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攻勢很猛烈！我們支持不了多久的！惡魔死了無所謂，滾回去地獄裡面再睡個幾百年又是一條好漢！

　　但是人類怎麽辦?蝙蝠俠呢?那隻蝙蝠去哪裡了?”

　　伊特萊根沒有回答康斯坦汀的話，他只是揪住了一個想要跑路的惡魔，用力一甩，扔進了黑水怪堆裡。

　　康斯坦汀見狀，雙手結合成一個古怪的姿勢，然後重重地拍到了水面上。

　　轉眼間，寒冰已經凍結了所有海水，連帶著從海水裡冒出頭來的黑水怪。

　　只有頭，因為水流已經蓋過了康斯坦汀的肩膀了。

　　然後她就毫不猶豫地跳上冰面，一路衝鋒，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呼吸，她就已經連越過酒吧和廣場，再過二個過道，就能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裡有傳送陣。

　　雖然說不上魚躍深淵，鳥脫樊籠，但至少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過，雖然她是個神坑，坑隊友屬性爆表，但是她不愧於作為一個超級英雄。

　　在衝過大廳與居民居住地的過道時，她按捺住了自己那顆想要逃避的心。

　　她對著那些想要衝到酒吧裡，加入戰場的人類幸存者大喝道:“你們是找死嗎?那裡不是你們應該去的地方！那裡是戰場！是會死人的！”

　　她想出手攔阻這些幸存者，卻被其中一個五大三粗，挎著加特林的黑叔叔頂了回去了:“現在這個世界那裡還有人類可以居住的地方?到處都是地獄，這裡已經是地獄裡面唯一適合我們生活的地方了！我們不守著，難道讓那些惡魔去守嗎?”

　　“至於我們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如果你真的有地方可以去的話，帶上那些女人孩子，跑吧！”

　　但聽“嗤”的一聲，正在說話的那個黑叔叔，只見康斯坦汀雙手一拍，金色的魔法陣在過道中成型，擋下了有若狂風驟雨的攻擊。

　　黑水怪們射向眾人的攻擊被康斯坦汀一一擋下。

　　見黑叔叔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時，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康斯坦汀嗤笑道:“你們的覺悟一點用處都沒有！你們上去就只是送死！什麽都守不住！”

　　說著，康斯坦汀雙手結成法訣，然後指著黑叔叔，還有他們後面的好幾個壯漢，往後面一拋。

　　他們被康斯坦汀給扔到過道後面的房間裡面去了。並且康斯坦汀還很有心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五分鍾……還有兩分鍾！行！蝙蝠，我就信你一次！”

　　說罷，她看著那一堆黑水怪——精英黑水怪，揚聲道:“來吧！”

　　酒吧裡，等到伊特萊根把一隻精英黑水怪把頭給擰下來的時候，他氣喘籲籲地看著康斯坦汀離開的方向。

　　“康斯坦汀！你就是做不出犧牲！”

　　然後，一個巨大的火球撞開了想要對伊特萊根放暗槍的精英黑水怪。

　　“別罵我！我就是這樣的人！”

　　康斯坦汀踏著堅冰衝了回來。

　　“我沒罵你！我只是同情你而已！”

　　看到康斯坦汀去而複返，伊特萊根露出自己的大獠牙，笑得很開心。

　　“你要是早點死在別的什麽地方的話，就不用經歷今天這種事情了！”

　　康斯坦汀冷哼一聲，看著向自己包圍過來的黑水怪們——這很像她的過往，當時扎坦娜的母親，站在了現在伊特萊根的位置。

　　“這次我應該是沒有那種好運了！我們就在這裡戰鬥到死吧！”

　　“難得你會有這種好興致！”

　　伊特萊根哈哈大笑，

揪住了一隻精英黑水怪，頂著它們的射擊，將其扔了出去，壓倒了一片。　　康斯坦汀低頭看了看手表，還有一分半，如果蝙蝠俠在這之後再不出來的救他們兩個的狗命的話……

　　那就死在這裡吧！

　　“果然！你全身都是金屬液體！”

