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年間小神醫 ()”!
陳松身後的那些隨從也義憤填膺,對弱者同情,是人之本能。
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看起來如此柔弱,這些隨從也不由得記恨起了這個鄭敬謙。
梁百善站在旁邊,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
他就是想說什麽,恐怕也說不出來。
安頓好這個小女孩兒,陳松和朱棣接著朝鄭敬謙的家中走去。
在梁百善的帶領下,沒花多長時間,陳松和朱棣來到了鄭敬謙的家門前。
這是典型的深宅大院,大門修得很深,門口還放著兩個石獅子,非常的有氣派。
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擁有的。
除了石獅子之外,在他家大門前不遠處還立著牌坊。
這一切都是他家身份的象征,象征了他們和普通人不一樣,象征了他們依靠著這些東西,就可以高高在上,行使他們那優越的權利。
這些東西在陳松的眼中分文不值。
來到他家大門前,他家大門緊閉,梁百善走到大門前,輕叩大門。
那態度僅次於面對陳松和朱棣時。
像這些地方大家族,尤其是有功名在身的大家族,就算是知州就算是官員,也要禮讓三分,這些人在當地的威望非常大,舉手投足之間就擁有很強大的影響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能左右當地百姓的某種觀念。
所以,為了自己的政事能夠順利,為了自己以後的升遷道路,地方官員基本上不會得罪這些世家大族。
敲門聲響起,梁百善又站在了門邊。
朱棣看著眼前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
朱棣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一般情況下,只要說是朱棣去哪裡,不敢說黃土淨街,十裡相迎,最起碼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磨蹭半天還不出來。
朱棣有些憤怒,正準備開口喝罵,大門從裡面打開。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翁探出半個身子,正準備詢問,看到了站在大門邊上的梁百善。
這個老翁很明顯認識梁百善,當下道:“知州大人,您怎麽來了?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
梁百善一臉笑容,並沒有因為這人出來的慢而有憤怒之感。
“這不是突然有事嗎?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大明富平侯,陳松陳大人,也是這次的稅務督辦大臣,站在他旁邊的是當今燕王殿下!”
梁百善急忙側過身子,將陳松和朱棣介紹了一遍。
那個老翁只有一丁點的驚訝,似乎對於陳松和朱棣的到來早已知曉。
其實不只是這個老翁,鄭敬謙家中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陳松和朱棣要來。
老翁倒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他從門後走了出來,朝著陳松和朱棣拱拱手行了一禮,然後裝作惶恐的樣子,作勢就要下跪,“喲,原來是兩位大人,未能遠迎,還請恕罪,我現在就去通知我家老爺。”
說罷,老翁就將陳松和朱棣晾在了門口,轉身去通報。
這個世界上沒有公平也沒有平等,朱棣生來高貴,他是皇帝的兒子,是如今大明親王,而且立下赫赫戰功,這個老翁這樣的態度讓朱棣心生不滿,讓朱棣心裡非常憤怒。
陳松倒是一臉平靜,雖然心裡也有一些火氣,可被掩蓋的很好。
陳松心裡明白,別看現在這個鄭敬謙如此高傲做派,但等他從雲端跌落之時,將會狼狽不堪,當年胡惟庸的架勢比他還要高,可如今呢?墳頭草都一米多高了。
陳松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等待著,跟在陳松和朱棣身後的那些隨從倒是忍不了這口氣,說著就要衝上去砸門。
他們剛剛邁出幾步,就被陳松叫住。
“且讓他們再囂張幾時!”陳松開口勸道。
這些侍衛停下腳步指著大門方向,正準備再次喝罵,大門忽然從裡面打開。
老老少少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排列在大門兩側。
一個頭髮斑白的老頭在眾人的拱衛下走出,來到了陳松和朱棣的前方。
此人正是鄭敬謙,他那渾濁的眼睛中帶著笑意,朝著陳松和朱棣行了禮,一臉笑容的說道:“不知陳大人和燕王殿下前來,未能遠迎,還請恕罪,敢問哪位是陳大人哪位是燕王殿下?小老兒已年邁昏花,一時之間分辨不清楚,還望萬萬恕罪?”
鄭敬謙這話說的極其懇切,就好像此時的他真的犯了什麽錯誤一樣。
鄭敬謙的這幅樣子,陳松是真的惡心。
當了婊子,竟然還要立牌坊,就是現在鄭敬謙最真實的寫照。
陳松隨意的擺擺手,也換上一臉笑容,“鄭員外是當地大儒,門人弟子填其室,往來有鴻儒。
我等是一些粗人,今日唐突來見,當不得什麽大罪!
