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恰到好處拿捏你心思的女人最好不要輕易去招惹,恐怕這不是你這種段位可以駕馭得了的,慕白也是後來才懂。
當時,他只能是初出茅廬的新手,又哪裡知道這樣的女人才是最為折磨人的。
“我出來了,你說吧。”
“我聽著。”
慕白看著月光是泄射在窗戶上的。
映射著光影透著他的身影,很孤獨。
“你真聽話,我沒事。”
慕白:“…………”
慕白並沒有著急的離開,而是徘徊跺著步子,從宿舍樓門口開始走,大約三四百步的時候。
他停下了腳步,觀察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人,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以前廢棄的燒水房,年限久了準備拆了重蓋。
夜裡十一點半,這個點是沒有人從這裡走過,該辦事的早就辦完了事情,想辦事的也已經找到了辦事的地方。
慕白突然積攢了一堆的不快,瞬間爆發了出來,是個人都是有脾氣的,脾氣再好的人也有忍不住的那一天,只不過他們不願意把這種不好的脾氣發泄給別人。
更多的是不願意發泄給自己熟悉的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願意發泄。
在和這個女人認識這幾天之後,他純屬是覺得這個女人是有病的,誰沒病大半夜會在這裡拉著自己發瘋。
當他再次拿起手機看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毫無征兆的再次掛了他的電話。
這算是徹徹底底的第三次了。
終於,慕白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女人的電話。
“怎。”
“想我了。”
慕白:“…………”
本來慕白是組織好語音準備開罵的。
他聽得出這是喝酒喝到一定程度後醉醺醺的語氣,這種語氣他們宿舍有個酒鬼也曾經說過,慕白不止一次的聽過這種。
“想個屁。”
“大半夜的你別再騷擾我了,不然我就過去直接要了你。”
慕白說話還是比較文雅的,作為一個讀書人,可有時候遇見這種女人偏偏又沒有太多的辦法,他只希望這女人不要糾纏自己。
“來啊。”
“我現在就等你來,你要是不來就是沒種。”
“無情,你是個沒種的男人,我瞧不起你哦。”
慕白心裡罵了一句:“艸。”
幹嘛要好端端的招惹這個瘋子,她喝多了自己又沒有喝多,現在他倒是像個瘋子一樣在這和一個發了酒瘋的女人計較,純屬是腦子有病。
但是心裡又莫名的害怕這個陌生女人出點事情。
她出不出事和自己又有半毛錢關系。
可最終還是在電話那頭心軟的說道。
“好好睡覺,別折磨自己。”
“渣男不值得你那樣的,身體是自己的,你愛聽不聽。”
慕白只是出於陌生人的角度來安慰的。
有些人骨子裡的善良就不允許他那樣漠然的對待這個世界,畢竟她失戀了。
他更希望的是世間美好能與每一個人環環相扣。
說完這些,慕白就主動掛了電話。
。。。
月柳看著掛斷的電話,最後的幾句聲音確實挺溫柔的。
本來心裡有點難過的她聽到這樣的語氣心情瞬間的好了許多。
聲音是能夠治愈一個人心靈上的某個創傷的點。
特別像這種溫柔男孩子的聲音,至少她前男友就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聲音去哄過她。
“他讓我去睡覺。
” “可我們夜生活才剛開始,你說我要不要打擾他。”
“回去睡吧,我送你,他說的對,為了渣男不值得。”
她的閨蜜也在一旁勸著,這個點確實有點晚了,她們在一起喝了三個小時的酒,月柳就幾乎在這裡吵著,哭著鬧了三個小時。
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從這一刻起丟了,她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來麻醉自己,如果不喝酒,今晚的夜晚都是關於他的影子。
她承認她忘不了。
“我去你家住吧,我不想回去了。”
“嗯。”
閨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
夜很深了,快要到十二點了,這個時候的樓門應該要上鎖了,可阿澤還沒有回來,想必應該是出去工作,這個點不回來,應該不會回來,正念叨的時候。
慕白的手機鈴聲響動了起來,是阿澤的電話號碼。
久違的熟悉,這個電話號幾乎囊括了他大學四年一半的電話記錄。
甚至慕白都懶得備注了,他已經完全記下了這個號碼。
“阿澤,你今晚不回來嗎。”
“不回來我就鎖門了。”
自然宿舍的鎖門當然是指最後一個人回來然後進行的一項毫無意義的工作,只不過這個工作是宿舍長交代的,慕白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都是男人,鎖門的意義在哪裡,為了防止對面的兄弟獸心大發嗎。
“阿澤喝醉了。”
“有點神志不清,我們幾個拉不開他,他說他只和你回去。”
“其他人他信不過。”
“所以麻煩你來這裡接他一下。”
隨後他又用阿澤的微信給慕白發了一個地址,是距離這裡一公裡的距離。
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
電話那頭的男人慕白並不是很清楚,可能像是他平常的好朋友一類的,總之慕白沒能聽出來是哪一位。
慕白本來想著要不要上去宿舍叫幾個人,想來想去慕白直接就跑到大門口順手叫了一輛滴滴。
運氣挺好,過程很順利。
生活並不都是陰霾的時候,也有晴天。
幾分鍾的功夫,他沒有耽擱任何的時間,不知道怎麽,慕白心裡有種隱約不好的預感,本能的著急,說不出來胸口像是被什麽堵塞了一樣。
好像是在酒吧唱歌。
按照房間號,很快他就推門而進。
大約有那麽六七個人的樣子,慕白也沒有來的及細數。
然後在專門點歌的地方看見了阿澤,阿澤一隻手拿著話筒,另外一隻手拿著酒瓶。
然後對著屏幕正在撕心裂肺的唱著成都。
這是他的拿手好曲,可是現在唱的是一團稀碎。
沙發上坐著兩個女的,還有幾個男的。
可能是女的比較顯眼,慕白記住了。
“走吧,回吧。”
慕白很平靜,前所未有的平靜,在確定阿澤清醒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回歸到了平靜。
只要人沒事就行,他只是太累了,需要找個場所發泄一下而已,這些慕白都懂。
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出現在慕白和阿澤的面前,慕白是認識這個男人的。
是他的高中同學, 具體什麽名字,慕白一時半會的叫不上來,只能算的上眼熟。
“他有點喝多了,你先帶他回去,我們一會就回來。”
慕白點了點頭,準備拉著阿澤離開。
燈光閃爍的,很刺眼,慕白喜歡黑夜中玩手機,在這種光線中有點不舒服。
可能這種場所他很少來,目前為止他還是個乖學生。也不算太乖,就是那種學習很差的乖學生。
“我不走。”
“我想問清楚一件事。”
阿澤似乎是來了勇氣一樣,或許是慕白站在邊上,他能夠更加的踏實一些吧。
在看到慕白的第一眼,他就已經想好了怎麽說。
喝酒怎麽能喝多呢,尤其是像這種度數很低的啤酒,醉的只有心情。
“你喝多了,現在需要回去休息,我已經把慕白給你叫過來了,你們回去就行了。”
他的高中同學也是勸了起來。
“萬萬,你讓開,這裡沒你的事情,如果你非要摻和,那麽以後同學也沒得做。”
“我不亂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的認證是否正確。”
慕白站在阿澤的旁邊。
阿澤指著兩個女的中一個個子稍微偏高,身材偏好,顏值還說的過去,戴著眼鏡看著文文靜靜的女孩說道。
“小仙女,你說你是不是和他好上了,如果是,我退出,我只希望你們能夠更好而已。”
“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和我分手拿我兄弟當幌子,那完全沒必要。”
生活不僅只有苟且,而且還有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