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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一的唯一》第35章 黔驢技窮
  孤獨是人的本質。如果心裡還裝著另一個人,那麽這種孤獨就像中了頭彩,翻了無數倍。

  跟張力分開之後,我回了家,家裡空無一人,老李和我媽肯定都在上班。

  我進了自己臥室,一頭倒在床上,很長時間趴著一動不動,像是把魂丟了。

  腦海裡心裡總是浮現出喬琳的樣子,我無法控制住自己不想她,應該是著魔了。

  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她會在心裡默默地陪著我,一顰一笑都那麽清晰。我又討厭這樣的感覺,她讓我感受到了翻倍的孤獨。

  我好像有點想明白了,為什麽我會那麽執著於破解靈谷寺的謎題,或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吧。只有把所有注意力投入到拚圖之中,我才會不那麽想她。

  可現在呢?一切的努力還是徒勞的。想一個人,發自肺腑,即便用水泥澆灌、封存,思念的感覺還是會在那裡,隻增不減,隻多不少。有的時候,還會像彈簧一樣,你越是用力,它彈得越高。

  我覺得我快要飛向了宇宙,化身一顆衛星,圍著喬琳所在的星球,不停地轉啊轉,永遠不知疲倦。

  還有什麽理由可以見到她呢?介紹女朋友的借口,也用過了。黔驢技窮,我像一隻驢子,只會嚎叫。

  趴著時間太久了,我的胳膊麻到快失去知覺。

  轉頭之間,看到了牆上掛著的吉他,瞬間有了想彈一曲的欲望。

  我取下很久不摸的吉他,呆呆地坐在床邊,於空蕩的房間中,胡亂彈唱了起來。

  “風吹散了\我的眼睛\何處尋覓\你遠去的背影\大雪紛飛的午後\最美是想你的心情\放一把火\燒掉繁星\誰在天空\掛滿許願的瓶\人來人往的路口\會不會有你的風景…”

  來回折騰了幾趟,終於有了個曲調,便打開錄音機錄了一次,用信封裝了磁帶,準備找機會送給喬琳。

  唉!我也是個懦弱的人!怎麽連一封情書都不敢寫呢?偏偏用了這樣一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情。想到這裡,我又把磁帶掏出來裝好,加錄了幾句話:“喬琳,你好。這一刻,我的心裡只有你,連我自己也沒有了。我知道我是荒唐的,可笑的,愚蠢的,但在這一刻,我已經死了,死在了對你的想念裡。希望,你能記住這一刻。你的生命中,應該會有很多人比我好,但絕不會比我更荒唐,更可笑,更愚蠢。我是李惟一,唯一如此的人。願安好。”

  我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麽可以折騰的了,就像甘蔗榨汁榨得乾乾淨淨,便心滿意足地重新封好磁帶,消停下來。

  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一點半,饑腸轆轆的感覺來勢凶猛,打敗了所有思念。

  我跑到廚房煮了面吃,又想起來給老李打電話。我已經變成了完全跟著感覺走的人,想起一出是一出,神經質晚期。

  “爸,我在家呢。”接通了老李的手機,確定他方便講話,便說道:“我一個同學,昨晚發現麗京國際有人推銷白粉,他想舉報。”

  “消息可靠嗎?”老李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肯定昨晚又熬夜了,“如果有具體線索,我給你個電話,你找你林叔叔說說,緝毒歸他們支隊管。”

  “哦,應該可靠的。”我一聽不是老李管這事,又有點後悔了,但也沒辦法隱瞞,“那我記一下號碼。”

  等我記下林叔的號碼,老李便掛了電話。

  這可怎麽辦?一旦要去錄口供,豈不是把我們昨晚的事全抖摟出來啊。讓老李和我媽知道了,

非收拾我不可。  唉!自己給自己找事。怎麽辦?我強迫自己腦子轉起來,想想對策。

  想差不多了,便穿著衣服下樓出了門,找了附近一家公用電話,給林叔打了過去。

  “我舉報,麗京國際有人銷毒。”我故意把嗓子壓得很低,想裝作一個匿名舉報者。

  “李惟一是吧?你爸剛跟我說過這事。你在哪?方便到我們禁毒支隊來一趟嗎?”林叔說話直截了當。

  我去!這個老李!居然已經告訴了林叔!我尷尬得差點把電話塞嘴裡吃掉,“哦,林叔,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我硬著頭皮打車去了禁毒支隊,找到林叔,一五一十把昨晚麗京國際的事跟他作了坦白。

