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位老人畫了一個圈;
那位老人也讓失落的故土回歸,
而那失落的故土便是香江港,同年,秦安憶也出生了。
只是從回歸到現在,秦安憶也只是通過各種各樣的電影去了解香江港,真正第一次踏上香江港的陸地,也還是現在。
有一說一,龍夏國地大物博,連同方言口音都別樣具有難以辨別的辨識度,
而其中難以聽懂的除了魔都話還有···
“···
動作開始有點挑逗腳步開始好像有點飄浮
我大膽要求你對纖纖玉手
盡量喺我背後漫遊
···
to the 。”
秦安憶將快沒電了的藍牙耳機放回了耳機倉充著電,接著塞到了包裡,
他獨自一人走出了機場,瀏覽著地圖,
盡管紙媒衰落,可是現在也有線上報紙可以訂閱,但也因為紙媒的衰落,當年隨處可見的書報亭與報紙也漸漸的消失在了時代的潮流當中,
現在的書報亭大多被盤出去當成了小賣部或者是早餐小吃攤了。
可是報社作為具備人文氣息的建築物,也終究會保留下來,
新申報的報社地址便是被保留下來的一份子。
乘坐著地鐵後換乘,秦安憶便去到了灣仔區,
新申報報社的地址便坐落於皇后大道東的379號。
“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東
皇后大道東轉皇后大道中
···”
聽著耳機中傳出的樂曲,他單手插兜,一邊拍照,一邊記錄著香江港的人文風景,
如果不是有事的話,他或許會在夜幕降臨時去往蘭葵坊見識一下香江港的夜生活是什麽樣的,
但,他來香江港只是為了找到那位名叫林港生的記者。
不過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新申報社舊址其實恰巧被力悅酒店和新夏通訊社香江港分社夾在了中間。
雖然此刻的皇后大道上車來車往,人頭攢動,但新申報社的舊址就像是孤獨的老人一般見證著人來人往,
看門的保安看起來也算上了年紀,此刻正坐在報社外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報紙。
看樣子,那並非是有些許年頭的報紙,只是報紙的內容看起來有著濃濃的年代感。
雖然秦安憶能夠看得懂繁體字,但是香江港的語言與文字對於他來說委實是個難題,
當年那批報紙的原稿自然是妥善保存起來的,老大爺手中的這份報紙應該屬於重新複印出來留在新申報社當做紀念的。
秦安憶雙手插兜,走到了那保安大爺的身前。
“雷猴哇,介鍋···嗯···”秦安憶用不那麽流利的香江港話打了個招呼。
“內地來的吧?”誰知道老大爺說著一口辨別起來不那麽困難的港普問著秦安憶。
“哎,是。”秦安憶索性也用普通話說了起來。
“來參觀的?”保安疊起了報紙,放在了腿上。
“不是,是來找一份報紙。”秦安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煙,遞給了保安。
“奇了怪了,現在的年輕人居然想著找報紙?哦,我懂了,你是要寫畢設所以來查資料?”保安大爺接過了煙,起身拿來了一個小馬扎放在了地上,示意秦安憶坐。
秦安憶坐上去以後,從煙盒裡掏出了兩根煙,為老保安打著煙。
老保安接過了靠近掌心內側的煙後叼在了嘴裡,
秦安憶也將留下來的那根煙叼在了嘴裡,為老保安打著火。 老保安伸手護著火,吸了一口,拍了拍秦安憶的手背,
不經意間,露出了手腕上的紋身。
秦安憶瞟了一眼,接著不再注視。
保安察覺到了秦安憶的目光,吐著煙咧嘴笑了笑,解釋了起來。
“當年年輕不懂事,摸爬滾打成了社團的雙花紅棍。”
雙花紅棍,是紅棍之中的魁首,簡而言之便是金牌打手的意思。
秦安憶點著頭,並沒有敬畏的意味。
“那麽,冒昧的問一句,您在這裡幹了多長時間了?”秦安憶問著老保安。
“呋,大概有十年了,畢竟我10年才出來。”老保安說道。
“那想必您也算看遍了這裡的所有報紙了吧?”秦安憶詢問著老保安。
“差不多吧。”老保安點頭。
“那您印象裡有關於這份···報紙的記憶麽?”秦安憶將那張皺巴巴的殘張遞給了老保安問道。
“後生仔···你在逗我?”老保安接過了殘張以後眼角抽搐。
“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秦安憶沒好意思的說道。
“···”老保安沉默著,看了看殘張,“不過這個我稍微有些印象,周家嘛,這事兒我記憶猶新。”
“哦?為什麽記憶猶新?”秦安憶問著老保安。
老保安抽著煙,
“家道中落唄,那還是八六年時候的事情呢,周家的那位老爺做生意失敗了,家業也賠光了,本來家裡就只有一個獨子,但那獨子也下落不明。”
“那您見過他的兒子麽?”秦安憶思索著問起了老保安。
“見過,長得挺俊的。”老保安點頭。
秦安憶從口袋裡拿出了懷表,打開後展現給了老保安。
“是不是長得這樣?”秦安憶問著老保安。
“···你和周家有關系?”老保安斟酌著問道。
“我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想回來認祖歸宗,這個理由你相信麽?”秦安憶模棱兩可的回答著。
“我信,那位周家少爺風評不是很好,花邊新聞很多的,甚至他還為了一隻雞跟自家鬧的不好。”
“謔。”秦安憶對流浪漢肅然起敬。
想不出他居然還有這般···驚世駭俗的愛情歷史,他甚至覺得這要是寫出來絕對是篇極好的站街文。
“那您知道他後來去哪了麽?”秦安憶問著老保安。
“你當我包打聽呢?我怎知道啊?我頂多知道他家···你家那宅院在哪裡。”
“那麽在哪裡能找到呢?”
