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響說完後,看向胡掌櫃,他此刻已經被嚇臉色蒼白:
“趙家運硝石幹什麽?”
“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座山雕你問吧!”
有專業的當然不需要他這個業余的。
“林捕頭放心。”
胡掌櫃看到大凶神惡煞的座山雕後,大喊:
“是給鋪子囤貨。”
“囤貨?準備賣給誰?”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囤了幾次貨了?”
“十次。”
“這麽說?你們賣的掉?”
“林捕頭,我是趙家負責運輸的掌櫃,不知道如何買賣。”
“座山雕去趙家的庫房看看,順便把負責買賣的人帶回來。”
“是。”
座山雕離開後,林響對徐強說:
“一會兒趙家家主來了,告訴他,別大驚小怪的,只要清白就沒事。”
徐強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林響回到後衙換衣服,小蓮好奇的問:
“怎麽不繼續問了?”
“他一個掌櫃的也許知道一些秘密,但他能知道公主在什麽地方嗎?”
“趙家家主知道公主在什麽地方嗎?”
“碰碰運氣。”
果不其然,沒多久,這位趙家家主來衙門找林響來了,卻被徐強攔下,把林響的話轉告他後,趙家家主急的滿頭大汗。
當座山雕把高掌櫃的帶來後,趙家家人身子軟的像棉花糖。
林響從後衙出來,座山雕說:
“林捕頭,趙家庫房一塊硝石也沒有。”
“徐強,把趙家家主帶出去,本捕頭今天要好好的問話,好好的問。”
趙家家主迫切的對林響說:
“林捕頭,我捐,我捐一萬兩。”
林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徐強生拖硬拉的把趙家家主帶了出去,當他再次看到地上的人頭後,嚇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堂下的高掌櫃戰戰兢兢的跪下,進來時看到王隊長的腦袋後,他的三魂六魄就差不多被嚇沒了。
他們二人可沒少打交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胡掌櫃說運了十次硝石,每一次十車,可倉庫一車都沒有,賣給誰了。”
高掌櫃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底氣不是很足的說:
“賣給百姓了。”
“百姓要硝石幹什麽?你還是說了吧!說了算立功,能活。”
高掌櫃的咽了一口唾沫,說了一個地方:
“暖冬碳場。”
林響看向帝國守夜學院來的兩位:
“二位,願意跑一趟嗎?”
許姓少年抱拳:
“林捕頭,我會把人給你抓回來的。”
他們二人也不帶人,直接去暖冬碳場抓人。
林響看著堂下的兩位掌櫃的,忍不住歎息一聲:
“何必給趙家賣命呢?查出他家與火力道交易,相關人等都要死。”
高掌櫃聽後,身子一軟,趴在了地上。
“不想死就說說吧!趙家何時與火力道開始做生意,都做什麽生意。”
高掌櫃有氣無力的說起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趙家與火力道做生意是從去年開始的,一直都是交易一些鐵礦石,七天前突然要硝石,價錢給很高,趙老爺在七天內就運了十次硝石給暖冬碳場。”
“陪縣還有哪幾家與火力道有合作?這算將功補過,可以饒命的。”
“趙錢孫李都與火力道有合作,
就連一些小商人,像周家等等也都有和火力道做生意。” “李管事,不,李師爺,讓高掌櫃說完後簽字畫押。”
“是。”
林響坐在堂上等著帝國守夜學院的那兩位回來,希望他們給自己帶回來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李師爺拿著簽字畫押後的供詞給林響看:
“林捕頭,現在要抓人嗎?”
“晚上,我們晚上去,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動靜大。”
林響就是要殺雞儆猴。
一個時辰後,兩位帝國守夜學院的人才狼狽的回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有空手而歸。
許姓少年愧疚的對林響說:
“我們讓他們的頭目跑了,隻抓了夥計。”
座山雕罵罵咧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也沒想到這二位如此廢物。
林響捂著自己的腦袋,愁眉苦臉的看著他們二位,堂堂帝國守夜學院一段班的人才連個人都抓不到。
看來只能從他嘴裡挖點有用的信息了。
從背上取下火槍,對座山雕說:
“給我在他頭頂放個蘋果。”
座山雕心領神會,取了蘋果放在夥計的腦袋上:
“放心,很準的。”
夥計嚇的嘴唇哆嗦的不行:
“大,大人,我,我好像知道一些什麽。”
“一個小夥計知道什麽?”
林響裝上火藥,填充鋼珠,活動活動筋骨後,對著夥計頭上的蘋果直接開槍了。
堂上所有人都嚇的後退到安全距離。
夥計看到掉在自己面前完好無損的蘋果,林響沒打中,他要哭了。
“座山雕。”
“是。”
他撿蘋果,重新放到夥計的頭頂。
夥計大喊:
“我知道公主在什麽地方。 ”
林響繼續裝火藥,然後填充鋼珠。
徐強問:
“公主在什麽地方?”
林響開口了:
“公主在什麽地方他一個夥計怎麽會知道?”
“我,我見過,我在子母河的花船上見過。”
許姓少年迫不及待的要去救人,卻被座山雕攔下:
“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別到時候救不了公主,再打草驚蛇。”
“你。”
許姓少年想要反駁,奈何底氣不足。
“兩位,你們晚上還有別的活,把供詞上趙家抄了。”
姚姓女子接過供詞後,怒不可遏,惡狠狠的放話:
“林大人你放心,我們二人把趙錢孫李抄個底朝天。”
“隻抄趙家。”
“為什麽?”
“殺雞儆猴比一鍋端強,畢竟本大人還是要治理陪縣的。”
“好。”
捕快把高掌櫃和胡掌櫃,以及那個夥計拉到衙門內的地牢關了起來。
三個時辰後就是晚上了,帝國守夜學院的兩位帶著捕快出發,林響也不能閑著,換了衣服和座山雕兵分兩路去子母河上的花船打探消息。
他也沒想到火力道教徒把公主藏在了這裡,倘若不是被碳場的夥計看到,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此地,藏人都本事讓人傾佩,只是運氣差了一些。
子母河上,與白天的冷清相比,熱鬧了何止是百倍。
林響走到岸邊,一艘小船立刻來接他。
船夫在船上嬉問:
“小公子也去快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