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正午,卻依舊邪氣四溢。你們都小心些,對手絕非尋常邪祟!”張紹說。
眾人謹慎了起來。很快,張紹在麥田前停下了。
“在農田裡!”張紹指著遠處道。
伴隨著一陣細嗦聲,一群人形怪物鑽出麥田。怪物有五頭之多,它們皮膚乾癟且黝黑,眼窩深凹,張牙舞爪地朝眾人襲來。
眾人匆忙應戰,怪物雖身形乾癟,力量卻非常巨大。眾人陷入苦戰。仁身手敏捷,絲毫不落下風。
激鬥數合,仁抓住破綻猛地一劍貫穿了怪物的心臟。怪物遲疑了片刻,卻如無事般,依舊猛地朝仁撲來。
“這玩意怎麽殺不死啊?”仁急切不已。
“你試試真理之劍!”張紹鎮定自若道。
“這古董玩意頂什麽用?”仁不屑一顧,揮舞著劍一通猛砍。
“誒,我說你執拗個啥?我什麽時候有坑過你?”張紹罵著,快步走向仁,欲奪仁腰間之劍。
一隻怪物猛地朝張紹撲來,仁急切不已,他一把推開張紹,劍貫穿了怪物的身體,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劍留在了怪物的體內。
“你不要命了?”仁厲聲呵斥道。仁不得已抽出腰間之劍,猛地扎進身後即將襲來的怪物。怪物痛苦地嘶吼著,不一會兒便化為灰燼。
眾人被這一幕詫異不已,仁也一臉驚訝。
“我就說你在強個啥?啊?非得要我以命相勸麽?”張紹起身罵罵咧咧道。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仁甩了甩手,眼神不自覺地瞟向手中的劍。一股莫名的喜悅浮現在心頭,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
怪物停下了進攻,都直勾勾地看著仁。
仁瞥了怪物一眼,揮舞著劍朝怪物進攻。怪物也不含糊,嘶吼著朝仁撲來。隻幾個回合,仁帥氣地收劍入鞘,怪物通通化為灰燼。
眾手下目瞪口呆,顯然是被這一幕嚇得不輕。
“這劍果然不一樣!”李善圍著仁打轉,臉上堆滿了羨慕。
“嗐,不就一把劍麽,大老爺們的惡不惡心!”仁故作鎮定道。之後拿起灰燼堆裡的劍,甩了甩:“該裱起來的是你了,我的老夥計。”後將其收入劍鞘。
見仁未做搭理,李善隻覺臉上掛不住,在眾兄弟面前失了面子。
“我有點擔心……”張紹愁眉不展道。
“是啊你是該擔心,兩起屠村案了,再找不出凶手你倆的飯碗可能就保不住了。”李善在仁那失了面子,便拿張紹開刷。比起仁,張紹顯然更好欺負些。
“我擔心的遠不止這些!”張紹頓了頓:“能以此劍鎮壓的邪氣,定非等閑!這一起起的屠村案,定是劍所鎮壓的邪氣所為!我們……是否該罷手呢?畢竟再摻和下去有可能會喪命!”
“你什麽意思?”李善怒不可遏:“你以為我們的錢這麽好賺的麽?啊?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你把我這當旅館了麽?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除非這件事情收尾,不然你要是中途退出,我會以詐騙罪送你去吃國家飯!”
“別別別,老李你息怒!”仁趕緊做起了和事老:“這不張紹只是隨口一說嘛。你今天吃火藥了這麽衝?”
“哼!”李善手一揮,帶著眾人朝村子走去。後又一副正義凜然道:“你們都給我利索點,決不能讓父老鄉親曝屍荒野!”
“唉,李善這家夥!”張紹大歎一口氣:“我的眼皮老跳,這幾日就沒停過。我是真的擔心……”
“你又來了……”仁頓了頓:“把心放肚子裡吧,
有我這種又帥又厲害的角色在,你不會有事的!” “唉!”張紹又歎一口氣。
“怎麽了?對老搭檔這麽沒信心?”仁一臉戲謔。
“就你這半吊子的性格,我能不擔心麽?”張紹連連搖頭,轉身走開了。
“喂,你這家夥!”仁罵著,快步朝其走去。
眾手下將村民的屍體安葬完後,仁和張紹隨車回了風城。
車上:
“張紹,這五個人形怪物到底是何來歷?我從業這麽久了居然從未遇見過!且刀槍不入的……”李善疑惑道。
“你們注意到它們的穿著了嗎?”張紹說。
“惡心扒拉的……我沒太注意。”李善說。
“你一說我倒有點印象。也就尋常衣服罷了。”仁說。
“是啊,尋常極了。像極了農戶的裝束。”張紹說。
“你的意思是剛那五個怪物是村裡農戶咯?你可不要亂說啊!”李善一臉驚恐。
“我有這麽說過嗎?”張紹一臉無辜。顯然之前因為之前李善的發難,他故意隻說半句。
“我的張大哥誒,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有話好好說行哇!”李善叫苦道。
“不敢不敢不敢,小人怕自己這張沒邊的嘴說錯話,被大人您送去吃牢飯!”張紹裝模作樣道。
“你你你……你就非要我拉下老臉給你賠禮道歉你才肯放過我嗎?”李善道。
“不敢不敢,小人愧不敢當!”張紹裝模作樣地作揖道。
“你……好了好了,今天我是衝了點,我向你道歉!這不連續兩起這麽大的案子,我不好和上級交代啊!我也是有苦衷的!”李善連連歎氣道。
“這上古邪氣又不是我釋放的,你對我發難有用麽?”張紹說:“再說了,怎麽就不好和上級交代了?你如實匯報不就行了?”
“好了好了,再爭辯下去無意義!李善啊,道歉該有道歉的樣子,沒有什麽問題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你看著辦。”仁打圓場道。
“對,我們邊吃邊聊!”張紹裝模作樣道。
“行吧!晚飯我請!”李善搖頭道:“我這點微薄的薪水,早晚被你倆扒拉乾淨!”
傍晚,兩個人影出現村莊內。
“確定是真理之劍沒錯了。”一人蹲下身,抓起灰燼琢磨著:“不出意外,此為暗影的灰燼。”
“這幾個人,生前定經歷了無盡的痛楚。這滔天的邪氣啊……”另一人道。
“生靈塗炭咯!”那人說著,語氣中不知是戲謔還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