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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我不能哭》第2章 我的地盤
  江邊已經很多人了,在那個電視在小鎮裡都還是奢侈品的年代,江裡玩水,就成了消暑娛樂的主要方式。

  那時候鎮上人也不興穿什麽泳衣,主要是也沒泳衣,也沒有換衣服之說。男人穿個褲衩,女人上衣大褲頭,孩子光的屁股就往水裡跳。上岸後,晚風一吹,霞光披身,回到家衣服也就幹了。

  前兩年他們三也都還光著屁股泡在江水裡。只是現在大了些,會害羞了。

  三人本想一邊玩水,順帶摸點江裡的螺螄。

  可能是由於過度的捕撈,摸了半天,都沒能撈上一斤,個頭還很小。

  “大晨,看來你要失業了,現在江裡,螺都沒有了”二條嘲笑著黎花晨未來的事業。

  “大晨,就你這水性,螺螄那麽少了,你更摸不到了,煮螺這買賣不適合你”鴨子也跟著打擊黎花晨,說話還潛入水中,倒立在水裡,露出雙腳,秀了一把。

  黎花晨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理想要破滅了,但作為大哥怎麽能在小弟面前丟臉,煮熟的鴨子都會蹦躂幾下,黎花晨嘴硬亂說道:“江裡沒螺螄,那我就養螺螄,搞個養殖廠”。

  二條哈哈大笑。

  當浮出出面的鴨子看著二條哈哈大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怎麽了?”

  二條:“哈哈,大晨說,大晨說要養螺螄,哈哈”

  “呵呵,呵呵”鴨子笑得都喘不上氣了,倒進水裡了。

  現在的人可能不明白,養殖螺螄有什麽好笑的,可在當年,這可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因為螺螄一撈一大把,花錢去買,那就是傻子。就像二十年前你和別人說要養殖小龍蝦一樣,那時候小龍蝦泛濫,都是捉來碾碎了喂豬,現在野生的都快被吃成瀕危動物了。

  黎花晨沒有理會他們的嘲笑,他執著他未來的事業,繼續在岸邊翻著河裡的石頭,摸著螺螄。

  玩累了,鴨子催促著要回家,三人只能上岸,看了一下摸到的螺螄,也就兩三斤。

  濕噠噠的內褲,也不用換,直接穿上褲子,褲襠和屁股被染濕了一大片,也沒人在乎,畢竟這是游泳後的特色。包好螺螄,都給了鴨子,讓他拿回家。

  小鎮的晚風清涼。黃昏下的彩霞天地一色。清澈的江水流淌,快樂的小夥伴們有說有笑。

  “那是怎麽了?”大晨看著不遠處的街角。

  兩個男孩,圍著一個小女孩,旁邊還有一兩倒地的女裝自行車。

  鴨子:“肯定又是那些村巴老在欺負人”。

  二條:“那兩個好像是‘上水’的”。

  鴨子:“就是上水的,有一個還是我們年級的”。

  大晨:“草,在老子的地盤欺負人”,說著就要過去打抱不平。

  鴨子拉住大晨:“算了,這女的好像不是我們鎮上的,誰知道是那個村的,讓他們狗咬狗好了”。

  鴨子繼續強調道:“這女的,我也沒見過,應該不是鎮上的”

  大晨:“不是騎著車嗎?怎麽就不是我們鎮的?”

  二條:“可能是村上新搬上來的吧”。

  上水村是鎮上的第一大村,面積最大,還是人口最多的一個村,以前比鎮上的人口都多,不止人口多,人均土地也是最多的。也是離鎮子最近的一個村,就在邊上。由於那時候畫界限,有一處土地有爭議,卻被強行的劃給了鎮上。上水村的村民不服氣,鬧過幾次,但也沒有辦法。上水村一直感覺吃了虧,卻也不可能和鎮裡對抗。但小孩可不管,

特別是中學裡,形成了兩派,經常打架。高中的打,初中的打,就連小學也打。小學為什麽也要打架?因為鎮上各各村的小學只有到3年級,四年級就會來鎮上讀書。這些十一二歲的孩子特別容易受到他們哥哥的影響,就和鎮上的孩子對立。  離開學還有三天,村上的一些孩子早早就來了,因為他們都是住在學校裡,不可能有自行車,所有黎花晨就認為女裝的自行車是女孩的,她是鎮裡的人。

  鴨子:“就算是新搬上來的,也不是我們鎮上的人,管他們那麽多幹什麽”。鴨子不想打架,也不敢打架。他父母在菜市裡擺攤煮粉,小本生意,不賺錢,算是賣個力氣。就是這種固定攤位的小生意人最懂“規矩”,也最怕事。因為他們跑不了,也沒有錢去抵抗風險,不開攤,第二天可能全家餓肚子。所以鴨子在他們三個中最膽小。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打架的後果。住在鎮上,調皮一點都會被老師叫家長到學校。可村裡的孩子不一樣,那時候很多村都沒有電話,叫家長到學校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經常開家長會,都是一個村派一個家長代表,不是代表一個班,而是代表整個學校裡本村的孩子。家長代表自己的孩子都管不過來,那裡有心思去管別的孩子。這就造成了村裡的孩子特調皮,也特愛惹事。而且打架不膽怯,敢下狠手。

