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晨:“叫什麽,沒見過你大哥我光屁股,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二條像見鬼一樣,慌忙拉過毯子蓋住隻穿了三角褲衩的身子慌張的說道:“你怎麽帶個女的來”。
“什麽?”黎花晨很疑惑轉過頭看見那女孩就站在門口,他也驚聲大叫:“你,你怎麽跟來了”說著緊忙捂住下身。
女孩呆呆的說:“沒錢吃飯”。
黎花晨要瘋了:“你先出去”
女孩:“哦”
二條:“什麽情況”。
黎花晨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我那裡知道什麽情況”。
二條也慌忙的穿上衣服:“她不是你帶來的嗎?”
黎花晨很生氣沒有回答二條,他走到門外把女孩拉進了房間怒氣衝衝的問道:“你跟著我跟什麽?”
女孩:“還錢”
黎花晨要被氣死了,對著二條說道:“拿10塊錢給我”
二條奇怪的看著兩人,走到書桌拉開抽屜,拿了張十塊錢給了黎花晨。
黎花晨接過錢:“給你十塊,不用找了”說完撿起地上女孩買給他的大短褲用袋子裝上:“褲子也還你”
“你怎麽還不走”黎花晨看著女孩沒有要走的意識,嚇唬她:“你在不走我揍你”。
黎花晨的恐嚇似乎管用了,女孩拿著褲子和錢下了樓。
二條一臉好奇,神秘兮兮的問道:“什麽情況”。
黎花晨:“我去游泳,撞上了昨晚上水的那兩個王八蛋,衣服被放在岸邊被他們偷走了。媽的上水的人真不是東西,就只會做這頭衣服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打架就只知道跑。後來碰到這傻子,叫她幫買了條褲子”。
“傻子?”
剛和二條解釋完,黎花晨一驚,他知道自己說漏了,如果上水的人只是拿走他放在岸邊的衣服,那他為什麽連褲衩都沒有。不過好在二條沒有問,他急忙說道:“就是昨晚被上水欺負的那女的”
“哦,怪不得我說那麽眼熟”二條又說道:“走叫上鴨子,我們去把那兩個小癟三給做了”。
“鴨子,沒空”
自己的好兄弟被欺負,二條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揍上水的那兩個一頓,氣憤問道:“鴨子沒空他能幹什麽”。
“快開學了,上鎮上的人多,鴨子幫家裡擺攤”。
二條:“你怎麽知道?”
“我早上去過他那裡”。
“沒鴨子,我們兩個也行,二打二還怕他們”
“問題是上那裡找他們,如果他們在學校裡,現在學校裡都是住校生,上水的人多”。
“那怎麽辦?”
“急什麽,等開學了,或者什麽時候他倆落單了,我們在揍他們”。受到了奇恥大辱,還差點掛掉,黎花晨卻不敢現在就去報仇,因為他害怕現在去,上水的人把他被扒褲子的事抖了出來,這種侮辱,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只能過段時間在找理由去報仇。
“也是”。
“浩陽,下來吃飯了”樓梯口傳來二條父親叫喚聲。
二條:“你先去吃飯,我刷個牙先”。
黎花晨天天在二條家混,已經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只要二條父親把飯做好,黎花晨都不用叫,拿上碗筷坐下就吃。二條的父母也是豪爽的人,就算黎花晨天天在二條家吃飯,也就是多雙碗筷的事情,沒什麽可在意的。在加上經常有牌友打麻將打的上癮,也就在他們家吃飯了,所以更不在乎多黎花晨這雙筷子了。
二條家的廚房是在房子的後面,是間老瓦房,建房子的時候沒有拆,就留做廚房了。
黎花晨走進廚房的時候,已經有兩個牌友坐在飯桌前了。
“你怎麽在這?”黎花晨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女孩。
更讓他驚訝的是女孩子在灶台前燒著菜,灶進細樹枝燒旺火,熱鍋放油,倒入打好的雞蛋,翻炒幾下盛出,鍋在放油,下切好的番茄,翻炒下鹽入味,在倒入剛才炒好的雞蛋,不一會番茄炒蛋出鍋。那熟練的樣子,那大人的氣場,完全就是這家主人家一樣,黎花晨都懷疑這是不是二條家了。
“這是誰家的姑娘啊,這麽能乾”兩個牌友看著女孩炒菜,滿心歡喜,恨不得就是自家閨女。
“浩陽同學”二條的母親走了進來。
黎花晨:“她才不是我們同學,不知道那裡來的野孩子”。
“說什麽呢大晨,剛才我明明看到你把她帶進來的”二條母親先是一臉驚訝,然後笑了笑,因為她認為這是黎花晨在開玩笑。
“媽,爸人呢?”二條走了進來,明明是父親叫吃飯,卻沒有看到父親,在加上家裡都是父親做飯,飯做好了父親不在,二條知道肯定是有事情忙,他也不是在意父親去哪裡了,只是隨口關心的問一下。
二條母親:“菜燒一半了,你張叔有急事,一會回來,你爸在前面頂腳”。
二條:“哦”
二條母親:“好在你同學會做菜,幫忙把菜燒了”
“大晨會做什麽菜,他要是會炒菜,那就算見了鬼了”
“是你的這位女同學”
“女同學?”二條看向灶台,也是一臉的驚訝。
“她不是你們的同學媽?”二條母親滿臉疑惑。
二條看著灶台邊的女孩,下巴都要驚訝掉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這麽在這裡?“
二條母親:“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她真不是你們的同學?”。
二條:“沒騙你媽,她真不是我們同學”。
二條母親慌了,一個不知道那裡來的野孩子,在自己家做著飯,給誰,誰都慌。先不說她做的飯能不能吃了,要是出了點什麽事,比如油燙到,菜刀割到,孩子父母指不定能把天給鬧翻了。如果這個孩子腦子有問題,菜裡都不知道下了什麽。
“他爸,他爸”二條母親慌張大叫。
“怎麽了?”二條父親沒有離開牌桌,只是不耐煩的回了一聲。
“你給我過啦”二條母親大吼。
“怎麽了?吼什麽”二條父親把手中的麻將推倒,蓋了起來。
“這女孩誰啊?你怎麽把燒給她炒?”二條母親小聲的責問道。
“浩陽同學啊”
“浩陽,不是同學”
“她不是跟大晨來的嗎?”
