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月慢悠悠的醒了過來,一見段子羽他抓住了自己,張口就向他的手上咬去,段子羽吃痛,連忙伸出右指,嗤嗤一串聲響,用“一陽指”接連封住她的任脈十大要穴。
司徒明月咬住了他的手,竟然感覺如同咬在了一塊石頭上一般,被九陰神功反震得齒頰都流出了鮮血。
段子羽罵道:“好一個歹毒的魔女,我屢次饒你救你,你竟然以怨報德,對我施以如此辣手。”
司徒明月看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頓時心花怒放,笑道:“你說的對,我就是個魔女,專門治你這種小淫賊,不要以為你施了幾次恩惠我就要領你的情,一辱之仇我永世不會忘記,不殺你我死都不會瞑目,這回就任你罵吧,反正你也活不成了。”
段子羽氣苦的說道:“初次見面的時候,你身著男裝,我哪裡分辨得出你是男是女,縱然出手的時候方位不對,你也不應該如此怨毒。”
司徒明月非常氣憤的說道:“我乃是明教的聖處女,將來要繼承教主之位的,自然要貞潔無比,被你這臭男人的爪子接觸到了肌膚,這個恥辱縱然將你碎屍萬段也難以洗刷這樣的羞辱。”
段子羽恨恨的說道:“好,我讓你貞潔無比,先不讓你死,每天在你身上摸上他個十摸二十摸的,偏偏叫你渾身上下沾盡了臭男人的氣息才死。”
司徒明月驚恐欲死,知道他既然絲毫未損,當真說得出做得到,自己聖處女之身要是被他每天摸上個幾十摸,豈不是要比下十八層地獄還要慘酷,頓時就想嚼舌自盡。
段子羽早就已經防著她這一招了,一陽指虛點,隔空封住了她的“頰車穴”,令她的口舌難動,又怕她亂滾亂動掉下懸崖,又將她腿上的大穴也盡數封住,司徒明月立刻連手尖腳尖都動不了了。
段子羽氣苦,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說道:“看你這回怎麽辦?”
司徒明月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能動的地方,眼睛裡不由得熱淚滾滾而下,露出了畏懼哀憐的神色。
段子羽隻感覺入手的地方滑膩如脂,心中一蕩,又見她眼裡的神色,不知覺得心軟了,就不再輕薄她了。他起身看見身後是堵石壁,就繞過石壁,又看見有幾尺平台,仍舊是毫無出路,心中不由得十分絕望,暗忖得想個什麽法子修理一下司徒明月,也好使自己死得不那麽冤枉。
突然間他看見石壁上有一個小洞,立刻生起了求生之欲,向裡看去,大吃一驚,裡面居然有具乾屍。
他伸手將乾屍拽了出來,卻不認識,暗自思忖:“沒想到數十年前已經有人從懸崖上失足掉下來過,居然沒有摔死在谷底,卻活活餓死在這裡,用不了幾年,我恐怕也是這個模樣了。”
接著又想到張宇真、史青兩女,枕上歡愛的諸般妙趣不禁浮現眼前,更是傷心欲碎,原本以為練成了神功,就可以報得了大仇,和張宇真、史青兩女大享齊人之福,沒想到一念之仁,竟然遭到如此無妄之災,一時間潸然淚落。癡癡的呆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想到,這具死屍當年沒有死的時候為什麽要爬進洞裡呢,莫非洞裡有什麽古怪,即便仍舊是死路一條,死在洞裡也好過被寒風吹死。
想到這裡,他俯下身子鑽進了洞裡,沒過多長時間就感覺洞穴越來越狹小,到了後來竟然鑽不進去了,他見洞穴的另外一邊隱隱有亮光傳來,便拔出了倚天劍削起了石壁,倚天劍鋒利無比,切削起石塊來一點也不費力,段子羽忙活了半天,
居然將洞穴擴大到直接連到了另一邊,他慢慢的鑽了過去,心中還有點惴測不安,萬一對面也是萬丈深淵,自己當真要求生無望了,一時竟然不敢那麽快的爬過去。 段子羽在心裡不停的大聲念著“阿彌陀佛”,心跳得快要震出來了,他爬一爬停一停,停一停再爬一爬,好不容易爬到了洞穴另一邊,猛地狠下心來睜開眼睛一看,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見洞穴的另外一邊,哪裡是萬丈深淵,簡直是個神仙福地啊,遍地的奇花異草,紅花綠樹交相豔映,錦簇燦爛,風光無限。
他狂吼了一聲,從洞中一躍而下,他此時的功力何等了得,這一吼之下震得整個山谷嗡嗡巨響,好半天之後才安靜下來,幾十隻嘻鬧玩耍的猴子居然從樹上震落了下來,慌忙的逃走了。
他欣喜若狂,沒有想到絕境之外居然別有洞天,腳下的芳草非常柔軟,鼻中所嗅到的盡是清幽的花香,草地上幾隻野山羊悠然來往,賽似活神仙,樹上鳥語宛如仙樂一般。
段子羽沒有選擇什麽方向,這荒谷當中本來就沒有什麽路可尋,向前疾奔而去,奔出了差不多兩裡多,看見一座高峰擋住了去路,放眼眺望,四周的高山環繞,壁立千仞,依然沒有出谷的路,這讓他在狂喜之余,又不禁沮喪,看來這裡真是處絕地。但是這處絕地比那幾尺懸於崖上的平台,何止是天壤之別。
只見這裡果樹處處,碩果累累,壓得樹頭亂顫,上面結了很多桃子,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鮮果。他摘了幾枚下來,咬了一口,鮮美甘甜,似乎比很多外面的鮮果還要格外好吃,一連吃了幾十枚,腹中被填得大飽,雖然沒有什麽出路,但是沒有挨餓的憂慮,心裡略微寬心,暗道能老死在這樣的洞天福地當中也不枉此生了。
突然段子羽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懸崖、平台、洞、乾屍、山谷,這不是張無忌得到“九陽真經”的那個地方麽,那具乾屍就是朱九齡,這裡又是朱武連環莊不遠處,一切就都對上了。
正獨自琢磨的時候,猛然間想起來司徒明月還在那個平台上飽受風吹之苦呢,就急急忙忙過去,把她提了過來。
司徒明月看見這山谷中奇妙的美景,眼中也不禁露出了喜悅。之色
段子羽歎了口氣說道:“司徒姑娘,不知道我哪生哪世欠了你的宿債,今天要遭此報應。這裡雖然有吃的,可仍然是個絕地,看來注定要老死在這裡了。我將你穴道解開,生死隨你自己選擇,反正現在死將來死,也只不過相差個幾十年,彈指一瞬間罷了。”說完就伸出食指,隔空解了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