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把蕭別在腰上,說道:“我叫木丁,你是誰?”
陳細妹這才清醒過來一樣,說道:“我是嶺南陳家的陳細妹。”
“嶺南陳家?”
“你也是來參加比武大會的嗎?”陳細妹小聲問青年,竟不敢抬頭看青年的臉。
“哦,算是吧。”
“那你怎麽不去丹霞酒店登記報到呀?”
“比武還要登記報名嗎?不就是搭個台子,上去打擂就行了嗎?怎麽還這麽麻煩?”
陳細妹一下笑出來,問道:“你真是來比武的嗎?怎麽什麽規矩都不知道呀?”
木丁看著天真無邪的陳細妹,說道:“我是不懂呀,都什麽規矩,你和我說說。”
陳細妹抬起頭,心裡對這個青年升起異樣的好感:“我問你,你麽高的石柱,你是怎麽上去的?”
“呵呵,我是爬上去的。”
“你騙我,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告訴你。”
木丁看著這個有點個性的小姑娘,說道:“不騙你,我是跳上去的,你不信我做給你看看。”說著向前跑了幾步,猛地躍起,就像一隻飛起的蒼鷹一樣,穩穩地落在了石柱上,然後木丁一轉身,張開雙臂,像是一隻大鳥一樣頭朝下就飛下了石柱,到了快要落地,身子一挺,就站立起來,腳穩穩地落在地上,站到了陳細妹的眼前。“你看到了,我沒騙你吧?”
陳細妹都看呆了,倒不是因為木丁的輕功,而是那瀟灑的姿態,心裡想這就是我要的男人,於是一下子臉又紅了。
“你現在該告訴我比武大會有什麽規矩了吧?”木丁拍了一下發呆的陳細妹。
陳細妹一下醒悟過來,不想讓木丁看出她的失態,就說:“我都曬暈了,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我跟你說。”
木丁也覺得太陽火辣辣的,就說道:“那我們就往山下走,看看找個有水有樹的地方坐下說。”
陳細妹牽著馬,和木丁並排走著。走了一會兒,在一條溪流邊的大樹下坐了下來。
兩個人隨便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西垂。在陳細妹的心裡,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比自己大五歲的美貌青年。
“我們回去吧?”陳細妹站起身,說出這句話她自己都沒感覺到他們其實並不是一起來的,也沒有想到木丁是不是和她一起回到丹霞酒店。
木丁也站起身,沒說什麽,兩個人走到馬身邊,木丁扶了陳細妹一下,陳細妹跨坐在馬上,問道:“你怎麽走呀?”
“我自己走路,你騎馬回去吧。”
“你也上來吧,我們一起騎馬。”說完這句話,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怎麽會這樣說話。
“哈哈,好呀!”木丁一下躍起,穩穩的騎在了馬上,兩個人身子貼在了一起,木丁手攬在了陳細妹的細腰上。腳下一用力,磕了一下馬的肚子,馬知道主人讓它走了,於是邁開腿往山下走去。陳細妹的後背感受到木丁胸膛的溫度,她自己身體暗暗用力,想和木丁的胸膛貼得更近一點兒,她感覺得到木丁的心跳聲在加快。抱著她細腰的兩隻手似乎也濕漉漉的滿是汗水。兩個人就這樣在馬上,仿佛是一對情侶,誰也沒說話,任由馬自己慢慢向前走。
當太陽已經落山的時候,兩人進入了仁化縣城,木丁看到前面的街上有人在走動,趕緊松開手,一下躍到了地面上,說道:“你先走吧,我自己去丹霞酒店報到登記。”說著拍了一下馬的屁股,馬一下子向前快速衝了出去,
陳細妹猝不及防,身子搖晃了一下,趕緊腳上用力蹬住馬鐙,身子才穩住。 中午和下午,酒店裡來了四撥客人,是遼東金家、敦煌派、五台山和邛崍的人,已經領了銀子,也都安排住下了。但是陳友堅在酒店裡已經等得心如火燎了,倒不是客人來的少,而是眼看已經快黑天了,女兒還沒回來,出去三撥人去尋找都回來了,說是沒找到。他一下子就跑到了酒店外,想自己親自去找,卻看到遠遠的,女兒騎著馬快速的跑過來,他一下子心落了地。
女兒來到他面前勒住馬,一下從馬上躍下來:“爹,你在這幹什麽呢?”
陳友堅埋怨道:“你這孩子,跑到哪裡去了?我已經讓三撥人出去找你都沒找到。”
“找我幹什麽?我就是去了丹霞山玩,還能丟了不成?”陳細妹任性的說著。
陳友堅見陳細妹沒事兒,就說道:“好了,你趕緊回去洗漱一下,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飯菜了,中午沒吃東西吧?”
“中午不餓,不過現在我是有點餓了, 不和你說了,我去換一下衣服就吃飯。”說著陳細妹把韁繩遞到父親手裡,自己走進了飯店。
陳友堅一揮手,一個徒弟走過來,接過馬韁,陳友堅走進飯店,因為今天來的四撥客人他是要親自陪同吃飯的。
遼東金家、五台山、邛崍的人坐在了一個雅間裡,因為敦煌派的都是女客,所以在另外一個雅間單獨吃。酒宴開始,陳友堅自然要給幾派的當家人敬酒,大家雖然見面不多,但是畢竟也算是熟悉,所以談話也就沒有那麽拘束,喝了一會兒,自然話題就談到了武林追殺令,陳友堅雖然聽說過武林追殺令,但是他並沒有接到,他正想問個明白,忽然聽到窗戶上有聲音,抬頭看去,原來是窗戶紙破了,一張紙在空中飄飄的向酒桌飛過來,一個聲音就在酒桌上說:“陳大當家的,這就是給你的武林追殺令。”
屋內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話,邛崍至純真人、遼東金家金無畏、五台山楊世昌,還有手下的幾個弟子,應該都是當今武林的絕世高手,不由一下的驚呆了,話音明明就在酒桌之上發出的,卻沒有見到任何人,幾個人手裡端著的酒杯,伸出的筷子,一下就停在了空中。那張從窗戶飄進來的紙也停在了陳友堅眼前,就像是有人拿著讓他看。
“有鬼!”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陳友堅略微定了一下心神,伸手把武林追殺令拿在了手中,折起來放進口袋裡,看了一下還在發呆的幾個人,說道:“我們還是喝酒吧,既然不是各位犯的案,就沒必要心慌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