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除去偽裝,笑一笑道,“在下不過是我家將軍的一個家將,張信。麹將軍幸會。”
“家將!”麹義不敢相信,“你區區一個家將,居然能拖住我五六個精銳的騎衛。”他剛才被張遼假扮的雲長襲殺,只需衛隊能抽出一兩人略略騷擾一下關羽,他便能脫身而出。
誰知這假扮的張遼,一杆大槍,滴水不漏,硬生生拖住了這一整隊騎衛。
要說是真張遼,他便輸了也罷。這只是個家將,你讓麹義如何信得。
“不錯,在下和這位倒茶的小卒一樣,都是我家將軍的家將。”張信一指張勇,說道,“麹將軍,我知道你素有帶兵之才。袁紹此人,並非良主,我看你,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
麹義正待發言駁斥,卻醒悟過來,自己乃是被綁之身。
“情報果然無誤,在下輸得不冤。你們假裝空營,卻又暗中埋伏。還能找出兩人假扮張遼關羽,故布疑陣,環環相扣,讓我心生疑慮,臨陣自亂。這等計謀,實在讓人佩服佩服。”麹義顧左右而言他,“張將軍假扮關羽,無論氣勢刀法,居然和哪雲長一模一樣,這一點,實在是讓人不解。否則的話,我又如何能被你騙到。”
張遼張信二人對視一笑,他又怎可能知道,這張遼陪關羽練刀,哪也算得上是千錘百煉。關羽這“破斬絕”三刀,在這世間,唯有張遼,可以說是已經學了有八分相似。
二人再問投降之事,麹義便使勁歎氣搖頭,不再言語。
此人是袁紹手下大將,史實模式下又是一名極為被低估和忽略的強將。此人會練兵又善統兵,其“先登營”更是名震三國,自然有他的傲氣和臉面。
他這“先登營”,騎衛善使強弩刀器,遠用弩射,近使撲刀。對手只怕也是看中了這一點,讓他打造這麽一支突襲的強兵,在這個時代,也算得上是厲害的特種部隊。諸葛荀也是查幾次資料,才想起有這麽一個人物。他既然一時不肯投降,只能先關起來再說。
把這麹義押了下去,大營中又是一片歡騰激昂。
此役意外大勝,繳獲戰馬百余匹,戰甲武器無數,倒是給張遼的隊伍,平添了一份助力。
張信給張遼做了一個手勢,張遼心領神會,“啪嗒”。
存檔退出。
諸葛荀蘇唐小包子,又回到諸葛荀自己的夢境空間中來。
“蘇唐,此役大勝,都是你的功勞。”諸葛荀對著通話屏幕,比了比大拇指。
“哪裡哪裡,還是豬哥哥你訓練有方,指揮若定。我只是給了個大概的方向,哥哥把這戰術,發揮到了極致。”兩人互相吹捧,但是這勝利,的確是來之不易。
“還有小包子,真是為大場面而生。”諸葛荀讚歎道,“心不亂手不抖。要說我們這幾個演員裡面,最擔心的就是他。”
“他呀,只怕是唯恐天下不亂。”蘇唐臉色一喜,想起了哪個把槍當做玩具的小包子。轉頭問道,“好玩不?”
小包子拍拍手,“好玩好玩。下次可還要喊我。”喜滋滋的便手舞足蹈起來。
“蘇唐,你我贏下了這一仗,為何便要立即存檔?”諸葛荀問道。
“這一仗戰果輝煌,繳獲那麽多武器裝備,實在是難得啊。”蘇唐道,“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哦?”諸葛荀奇怪嘀咕了一聲。
“最重要的是,敵人全軍覆沒,沒有走脫一人。這,才是最有價值的地方。
”蘇唐道。 “你是說……”諸葛荀似乎是明白了什麽。
“不錯,我們大可利用這一點,好好做一做文章。”蘇唐說道,“比如,我們可以假扮麹義軍,反襲顏良。”
“妙啊!”諸葛荀唰的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若是用雲長假扮麹義,往顏良方向速退。而你我二人,假扮追兵,在後面追殺。一旦遭遇,敵人的大部隊,必然會把重心,放在你我二人身上。卻會忽略,這衝過去的麹義,只是一個假人。”
“假麹義只要運氣夠好,便能順利衝到顏良的面前。這再要取顏良的首級,便只需要看關羽的發揮了。”蘇唐點點頭道。
“我說蘇唐,我們甚至可以拿出一個人頭,假扮成我張遼或者雲長的模樣,大喊道,’麹義取來關張項上首級,特來複命。’,然後趁這顏良一楞神之際,……顏良被斬,你我殺將進去,便可接應雲長, 可保不失。”諸葛補充道。
“不錯,這下便只剩下些細節,需要好好參祥參詳。”蘇唐便和諸葛荀,在這飛碟一般的總部這裡交流。
諸葛荀前幾十甚至百來次進攻顏良,都沒有成功。蘇唐便仔細問了問,這史實模式,到底和真實的歷史,有多大的差別。比如曹操此時,應該先派大軍到延津,偽裝渡河攻袁紹後方,那麽這佯攻之人,到底是誰?又比如曹操乘機率輕騎,配合張遼關羽的進攻,那麽這支部隊,到了何處,前幾次是如何配合,等等等等。
二人並不是真正的史學家,這些過程,也只能說是了解一個大概。遊戲的所謂史實模式,也並不是完全和歷史一模一樣,而只不過是不超越歷史的軍事體系,政治范疇而已。
蘇唐和諸葛荀,討論得如火如荼。
好些日子不見,諸葛荀這飛碟般的總部,似乎又多了些偽裝。哪幾條高速公路,自森林中蜿蜒開去,竟然看不到頭。而這森林中的樹木,也越發茂盛起來,只怕再過些日子,便會把這飛碟般的建築全部遮完。
蘇唐正待問問諸葛荀這基地的情況,豬哥已經大喊一聲,“好!正是如此。”
然後就讀取存檔,進入了遊戲。
二人回到這演武台上。風雲變幻,誰還能看得出來,剛才這裡,其實有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張遼喚來傳令兵,幾個命令,迅速傳送出去。
沒有多久,哪營門之外,一隊人馬,浩浩蕩蕩,開拔而來。這大將身後,一杆大旗飄揚,正是好大的一個“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