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章問題果然還是很嚴重……對話密集,劇情推進慢,除開對話就是心理,還是想辦法改進吧)
陸嚴雖然名字裡帶個“嚴”字,但實際上和“嚴肅”一點都不沾邊。
要是附近漫展傳出變態偷拍,事件,我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這個肥宅。
依稀記得,我第一次對“本子”這種事物產生印象也是在和這胖子接觸過後不久……
在那個書刊販賣管控還沒有如今那麽嚴格的時代,只需要半個月零花錢,以及一次去漫展的機會,就能在某不正經大叔那裡買到不正經的漫畫……當然,後來被母上大人發現後也免不了一頓毒打。
在與嚴胖子接觸前,我不是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喪心病狂的變態”的,在與他接觸後,我才明白“喪心病狂”這個詞有多麽膚淺。
“話說……那麽多年來,我還不知道你那所謂基地到底在哪……”
坐在摩托車後座,我一邊大口灌著冰可樂,一邊對抗著毒辣的烈日。不得不說,今天這鬼天氣還真不適合出門。
而嚴胖子,只是宛若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那對小眼睛也在不斷掃視著人群,仿佛要從中找出什麽。
“下車。”
冷不丁的,他像是要逃離似的極快甩出這句話,隨後就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將車停了下來。
“哈?”
我愣住了,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喂等等……”
“來不及解釋了趕緊過來吧。”
嚴胖子一把從車上拽下我,然後又極快掃了一眼路邊的人群。
事情不對勁。
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點,實際上,在剛見到嚴胖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受到了他那說不出口的緊張。
不過這股感覺被對方的變態發言衝淡了。
“四點鍾方向,差不多六米左右,有個男人一直在盯著咱……”
科妮的聲音從口袋裡鑽出來,帶著些許擔憂。
不過大部分聲音都被我的大腿和褲子吸收了,嚴胖半點反應也沒有,想來是沒聽見,這也讓我松了口氣。
果然,科妮這種異常物的存在我還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哪怕是我最親密的朋友。
沒有開口回應科妮,我悄悄伸出左手,伸進口袋裡在手機屏幕上敲了兩下,示意我已經聽到了。
接著微微偏頭,我朝科妮所指的方向望去——的確有人在盯著我倆,而且還在用報紙掩蓋視線,在注意到我的目光後便立即裝作專心讀報的樣子。
據我推測,等下次我轉頭時對方就已經換位了。
最重要的是——對方是西洋人,那標志般的金發碧眼,不會錯的。
結合嚴胖反常的表現,一股毛骨悚然和荒謬感在心頭升起——
md,見鬼。
“喂,胖子,”我加快步伐跟上去,像是要甩掉什麽似的,“你不會惹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人吧,外國人都來了。”
胖子轉過頭來,很無辜地聳聳肩。
“我怎麽知道,就算要算我入侵情報庫那事……那也是好幾年前了,而且還只是一個民間小集體的私人資料庫。”
“搞不好他們就是追著那事來的呢?”
“……”
胖子不說話了,從他那有些心虛的眼神中,我讀出了恐慌。
實際上我也差不多。
“沒……沒事,他們已經跟了有大半個月了,每次也只是在街上盯一會……大概不是來追我的。
” 他很巧妙地用了“大概”這個詞。
我感到頭皮發麻。
“那該怎麽辦?”
我低聲詢問著,語氣多少有點著急。
“我說了,他們從來隻跟到街上,”胖子擦了下額頭上不知是因為太緊張還是因為太熱而流出的汗水,“所以我找了條比較隱秘的路徑……”
“喏,就這了。”
話音剛落,胖子便停止在了一處小巷的拐口,接著毫不猶豫踏了進去。
隻跟到街上……麽?
這種說法未免也太牽強了點,但現在也沒有辦法,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但,也必須時刻記住: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正在被人記載。
於是,這件突發事件更讓我堅定了“不能暴露科妮的存在”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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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這個朋友還真是……各種意義上都相當不得了啊。”
在見識了陸嚴那堪稱“龐大”的收藏量後,饒是見識多廣的科妮,也不忍發出了讚歎。
實際上,這也是我第一次來到嚴胖子的“秘密基地”,以前的見面基本都是在街機廳,漫展,我家之類的地方……偶爾去他家也只能看到嚴胖子老媽的身影。
而這裡——架子上堆滿了各種動漫遊戲的海報手辦,底下則是一堆廢棄的金屬零件,看樣子是從各種廢棄電器上拆下來的,也不知是用來幹什麽。
上十台還算完整的舊式PC被堆放在另一處牆角, 其中還夾著各種掌機和遊戲機,從索尼的PSP,PSV掌機,再到後來的ps3,ps4主機,再到任天堂的Switch,以及世嘉各版本的遊戲機……好吧,必須承認,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娛樂用品上。
這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我也才十五,正是貪玩的年紀,活躍在遊戲圈的我對電器圈也不甚了解。
“歡迎來到我的基地。”
仿佛是為了吹噓或者炫耀般,陸嚴高昂著頭,裂開嘴角,露出自豪的笑容。
“……我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麽有人在網上喊你收藏家了。”
我歎息道,當初聽到類似的稱呼時,還以為是在玩某細胞的梗。
“不過講真,我覺得‘收藏家’前加個‘廢品’倒是不錯。”
科妮那調侃的聲音再次從口袋裡傳出。
當然,也只有我能聽見,所以胖子依舊沉浸在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自豪感當中。
就在我準備開口之際,陸嚴咳嗽了兩下,轉而用一種嚴肅的口吻說道。
“咳咳……雖然我倆交情不錯,但首先說好幾點規矩,如果不能遵守的話,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無能為力了,”他那難得的嚴肅讓我也提起了幾分慎重,“首先,我的老婆們——她們你一個也別想動,否則就別怪兄弟我不講情面了。”
“那自然,朋友妻不可欺。”
他那所謂的老婆們……也就是那些手辦抱枕和海報了,能那麽直接地將其稱之為老婆,嚴胖是我見過的第一人。
“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