“周氏禧廬,在司徒道那邊。”
得益於老保安的指引與幫助,秦安憶成功的找到了當年的那份舊報紙,也知曉了周家宅子的地址,
但是他還是準備去找尋那位林港生,畢竟文字報道雖然看起來還算翔實,可是再怎麽翔實的文字報道與側耳傾聽要來的具備詳盡感。
只是可惜的是,老保安並不知道林港生,但是秦安憶也算是知曉了關於那位周家公子的信息。
周家公子叫做周振華,1966年生人,可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含著金湯匙出身,
但他卻並沒有心思繼承家族的珠寶生意,反而只是一門心思撲在繪畫這一道上,
雖然不是什麽紈絝子弟,但也喜歡浪跡花叢,似乎香江港本地的夜總會滿足不了他了,他轉而跨著不那麽遠的“海路”去到了深琛市遊玩取樂。
也就是在深琛市遇到了那名風塵女子,接著便與家族決裂,後來行蹤不定,最終演化為下落不明,直到家道中落,最終沒落沉寂,這位周振華都沒有現身過,
不少人都在猜測他可能早已經客死他鄉,但他的未婚妻連漪似乎並沒有因此解除婚約,反而盡心盡力的操持著周家大小事宜,儼然已經成為了周家的妻子。
他坐在地鐵上看著手機裡拍下的報紙照片,報紙裡記載的內容大體便是如此,
秦安憶也不清楚這位周振華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流落到騰駿市做了一名流浪漢,但他確實是死在了騰駿市。
可他更想搞清楚的是,那個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以及那個凶手到底是誰。
想要揭開一個謎團,所需要收集的信息就越發的多,
去篩選不重要的信息,去聯系一切可用信息後作出推論,再去走訪等一系列的流程著實是讓秦安憶感覺到頭疼了起來。
“林港生雖然還沒有找到,但也不是線索全無。”
畢竟當年新申報社的社長如今還健在,只是他晚景淒涼,只能淪落到住在ICU裡靠著呼吸機來續命。
這位新申報的社長無兒無女,妻子早逝,晚景淒涼。
他此刻就坐在去往醫院的公交車上,畢竟他想要詢問關於林港生的一些事情。
而此刻坐在地鐵裡的他則是打開了V島,看著自己發的那個串。
【本人是一名職業除靈人,兼職通靈神探,
身為一名通靈神探,遇到各種各樣事件也是合情合理的,
就好像汽修工會隨身攜帶扳手那樣合情合理,
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些需要解謎的事件,根據我所獲得的信息來看···
笑死, 根本沒有獲得多少信息,
但是其中有一條信息線索我不清楚:
“身如柳絮隨風擺,歷劫滄桑無了賴···悔不該惹下冤孽債,怎料到賒得易時還的快···”
請問這是戲曲麽?我隻記得有點印象,但是大體想不起來。】
這個串是他在上飛機前發的,直到現在才打開V島查看後續樓層,
諸多見多識廣,神通廣大的肥肥們群策群力歡樂惡搞著,
但最終他還是找到了一層正兒八經的科普樓。
【這首曲來自於粵劇《紅燭淚》,我看po玩了梗,那po一定是看過星爺電影的,
不過我猜 po你可能也記不太清細節了,
《蘇燦蘇乞兒》裡主角蘇燦被抄家時唱的就是這首曲。】
看到這裡,秦安憶算是被解惑了,
同時也下定決心,
有問題,上V島,
這可比嗶乎好用多了。
不過既然《紅燭淚》在收音機裡播放了出來,且消耗了過多,那麽這道信息便是重要的,
《紅燭淚》整曲淒涼悲戚無奈,但“孽緣”一詞最為惹眼。
那麽這個孽緣和陳振華的死亡是有什麽樣的聯系?
秦安憶思索著,
畢竟靈裡尋真這個天賦所展開以後,便刻意的讓收音機播放《紅燭淚》,
所以這首曲子在這個事件當中所起到的提示作用是什麽?
秦安憶大概可以確定,
自己是猜不出來的,
可他中途還是改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