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教授去了博物館,糖糖和包四喜去了別墅。
教授帶我進了博物館,說我是他侄子,在找工作今天帶來給主任看看能安排做個啥。說來也巧,交流團過兩天要來,館裡正缺人手規整園區,我就被安排到了環衛班先乾著算是零時工,我披上個黃馬甲就算是上班了。
忙了一天清理垃圾的工作,吃過晚飯班裡的同事湊在一起打牌聊天。有個黑黑胖胖的小哥叫何川,大家都叫他二黑。他是班裡的小喇叭,嘴特碎,被譽為館裡的新聞總管,大事小事有邊的沒邊的他都知道。這正打著鬥地主,他突然對我說,“你是叫小姬吧?”我聽著怎麽就這麽別扭回了他一句“是……,沒有‘吧’。”
眾人一聽哈哈哈大笑,他還挺不好意思“我那啥,沒那意思哈。小姬呀,這天黑了少出門,最好別去倉庫那邊。”我聽著這是有啥八卦呀,趕忙問“怎了,那邊有鬼呀?”他看了我一眼“一對2,你算是說對了,你是新來的,我是好心提醒你,那邊弄瘋過一個還消失了一個,你自己小心點。”
我心想這又是哪出好戲呀?“黑哥,你給我講講怎回事。”說著我就給二黑倒上一杯啤酒,又抓了一大把花生好生伺候著。二黑喝了一口酒慢慢把杯子放下“這些都是秘密,別瞎傳。”我可勁兒的點點頭。
二黑講道“以前有個姓謝的巡夜保安,在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他從那邊巡夜路過,就聽見修複中心裡有個女人的哭聲。老謝以為是誰家姑娘失戀了就想去認識認識開導開導。進了修複中心發現哭聲是從倉庫傳上來的。他發現門沒鎖就推門進去了,循著哭聲老謝來到4號倉庫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一望,哭聲也突然停了,裡面黑漆漆的根本沒有什麽姑娘呀。
老謝心想該不會是哪個壞小子想捉弄他吧,在裡面裝神弄鬼的,他又推了推4號倉庫門,發現門還是沒鎖,他進到倉庫裡打開了燈,倉庫裡根本就沒有人,正當老謝在倉庫裡四下尋找時,倉庫裡的燈突然全滅了,緊接著就聽哐嘡一聲門被關上了,老謝提著電筒就往門口跑,可門怎麽也打不開。
順著門上的玻璃老謝往外一照。這不照不要緊,一照差點把魂都嚇飛了,走廊的盡頭一個懸在半空的青銅面具從左向右飄了過去就消失了。老謝被嚇壞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沒有聽到有啥動靜才又用對講機叫了人。
很快安保隊的人趕來。說來也怪趕來的人打不開門,外面的大門上了鎖,裡面倉庫的門也鎖著。館裡有個規定,裡外門的鑰匙是由不同的人保管的,也是為了安全,好不容易把管鑰匙的人找來才開了門。
老謝簡單描述了剛才發生的事,就帶著其他人往面具消失的方向走,沒走兩步所有人都停下了。面具最終消失的地方盡然是一堵牆!”
我原本以為二黑要講個香豔的女鬼故事,沒想到這故事聽得我寒毛都立起來了,“啥意思,面具穿牆了?”
二黑神秘的壓低了聲音“聽說是古蜀王的祭司顯靈了,在尋找被挖出來的寶貝呢。”
牌桌上的人都很平靜,老劉說“二黑你又添油加醋了,盡嚇唬新來的。”二黑立馬反駁“我要是編的出門讓車撞死,我可沒嚇人,你們要是撞見了,可別怪我。”
我還是第一次聽這麽邪乎的事,“那老謝是怎被鎖在裡面的?”二黑嚼著花生米說“不知道呀,按說他是不可能進去的,
大家都覺得老謝是中邪了被祭司的亡魂帶進去的。再說面具消失在牆裡根本就不可能,好在啥都沒丟,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後來老謝就開始越來越不正常,大白天抱著誰都說要娶回家,先開始以為他在開玩笑,後來發現是真瘋了,館裡給了一些補償就請他回家去了。”
“那這個老謝現在怎樣了?”我追著二黑問到。
“聽說回農村老家了,其他就沒人知道了。”
同寢室的老黃拍拍我的肩膀“這是瘋了的,那個死了的更扯,你讓二黑給你講講。”我聽老黃這麽一說更來勁了,拉著二黑要他給我講,二黑看了一眼地上的空酒瓶,我馬上明白了,掏出兩張紅票遞給老黃請他去抬一件啤酒和零食,剩下的就當跑路費了。
老黃拿了錢出去了,二黑嘿嘿一笑“小兄弟,很落教(很懂事)!那我就再給你講講。這個事呢,我也是聽以前一個走了的保安說的,三年前的事了。消失的人是館裡的一個研究員,叫胡什麽……”旁邊有人搭話“自己編的名字都記不住——胡建華!”
