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五重。
江湖上把這個境界的強者,稱為五品宗師。
“我現在也是一位五品宗師了。”
“林懷遠,如果你這一年時間實力沒有提升,我現在要打敗你,也不是太難的事。”
林懷遠在原主上山之前,是先天五重的境界,同樣的修為境界,羅豐是有信心完敗此人的。
畢竟。
他掌握有完整的天風七式。
這可是李天風這位神仙人物的絕學,整個南越國江湖的宗師都渴望學會一招的武功。
“林家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但南越國江湖的水很深,遠不是一個五品宗師可以橫推的,我還是要求穩,繼續發育。”
“等我突破先天七重,在配和天風七式,即便對上九品宗師也能鬥上一鬥,在下山就穩妥多了。”
找林家算帳,只是替原主完成一樁心願,算是力所能及的順帶為之。
羅豐有自己的追求。
穿越到這樣一個精彩之極的世界,他自然要到處走一走,看一看,遊歷紅塵,遊戲人間。
而要做到這些,他必須掌握強大實力,不懼任何風險。
先天五重,自保有余。
但還遠不到無懼危險,橫推江湖的地步。
“時刻保持危機感,才能活的更久,該回去了。”
羅豐站起身,準備返回天風觀。
這時,他察覺到,山林裡有著一道熟悉的先天氣息,正在朝自己這裡趕來。
沒多久。
這道先天氣息的主人,來到羅豐所待的這片山林。
靈獸白蛇。
從山林裡趕來這裡的,正是天風觀的護山靈獸白蛇。
“白蛇前輩,我們又見面了。”
羅豐看到白蛇出現一點也不驚訝。
這一年,他在山裡修煉時,和外出捕食的靈獸白蛇見過不少次。
彼此也算是老相識。
除了楊行風,整個南越國,還知道他羅豐這位宗師存在的,就只有眼前的靈獸白蛇。
“嘶...”
白蛇直起身子,朝著羅豐發出一聲嘶吼,然後繞著羅豐緩慢爬動,猩紅的目光在羅豐身上打量。
眸光深處閃過人類才有的好奇,疑惑。
對此,羅豐只是微笑看著。
他還記得,自己突破先天境的那個晚上,面對靈獸白蛇時,他的緊張、擔心。
那時候的他,即便拚命,也沒多少機會,能在白蛇面前活下來。
但現在不同了。
靈獸白蛇的境界是先天六重,突破先天五重後,羅豐有自信,正面交手,此獸會被他完虐。
換言之。
除去後山那位狀態混亂的老道士,整個天風觀,他的戰力已經排到第一位。
一年時間,他羅豐已是天風觀第一高手。
“嘶...”
看了一會,沒有看出什麽東西。
白蛇俯下頭顱,扭動身體,朝山林深處移動,雪地上留下一條清晰的痕跡。
“不愧是靈獸,已經克服了生物習性限制,大冬天的也不冬眠,應該又是去山裡面捕食了。”
看著白蛇離去的身影,羅豐搖搖頭,也不再山裡久待,施展輕功,朝天風觀的趕去。
而他路過的地方,沒有一絲痕跡。
踏雪無痕。
羅豐的輕功身法,也達到一個極高的境界。
.......
冬季天亮的要比平時晚。
但夥房的雜役都是固定時間起床,
等天色大亮的時候,夥房已經把早飯做好。 前不久。
夥房有兩名幹了五年的雜役弟子,自我感覺無法在通過內門弟子考察,於是向天風觀請辭,下山另謀出路。
夥房又來了兩名新的雜役弟子,老人羅豐終於不在隻乾劈柴的活,偶然去給別的院子送飯。
等送完飯回來,夥房的雜役弟子才開始自己吃飯。
一邊吃飯,弟子們一邊開始聊天。
“最近江湖發生了兩場名動天下的比武,你們知道嗎?”
“我去送飯的時候,聽內門師兄們談到了,好像是朝廷宗師堂的蕭讓之大宗師,敗給一位叫仇萬宗的宗師,讓出了宗師堂首座的位置。”
“蕭讓之大宗師是我老家月湖的人,聽說早就是先天九品的絕頂宗師,他怎麽會敗?”
“是啊,朝廷宗師堂的首座宗師,基本上就是我們南越國最厲害的宗師了,可以算是整個江湖的武道魁首了吧。”
“怎麽敗的不清楚,反正消息傳出來了,蕭前輩戰敗後,據說心灰意冷,已經返回月湖蕭家歸隱。”
“那位仇萬宗前輩是什麽人,沒聽說過啊?”
“仇前輩也是宗師堂的一位護國宗師,雖然名聲不顯,但能打敗蕭讓之大宗師,肯定也是先天九品的實力,而且,仇前輩已經成為新任宗師堂首座宗師,名震天下。”
“嘖嘖...宗師堂的首座宗師,這可是我們南越國名義上的天下第一啊,我若是能成為這樣的人物,哪怕是一天,要我折壽十年都成。”
“天下第一就別想了,我們這些人中間,有人將來能成為武道宗師就光宗耀祖了。”
“雖然聽著有些喪氣,但還真是這樣。”
“別聊這個了,不是說有兩場比武,這才一場,還有一場呢?”
“另一場比武就更神奇了,一年前,來我們天風觀的楊行風宗師,你們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楊宗師在傳功坪打敗了觀主,被允許在後院禁地參悟祖師的天風七式,當時還是我和羅豐兩人去送的飯。”
“吳寶才你就算了,你才去送了一次就被嚇破膽,後面送飯的事,都是羅豐在乾。”
“誰嚇破膽,我是先讓羅豐送幾天,誰知道楊宗師針對我,提前下山了,不給我送飯的機會。”
“死鴨子嘴硬。”
“楊宗師那次提前下山,據說是學會一招天風七式,自從那次之後,楊宗師就銷聲匿跡,沒聽到過消息,陳耀,你說的比武和楊宗師有什麽關系?”
