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歐陽劍和寧劍就起來了。
他們準備今天押著刀疤胡三個去鎮南面的一個莊子去找金彪一夥,就是前兩天店小二說的那個地,那裡有可能是他們在漠北的老巢。
‘’當家的,我總覺得住進這店以後,做事太順當了,好像有人在轉移我們的視線,引導我們往相反方向走,這會不會是有人暗設的圈套?‘’
寧倩有點不安的說。
‘’夫人過慮了,我覺得很正常,這是你們女人生性敏感而已。‘’
他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望向遠處清澈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道,‘’呆會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
‘’好的,那我現在去洗漱了。‘’
寧倩說完準備下樓去,剛走出房門,店小二急急忙忙向她走來。
‘’不~不~,不好了。‘’
‘’什麽事這麽著急,別急,別急,慢慢說。‘’寧倩見店小二跑得氣喘籲籲,說話都哆嗦了,趕忙安撫道。
‘’胡賓,胡賓,就是那個刀疤胡,他們三個全跑了。‘’
‘’你說什麽,全跑了?怎麽跑的?‘’
寧倩驚得說不出話來。
聽到說話聲,歐陽劍急忙從房裡走了出來。
‘’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跑?‘’歐陽急了,向著店小二吼道。
‘’客~官,客~官,是這樣,‘’店小二結結巴巴道,‘’今天早上起來,我準備去馬廄喂馬,經過關押他們的那間屋子時,見門是開著的,就走過去一看,一個人都沒了,全跑了。‘’
店小二怔怔地看著他們倆個,垂頭喪氣地說。
‘’走,帶我去看看。‘’歐陽劍急忙道。
這時楊貝和歐陽怡也走了過
‘’師父,怎麽了?‘’楊貝問道。
‘’昨天抓的那三個人跑了,走,下樓去看看。‘’
三個人下了樓,來到那間屋子前。
因為沒有窗戶,屋子裡黑乎乎的,店小二趕忙去拿了油燈過來。
歐陽劍仔細察看了屋子,裡面沒什麽異常,只有門鎖遭到了破壞。
他們三個都是綁著的,難道互相解開了繩索?這不太可能,而且門瑣是從外面破壞的,難道是有人放跑了他們,然後故意把鎖砸爛,造成一種假象?很有可能。
歐陽劍思忖著,想到這裡,他心裡有了一點底。
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店裡的人放跑了他們,還是他們同夥潛伏進來放跑了他們?
他不敢確定。
他要把這個事情搞清楚。如果不搞情楚,假如是店裡面有他們的同夥或者乾脆說這個店就是奸黨的基地,那他們就很危險了。
想到這,歐陽劍心頭一顫。
‘’走,先回房去。‘’
歐陽劍招呼著他們幾個。
‘’客官,那找先去忙了。‘’
‘’好,你去吧。‘’歐陽劍擺擺手道,店小二轉身去了大堂。
‘’你們怎麽看這件事?‘’
‘’依我看,這事有點蹊蹺,我仔細看了,門鎖應該是打開後才砸爛的。‘’
‘’哦,夫人這樣判斷有什麽理由嗎?‘’
‘’當然有,你看,上鎖的門鉤和釘在門裡的鐵楔子沒有一點被砸過的痕跡,如果門鎖是直接被砸開的,那鎖和鎖鉤肯定也會受到損壞,但現在沒有,這只能說門是被人打開然後把鎖給砸了,‘’寧倩繼續說道,‘’
我的判斷是店裡人所為。
‘’ ‘’嗯,有點道理。‘’歐陽劍點頭道。
‘’師娘的分折有道理,但還有一個可能性,‘’楊貝頓了頓,繼續說道,‘’也有可能是他們的同夥潛伏在店裡,待到半夜大家熟睡了就過來砸開鎖放跑了他們。‘’
‘’貝兒這個想法是對的,但剛才我說了,鎖的鐵楔和門鉤都沒有被砸過的痕跡,只能說,鎖是用鑰匙打開的,然後把鎖給砸了,以此來迷惑我們。‘’
寧倩強調著說。
‘’我也同意夫人的看法。‘’
歐陽劍接著說,‘’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否則就很危險了,因為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所有的行動都只會失敗。‘’
‘’現在馬上去吃早飯,吃完飯立即離開迎賓樓。不要說任何人說。‘’
‘’好的‘’幾個人異口同聲道。
於是,大家來到大堂,匆匆點了幾個菜吃完,楊貝他們幾個上樓去收拾東西,歐陽劍去櫃台結帳。
店小二見他們要走,說道,‘’客官為何要走?是我們接待不周嗎?‘’
‘’不是,我們在鎮北面有個遠房親戚,這兩天聯系上了,他家挺寬敞的,叫我們搬過去住。我們很久沒見過面了,過去敘敘舊,聊聊。‘’歐陽劍敷衍道。
‘’哦哦,是這樣啊。那我去通知張老板一聲。‘’店小二邊說邊走。
歐陽劍走上前去,攔住他道,‘’不用了,感謝你這幾天來周到的服務。告辭。‘’
‘’好好好,那不送了,客官走好。我去給你們牽馬過來,還有馬車。‘’
一會,店小二就過來了。
寧倩和歐陽怡上了馬車。
歐陽劍和楊貝躍上馬背,走在前面,策馬往北方向奔馳,矯健帥氣的背影在陽光下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