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告訴我這兩天她和包四喜通過社保局的朋友查了一下近幾年在博物館工作人員的社保繳納情況,果然發現去年4月後有一個叫謝秋生的人社保移除了。
在三年前確實也有6個人在10月後社保同時被移除了,說著糖糖摸出一張折著的紙“他們叫胡建華、劉菲、王浩、周波、王川渝、宋青嵩。我和四哥今天早上找到了謝秋生,他看起來也算正常,我問他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他閉口不答,四哥一句不經意的說辭最終撬開了謝秋生的嘴。
四哥說我們是來做精神鑒定資料收集的,如果真是應為工作原因造成的精神損傷是可以申請補償的。謝秋生家人聽說有補償來了興趣。鼓動謝秋生說說都會有啥可能造成精神異常,在他家人的鼓動下謝秋生給我們講了一件他在面具事件之前遇到的可疑事。
他回憶說在出事那晚前一周的一個下午,謝秋生在工作時間摸魚,跑到小公園的亭子裡睡覺。由於有花草和灌木叢的遮擋很難有人發現長椅上躺著的人。
就在他快要睡著時他聽到一對男女在說話,聲音特別小神神秘秘的,謝秋生怕被人看見偷懶也沒好動,透過植物叢的縫隙他看見那個女人從一個挎包裡拿出一個東西,像是一件青銅器,交給身邊的男人。
男的很高興,四下瞄了一圈快速把東西放進自己的背包裡。謝秋生當時就有種預感,這個女的莫不是在倒賣文物呀,他開始更仔細的聽兩人的對話,由於距離有點遠,只聽見女的告訴男的,什麽什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提供什麽東西就可以開始,這次一定能把東西弄出來。
謝秋生心想這明顯是在搞文物交易,想拿手機拍下來,一扭身“啪”的一聲長椅的一條木板掉了,那對男女突然警覺了起來,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就走了過來,謝秋生見要被發現了,躲是躲不過了,隻好裝睡。
兩人走近,謝秋生還故意翻了個身假裝自己也被驚醒了,還罵罵咧咧的咒了長椅幾句然後就站起了身。那對男女盯著謝秋生似乎是想知道他都聽到了什麽,老謝裝著啥都沒發生過一樣理了理衣服就走開了。等他走出十多米再回頭時那對男女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謝秋生看見那兩人的長相了嗎?”我很好奇,那兩人是誰。
糖糖攤了攤手“這個問題我也問了,當時正值疫情時期都帶著口罩呢,看不見臉。不過……”
“不過什麽?”我問。
包四喜接過糖糖的話“不過,謝秋生沒帶,他倒是讓那兩人看了個通透。我覺得把,這個謝秋生是給人害了!在面具事件後他還提供了一個線索,他喝了好幾天有點微鹹的水,他當時以為是泡苦蕎茶的問題也沒在意,啥證據都沒留下。”
我趕忙問“那杯子還在嗎?”
包四喜搖搖頭“水杯找不著了,估計是有人拿走了。”
我有點失望,顯然這裡面問題大了,接著又問“還有其他的信息嗎?”
糖糖和包四喜都搖搖頭,糖糖突然想起什麽說“哦,對了,還有一點很反常,三年前的那幾個人,他們離開博物館後就不知去向了,沒有任何社保記錄,也就是說他們都沒再上班,也查不到住處,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聽到這我後背一涼,二黑的故事本就很是詭異了,胡建華發光消失,在場的人也不知去向,反而印證了二黑所講確有其事,難道這博物館裡還真有什麽幕後文章?
我正想著就聽有個女聲叫我的名字,
我一看正是林夕,交流會結束了她正好碰見了我們,我向她介紹我妹糖糖和好兄弟包四喜。她很驚訝我還有個如此好看的妹妹。 兩個女生從唇彩開始迅速展開了話題,沒幾分鍾就像熟識了多年的姐妹一樣,有說有笑還互留了聯系方式。糖糖還不忘關照一下我這個當哥哥的,她告訴林夕我還是單身,包四喜趕忙說我和他是一雙筷子(兩根光棍)。
糖糖這話我聽明白了,林夕有點不好意思。林夕想留糖糖一起吃個飯。初次見面就吃人家的不太好, 我就先婉拒了,包四喜不知道是嘴饞還是心饞,背過身埋怨我把飯局都推了,轉過臉還給林夕說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糖糖和包四喜走後,林夕問我她倆來找我什麽事?我當然不能實說,隻說是給我送點東西順便來看望一下,林夕也就沒再多問。
借著下午的交流會我是好一頓賣力的馬屁,捧得林夕飄飄忽忽的,很快交流會的話題用完了,為了不冷場我提起了面具事件。
林夕一聽先是臉色一下僵住,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那是謝秋生想要更多的補償自己編出來的,這個謝秋生工作懶散,館裡早就有開除他的打算,估計是他知道自己要被開除編個故事想賴上博物館多搞點精神補償罷了。
林夕這說法好像也有可能,哪邊說的是實情?我有點猶豫了,神鬼之說太過於玄幻,而人性的貪婪卻隨處可見,也許真是謝秋生的一面之詞吧!我和林夕又聊了一會就分開了。
夜裡1點半,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迷迷糊糊瞄了一眼,是糖糖發的。
我心想這個死丫頭肯定又是再搞惡作劇,半夜發短信叫我起來尿尿,我沒好氣的點開一看“來倉庫找我,我給你看個特別的。”
我瞬間就清醒了,再三確認,的確是糖糖發的短信後,我回了一條“看什麽?”之後就再也沒了回復,我覺得這怪了,糖糖怎麽會叫我去倉庫呢?她怎進來的?我下床推了推教授,給他看了信息,他也一臉懵。這都10分鍾了也沒見回信息,會不會是出什麽事了?我倆馬上穿好衣服往修複中心地下的倉庫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