  上水村人口多,和鎮上有矛盾,打架經常是鎮上的孩子吃虧。鎮上的孩子成了被欺負的對象。

  大晨:“就算不是我們鎮上的,但也不能看著上水的在我們地盤欺負人啊”,說完衝了上去。

  “你們他媽的幹什麽呢?”大晨一邊衝鋒一邊大叫,二條和鴨子沒辦法,也只能跟了上去。

  “你他媽的別多管閑事”說話的孩子一股痞氣。

  衝到前面的黎花晨有點慌了,因為如果真的打架,他們雖然是三個人,比對方多一個。但鎮上的孩子沒有村裡的野,也沒有村裡的孩子那樣,打架下狠手。真打起來,他們不一定能佔到便宜。而且對方看著語氣也是狠角色。

  “二條,她騎車撞了我們,這事你們別管”另一個孩子,看到過來的三人說道。

  “是‘裡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不是三天后才開學嗎?你們怎麽來那麽早”二條有些近視,走進了才看清是認識的。

  因為二條家是開麻將館的,開麻將館看著是簡單,擺幾張桌子椅子,就等人上門打麻將。但裡面的道道可深了,有時候牌友玩上頭,沒錢了問老板借,這個錢該不該借,借給多少,怎麽收回,都是學問。誰和誰有過節,誰的牌品好,技術好,誰和誰不能一桌,老板都要了熟於心。老板做不到八面玲瓏,人家就不來你麻將館玩。紅白喜事,要上紅包白包給牌友。一年還要擺幾桌請牌友來吃飯喝酒。這樣你的麻將館才生意紅火。

  裡子的老爸就是麻將館的常客,和二條父親很熟,村裡過節會叫上二條父親,二條父親擺酒也會叫上他,所以兩家人熟,孩子也就認識了。

  趁著二條和對方說話,大晨才看清楚這女孩子,瘦瘦小小的,而且皮膚黝黑,短短的頭髮看著就像“男人頭”,頭髮還發黃,要不是她穿著女孩的衣服,都看不出是個女的。但卻眼神炯炯,目光銳利,手上還拿著半塊板磚,一副要乾架的模樣。活脫脫的就像是草原上被鬣狗圍困的小獅子,身在困境卻沒有丟掉王者的高貴,霸氣和勇敢。

  “怎麽剛去游泳回來?”裡子看著他們半濕的褲襠。

  二條:“是啊”

  “怎麽沒看見你”

  “可能不在一地方吧”

  趁著二條和對方聊天,大晨輕輕捉了女孩子手,從她手中扣出那半塊板磚。

  大晨其實是那種“又怕死,又反動”的人,愛出頭,但真叫他打架,他還是膽怯的。除非是去打別人,自己被打,這種虧他可不願意。

  剛才他衝在前頭,一是要“大哥”的面子,二是他們人數上佔優勢,比對方多一人,算來算去,也吃不了虧。

  現在竟然是二條認識的,架是打不成了,畢竟要給二條面子。所以他拿走女孩子手上的磚塊,一副大哥的語氣對著女孩說道:“是鎮上的嘛?行了,你回家”。

  對方另一個孩子看到大晨讓女孩走,很不服氣說道:“她撞了我,要給老子道歉,不然別想走”。

  大晨:“行了,就算她撞了你,能怎麽的,欺負一個小女孩幹嘛”。

  “我沒撞她”女孩語氣鏗鏘有力,一點都沒有害怕,眼神更是鋒利堅毅。

  大晨:“行了,這事就這樣算了,大家給我個面子”

  男孩:“梨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他媽算老幾、、、、”

  “草”黎花晨怒了,因為他最討厭別人叫他“梨花,花花”這中女性的稱號,他手臂一個橫掃,剛才從女孩手中扣出來的磚塊打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二條和鴨子都愣住了。可對方卻反應迅速,畢竟被磚塊拍了一下,馬上反擊,“他媽的”說著就一腳把黎花晨踹倒在了地上。

  “你他媽的,找死啊”二條看到大晨被踹倒在了地上,很憤怒,上前猛推了對方一下。

  男孩很不服,掄起拳頭就要揍二條。

  “你們幹什麽呢?”一聲大吼。

  “草,周扒皮”裡子看到一個中年男人,一邊喊一邊衝了過來,“快跑”他拉著同伴就跑。

  “什麽”上水的男孩沒有反應過來。

  裡子:“我們主任”

  上水村的兩個男孩率先跑了,而且跑的飛快。

  “周扒皮,快跑,快跑”鴨子大喊道。

  二條扶起大晨,三人狼狽的就像是打輸了架,夾著尾巴逃跑一樣。

  黎花晨還回過頭看了一眼女孩,他卻看到女孩哭了。他不明白女孩為什麽哭,剛才還奶凶奶凶的。

  但這個畫面印在了他的腦海裡,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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