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月聽段子羽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師父楊逍也曾經說過男女雙修之術,她一個女孩兒家羞羞答答的,當時也沒仔細聽,聽他說這個方法能解他的痼疾,立刻喜出望外,無論這個方法怎麽樣,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於是急忙詢問他怎麽個修煉法。
段子羽笑道:“法不傳六耳,把耳朵伸過來。”
於是在她的耳朵旁邊細細的說了一大陣子,司徒明月頓時面紅耳赤,囁嚅的說道:“白天的練法尚且還可以,晚上這練法……”
段子羽臉色一正,說道:“咱們這是修煉內功,並不是縱情於色,何況你和我兩個人是夫妻,有什麽煩礙的。”
司徒明月知道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試試能不能救他的命,心裡也並不是不願意,只是有點女人的矜持,於是心裡將要訣暗暗記牢,幫助他來練功。
段子羽赤身盤坐在碧水潭中,借助潭底的陰氣抵禦陽力。
司徒明月也隻身著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裙,站立在水中,一手按在了他的“至陽穴”上,另一隻手按在了他的“靈台穴”上,慢慢的輸送內力過去。
兩個人如此模樣,是怕陽氣太盛,如果身上穿著衣服,體內的熱力散發不出去,反而又激回體中,內髒經脈恐怕但是都要受損。
谷中雖然沒有別人,司徒明月仍然很害羞,穿了一件透明的絲裙,這也只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豐腴的身材無不纖毫畢顯。
兩個人運起內力,司徒明月隻感覺身上的內力如同江河入海一般洶湧的注入了段子羽的體內。片刻過後,一股陰柔冰冷的內力又從段子羽的體內反傳了過來,在自己的體內流傳一周過後,又注入了段子羽的體中。
九陰九陽兩種內力就在兩個人的體內川流不息,循環往複,但是兩個人雖然陰陽有別,但是又如同一體,九陰九陽兩種內力便自行龍虎交匯,慢慢結成了紫丹。
下午,兩個人就在草地上修練,司徒明月看見段子羽望著自己的身體怔怔的,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現在性命悠關,可別起了壞心思。”
段子羽也攝住心神,不敢有絲毫遐思綺念,兩個人四掌相抵,運功不止,不大一會兒工夫,身周都蒸騰出滾滾熱氣來。其實這種男女合修的雙修大法並不是密宗所獨有,像是道家的功夫當中自古即有,只是十種功法中倒有八九種當中附入了房中術,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的邪道都為此法之濫觴。而真正具有功效的男女合修術得到真傳的人固然少,得到真傳的人如果勘不破色欲這一關,便不免失去了它的精髓、隻得到了它的皮毛,專門以此法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人害己,為禍不淺。
此術在明朝的時候達到了頂峰,明朝諸多皇帝十有八九沉溺在房中術當中而不能自拔,明武帝最為厲害,專門設置了豹房,強搶西域美女以充下陳,而逞己私欲,到頭來終食惡果。而到了明末世風更濫,也是由朝中而開始,到名士大儒侈談房中術而不以為恥,此乃閑話,揭過不題。
卻說兩個人練到了傍晚,段子羽感到了渾身清爽了許多,之前那種淤積的感覺減輕了很多,知道此法自己大見神效,告訴司徒明月之後,兩個人都喜不自勝,至於到了晚上兩個人怎麽個雙修法,就不得而知了,更不敢妄談。
就這樣過了一月有余,段子羽臉上的異狀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自我感覺功力猛增,司徒明月和他一起合修,比自己單練進境尤為迅速,
兩個人郎情妾意,每日劇增。 兩個多月的時間,段子羽五髒內腑糾纏固結在一起的內力就盡數化解開了,散入了周身的經脈當中,兩人習練不輟,直到將四卷九陽真經盡數修練完畢。至於“毒經”段子羽雖然前世供職在醫藥公司,但是也隻淺淺的認識一些普通的草藥,像“毒經”上的種種還是等以後慢慢看吧,也不急在一時。
這一天,兩個人抵掌運功良久,體內的內力都已經龍虎交會,功行圓滿,只是段子羽原來就身具九陰神功,比司徒明月的內力強盛了不知道多少,司徒明月卻也受益匪淺。
段子羽收掌之後,一躍而起,空中一折,拇指一挺,四指並握,發出了六脈神劍當中的少商劍法,內力哧哧的射了出來,打得石壁上石屑翻飛,一路少商劍法使完,光平如鏡的石壁上已經清晰現出二十四個指洞, 宛如星羅棋布一般。
司徒明月看得瞠目結舌,愣在原地半晌都沒有發出聲音。
段子羽把“六脈神劍”的六路劍法逐一試演了一遍,無不運轉如意,心中大喜,原本想至少需要二十年以後才能將這門家傳絕學練成,沒想到半年當中就已經如願,雖然暫時還沒有用武之地,畢竟了卻一番心願。
先前功力不足,才沒有領悟到這套絕學的奧妙,現如今領悟到了,卻也不禁感慨萬千,不知道創出這套絕學的先祖功力高到何等駭人的境界。
自己獲得了如此多的奇緣,又經歷了這番凶險,方才練成,難怪歷代先祖只有憲宗宣仁帝練成此功,有了這門絕技在手,可以天下無敵了,回顧了一下獨孤九劍、天雷劍法已經不在話下了,就是獨孤求敗複生,肯定也會打得他大敗而歸。
司徒明月本來期望他練成九陽神功之後就可以有出谷的辦法,可是仍舊是茫然無著。兩個人望著聳入雲端,光平如鏡的崖壁,但是司徒明月對於谷中的歲月漸漸習慣,對出谷反而興致不高,唯有段子羽神功大成,頗為技癢,很想到外面去會會天下英豪,還有等著他的史青和張宇真。
段子羽是知道出谷的方法的,於是望著平台突然失笑的說道:“咱們也真是笨得可以,明擺著出谷的路就在眼前,偏偏說無路可尋,爬不上高峰,還滑不下這石壁嗎?”
司徒明月望著平台下面幾十丈的高度,吐了吐舌頭說道:“從這裡滑下去,不摔成肉餅才怪。”
段子羽笑道:“你忘了我的九陰白骨爪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