二黑點頭“對,就是胡建華,他和剛才老謝那事還有聯系。”我好奇的問“啥聯系?”二黑拍了拍別在腰上的鑰匙說“鑰匙!在胡建華出事前,倉庫門的鑰匙都是由胡建華保管的,自從他出事後才分開管理的。”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問二黑“這個胡建華到底出了啥事呀?”二黑不慌不忙的開始講了起來“這個胡建華有個女朋友叫劉菲也是個研究員。出事那天來了個什麽基金會的參觀,他陪同講解。
當天晚上胡建華在修複中心加班,說是要給那個基金會出個什麽資料,小劉姑娘在家獨守空房一直等到1點都沒見郎君回來,難道是哪個狐狸精把魂給勾去了?
劉姑娘決定去修複中心看看。到了辦公室,燈開著,手機還在桌上胡老師卻不在,說明人應該在附近呀,小劉姑娘就在辦公室裡又等了快半小時還是不見人,這下她有點坐不住了,就開始在樓裡找人,有個巡夜的保安從樓外經過,看見燈亮著就進來看看,也發現辦公室沒人,四下巡查時碰見了急匆匆找人的小劉姑娘。
劉姑娘請保安一起幫著找人,一層找遍了沒人,那隻可能在地下庫房啦,當時那個保安就先下去,發現4號庫房門開著,裡面還有光。”
我打斷二黑“就是老謝聽見哭聲的那個庫房?”
二黑點頭說“對,就是那間庫房。當時保安膽子也是大。獨自一個人到了庫房裡一看,有個穿黑衣帶金面具的人跪在地上,他面前有隻大金鳥,他手裡抓著一條很粗的東西。
在他跪著的地面上畫著個圓環,還有看不懂的字,周圍點著幾十根蠟燭,一看就是在搞封建迷信活動。這人一動不動,保安也不敢靠近,隨手拿了個木杆子去捅跪著的人,這一捅可了不得,那人突然就動了嘴裡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保安當時就被嚇傻了,哇哇的大叫,劉菲聽到馬上跑了過來,只見跪著的人說了一句“救我!”就往前一鋪,像是要抓在場的兩人。保安和劉菲往後一退,那人鋪在地上就不動了,保安嚇傻了,劉菲也是救人心切搶過對講機就呼叫了保安室,呼啦啦來了好幾個人。
有一個膽大的摘下那個人的面具一看,就是胡建華,但是人已經沒氣了。他最後的表情,兩目圓睜,向外突出像是經受了巨大的痛苦。等大家把屍體抬出大樓,都覺得這場詭異的法事就此結束時,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當著幾個人的面,胡建華的屍體開始發光,很快就亮得刺眼,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啥,消失了?”我不敢相信我聽到。二黑確定以及肯定的說“對,人憑空消失了,只剩下了衣服。”
這怎麽可能?完全不科學, 你要是說燃燒起來了,我還勉強能接受,這突然消失了誰信呐?我很是懷疑的說“黑哥,你騙我,這是你編的吧。”
二黑把手搭在我肩上神秘兮兮的說“兄弟,我絕對不謔你(騙你),我聽到的就是這個樣,我也是好心才告訴你,這事就你知我知。”我心想,還就你知我知,你二黑小喇叭也不是浪得虛名的,估計全館的人都聽過吧!
教授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我好奇的問“老桑,你覺得呢,這是真的嗎?”教授默默的笑了笑“他每次講的都不太一樣,我問過李主任,你就當聽個樂吧。”
我好像明白教授的意思。二黑倒激動了“我講的可能是有不同,但大體意思沒錯,那你給我解釋一下怎當晚在場的人後來都走了呢?”
“都走了?”我問到。二黑說“是呀,當時在場的都走了。你們說怪不怪。”
老黃哼哧哼哧的扛著東西回來了,寢室內一下就活躍了,大家開始分零食喝啤酒,熱鬧了一會兒就都上床休息了。我在床上來回想著二黑的故事,還做了一個夢,我仿佛看見了胡建華在4號倉庫裡做法事,幽幽的燭光裡,他最後喚出的古蜀王卡住我的脖子要我給他生兒子,這我哪會呀!我一驚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朋友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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