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虎定的4:50的鬧鍾準時響了起來,此時鑫虎困意很濃,因為昨天睡的太晚了。他努力睜開眼睛,騰地起了身,同宿舍的其他兄弟都還在甜甜的夢鄉中,他悄悄地離開了宿舍。此時的秀文也早早地起床了,她正要離開學校,獨自去外面打車,但恰好和鑫虎撞個滿懷。
“哥,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自己能行,你又起來這麽早幹嘛?”秀文話語裡透著對鑫虎早起的心疼。
“我哪能讓你一個人走呢?走,我去送你。”鑫虎推著摩托車,出來校門才打著火,“丫頭,你很冷吧?來,穿上我的這個棉襖。”說著,他脫下棉襖。
“不用不用,哥,我不冷,再說了,我在你身後呢,不會太冷的。”秀文堅決不讓鑫虎脫下棉襖。
“那好吧,你坐好,扒緊我哈。”鑫虎盡量放低車速。
“對了哥,秋麗妹妹那你放心吧,那個叫金麗娜的絕對不敢再欺負她了!昨天我教訓了她一番。”秀文說。
“是嘛?你怎麽教訓的她?”鑫虎笑著問。
秀文繪聲繪色地向鑫虎講述了一遍昨晚的過程。
他們先去礦務局安培中心門口吃了早點,又才去的長途汽車站。
臨別之時,秀文依依不舍,在客車門前,秀文不顧滿車的乘客,和鑫虎緊緊擁抱,晶瑩的淚水朦朧著她的雙眼,客車司機鳴了幾聲喇叭,示意要發車了。“哥,兩年後,我就去你們礦的醫院,你一定一定等著我!”說完,她在鑫虎的臉上吻了幾下,然後萬般不舍地轉身上車了。
汽車無情地載著秀文發車了,鑫虎隨著車的移動而移動,向秀文揮手,秀文扒在窗戶上,拚命的揮手。直到那兩行泉湧般淚水的臉龐漸漸模糊......
鑫虎回到學校,盡量平複心情,老實說,秀文此行對鑫虎原本平靜的心觸動還是挺大的。秀文的溫柔體貼讓他感到溫暖,秀文的淚眼不由地讓他感到心疼,秀文的話在他腦海裡不斷地重複。他試圖盡快忘記這些,他想盡快恢復正常的生活狀態,因為他心裡清楚,他和秀文根本不可能。
午飯過後,秋麗和淑玲約鑫虎和海濱到學校門外的田埂上坐著曬太陽。
秋麗向鑫虎聊起昨晚的漂亮事:“哥,秀文姐真厲害,昨天晚上有理有據地把金麗娜訓了一頓,金麗娜嚇的當場給我們道歉,連說以後再也不敢欺負我倆了。”
“那算什麽本事?還不是仗著他爸?”鑫虎不懈地說。
“她爸是局長她有什麽錯嗎?我說鑫虎,我發現你思想有問題。”海濱批判鑫虎。
“就是,不管她爸是什麽,反正能把金麗娜這樣的壞人嚇住。她要再不老實,別說分配工作了,就是畢業都能成問題。可把金麗娜嚇壞了。”淑玲接著說,“李鑫虎,我覺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難得人家秀文姑娘對你那麽真心,你卻不懂得珍惜。人家是啥條件,怎了?人家還配不上你?”
“是的,虎子,得知道珍惜!”淑玲和海濱都勸慰鑫虎。
鑫虎沒說什麽,接過海濱遞過來的一支香煙點上了。
“對了,哥,秀文姐昨天臨睡前交給我五百塊錢,她說第一次見我,來時也沒給我買什麽禮物,讓我買點自己喜歡的禮物。我是堅決沒要的。誰知今天早上她臨走時塞在我的枕頭底下了,你看怎辦?要不你拿著吧,你現在正在做生意,能用的到。”秋麗說著把錢遞給鑫虎。
鑫虎對官家子女好像有天然的敵對心裡,
面對秋麗手中的錢,他感覺像是一顆炸彈,生怕接過來會把手炸飛。“妹妹,這錢我真不要,我現在也真不需要,這樣吧,既然她給你了,肯定是真心給你的,放在你那吧,你用吧。”說著他把秋麗的手推回去。 “這樣行嗎,哥,你給她寫信的時候把錢給他寄過去吧,告訴她心意領了,謝謝她!”秋麗也堅決不要。
“不好再寄回了,我上次已經給她寄回過一次了,再寄回的話,不好看了。沒事妹妹,你拿著用吧。”鑫虎說。秋麗隻得把手收回。
“哥,我覺得秀文姐人真的挺好的啊,你內心到底怎想的啊?”秋麗很不解,於是問。
“妹妹,你別問了,反正我和她是絕對不可能的。”鑫虎有點不耐煩,因為他想盡快忘掉秀文這次來給他原本平靜的心帶來的漣漪,可是他們還總是提起。
“是啊,鑫虎,你到底是怎想的?不能給我們說說嗎?是對我們不信任嗎?”淑玲追問。
這樣的追問讓鑫虎無處逃避,隻得將真實想法向最好的朋友說出來,他抽了一口煙,吹出的煙氣像起步時的蒸汽機火車頭順著鑫虎的額頭向上升起,他平複了一下,說:“我也承認秀文是個好女孩, 她很善良,很正直,很勇敢,對我也真的很好。可是,我和她出身不同,成長環境不同,就連以後工作的起點也不同,怎麽可能走到一起啊?就我這條件不是害了人家嘛?明明我是給不了她應該給的條件麽,所以我不能做這樣不仁不義自私的事對嗎?好了,這個事到此為止,以後大家誰也不要再提了好嗎!”
大家聽鑫虎這樣說,都不再說什麽,也不再問什麽了。
原本秋麗是想再聽幾首口琴曲的,見鑫虎心情不佳,也就沒有提出來。不知怎的,聽鑫虎說他和秀文不可能,秋麗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也不是高興,也不純粹是為他們的不能結合而失落,總之說不出來,那感覺挺特別的。她岔開話題安慰鑫虎,“哥,時間真快,馬上就要放寒假了,這個學期又過去了。過了這個年,你和海濱就要畢業了,我和淑玲也在這呆了兩年了,也就再有一年就畢業回家了。時間怎就這麽快呢?”
“是啊,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該過去的一定會過去,該來的也一定會到來,誰也掌控不住!”鑫虎灑脫地解釋他所對這樣問題的理解,因為他和秋麗有同感。
又到了周末,鑫虎和海濱準備去大哥那一趟,看看上次送過去的字帖賣的怎麽樣了。選擇在周末去,鑫虎是想應該好好請大哥吃一頓,畢竟這個事大哥幫了那麽多的忙。因為平時上課,時間緊張,所以選擇周末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喝酒聊天。結果撲了個空,大哥這周回家了。於是鑫虎把海濱送到車站,二人在車站分手,各自回家了,計劃下周末再去大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