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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寒滿地》第14章 初8,龍爭虎鬥?
  初八,陰天。

  江面平靜,偶爾一個漩渦,顯示著下方暗流洶湧。

  來了很多人,州府端坐太師椅上。下首依次坐著數十人,多在交頭接耳,他也絲毫沒覺得不尊重。這本就是他推動的比鬥。

  鳳凰閣上鳳凰遊,鳳去閣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這本是千古流傳的詩句,只是作為此地的州府才知這絕美的景色何其尷尬。一江之隔便將他大好河山一分為二,東西不接,政令不達。

  他名王慎之,清河的王姓,當年也是世家大姓,但他現看著風光,一州封疆大吏,但他自己卻明白,離開長安的那一刻便永遠的遠離了權力中心。不過禍福相依,權力中心一樣是漩渦的中心,離開了便是天高鳥飛。朝堂這些年控制見微,亂象已起,這天下或許只差一個時機。

  時勢造英雄,英雄一樣造時勢。他需要時機。

  所以他更需要便捷的交通,時機到時才能應對自如;他需要治下的統一,自然容不得江湖勢力各自把持;他想要有足夠的選擇,自然秦思源魏無忌便沒有選擇。

  唐俊來的很早,刀緊握在手。

  附近街道沒看到一個平民,早已被封鎖,唐俊甚至還看到了數百甲胄分明的軍士,跨刀負弓,遠遠都能感到一陣肅殺之氣。這些都是精銳。

  比鬥總是需要觀眾和見證,雖沒有百姓,天下各地的勢力遊俠卻沒禁止入內,實際上也沒禁止平民,羸弱的人總會趨利避害,這陣仗除了少許膽大包天的也沒幾個人敢靠近,就近的也早鎖好房門。

  唐俊自是要去了。他走在街道,一步一步堅定而踏實。

  公孫小馬站在王慎之身側,同站的還有個身披明光甲的將軍。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前方的唐俊,遠遠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安心。

  同坐之人有衣著華麗、大腹便便的商賈;有兵器隨身武者;有頭髮斑白的老者。不過商賈唐俊認識的不多,武林中人他倒認識幾位。

  那對五十左右的夫婦是玄素莊的張慶賢伉儷,成名三十多年,可謂德高望重,刀劍合璧所向披靡,他們做事更是公道,在揚州武林頗有威望。

  那個正在和王慎之閑談的是無極觀的天虛老道,此人極善丹道,故而和許多達官貴人走的很近。但他一手三十六式回風劍法高明至極,死於劍下的高手不知多少。

  其他幾人他沒見過,不過想必也是些德高望重的人物。

  魏無忌與秦思源各自正襟危坐,勢在必得。

  王慎之起身左右拱手;“魏秦兩位莊主皆是當世豪傑,人品武功也是得了在座武林同道的肯定,對河陰河陽的穩定做出的貢獻本官更是看在眼裡,若是雙方有任何損傷都是揚州的損失,所以希望兩位點到為止,莫要傷了和氣。”

  兩人卻是心中冷哼,明知是兩虎相爭,但誘餌過於誘人,容不得他們不爭。兩人起立,各向州府行禮,一左一右走向橋去。

  沒有擂台,橋便是擂台。

  魏無忌站橋西,負手於後;秦思源立橋東,報劍於胸。四目相對,這本陰鬱的天氣更顯沉重了起來。

  嘈雜的一眾武林武林人士頓時安靜下來,他們也感覺到了這份沉重。

  “蒼浪”,一抹寒光緩緩自劍鞘而出,劍氣吞吐,將他原本微笑著的臉映照的蒼白了幾分。

  秦思源道:“我並不願乘人之危。”

  魏無忌面帶譏笑:“可你的劍已經出鞘。”

  秦思源搖了搖頭:“勢在必行,非我能左右。”

