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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這個男徒很正經》第 二十 章 化敵為友
  小胖子怎麽也料不到會打和。

  小胖子道:“和就是說輸了!金刀門的人,要麽贏,要麽死,怎麽能輸?”

  小胖子這一句話,自然是說得慷慨激昂,但雙方人馬聽起來,都有點不近情理。

  陸深臨的心眼反而沒有小胖子那麽多。

  陸深臨心想:自己身為金刀門的人,為金刀門拚命乃是天經地義。

  然而金刀門來到楊夫人居所,強求楊夫人下嫁已經亡故的掌門鍾萬聲。金刀門已經失禮在先,其後又火燒楊夫人外圍房舍,打傷人員,實在有背江湖道義。

  而秦陽已經一讓再讓。

  陸深臨總覺得哪裡不對。這些年他做的事情與初學武時行俠仗義的抱負相差甚遠。

  老掌門鍾萬聲在世之時,當然是鍾萬聲說什麽,陸深臨便做什麽,從未細想。

  鍾萬聲死後,其兄長紅花和尚出來主持大局,陸深臨雖覺紅花和尚的點子太是奇怪,到底還是跟著來了。

  現在,紅花和尚也死了。陸深臨的信念不可抑製地動搖了。

  陸深臨對小胖子道:“楊夫人雖然也在長江跑船,但是她現在接的都是松散生意,跟我們並不相乾。”

  小胖子道:“豈有此理,我們金刀門自從開幫以來,威鎮川西川南,在川南一帶說一不二。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來了楊柳居,無功而返,我們金刀門還有面子嗎?”

  小胖子說話越來越順溜。這幾句話分明已超出他年齡的認知,金刀門不少人點頭表示讚同,稱讚鍾山高大有乃父之風。

  又誰知,小胖子的目的只是要擠走陸深臨。

  小胖子道:“姓陸的,你辦事不利,當受處罰。”

  “是……”以陸深臨之身份,被小胖子當著眾人之面如此呵斥,實在難堪。

  但陸深臨既覺不便再跟秦陽出手,只有忍受下來。

  小胖子道:“革去你堂主之位,去到三江口做個船夫吧。”

  居然叫堂堂的堂主去做個搖船的船夫,老霍當時惱得黑沉了臉,揶揄道:“堂主去做船夫,那我們做什麽?”

  小胖子朝老霍翻了個白眼:“是去是留,隨你的便。”

  老霍氣得說不出話來。

  當時,小胖子小手一揮,招呼殘部:“咱們走。”

  幾名護手鉤抬了紅花和尚的屍體,背了重傷的貓腰刀手,撤出楊柳居。

  陸深臨躊躇跟在後面。

  老霍在其身後喊道:“陸堂主!難道我們非要留在金刀門嗎?”

  “是啊。”另一名護手鉤道,“憑我們的身手,在哪裡找不到事做,為什麽要留在這裡受氣!”

  陸深臨道:“做事有始有終,做人便要忠義。金刀門現在是多事之秋,正要我們出力,怎能就走?”

  話雖如此,陸深臨自己也覺悵然似有不甘。

  陸深臨緩緩朝前走去。

  老霍等人並未跟上。

  當時湖畔濃霧深重,兩丈之遠便難見人影。

  “陸堂主。”這一次卻是秦陽叫他。“有一句話,我說了你莫要見怪。”

  陸深臨駐足道:“不知秦少俠有何吩咐?”

  陸深臨想:倘若他要我的命,便給他,省得回去對著小掌門好麻煩。

  秦陽道:“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據我看來,金刀門勇則勇矣,於做生意上實在沒有什麽頭腦。”

  秦陽道:“此次我從三江口上了楊夫人的船,一路上承蒙幾位姐姐細心照顧那是不用說了,

得知我要購糧,楊夫人便從中牽線,促成生意,她自己卻分文不取。”  秦陽道:“在此之前,我與楊夫人素不相識,她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陸堂主細想,我要運糧,當然非找楊夫人的船隊不可。”

  陸深臨方知桑陽此時連楊夫人的面還沒見過。

  陸深臨像是茅塞頓開,又像是更加迷糊,仿佛前面有一道光明,又被一層濃霧阻隔。

  秦陽道:“依我之見,你還不如從此跟著楊夫人吧,有你的武功加上楊夫人的智慧,如虎添翼,相輔相成,你們還有什麽辦不成的?”

  陸深臨大吃一驚道:“我堂堂男子漢,你讓我跟著一婦人?”

  秦陽道:“你看不起女人?巾幗不讓須眉,有的女子可比男子聰明多了。你再想想,你先是去劫福威鏢局,後又來對付楊夫人,你堵住別人的路,金刀門難道就生意滾滾了?”

  秦陽的一襲話,卻說破了陸深臨已然疑慮卻又不敢想的部分。

  老霍道:“陸堂主,這位公子雖然讓人討厭,但他的話卻很有道理。”

  另一名護手鉤道:“小掌門這個態度,金刀門咱們是留不住了。”

  “堂主!”

  “堂主!”

