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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師獨秀》一百二十四章 雞變鴨
正文 124章 雞變鴨

當今大明國,廣元皇帝一味修玄,一身神通固然絕世,但大明國國勢卻江河日下,各地叛亂不停,諸侯隱隱成割據之勢。

朝堂之上,內閣有心振作,但東宮和燕王又成虎爭之勢。

儒心碑象征著儒道正統,在天下世子心中極有份量。

此番,東宮、燕王府、內閣,皆想迎回儒心碑,收攬人心,昭示天命。

三家爭奪,為了不撕破臉,三方勢力代表會同嶽麓書院副山長劉秀早就商議下了奪碑之策。

其方案是這樣的:“借助此次鹿鳴才子之爭,遴選出前十名的才子,投票決定。其中第一名三票,第二名兩票。”

因此,三方都派出了強力人物,準備在鹿鳴會上爭奪個極好的名次。

這才有了江寒川、吳道靈、高北鬥這些名震當世的青年才俊的匯合。

既無人願意做代表發言,耿長青只能宣布此次鹿鳴才子的比試規則,無非是比試詩文、詞章,再加上一場浩然氣比鬥。

“……為示公正,我們臨時選取評委。廣元十年以前的進士前輩,我們取五人,三品以上致仕前輩,抽取三人。翰林院編修取兩位,四大書院各取長老一位。

以上名額皆為抽取,得者勿喜,失者勿憂。此外,若有銀蟬博士者及以上者,可直接入選……”

耿長青朗聲宣布完規則,評委的選取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忽地,江寒川闊步行到鄧神秀近前,“詩詞不過文字機巧,可敢和我比鬥浩然氣。”

“還有我。”

“再加上我。”

吳道靈、高北鬥闊步行出,三人對著鄧神秀隱隱呈圍堵之勢。

鄧神秀輕輕擺手,“抱歉,三位,我恐怕不能陪三位玩了,好好表現,我會給三位好評的。”

說著,他竟挪步朝正前方主席台行去。

那邊已開始有入選的評委在次第入席,鄧神秀這一動,立時吸引全場目光。

“他要幹什麽?瘋了麽,這家夥。”江寒川喃喃道。

“真是扶不起,帶不動啊,又要鬧什麽。”秦清用手捂臉。

“去,去把他拉下來……”蘇青棱起眼珠子,胡子直抖,喝令譚明。

譚明才要行動,那邊的鄧神秀已衝前來問詢的耿長青亮出了金蟬和告身,譚明呆若木雞。

耿長青驗明告身,口舌發乾,說不出話來。按照他事先擬定的規則,銀蟬博士都有權直接出任評委,遑論金蟬博士。

此番遴選評委,兼顧各方,儒門最重尊卑,如今鄧神秀拿出了金蟬博士的身份證明,不可能不讓他做這個評委。

“以閣下之才,鹿鳴才子應是囊中之物,何不……”

耿長青還待勸說,鄧神秀道,“實不相瞞,我近來迭遭異變,浩然氣消失一空,此番比試,注定與我無緣。”

耿長青無奈,只能放鄧神秀落座。

豈料鄧神秀才坐下,江寒川等人炸鍋了。頭前被鄧神秀用詩文狠狠抽了臉,都憋了勁兒要在浩然氣比鬥上找回場子。

現在好了,人家一躍成了評委,大家成了爭競的考生,出來混,誰不要臉?

江寒川朗聲道,“江某不管鄧神秀這個金蟬博士,是怎麽得來的,但他若作評委,江某不比。”

“吳某不比。”

“高某不比。”

“張某不比。”

“…………”

一時間,場下盡是不比聲。

耿長青和眾評委皆看向鄧神秀,鄧神秀長身而起,朗聲道,“不比便不比吧,爾等這樣的腐儒,縱是比了又如何。有道是,文章合為時而著,詩歌合為事而作。

似爾輩者,整日裡吟風弄月,傷春悲秋。前月兩江騷亂,流民百萬,上月,兩淮饑荒,饑民穿州過縣。爾輩手中筆墨,可有一言為這流民,饑民而做?

鄧某不才,雖無能於萬千流民,尚知勉力賑濟。尚知縱成詩文,不宣於外,以免奪取諸生眼球。鄧某一退再退,諸君苦苦相逼,縱爾輩真得鹿鳴才子之號,於天下生民可有一益?

