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帝宮嗎?”燕山看著眼前的高牆說道。
帝宮的圍牆有二十米左右高,是一百多年前由知國特有的禪石所建。禪石極少,只有帝宮、高段武者及一些大功臣才可獲得,這種石頭一般人無法擊碎,就算是武者六段也需費上一段時間才可打碎。經歷了一百多年的風雨洗刷,帝宮的圍牆透露著一股古老韻味,它的高大更讓它顯雄厚,讓人看了無不心生一股敬畏之情。牆上有十幾個士兵站著,偶有八人一隊的士兵巡邏,把守十分嚴密。
“我們進去吧。”梅落塵說著與杜嵐一同往裡走去。
這次來赴宴的人走的都是西門,西門很大,高有五米之寬,左右更是有十米之長。西門左右有兩排身穿灰色盔甲的士兵兩手持刀站著,門前有四位將領戴著帝宮特有的頭盔,身穿綠色盔甲,腰上佩劍,系著披風,眼色鋒利,檢查著參加宴會的各位官員的帖子。
梅落塵與杜嵐拿出請帖給了其中一位將領,那人看了一眼便放二人進去,燕山見二人進去便要跟著進去。
“慢著,這位大人你的請帖呢?”剛才放梅落塵二人進去的將領攔住了燕山,對著燕山上下打量,見著燕山的長相及穿著不像是什麽大官員,心中雖有疑惑,但也不好明說。
“俺是陪俺將軍來赴宴的”燕山原本高高興興的想著進去吃頓好的,此時突然被這將領攔住,臉上的笑容拉了下來。
“他是我坐下大將,隨我來赴宴。”梅落塵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
此時周圍的一些官員注意到了梅蘭塵三人。
“那不是杜家長子杜嵐嗎?他旁邊那人是誰,我怎麽沒見過呢?”
“能和杜家長子相排而走,想來也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不知大人的名字,在下是帝宮護城軍的一小隊長,名柳生。”攔住燕山的將領轉身對著梅落塵說道。
“柳隊長,你不認得梅兄,難道連我也不認識了嗎?”杜嵐拍了拍扇子說道“你可知我旁邊這位是梅落塵,梅戰將?”
此時,旁邊的人停下了腳步,把目光看向了杜嵐身旁一身白衣的梅落塵身上。
“什麽,那人居然是戰將梅落塵?”
“他看著一點也不像戰將呀,身上看不見殺戮之氣,反倒是有點逍遙子的樣子。”
“原來梅落塵長得如此標致,之前聽聞此人在烏蘇嶺大殺四方,我還以為是個大漢。”
“聽聞梅落塵是武者六段,如此
年輕的武者六段,真是少見呀。”
周圍人一聽是戰將梅落塵無不心中一驚,且不說梅落塵的眾多傳聞,單單是其武者六段的實力,都令人產生尊敬之情,畢竟整個知國達到此等境界的人不過百,何況其一直廝殺於烏蘇嶺。
柳生知道眼前之人是梅落塵之後,立正站好彎下了腰,敬了一禮說道:“杜爺說笑了,不知是梅戰將,多有冒犯,還請原諒,只是帝王有令,此次所有武將不得帶人赴宴,還請梅戰將見諒。”
“什麽,俺不能去赴宴了嗎?要不要俺和你比試比試?”燕山聽完後拉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拳頭。
梅落塵身旁的杜嵐聽了柳生的話之後,眼睛轉了一圈,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梅落塵心中生疑,但隻片刻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想來是自己不知宴會的規矩。
“燕山,不得無禮。”梅落塵走向前一手抓住了燕山的胳膊,將衣袖拉了下來“你不是想看看這帝城,
正好趁著現在去看看。” 梅落塵說完掏出了幾百知幣給你燕山。燕山見著如此之多的知幣臉上一喜說道:“將軍,俺可就不客氣啦,嘿嘿,你進去可多吃點呀。”
在知國貨幣共有五種,分別是小刀、小貝、知銀、知金、知幣,兌率從小刀到知幣都為十比一。
燕山往帝宮相反方向走去,梅落塵看了一眼,轉過頭去。周圍的官員卻面帶疑惑,但無人開口。杜嵐看了看柳生,柳生察覺到杜嵐的眼神,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繼續檢查赴宴者的請帖。
“梅兄,烏蘇嶺最近可有什麽大事?”