  他歎息一聲。“我七歲握劍,日日精修,而今四十三載,一日不敢怠慢。如今這天門也不過勉強入了半步,但這揚州一地能與我一戰的便只有你,這一日我等了十年,豈能錯過。”

  魏無忌側跨一步。“卻是十年,可你卻已不值得我等待。”

  “什麽意思?”秦思源訝異。

  魏無忌在笑,一步一步走向秦思源。這天氣果然是入了秋,秦思源遍體生寒。

  今天他第一次看見了魏無忌負於身後得手,黃光炎炎,本應熾烈如火,他卻見到了三尺冰凍的寒冬。

  寒冬對火更是敏感。這燒灼的氣息轉眼將及面門,他甚至感受到了臉上汗毛的卷曲。

  半步天門那也是天門,他急忙後退一步,手中長劍吞吐著宛若月白的光華,刺向了迎面而來的手掌。

  這一刺雖倉促,卻依然是他全力的一擊。雖半步一樣天差地別,真氣的運行速度之快哪是普通一流可比,心之所至,力之所至。

  然而可這一劍並沒能逼退魏無忌,他似乎刺入了一團淤泥沼澤,越是掙扎陷得越深。

  他心中驚懼,不可置信的看著魏無忌:“你裝的,根本沒受傷?”

  魏無忌冷笑,手中力道卻是加大幾分。“你知道的有些晚了。”

  秦思源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滑下,這本專門針對純陽掌所鑄的寒鐵長劍竟已被燒得泛起了紅色,他更加心裡駭然。但情勢危急,不等多想,必須先得脫離禁錮。

  心思百轉,秦思源竟是將原本蓬勃催發數尺的劍氣驟然收縮,寒鐵長劍上原本清淡的光暈逐漸凝實,半尺光芒吞吐。

  “劍芒!”一聲驚呼。天虛老道突然起身,卻將旁坐的眾人嚇了一跳。他是用劍的,魏無忌的掌法縱使如何精妙,他只有心中佩服,但劍芒卻是他此生的追求。

  在坐之人除了哪幾位商賈和族長外,多是武林宿老,相隔雖遠,一招一式卻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秦思源隻覺吸附粘稠感頓漸, 他急忙劍身畫了個圓,抽劍急退數步,手掌的劍依舊有些燙,臉色煞白,差半步一樣是天壤之別,強行凝練劍芒傷了筋脈,這本是底牌。

  他看著收掌傲然而立的魏無忌:“純陽掌剛猛霸道,真氣熾烈,講究以力破巧,這不是純陽掌!”

  魏無忌卻是譏笑:“井底之蛙,陽極生陰而已,我也不過初窺門徑。”

  秦思源一沉思。“說來容易,做起來何等艱難。”他不由眉頭一跳“不好!”

  “你早入了天門!”抽身便退,今日中計了。

  魏無忌焉有讓他走脫之理,為了今天獨生兒子都搭進去了。他凌空一掌便拍向了秦思源胸口,真氣灼熱異常,宛若煉鋼的火爐,匯聚成罡。“你明白的太晚了!”

  秦思源終究是慢了一步,一道掌印透體而出,他臉色赤紅,頭頂一股白色蒸汽冒出,他能感覺到肺腑的灼燒,渾身好像跳進了滾開的沸水。

  “你......“他指著魏無忌,轟然倒地。

  觀眾一片嘩然。原本期待的將遇良才,一場龍爭虎鬥就這樣虎頭蛇尾,幾招便結束。王慎之的臉色更甚天空的烏雲。

  “天門境!竟然已經破關入了天門!這老者早失了分寸,狀若瘋魔。一眾江湖宿老更是驚懼,齊齊起身,這是他們所有人的追求,早已覺得今生無望,今天卻似見到了希望。

  人群中,唐俊不似眾人那般激動,卻也依舊凝重了幾分。看著緩緩從橋面走回的魏無忌,他一緊手中的刀,也邁出了一步。

  那風箏依舊呼呼的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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