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默默記下了來人所站的位置便對其他的人再也提不上興趣了,心中暗定有了這個人一個可以頂一派。原來華山二老和段子羽在涼亭中暗中議定由二老召集全派弟子,段子羽暗中觀察挑選,選中後推他登上掌門之位,段子羽先教他一手絕學凝煉基礎,其他的武功由華山二老教授他華山派的武學。
人聚齊之後,段子羽便已經計算出華山派總共有二百五十三名門人,年紀大的已經是五十開外,年紀最小的卻僅有五六歲光景,大部分是華山二老的徒子徒孫。
段子羽心中暗自想道:“華山派雖然自稱是日漸式微,門下的弟子卻也十分眾多,不知道華山派鼎盛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光景,幾位大弟子兩邊太陽穴隱隱鼓起,身形硬健,步履輕捷,武功底子倒也扎實。”
段子羽見再也沒有人進來了,當下手中的茶杯,走到華山二老的身邊,在他們耳邊說了三個字:
“風清揚。”
矮老者一聽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暗叫了聲好。
左側為首的大弟子姓寧名采和,看年歲五十歲出頭,看他所佔的位置是眾弟子之首。
這個時候見到門人已經到齊,於是越眾而出,來到中間躬身說道:“兩位師叔在上,您二老一別數年,派中無主,弟子們日思夜想,無不渴盼二老歸來。天幸您二老今天回歸派中,招集同門,不知為了什麽事?”
高老者洋洋得意的說道:“小寧子,你師叔我老人家又不是遊山玩水去了,我和師哥二人踏遍了天涯海角,不知道受了多少辛苦,總算為本派尋到一應武動高強,大仁大勇的良助。”
寧采和一驚,不由得抬頭看向了段子羽,正想說什麽,矮老者一抬手,說道:“采和,你退回本陣吧,風清揚上前來。”
只見風清揚現如今才十一二歲,一臉的稚嫩,聽到矮老者叫他上前,一臉的疑惑,我也沒做錯什麽事啊,這是要懲罰我麽?
等他走上前來,矮老者右手一邊指向段子羽一邊說道:“砌一杯茶,到他面前跪下磕三個頭敬茶。”
風清揚不知道矮老者這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乖乖的照著做了,矮老者在這過程中接著說道:“你雖然是我華山派的弟子,他你雖然不能再拜他為師,但是必須對他自持弟子之禮。”
段子羽笑著接過茶喝了一口,把風清揚給扶了起來,這下有意思了,風清揚成了徒弟,任我行成了弟弟,不知道以後五嶽劍派對上日月神教是什麽樣的光景。
等風清揚給段子羽敬好茶,矮老者繼續說道:“以後風清揚就是華山派的新掌門。”
矮老者此言一出,當真是語驚四座。兩廂的弟子群相聳動,哄聲大作,這些弟子平時就和風清揚一起生活,一起練武,但,他年紀這麽輕才十一二歲,上面有這麽多的師哥師姐,怎麽是他做掌門,除了他剛剛敬了這個相貌俊雅飄逸的年輕人一杯茶之外,別的也沒有看出有什麽和我們有什麽不同,排也排不到他啊。
所以矮老者這番話一敲實,眾門人頓時駭然,真是感到匪夷所思。
矮老者一拍桌案,厲聲喝道:“嚷什麽?這是本派議事重地,上有列代祖師的神位,亂嚷亂吵成何體統。”
頓時眾人緘口結舌,大廳內霎時鴉雀無聲。
大家對這位師叔最為畏憚,知道這位大師叔自幼就入了華山派門戶,已經接連經歷了三屆掌門,正可謂是三朝元老,對於派中的功勳最大。前兩任掌門對他也是極為禮敬,
他是華山派中的執法長老,平時不苟言笑,鐵面無私,執法如山,所以派中的大小弟子見到他無不凜然生畏。 倒是二師叔(高老者)為人隨和,性子柔順,就是和三歲的幼童也玩得來,大有南宋末期老頑童周伯通的遺風,派中人人都和他合得來。
寧采和深吸一口氣,衝了出來鬥膽抗辯道:“大師叔,您是華山派中的尊長,向來言出法隨,弟子等理當從命。可是風清揚年紀這麽小就執掌掌門之事,實在是關乎本派的興衰存亡,對武林命運亦關連甚巨,必須深思熟慮,從長計議。”
矮老者哼了一聲道:“我還沒老糊塗,更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寧采和心裡一橫, 雙膝跪倒在地,叩頭說道:“弟子不敢,還請師叔息怒,且容弟子詳陳下情。”
矮老者冷冷的說道:“有話盡管說來聽聽,這件事本派人人有份,並非是我一個人的事。”
寧采和額頭上冷汗涔涔直流,卻不敢取出手帕去擦,抬起頭說道:“自古以來,掌門必須是從本派弟子中遴選而生,從來沒有十一二歲的孩童執掌一派的道理。本派已經立派數百年,也向來如此,師叔此舉,弟子不敢妄評,可傳揚出去,恐怕惹來各大門派的恥笑,墮了我華山派的威名。”
另有幾名大弟子也紛紛而出,跪在階下,附和著說道:“大師哥言之有理,還望師叔三思。”
矮老者冷笑道:“華山派在江湖上還有什麽威名可言,我此舉正是要重振本派的聲威,要是說從來沒有此例,不妨就由我開始。各派自理各自門派的事,又何必去理會旁人在說三道四什麽。這位段公子乃是大理段氏子孫,名諱上子下羽,身負九陰神功,武功了得自然不必多說,難得他大仁大勇,頗具俠義風范,風清揚由他先行教導築基,日後為什麽不能揚名於武林。若說他是旁門別派的人,卻也不然,我們華山派源自終南山全真教和大理段氏關系莫逆,請他教導有何不可。”
眾門人一聽段子羽的名字,隨即嘩然。近些天以來,江湖上盛傳崛起了一位少年英豪,打得明教五散人慘敗而逃,連楊逍和殷野王也敗在了他的手上,他身負九陰神功的事更是在江湖上人人皆知,聽到是他反對的聲音漸漸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