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讓六劍奴去四處搜尋密室所在,自己和驚鯢向著羅家堡主殿走去。
幾節焦黑的木樁散落在地上,看大小,應該是主殿的橫梁。
這橫梁被大火燒成焦炭,漆黑一片。
但2年時間過去了,幾株野草從橫梁上長了出來。
它們汲取炭灰裡的養分,生長得很茁壯。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裡的人都死光了,但生命卻依舊存在,而且還越活越好。
“嗯?”
就在這時,前方橫梁上的一個腳印引起了墨玉的注意。
這個腳印很新鮮,看痕跡差不多是兩天前留下來的。
“居然有人和我一樣,也注意到了羅家堡嗎?”
墨玉暗自警惕,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批人兩天前就來了,難不成朱雀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公子。”
驚鯢也注意到了腳印的存在,看到墨玉的表情,她出聲寬慰:“現在還不確定朱雀是否已經被人取走,我們還有機會。”
“希望吧。”
墨玉眼神一眯,閃過一絲殺意。
朱雀他志在必得,誰敢伸手,他就剁掉誰的爪子。
如果真的有人敢虎口奪食,墨玉就敢滅他滿門!
就在這時,亂神和真剛從遠處飛來,兩人同時抱拳道:“公子,找到密室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
“只不過已經有人來過,朱雀被人拿走了。”
聽得此話,墨玉面無表情,並沒有發怒。
身為上位者,必須保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不能隨隨便便失態。
在真剛亂神的引路下,墨玉走進一座地宮。
這間地宮密室隱藏的很深,入口暗門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庫房下面,所以在之前的3年裡,都沒有被人發現過。
而此刻這個地宮密室的暗門已經被人打開了,打開的痕跡很新,和外面的腳印一樣,不過兩天上下。
走進密室,魍魎、斷水等人已經在裡面等候。
他們點燃了火把,讓黑暗的密室亮如白晝。
因為多年無人進來,這間密室裡到處都是灰塵,牆角上布滿了蜘蛛網。
密室中心,是一張床鋪和一張桌子。
床上放著雲錦棉被,桌上放著筆墨紙硯,如今上面都鋪滿了灰塵。
墨玉掃視了密室一眼,地上留下了幾十個腳印。
腳印有大有小,但花紋樣式卻只有兩種。
腳印一直延伸到一堵牆前面,牆壁上有一個暗格,此刻也已經被打開。
暗格裡隻留下了一個空寶箱,裡面的東西已經不翼而飛了。
“都看出什麽了嗎?”
寂靜的密室中,墨玉突然發問。
六劍奴對視了一眼,由首領真剛上前稟告:“我們仔細觀察了密室內的腳印,看大小,進入密室的應該有9人。”
“但這9人裡,有8人穿的是一樣的鞋子,只有一人與他們不同,此人的身份應該不一般。”
“就只有這些嗎?”
聽到墨玉發問,亂神上前一步,接過真剛的話茬:“從腳印花紋推斷,這些人穿的是大內禁軍特有的飛雲靴。”
“這飛雲靴的鞋底花紋是江南飛雲秀坊的獨門織法,專用於大內禁軍,別人無法仿製。”
“而唯一那個不同的腳印,花紋是飛蟒吞雲,全天下只有一種人能穿這種鞋子,皇室的皇子!”
“既然知道了,
就去查查吧。” 墨玉轉身走出密室,眼神深邃地看著遠方,“調動附近所有羅網暗探,看看最近有哪位皇子來過羅家堡。”
“是,公子。”
六劍奴領命後,瞬間消失無蹤。
墨玉背負雙手,沉默無語。
朱雀他勢在必得,誰拿到,誰就要死。
羅網殺人,從來不會顧及目標身份,背景。
墨玉殺人,自然也是如此。
就算對方是一個皇子,墨玉也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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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網組織內部犬牙交錯, 暗探遍布天下。
墨玉一聲令下,羅家堡方圓千裡之內,所有隱藏的羅網暗探全部展開了行動。
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因為墨玉要調查的事,本就不是絕密。
過了兩個時辰左右,六劍奴回來了,帶回來墨玉需要的消息。
“稟公子,查到了。”
真剛上前恭敬稟告,“兩天前,有一隊三十六人的禁軍士兵來過羅家堡,領頭的是一個年輕公子。”
“我們的暗探經過查證,確認了他是當今皇帝的第九個兒子,秦憲。”
“秦憲?他的資料呢?”
墨玉話音落下,亂神雙手恭敬得遞上一張紙,上面詳細的記載了秦憲的情報資料。
秦憲,大秦皇朝九皇子,生母令妃,母族韋氏。
秦憲自幼聰慧,天資縱橫,深得皇帝寵愛。
如今秦憲二十三歲,修為先天后期,有希望在30歲時踏入宗師境界。
在一個月前,秦憲領命出宮,先去凌風城,再去泉州城,在兩天前來到羅家堡。
“他現在在哪裡?”
墨玉將紙張震成碎片,冷聲問道。
“他現在在離羅家堡五十裡外的闕風城,就住在城主府,城主陸洋正在設宴招待他。”
“呵呵。”墨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個城主還挺會拍馬屁的。”
“走吧,去闕風城。”
墨玉上馬,一甩馬鞭,馬兒嘶叫一聲,飛速躥出。
從秦憲拿走朱雀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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