在下陳常青,這位是燕王殿下!”
陳松這話讓人聽起來倒是如沐春風的樣子,可朱棣明白,陳松越是這樣說,以後這個鄭敬謙就越慘。
“兩位,請!”鄭敬謙側過身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陳松和朱棣倒也沒有客氣,直接走了進去。
來到客廳當中,陳松和朱棣高坐在客廳上位兩側。
鄭敬謙坐在陳松的下首,至於其他人,基本上都站在鄭敬謙的周圍。
從始至終,鄭敬謙的臉上都帶著笑容,看上去就好像隔壁家慈祥的老爺爺一樣。
但陳松明白,這種慈祥不過是毒蛇的偽裝。
“在下聽說,陳員外在泰州城中有眾多田畝,人送外號,鄭半城,不知可有此事啊?”
這話陳松當然不是聽別人說來的,只是隨口胡謅。
鄭敬謙並沒有因為陳松這番話而變了臉色,還是剛才那副樣子。
“不知道陳大人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鄭敬謙笑著問道。
陳松也是一臉笑容,只是笑容更深處,卻湧動著別樣的氣息。“這話我是從哪裡聽來的?鄭員外就不要操心了,只是當時覺得好奇,泰州城這麽大,良田不少。如果真的是鄭半城的話,那比我和燕王殿下的田地還要多!”
“嘿嘿,這話說的對,俺雖然貴為親王,但俺的手中可沒有多少良田呀,加之北平附近天氣苦寒,田地又怎麽能比得上江南水鄉呢?”朱棣也插話道,雖然臉上帶著笑,但看起來卻總讓人覺得有些邪魅。
陳松和朱棣的冷嘲熱諷並沒有讓鄭敬謙改變臉色,鄭敬謙還是剛才那一副笑臉。
“不過是常人胡亂言語罷了,朝廷明令禁止投獻,我家的土地也不過是祖上傳下來的。
雖然平日裡也買了很多,但哪裡能當得上鄭半城一說?別說是鄭半城了,泰州城的一角都沒有,恐怕是常人見我家大業大嫉妒而已,胡亂說的罷了!”
鄭敬謙雲淡風輕,沒有任何的憤怒,也沒有過分解釋,只是用這樣的話來搪塞。
說實話,這樣的解釋雖然不是最好但卻是最合理,這個鄭敬謙人老成精,知道在什麽樣的場合該說什麽樣的話,也知道該如何能盡可能地洗清自己的嫌疑。
陳松今天來也不過是想見見、試探試探這個鄭敬謙,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所以也用不著如此刨根問底。
“鄭員外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恐怕就是旁人胡言亂語罷了!”陳松說道。
“不知鄭員外家中幾口人啊?看起來倒是香火鼎盛,定然會成為一個綿延千年的大家族啊!”陳松誇讚著。
坐在陳松旁邊的朱棣剛剛端起茶杯喝茶,在聽到陳松這句話時,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
綿延千年的大家族?這話聽起來怎麽就這麽扎耳?被你陳松盯上,能在綿延個十幾年都算是大福。
別的不說,就說胡惟庸和李善長。自從陳松進京之後,他們死的特別快,這一切和陳松都脫不了關系。
朱棣深知這裡面的底細,所以在聽到陳松這樣說的時候,差點沒忍住。
“咳咳!”
陳松也注意到了朱棣的反應,輕咳兩聲以避免尷尬。
“鄭員外的家中都有哪些產業?”陳松隨口問道。
鄭敬謙打著哈哈,“也沒有什麽產業,無非就是種地罷了,我家是耕讀傳家,主要還是以做學問為主,至於做生意之類的,屬於下賤產業,我家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怎麽可能會去碰這些東西呢?”
“呵呵呵呵,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陳松心裡冷笑不止。
還說什麽做生意是下賤產業,還說什麽商賈屬於賤籍,現在話說的一個比一個好聽,可事兒做起來一個比一個狠。
“鄭員外可真是高風亮節,朝中恐怕沒有像鄭員外這樣的人。
在下回京之後,定然要在陛下面前保舉鄭員外,這樣的人怎麽能窩在家鄉呢?肯定是要為國出力為朝廷出力,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更大的力量!”
陳松表面上誇著鄭敬謙,誇著誇著,語氣一轉,“可是,我在來拜見鄭員外的路上,卻遇見了一個人!
是一個小女孩兒,叫做楊翠娟,恰好遇見了她,她給我說,鄭員外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對百姓非常好的人,修橋鋪路,還借給百姓錢看病,是一個從古到今不多見的好人!”洪武年間小神醫最新章節地址: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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