  走之前,林叔交待我,這事誰也別說,最近不要再去那裡露面,有什麽事跟他及時聯系。

  從禁毒支隊出來,我站在雪地裡半天,不知道該去哪裡。

  回家?又只有我一個人,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要不,把磁帶拿給喬琳?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做什麽。

  就這樣糾結來糾結去,我不由自主沿著馬路走了好一段,等想清楚回家拿磁帶,才發現方向反了。我連忙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家去了。

  這一天天的,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時而開心時而鬱悶,我是不是真的病了。

  坐在出租車上,望著車窗外茫茫的雪色,我又胡思亂想了一陣,越想越焦慮。

  到了家,我先把帶回來的藥吃了一回,拿著裝好磁帶的信封,又一次出了門。

  走到剛才給林叔打電話的地方,我才回過神,在家打電話不一樣嗎,還冷嗖嗖跑這麽遠。

  苦笑著搖搖頭,我鼓起勇氣,撥通了喬琳的電話,“你在哪裡?李惟一托我把一樣東西交給你。”

  “你是…”喬琳聽我這麽說,愣了一下,“他自己怎麽不說?交什麽東西?”

  “他說是他的心,沒法親自給。”我裝模作樣說道。

  “李惟一!你裝什麽鬼!”喬琳聲音大了起來,“你到底要幹什麽?不說我就掛了。”

  “哎,別掛別掛。”我聽喬琳語氣不對,趕忙說道:“我就想給你一盒磁帶,是一首歌,你聽聽唄。”

  “什麽歌?幹嘛給我…”喬琳聲音又緩和起來,“你這一天天的,就不能安生一會兒?”

  “就這一次了。把磁帶給你,我就安生了。”我嘴上說得輕松,其實心裡已經難過起來,“我答應你,最後一次。”

  “……那好吧,你送到我們家樓道門口,放牛奶箱上就行了。”喬琳說完,便掛了電話。

  整整一下午,我一共打了三個電話,只有最後這個,讓我完全不知所措。

  我剛才瞎說什麽呢,什麽叫最後一次,這話從哪裡來的,為什麽就脫口而出了。這該死的嘴巴!

  到這個份上,我也沒有辦法反悔。隻好打一輛車,按著喬琳說的地址,把磁帶放到了他們家牛奶箱上。

  我遠遠地看著那個樓道口,看著包裹著磁帶的信封,期盼喬琳能突然出現在我眼睛裡,期盼她很快回去聽一遍,期盼她聽完以後,再次出現在我眼睛裡。

  可是她沒有,那個樓道口空蕩蕩的,就像我的心,一起在風雪裡瑟瑟。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小區裡響起了鍋碗瓢盆的聲音,四周樓層一盞盞亮起的燈,仿佛冷冷的警告,催促著我離開這裡,不要再停留。

  是啊,我也該回去了,回到家裡,不知道老李和我媽下班了沒,不知道我們家的鍋碗瓢盆有沒有響起來,不知道家裡的燈會不會溫暖些。

  我轉身,又舍不得轉身,一步三回頭看著我那可憐的信封。

  好不容易捱到小區門口,迎面過來一輛出租車,到我身邊卻停下了。

  正在我愣神之間,車門開了,喬琳抱著孩子從車裡出來,她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也死死地看著她,那場景像極了兩個馬上決鬥的劍客,我們在風雪裡凍住了。

  大概過了幾個彈指的功夫,喬琳說話了,“你沒走?”

  我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話,腦子裡一片空白,憋了半天說了一句,“我才剛來。”

  喬琳忽然笑了起來,“滿嘴跑火車!你看你這一身的雪,快成個雪人了。”

  我見喬琳笑了,更加不知所措,她確實像個真正的劍客,絕世的高手,只是一個笑容,便讓我徹底投降。

  “別傻站著了,還沒吃飯吧?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喬琳往上扯了扯孩子的風帽,徑直往前走去。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懷疑我是出現了幻聽。

  喬琳走了幾步,又半轉過身子說道:“你要回家就回家。”

  她這一句話,像是一聲春雷,把我身上所有的冰雪,劈了個一乾二淨。

  我連忙一路小跑,追著喬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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