　　蝙蝠俠一腳踹開瘋帽匠，向著另一個蝙蝠俠衝過去——他頭上的蝙蝠頭套長得跟天線一樣，身上還有板甲一樣的結構。

　　手裡還掐著布魯茜。

　　但縱使是處於這麽累贅的狀態，他也依然擁有著遠超蝙蝠俠的速度。

　　蝙蝠俠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打飛的，他也完全沒看清另一個蝙蝠俠到底是怎麽動手的。

　　他就是感覺到一股巨力往自己的胸前打來，然後就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

　　就在蝙蝠俠穩定下身型，想要再次衝向另一個蝙蝠俠的時候，他看見了布魯茜的嘴型。

　　她在說話——

　　五分鍾！

　　蝙蝠俠愣住了，他思索了差不多有一秒鍾的時間，接著頭也不回地向著身後的瘋帽匠那邊衝了過去。

　　“啊哈哈！愛麗絲，你還是選擇了我！”

　　黑水瘋帽匠狂笑不止，似乎對於蝙蝠俠找上自己這件事很開心。

　　然後他就笑不出來了，就在他想要再次催眠蝙蝠俠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麽東西，正在流向蝙蝠俠。

　　像是要把他的身體掏空一樣。

　　鳥類展翅的聲音響起，蝙蝠俠猛地抬起頭，周圍還是一片漆黑——但不是以前那種分不清上下左右的黑。

　　這裡是海灘，沙灘。

　　腳下一片松軟。

　　就是頭頂沒有月亮，連海岸邊的燈塔都沒有，所以周圍看起來烏漆墨黑的。

　　如果不是有海浪衝刷沙灘的聲音，蝙蝠俠估計還要好一會才能判斷出這裡是什麽地方呢。

　　順著海浪的聲音走去，蝙蝠俠打開了偵探視覺，熱能掃視過去，發現在海灘邊上站著一個人。

　　蝙蝠俠。

　　不過他的頭頂沒有那長得離譜的天線一樣的蝙蝠耳朵。

　　默默地走到那個蝙蝠俠身邊，韋恩摘下了自己的頭套——這時他才發現那個蝙蝠耳長到離譜的蝙蝠頭套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你知道嗎，這海洋的另一邊，有一座島，上面住著一個被人類遺忘了許久的古老族群！”

　　那個蝙蝠俠扭頭看向韋恩，蝙蝠眼睛上有紅色的晶片:“我想去那裡看看，那裡會有我追尋的東西！”

　　“你想要力量?”

　　韋恩結合了一下自己之前看到的，另一個蝙蝠俠的回憶，判斷出了這個蝙蝠俠的目的。

　　“對！”紅眼蝙蝠俠承認了。

　　他轉過頭去，看著一望無際的漆黑海洋:“沒有足夠的力量的話，我什麽都做不到！我沒辦法守護自己愛的人， 沒辦法守護自己生活的城市，沒辦法守護……

　　正義！”

　　“有了力量你就能守護這一切了?”

　　“不知道，也許可以，也許不行，誰知道呢?反正，先得到力量再說！”

　　韋恩搖搖頭:“蝙蝠俠不是渴求力量的人！”

　　“那是你蠢！”紅眼蝙蝠俠抬頭看了看，月亮隱藏在了雲層的背後:“你沒挨過現實的毒打。”

　　“你要看看我的X光片嗎?我的骨頭找不到幾根好的。”

　　“我的骨頭也沒幾根好的！”

　　紅眼蝙蝠俠歎了口氣:“如果你說，蝙蝠俠不需要什麽力量，就能夠守護自己所珍愛的一切的話，那就證明給我看吧！”

　　說著，周圍的一切鬥開始變得虛幻起來，包括紅眼蝙蝠俠，也像是被降低了像素一樣，都快成像素點。

　　“等下！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

　　“這個世界會毀滅嗎?”

　　韋恩急切地問道。

　　“會！”

　　紅眼蝙蝠俠沒有給韋恩繼續問下去的機會，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然後蝙蝠俠就發現自己的手裡抓著一臉頹然的瘋帽匠。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

　　“現在是我的頭了嗎，那麽剩下的就是稻草人，還有鱷魚人，他們會是腿，還有肋骨?”

　　一邊思考，蝙蝠俠一邊環顧四周。

　　一切都變正常了。

　　那種童話繪本一樣扭曲的幻境沒有了。

　　另一個紅眼蝙蝠俠也不見了。

　　布魯茜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