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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秋麗》22、海濱的轉機
  光陰似箭,轉眼一個星期又過去了,周六中午放學的鈴聲一響起,家近的同學瘋了似的向學校大門湧去,不到十分鍾,校園裡寂靜的嚇人,鑫虎說:“海濱,咱把秋麗和淑玲也叫上一起去吧,他們在學校裡也無聊,另外,萬一咱倆喝多了,也好有個照應的人。”海濱非常同意,於是二人約上秋麗和淑玲不慌不忙地走出校門,他們打了一輛車去師專大哥那了,其實這就是奔著喝酒去的。

  到來學校門口,淑玲和秋麗想在門口等著,於是鑫虎和海濱二人進去找大哥了。

  大哥也才從教室來到宿舍,見二位兄弟來了,說:“你倆怎這麽久沒來啊?”

  “上周來了,你回家了,所以這周才來的。”海濱向大哥解釋道。

  “大哥,上次因為得上課,時間關系跟您喝酒沒喝盡興,選擇周六放學來,也是想跟您好好拉拉呱,好好喝一點。”鑫虎補充解釋。“對了,大哥,上一批字帖賣的怎樣了?”

  “起初還行,後來就越來越慢,到最後還剩二十來本,是讓我強製性派出去的。”大哥一邊說著銷售情況,一邊從鎖著的廚子裡拿出賣出的錢,“兄弟,你查查,一共是1900,最後那二十來套,我有的15賣的,有的16賣的,所以沒賣夠兩千。要不我給你補齊兩千?”大哥有點不太好意思。

  “哪裡事呀大哥!這就夠難為你的了!”鑫虎接過錢,接著說:“大哥,其實你這已經很了不起了,我都沒想到你這能賣出去那麽多。錢我拿著了啊,非常感謝!我也就不說什麽提成的事了,咱去吃個飯,行吧大哥?”

  大哥柴海峰客套了幾句,表示別花那個錢了,不去了。可是擋不住兩位兄弟的左邊拉右邊拽,鑫虎還給大哥開了個玩笑:“大哥,快走吧,你未來的弟妹還在學校門口等著見你呢!”

  大哥沒辦法,隻得跟著倆兄弟去了。

  經過海濱的介紹,大哥跟淑玲握手問好。“你好,妹妹!”雖然淑玲個頭在女孩子中算高的了,但大個子大哥還是盡可能把手落的低一些。

  “你好,大哥!”淑玲很大方地伸出手跟大哥問好握手。

  大哥又跟秋麗握手問好後,就走進了學校門口的炒雞店。

  鑫虎幾乎把炒雞店裡所有值錢的菜都點了,炒山雞是必須的了,什麽野兔燉蘿卜,野生鯉魚,槐米炒雞蛋等等統統都上了桌。

  鑫虎逐一為大家倒滿酒,先開了口:“大哥,這次多虧了你幫忙,都是自家兄弟,感謝的話我也就不再說了,來,一切都在酒中了!”鑫虎把滿滿一小土碗啤酒一飲而盡,以表示誠心實意的感謝。喝完“哈”了一聲,酒太涼了。

  大哥見兩位漂亮妹妹在場,反倒有些不自在,說話也刻意地不再那麽隨意。他文質彬彬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說:“你們也是趕上好機會了,學校裡最近正在搞練字風,要求師范類學生畢業前都必須練好鋼筆字、粉筆字、鋼板字(用於以後刻卷子)和普通話,就是三字一話,這樣的背景下,我給他們推薦這個字帖,也恰好是那些同學們所需要的!所以,不必感謝我,再說,這點小事也是我應該做的,一家人別說兩家話,都別客氣啦!鑫虎,不是哥批評你,你看你點的這一桌子菜就有些見外了!”大哥喝的是白酒。

  海濱等三人也端起酒杯表示了一下。

  然後,大哥又跟海濱和淑玲單獨表示了兩個酒,衝著弟弟海濱說:“兄弟,淑玲妹妹特別好,

你可得好好待淑玲啊!”  “一定一定!”海濱一邊回答者哥哥,一邊喝了一大口白酒。淑玲聽大哥這樣說,更靦腆了,端起啤酒抿了一小口。

  接著,大哥又敬了他倆一個酒,“來,再次舉杯,祝你們倆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杯酒我建議鑫虎兄弟和秋麗妹妹也陪著!”

  “哎!好。”鑫虎和淑玲也端起杯子,幾人不約而同地站立起來,共同碰杯,為大哥的這句祝福。

  幾番互敬後,大哥聊到一個很敏感的話題,這個問題就像築在海濱和淑玲間的一道厚牆,以至於他倆都在躲避這個問題:“海濱,過了年你就畢業了,淑玲還有一年畢業是吧?”

  “是的,大哥。”海濱答道。

  “按照國家分配原則,你是要回原礦,淑玲也得分回老家,關於這個問題,你倆怎麽考慮的?”大哥追問。

  這個尖銳的問題像一道閃電直接劈在海濱的頭頂,淑玲倒非常非常感激大哥,她很久以來想聽聽海濱關於這個問題的想法,一直都沒機會問出來,沒想到今天讓大哥幫他問出來了。

  海濱用手撫了撫頭皮,那工整的三七分髮型都被他撫亂了,他似乎想要把剛才打在頭上的閃電撫掉。“是的,大哥。目前還沒有什麽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啊!”

  “這事得早打算,眼看著就要面臨的大事,不能躲避啊海濱。”大哥教訓著弟弟。

  “大哥,車到山前必有路!不必擔心,海濱和淑玲倆自然有辦法。”鑫虎勸慰道。

  “妹妹,對於這個事情,你的想法是什麽?”大哥又問淑玲。

  淑玲楞了一下,說真的,她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只是想知道海濱怎麽想的,自己卻也沒仔細和具體的考慮這個問題, 她是想盡量尊重海濱的意見。“噢,大哥,這個事我聽海濱的。”

  “如果托人把你和海濱分配到一個礦,你願意嗎?”大哥又追問淑玲。

  “願意願意,哥,當然願意!”沒等淑玲表態,海濱搶著回答了,接著問:“大哥,你有路子?”

  “你聽聽淑玲的意見嘛!”大哥看著淑玲。

  “可以,大哥,我沒意見!”淑玲也爽快地答應了!

  “那好,這樣海濱,過年的時候,你讓俺叔去找找我爸,讓我爸和他一起去找找我姨夫,他是咱教育局的副局長,他興許能幫上忙。”大哥有條不紊地說。

  “怎麽樣,我怎麽說來著,車到山前必有路嘛!能成,能成!堂堂教育局副局長,這點事,不叫事!”鑫虎真心替海濱和淑玲高興,如果這一步能實現,那麽,這就將是海濱和淑玲最好的結果!“來來來,兄弟姊妹們,咱們共同舉杯,祝海濱和淑玲終成眷屬!”鑫虎倡議道。

  大哥的話讓淑玲很是高興,壓在她心頭的心事終於有了眉目。海濱也格外高興,真的就沒見過他這麽興奮過,就好像這件事情已經辦妥了一樣的高興。之後的酒大家都敞開胸懷,喝得非常盡興!鑫虎和海濱左一個謝謝大哥,右一個謝謝大哥,不多時,大哥就喝下三杯,顯然喝到了興致。海濱也喝高了,有點醉了。

  下午兩點多鍾,結束了這場酒局,鑫虎和海濱把大哥送回宿舍,給大哥倒了一杯水,然後,跑出校門,和淑玲、秋麗一起打了一輛車,他們沒有回學校,直接奔向了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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