“就一野孩子,自己跑進來的,肯定是腦子有問題,看著就像個傻子,你還讓她做菜”
“你亂說什麽”二條的父親突然很生氣,這突如其來怪異的舉動讓二條母親楞住了。
“你神經病啊,衝我吼什麽”二條母親發火了。
“你給我過來“二條父親把妻子來過一邊小聲說了幾句,好像是在說著什麽秘密,但那樣子卻又像是中了彩票,害怕別人知道一樣。
“你是說真的?”二條母親,不敢相信,但卻是一臉竊喜,表情和二條父親相似,就像是在自家地裡發現了寶貝一樣,藏著掖著,害怕別人知道,但做夢都在笑。
“你怎麽知道?”
“行了行了,我來了”二條父親剛要和妻子解釋,可外面的牌友不停催促,他對著妻子說道:“下次在和你說”,說完走出去繼續打牌了。
“孩子你叫什麽啊?”二條母親對著女孩說道。
女孩把最後一個炒青菜端上了桌:“阿姨,我叫歷可欣”。
“好懂禮貌的孩子,名字好好聽”二條母親看了看二條:“不像我們浩陽,野孩子一個,整天就知道打遊戲機,飯不會做,菜不會燒,學習一塌糊塗”。
二條有些不服氣:“我怎麽了我”。
二條母親:“你看看人家可欣,這菜燒的比你爸都好”。
女孩:“沒有了阿姨,叔叔剛才告訴我怎麽做的,我只是按照叔叔的指導燒的”。
二條母親:“浩洋他爸手把手教他,他都不會、、、、”
二條:“說的好像你會一樣”,說著對他母親翻了個白眼。
二條母親:“可欣這廚藝一看就是經常在家裡幫做菜,真是個好孩子,濃眉大眼的真水靈。還有這身衣服,看著就漂亮,還是城裡孩子會打扮”。
二條母親的話,黎花晨這才注意到女孩的衣服,粉色橫白細條紋半袖很有質感的棉體恤,深藍色的小腳麻褲,白色的運動鞋。一看就和他們這些鄉下還有有著天壤之別。因為運動鞋那時候可是個稀罕物,就算是上體育課,有雙布鞋穿已經是大家崇拜的對象了,大多數人都是穿涼鞋。而女孩腳上的運動鞋是嶄新的,而且還是白色。
黎花晨也有過一雙運動鞋,是黑色的,過年的時候母親從城裡帶回來給他的,他一直都不舍得穿,就怕弄髒了。可這女孩卻穿了一雙白色的運動滿街跑。
“媽還讓不讓吃飯了”二條急了。
大晨和二條拿著碗去盛飯,兩位牌友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可欣,我來,我來這個燙”二條母親搶過女孩拿著的湯碗,去鍋裡盛出了一大碗的豬腳燉白豆。
黎花晨很驚訝,二條母親剛才還把女孩當野孩子,怎麽現在感覺比親閨女還親,反倒是二條成了野孩子。
吃飯的時候女孩坐到了黎花晨旁邊,黎花晨很不耐煩低著頭對她小聲威脅道:“吃完飯你就回家,別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我”。
吃過飯,女孩卻留下來洗碗,畢竟這不是黎花晨的家,他不好意思趕女孩走,在說二條的母親特喜歡這女孩。黎花晨想不明白,這女孩一點都不好看,皮膚黝黑又矮又小,為什麽阿姨那裡喜歡她。沒辦法,黎花晨和二條只能上樓打遊戲。
“不打了”黎花晨和二條打了幾把《街頭霸王》,黎花晨根本就不是二條對手。
二條:“可是你說的,要不等下我些作業,你又叫我陪你玩”。
“去寫你的作業”趕走了二條黎花晨自己玩起了《超級瑪麗》。
玩了一會,感覺頭昏腦脹的,“算了,我回家了”黎花晨看著二條在寫作業,打遊戲又沒有勁,而且全身乏力,隻想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