“半個月前,楊宗師又重出江湖,去了無相寺,挑戰了空方丈。”
“楊宗師真猛,了空方丈可是參加當年天懸峰之戰的幸存者,實力強大,據說是一位七品宗師,比我們觀主還厲害。”
“乖乖,七品宗師,這麽厲害,楊宗師贏了嗎?”
“楊宗師贏了,但也可以說敗了。”
“怎麽會贏了,又敗了?”
“是啊,這是怎麽個說法?”
“別著急,聽我慢慢說,楊宗師和了空方丈打了一場,據無相寺僧人傳出來的消息,雙方開始打得難舍難分,但楊宗師的修為境界應該是不如了空長老,逐漸落入下風。
眼看要落敗,危急關頭,楊宗師使出一招從來沒有人見過的武功,一擊重傷了空方丈,震驚無相寺所有僧人。”
“什麽,一擊重傷了空方丈,楊宗師使用的是什麽武功,是他上次施展的空明拳嗎?”
“不是空明拳,無相寺沒有僧人見過那樣可怕的招式,事後詢問楊宗師,楊宗師也只是說受人叮囑,不便告知。”
“受人叮囑,受誰的叮囑,什麽人能夠叮囑楊宗師這樣的宗師人物?”
“不可思議,楊宗師重傷了空方丈的,到底是什麽武功?”
“天風七式,肯定是天風七式,楊宗師使用的肯定是他悟到的天風七式。”
一句話點醒眾人。
“吳寶才說的對,只有天風祖師的絕學,才有這樣的威力吧。”
“是不是天風七式,沒有人清楚,楊宗師似乎有顧忌,沒有透露什麽信息,不過,他來天風觀挑戰我們觀主,參悟天風七式的事,早就傳開了,因此許多人都是往這方面想。”
“難怪,我說這幾天,觀裡怎麽來了那麽多武道人士,估計都是慕名而來。”
“不對啊,楊宗師一招重傷了空方丈,那就應該贏了挑戰啊,陳耀,你怎麽說,楊宗師又敗了。”
“嘿嘿,這正是此次比武讓江湖震驚的另一個關鍵,楊宗師雖然一擊重傷了空長老,卻在無相寺的藏經閣前,被一位掃地僧給逼退,沒能進入藏經閣翻閱武學秘籍,所以說,楊宗師也敗了。”
“你說什麽,掃地僧,無相寺的掃地僧,那不也是雜役麽,怎麽可能逼退楊宗師?”
“什麽叫也是雜役,人家能逼退楊宗師,肯定是無相寺的一位隱世老前輩。”
“說的沒錯,那位掃地僧前輩,確實是一位隱世高人,據說連無相寺的一些長老僧人都當場震驚,不清楚此人的存在,根據一些宗師推斷,此人也是一位先天九品的絕頂宗師。”
“乖乖,又一位先天九品的絕頂宗師,太瘋狂了,我們天風觀有這種隱藏的前輩嗎?”
“難說啊,如果有,上次楊宗師上門挑戰的時候,應該會出手吧。”
“這樣一來,我們天風觀豈不是被無相寺給比下去了?”
“那也不能這麽說,楊宗師不是用天風祖師的天風七式,打敗無相寺的了空方丈,我們天風觀的底蘊其實也是深不可測,只不過沒有人把天風七式全部學會罷了。”
“吳寶才,你分析的還是很到位的,順便說一句,楊宗師被掃地僧前輩逼退之前,說過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麽話,你快說啊。”
“楊宗師原話是,楊某沒想到,無相寺還有老前輩你這樣的絕頂人物,老前輩你雖然風華絕代,但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一位真神仙。”
“楊宗師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真神仙,難道他見過一位神仙人物?”
“我們南越國哪還有其他神仙,他說的,該不會就是李天風祖師吧。”
“不會吧,天風祖師可是千年前的人物,真有人能活一千年嗎?”
“不清楚,反正我聽師兄們說, 整個江湖的人都被楊宗師的話震動了,據說,那位掃地僧前輩還當面追問楊宗師此話何意,楊宗師卻臉色突變,好像自己的話犯了某種忌諱,慌慌張張離開無相寺。
有人猜測,楊宗師銷聲匿跡的這段時間,就是跟隨那位神仙學藝,也有人說,神仙一說只不過是楊宗師不甘心敗退,故意說出來的場面話。”
“神仙啊,我這輩子要是能見著一位神仙,說上幾句話,少活十年也願意。”
“吳寶才,你別動不動拿壽命賭誓,萬一要是應驗,看你怎麽辦。”
“不怕,神仙哪看得上我,再說,我現在天天見的都是你們,你們當中有神仙嗎?”
........
雜役弟子們越聊越起勁。
羅豐也很喜歡聽雜役弟子們聊這些江湖人,江湖事,時刻提醒他,這是一個擁有無限可能的精彩世界。
如果沒有意外,楊行風說的神仙,應該就是他羅某人。
對於這個誤會。
羅豐只是莞爾一笑。
他現在距離李天風這樣的神仙,還相隔很遠,甚至連九品宗師都還不是對手。
“還是需要繼續低調發育啊。”
誰也不能保證,未來某一天,這些九品宗師不會成為敵人。
任何時候。
只有自己具備橫推一切的實力,才能掌握局面的主動。
他羅豐喜歡主動。
“羅豐,等會你和吳寶才去舂米。”
這時候,管事道士又給他安排新的任務,羅豐應了一聲,就開始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