  幾名護手鉤巴巴地望著陸深臨。

  陸深臨尋思,底下人已經對小掌門不服,況且小掌門對自己明顯有敵意,回金刀門危險重重。

  叫陸深臨跟楊夫人,陸深臨可低不下這個頭。

  但陸深臨只會打打殺殺,若讓他自己帶著一隊人馬,給他們謀一條生路,陸深臨深知自己辦不到。

  陸深臨轉念一想,對秦陽道:“我何必跟楊夫人,我跟你得了。”

  “?”秦陽竟沒想到這一招。

  收個小弟也還不錯。秦陽笑道:“那當然好,不過我現在後要跟楊夫人合作,你就算跟著我,也得先跟著楊夫人。”

  “陸堂主!”別說秦陽,老霍等人也全沒想到陸深臨會做出這個選擇。

  老霍的臉色極是難看,想到數日之前,他們還在跟秦陽乾架,特別是老霍,不止一次向秦陽放冷箭。

  秦陽自然也記得在大渡河畔曾給予老霍人馬重創。

  冤家宜解不宜結,秦陽挺想得開,走上前去,對著老霍深深一揖,說道:“不打不相識,此前有得罪之處,尚請見諒。”

  老霍見秦陽如此磊落,甚感意外。

  確實,倘若能用光明的手段便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誰願意用陰險的。

  老霍想,這位秦公子的氣度比之鍾老掌門也強好多。

  只是,這人如此年輕,真的能擔負重任?他能走多遠?能開創出什局面?都是未知數。

  良禽擇木而棲,良將挑選明主原屬正常。可是假如一隻鳥不停地更換大樹,在江湖上會被人不齒。

  話說回來,老掌門鍾萬聲倒是老沉穩重又城府極深,還是少林寺弟子,又開創了什麽局面呢?

  老霍這樣一想,便即釋然,說道:“陸堂主去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只要秦公子不追究舊怨,以後赴湯蹈火,但憑公子一句話。唯有一件事,只希望以後別再讓我去劫鏢了。”

  秦陽與陸深臨二人相視哈哈大笑。

  二人既已化乾戈為玉帛,都感心中暢快,相攜回到大廳。

  楊夫人仍是閉門不出,說道:“二位化敵為友,可喜可賀,:妾一介女流,不便與諸位同賀,尚請見諒。”

  楊夫人命丫鬟奉上茶來。

  陸深臨等人眼見使女們臉上煙火之色,不少人身上負傷,卻與自己脫不了關系。陸深臨等人如坐針氈。

  楊夫人卻道:“妾身之前與金刀門多有誤會,現下誤會澄清,還請陸堂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才是。”

  明明是金刀門無禮,楊夫人卻請陸深臨見諒,陸深臨甚覺慚愧。

  秦陽道:“我兄弟不慎燒毀楊二人居所,此帳該算我頭上,楊夫人估算價值幾何,由我秦某出資重建。”

  楊夫人道:“區區茅屋,已然破舊,妾也早想拆除垂建啦,請秦公子且勿介懷。”

  楊夫人便是這樣善解人意,跟她相處,好似置身於春風之中。

  雖然秦陽到如今也沒有見到楊夫人,但在他心中,這個楊夫人就好似大姐姐一般親切。

  秦陽說起糧食已經交易成功,楊夫人道天明便即按排人員搬運上船,下午便能起運。

  秦陽又讓陸深臨隨船保護。

  陸深臨道:“那麽你呢?難道不隨船一起走?”

  秦陽道:“我要先去武當山探明那情況,預訂倉庫。”

  一行人在楊柳居用罷早飯,秦陽辭了楊夫人出來。

  陸深臨及大頭魚等人出來送行。

  彼時已是天明,燦爛的陽光驅散濃霧,眼見洞庭湖上波光粼粼,一派晴好,陸深臨隻覺從未有過的光明。

  秦陽看看大頭魚,又看看陸深臨。秦陽道:“有楊夫人做鎮,我不擔心你二人再起矛盾。不過, 你也得多學學楊夫人做事的頭腦才好。”

  陸深臨答應了,自同大頭魚等人去糧倉。

  秦陽同陶小宛仍上了夏荷的船,夏荷起錨正要走,只見岸上一騎如風一般疾馳而來,叫道:“秦公子慢走,等等我。”

  秦陽見這丫頭十四五歲年紀,穿著青色布衣,長相頗為秀氣。

  行到船前,小丫頭翻身下馬,取過一個包裹,說道:“公子遠行,楊夫人說沒有什麽見得人的禮物,唯有一點土特產,請公子笑納。”

  包裹內裝有一罐君山茶,一包魚乾,一小瓶甜酒。

  秦陽甚覺溫暖,一時間不知何以為謝,隻得請丫頭代為謝過楊夫人。

  這丫頭又從懷中取出一雙手套,說道:“這雙手套是楊夫人特意交代給秦家妹子的。”

  這裡哪來的秦家妹子,自然是指陶小宛。

  楊夫人早已瞧出陶小宛是女扮男裝,卻不知她跟秦陽是什麽關系,故而稱呼她為秦家妹子。

  丫頭道:“楊夫人說,漁網陣勾破了妹子的手,當真過意不去,因而將此手套相贈。但願它能呵護妹子玉手。”

  這雙手套烏黑光亮,看起來跟烏蠶衣的材質相同。

  楊夫人贈送給陶小宛如此貴重的禮物,秦陽比自己受到禮物還高興。

  秦陽回頭對陶小宛道:“你聽見沒有,你是秦家的妹子。”將“秦家的”三個字說得特別響。

  陶小宛面紅耳赤,當時除下腕中一對黑隕石手鐲回贈。

  三人殷殷告別。

  夏荷這才揚起風帆,沿長江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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