杜嵐與梅落塵一同往前走了進去,前方一人身穿金色盔甲,左腰插著軍中佩劍,右腰掛著箭袋,背著一把弓,左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眼神中透著鋒利,看起來大約有四十歲左右,身後跟著十個士兵。
“帝衛軍白宇見過戰將梅將軍。”白宇說道,隨後給了後面一個士兵一個眼神,後方一位士兵向前走去,來到杜嵐身邊。
“杜爺,你跟我來,你宴會的席位與梅將軍不同。”士兵說完,不給杜嵐說話的機會,把他帶往了操演地。
梅落塵剛才在觀察眼前的白宇,還沒來得及回答杜嵐的話,杜嵐就被帶去了。
“白宇,這是何意?”梅落塵看著白宇,估摸著眼前這個人應該也有武者六段的實力,只是想不明白為何杜嵐會直接被帶去走。
“梅將軍,你不用多慮,雖然你與杜嵐都是參加宴會的人,但梅將軍你是我知國的大功臣,你所坐位置自然不同。”白宇說著“你跟我來。”
白宇帶著梅落塵向前走去,在轉身時,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隨即便消失了。
梅落塵跟著白宇往前走,雖心中有了許多疑惑,但也沒再多問,在他前面五十米處是白落閣,這是帝衛軍中身份較高的人常日休息之地。
………………
知慧五十年,秋天,知國帝宮又是大擺宴席,而南方一小鎮流舟鎮此時柏家正與劉家為鎮上北門外的土地相爭。
“劉岩,你劉家這是欺人太甚。”柏左手捂著右胸吐了一口血,他是柏家老七,他身後的幾位柏家子弟亦都有傷,在他對面的是劉家管家劉岩和一眾劉家的人。
“不是我說,柏鑫,你這話可不厚道啊,我可沒欺人太甚,你我都是武者二段。”劉岩望著眼前的柏鑫嘲笑到。
今天他是奉了家主劉鵬之命來佔了北門外柏家的所有田地,在來前已經打探好了柏家在北門這裡的武者人數,特意帶了多一倍的人手來。
柏鑫艱難的喘著氣,在剛才的對打中,他一人遭到了劉岩及三個劉家的人的圍攻,如今早已要倒下。
“鑫爺,你怎麽樣呀?”站在柏鑫身後的柏傑說到,他緊緊的抓著手上的木棍對著劉家眾人。
“我沒事,你趕快回去告知家主這裡情況,其余和我一起上,今天就算是拚了我的命,也要讓劉家知道我柏家不好惹。”柏鑫說著把柏傑往後推去,隨即右手做起了手勢,他學的是柏家的赤拳。只見柏鑫將所有力量集於兩手向著劉岩奔去,他身後的柏家子弟們皆拿著木棍向劉家一眾打去。
“你們解決他身後的人,我一個人對付他即可。 ”劉岩提起右手,捏起右拳,微微一笑打出虎拳。
柏鑫向前打出雙拳,其力量足有百斤,氣勢更是威猛,然而劉岩只是側身一躲,柏鑫雙拳便已打空,劉岩借勢往柏鑫的左胸打上一拳虎拳,柏鑫往後一小步,一小步的退去,在此過程吐出了一大口血,隨後跪倒在地。
“鑫爺!”
“鑫爺!”
柏家剩下的人喊道。他們的狀況也不好,本身就有傷勢,人數也不佔優,在劉家眾人的圍攻之下,越顯頹廢。
“別叫了,他活不了了。”劉岩向前踩著柏鑫的身體說道,隨即又轟了一拳“都停手吧,別都打死了。”
劉家眾人往劉岩退去,柏家剩余之人身上皆是傷,有的甚至手已經斷去。雖如此,眾人還是忍著痛未出聲,有兩人更是仗著膽,把柏鑫的屍體拖了過來。
“鑫爺!”柏家幾人微微推了推柏鑫的屍體喊著,眾人憤怒的看著眼前的劉家一眾,雖想報仇,但都知道無能為力。
“架也打完了,你們是不是該走了,從今往後,北門外的這片土地都是我劉家的了,記得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劉岩眯著眼睛對著柏家眾人說到,隨即吩咐其他人開始接手北門外的土地,隨後向著劉家方向走去。
柏家等人則是提著木棍,小心翼翼帶著柏鑫的身體往柏家走去。
不久後,率先離去的柏傑帶著一身的傷走到了柏家門前,柏家門前的兩位仆人急忙上前迎去。
“快,去稟報家主,劉家去打北門外的土地了。”柏傑抓著其中一人的手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