吾等身為儒者,文不能治民,武不能安邦,讀聖賢書,所學何事?我不是針對哪一位,在場諸公、諸君,有一個算一個,身而為儒,無用於國,無益於民,合該自裁以謝天下,何敢在此群犬吠日。”

滿場一片死寂,見過開地圖炮的,沒見過炮聲如此猛烈的。

鄧神秀這一頓雷霆炮火,讓全場眾人失聲、失神。

要知道在場的,上有朝中大員,尊貴勳爵,各大書院副山長、長老,下有各方儒生,其中多有功名者,便是東宮、內閣,也決不敢將矛頭同時指向這麽顯赫存在。

小小一個鄧神秀,卻做了。

短暫的失神後,場間起了滔滔議論,繼而聚成罵聲。

鄧神秀的大言,雖能振動一時,但到底人微言輕。

有良知者寥寥,看重顏面者滔滔,霎時,罵聲如雷,眾怨所鍾。

大欲珠內,透明條狀物內的黑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推進,轟的一下,黑線到了盡頭,黑豬怨淵一口吞了進度條。

刷地一下,大欲珠傳來熟悉的溫熱,黑豬怨淵一個轉身,化作一頭喜笑顏開的白色飛豬。

鄧神秀早聽黑豬怨淵介紹過,這白色飛豬叫“顯”,太清氣就是“顯”操控供給。

開啟地圖炮模式,鄧神秀成功激起眾怒。

但他算得很清楚,這種振聾發聵的罵聲,到場的大儒一定會“笑納”的。

若真的因為此言,到場的大儒們坐視他被報復,這些大儒的面皮可就先落到地上了。

江寒川等人顯然也料到了這一點,眾人群罵雖凶,卻也只能說鄧神秀狂妄,不敢在道理上細辯,更不敢真對鄧神秀動粗。

就在這時,湖面陡生波浪,瞬息卷起三丈高,整個高台劇烈震顫。

“地動了!”

不知誰發一聲喊,又有一聲驚呼蓋過全場,“不好,是儒心碑震動了!”

霎時,高台上閃過十余道身影,身形極快地趕向東北方向。那幾人一動,余下眾人全都動了,任誰也知道儒心碑定是發生了劇烈震動。

鄧神秀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展開身法奔去,他趕到時,只有二十余人趕到。

只見一片竹林正中,一塊高約三丈,寬約七尺,厚足六尺的巨大紅色石碑,昂然挺立,還有不知多大的碑身陷於地下。

整個碑體被一個個筆跡不同的“儒”字幾乎覆滿,任何一個儒字,只要凝視超過三息,便會讓人生出一種動人心魄的感覺。

儒心碑四面八方,布置了八個禁陣羅盤,每一個禁陣羅盤都在劇烈顫抖,仿佛鎮壓不住劇烈震動的儒心碑。

而在儒心碑左側,有一個白發老者盤膝而坐,相距儒心碑不過半尺距離,他面容枯瘦,眼目閉合,似乎根本不受劇烈震顫的儒心碑的影響。

鄧神秀知道這白發老者的身份,乃是儒心碑的守碑老人。

守碑老人代代傳承,他們感悟碑心,能知碑意,說是儒心碑的化身,也毫不為過。

“敢問碑老,因何這儒心碑發出劇烈震顫。”

才趕到場中的耿長青拱手問道。

守碑老人緩緩睜開眼來,一雙密布皺紋的眼睛渾濁無光,好似一潭死水,“有人發誅豎儒心之問,儒碑感同身受,故而震憾。”

霎時,所有驚詫的目光皆朝鄧神秀投來。

鄧神秀內心深處一片冰寒。

他從秋之神光處接下任務,賭的就是他的穿越,不會對儒心碑扇動蝴蝶翅膀。

儒心碑於十幾年後飛出淮西,他這波任務能躺贏。

可他做夢也想不到,因為他的出現,因為他裝比裝大勁兒,竟會震撼到了儒心碑。

看這架勢,儒心碑隨時要飛,若三家真為爭碑打起來, 鄧神秀自己會鬱悶至死。

“似此般震動,不知何時乃得消解。”耿長青又問。

守碑老人道,“儒碑不平則鳴,天地之間怨氣深重,儒碑不平,自然時時震顫。今日聞聽誅心之論,儒碑感動,意已難平,飛走他方,就在這一二日間。”

鄧神秀聽得想死。

耿長青面色如土,“碑老,又要飛離,豈不是又要布陣,書院真的已經筋疲力竭,能不能……”

他想說將儒碑轉贈他人,話到嘴邊,卻實在說不出口。

守碑老人面上無悲無喜,沉聲道,“宋窮方已和我說過了,無妨,緣聚緣散,自有天定。要取碑者,可上前聽吾代碑發問。”

宋窮方正是嶽麓書院山長,當今天下有數的鴻儒。

守碑老人話音方落,耿長青閉上眼睛,臉上寫滿痛苦。

儒心碑和嶽麓書院幾乎相伴而生,如今,嶽麓書院竟被儒心碑拖累得不得不將其舍棄。

這個中甘苦,唯有耿長青這種半生都奉獻給嶽麓書院的長老們才能體會。

“某來聽問。”

詹事府少詹事聶文清一晃身,來到守碑老人身前。

此時,兩千多人再度匯聚,看著這罕見的熱鬧。

守碑老人眉心也不抬一下,“何者為儒?”

聶文清朗聲道,“《字林》有載,儒者,柔也。聖王之前,儒者乃術士也,聖王之後,百家爭鳴,夫子臨世,儒術大張,儒者,今之士子也。一言蔽之,祖法聖王,宗夫子之學者,為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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