一把單刀,只見他一低頭,順手用刀一擋,格開直刺過來的劍,反手一刀劈向歐陽劍左臂,這一招乃是刀法中有名的笑面如來,常人自然是躲避不開的。
兩相交手,雙方都使出了狠招,都想快速取勝。
歐陽劍見對方功力不淺,也是不敢輕敵,小心應對。
見胡賓的刀向自己左臂襲來,於是一招蜻蜓點水,側身避過,反刺胡賓後背,胡賓大驚,沒想到對方的劍來得如此之快,已無法躲開,保命要緊,只見他順勢一蹲,再一個羅漢抱石,雖然小命保住了,但後背已被觸及皮肉,流出了鮮血,胡賓迅速跳開,用手一摸,一片鮮紅,氣得他咬牙切齒,惡狠狠向歐陽劍撲來,左砍右劈,橫衝直撞,那是步步緊逼,攻勢凌厲。
那邊楊貝他們幾個也正與胡賓的手下混戰。
一個嘍囉舉刀向楊貝砍來,只見他一招孔雀開屏,格開來刀,一腳踢在了對方襠部,啊的一聲,那人扔掉大刀,雙手護襠,痛苦倒地。
寧倩的雙月彎刀也是使得呼呼生風,把自己裹在中間,旁人怎麽攻擊也是近身不得,一個小嘍囉已被砍翻在地,動彈不得。歐陽怡那邊正與一人激戰,她用的也是一柄長劍,只見她一招出手,刺向對方右腹,那人見她是一女子,沒放在眼裡,硬生生用刀去杠,咣當一響,直震得手臂發麻,虎口出血,大刀差點離手。‘’媽耶,這姑奶奶這麽厲害。‘’
‘’那人大叫,‘’好男不和女鬥,走了,走了。‘’
‘’想開溜,哪有那麽容易‘’。歐陽怡大叫道,飛步過去擋住了他的去路。見脫逃不成,那人趕緊扔了刀,跪地求饒。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別殺我啊。‘’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磕頭如搗蒜般。歐陽怡沒有殺他,用繩子將他綁了個結實。
這時楊貝和寧倩也過來了,那幾個人都被解決了。抓了兩個,跑了兩個。
只有歐陽劍那邊還在鏖戰。
這刀疤胡確還有點功夫,於是眾人一起上去圍攻,一兩個回合,胡賓的刀已被歐陽劍踢飛,楊貝撲將上去,將他擊倒在地,綁了起來。
這時圍觀的人群走上前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客官‘’,店小二走上前來說道,‘’你們武藝這麽好,我真是沒看出來啊。你收拾了他們,也是為民除了害,這些人平時來店吃飯都是不給錢的,稱王稱霸,凶狠歹毒,沒誰敢招惹他們。‘’
這時,客店老板也走上前來,邀請歐陽劍他們回店聚談。
回到大堂,楊貝押著胡賓三個由店小二領著向屋後走去。
‘’客官,就是這間房了‘’,店小二打開後屋最邊上的一間房說道。楊貝看了一下,這間房黑呼呼的,沒有窗戶,門也比較厚實,把他們關在這裡剛好。
他們把三個人推了進去,鎖上門走了。
來到大堂,師父與老板正在談話。看得出來,兩人相談甚歡。
‘’來來來,‘’歐陽劍招呼著楊貝過去,‘’這是我徒弟,叫楊貝,‘’歐陽劍向老板介紹道。
‘’老板好,初到貴地,請多包涵。‘’楊貝雙手抱拳,彬彬有禮地說。
‘’好好好,鄙人姓張,叫張顯貴,大家都喜歡叫我張叔。‘’
張老板看上去四十來歲,
體形較胖,滿臉紅光,穿著一身得體的綢緞長袿,說話謙和。 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二十來歲身材窈窕女子。
‘’這是我女兒,叫張靜,‘’張老板向楊貝介紹道。
‘’認識你很高興,希望你們有空來家裡做客,‘’張靜落落大方地說,眼裡滿是光亮和溫柔。
‘’好的,有空一定到府上拜訪。‘’楊貝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歐陽怡在一旁看著,也不言語。
在楊貝過來之前, 她們已經認識過了。從張靜看待楊貝的眼神中,她已感到了些許不安,到底是什麽感覺,她也說不清楚。
原來張老板也不是本地人,他是安徽銅陵人,十幾歲跟隨同鄉來到西北闖蕩,由於聰明勤奮,加上些許運氣,事業做了起來,現在也是家底殷實。
他平時不在店裡,都是交給一位遠房親戚打理,據說在西安和老家銅陵也有客店。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到中午。
‘’小二,上菜,‘’張老板招呼著,‘’今天我要和歐陽兄好好喝一杯。‘’
‘’好囉,上~菜~,‘’店小二拖著長長的調門喊道。
一會,桌上擺滿了各種美味佳肴。有烤羊肉,紅燒排骨,水煮牛肉,等等,不一而足。還有一道一般人很難吃得到的菜,那就是清蒸王八。王八也叫團魚,多半生長在河流的小岩洞裡,野塘裡偶爾也有。
大家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男的喝的面紅耳赤,女的也是雙頰緋紅。
酒過三巡,張老板端起酒杯,‘’歐陽兄,我張某人佩服你的俠肝義膽之舉,憂國憂民之心,敬你一杯。‘’
‘’張兄言重了,我歐陽劍乃一介草民,只是看不慣狼狗當道,殘害民眾的行為,盡己之力匡扶正義。‘’
說完,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喝了約兩個時辰,大家都有點醉了,歐陽劍起身謝過張老板款待,在楊貝的攙護下回房休息。
夕陽西下,太陽的余暉灑滿了大地,幾隻鳥兒從不遠處掠過,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