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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劍行》第二十四章 臥龍山莊
  星月交輝,夜闌更深,山頂寒風瑟瑟。雖是黑夜深臨,但青蓮山頂卻人滿為患,火光通明,一團團火焰跳躍著。歡聲笑語,熱鬧非凡,臥龍山莊門庭前擠滿了人,足足有上萬之眾。

  臥龍山莊因勢而建,門庭廣闊。山莊內樓閣亭榭,山明水秀,涇渭分明。靈龜大會尚未舉行,不少尋常江湖人士早早上山靜候,自備帳篷乾糧,甚至在臥龍山莊山門前匯集成繁華鬧市,五花八門的物件,琳琅滿目的商品令人應接不暇。

  而那些名門大派的高手,則被請進山莊內奉為上賓。這些散修武夫和小門派的人士只能屈居山門外,兩者不可同日而語。待到靈龜大會開啟,才有機會一睹臥龍山莊風采。

  其實不怪臥龍山莊厚此薄彼,作為江湖上屈指可數的超一流大門派,門檻高也情有可原,若是人人一視同仁,這臥龍山莊的門檻早被踩破了,雖佔地寬廣,可再廣闊能廣闊到哪裡,畢竟地處雲端,慕名而來的江湖人士絡繹不絕,臥龍山莊也是有心無力。

  臥龍山莊畢竟是靈龜大會東道主,待客之道還是有的,雖說山門處聚集萬人,門庭若市,人聲鼎沸。人群裡三三兩兩臥龍山莊的弟子來回巡視,維護著山門前的秩序,山門處更是有些女弟子分發食物和水,不少人圍著排隊領取,更多是垂涎那些女弟子的美色,在臥龍山莊的地盤上,調戲騷擾那是萬萬不敢的,只是在人群中過過眼癮,甚至一些膽大的登徒子假借領食之際摸一摸女弟子的小手,引得那女弟子一陣嬌羞,滿臉通紅地跑進了山莊,惹得人群一陣大笑。

  山頂一處角落,李承摯背靠岩石,雙手環胸。地上錦衣青年“優雅”地側躺著,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從哪撿來的枯樹枝,一臉愜意。年輕侍女紅袖手持長劍,衣襟隨風飄揚,一雙眉目四處打量,流露出淡淡的不自然。

  白衣少年順著紅袖的目光望去,四名粗獷精悍的大漢生著篝火,上面架烤著一隻野兔,香氣彌漫,時不時的看向紅袖,交頭接耳一陣議論,隨後爆發出哄堂大笑,周圍人群對這四人也是一陣鄙夷。

  李承摯輕聲道:“聽的到?”

  “嗯...”年輕侍女輕輕點頭道。

  “滿嘴胡言亂語是嗎?我去教訓他們一下!”

  “不必了,犯不上跟這些人計較,在臥龍山莊的地界上還是少招惹點是非,我們一路走來已經很招搖了,從賀州城出發開始,跟蹤我們的尾巴比之前更多了,在我們離開臥龍山莊之前,我會抽時機抓一些人問問,到底是誰在監視我們。”

  躺在地上的錦衣公子坐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輕聲道:“其實我也察覺到了,這些人實力並不高,但跟蹤手法很是老道,可能還有些高手在幕後我沒發現,僅僅現在暗中觀察我們的就有六夥人。”

  李承摯眉頭一皺,疑惑道:“為什麽我隻發現四夥人在暗處盯著我們?”

  年輕侍女輕聲笑道:“王公子真人不露相,早在我們在萬福客棧時,王大少爺的修為就更進一步,已經踏入一流高手之列。”

  聽到紅袖的吹捧,錦衣青年一臉倨傲神色。傲然挺立道:“不錯,本少爺天資卓越,傲視古今。離四大宗師更進一步,若是再碰到那傻麅子馮慶,本少爺單手便可收拾。”

  雖說青年此番言論多少有吹噓的成分,但有一點毋庸置疑,王君赫步入一流高手之列,功力大漲。再碰到開山斧馮慶即使不敵,也有一戰之力。更何況王君赫修煉的是雲浮宮道門秘學大拂手,

只不過練得不堪入目,取勝言之過早,但至少自保不在話下。  李承摯抱頭苦笑,按理說自己的修為是在王君赫之上,兩年遊歷歸來,荒廢練功,整日逍遙。連最基本的打坐修行都很少有,鬼谷師門的內功心法《鬼谷長生訣》多年停滯不進,劍術更是一落千丈,隴西城與那白衣刀客交手,還是佔白衣人負傷的便宜,修煉出劍罡後,才發覺自己一直在膨脹,狂傲自滿,自恃甚高。

  這一路南下,歷經是非。終知其不過井底之蛙。天下武道大才何其多?他李承摯不過平平末流之列。

  李承摯搖頭苦澀道:“看來就我未有寸進,若我一人,這些影子暗哨早將我生吞活剝了。”

  錦衣青年擺了擺手,從地上起身站起,四處張望一番後,小聲道:“此言差矣,莫說你一人,就是加上我,沒有紅袖姑娘的保護,以我倆得罪人的水平,不被大卸八塊丟出去喂狗,就算咱們祖墳冒青煙了。”

  李承摯尷尬不語。

  紅袖款款走到青年人身邊,溫雅含蓄地笑道:“王少爺挺有自知之明,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決,我們怎麽進臥龍山莊?”

  一臉無奈的青年攤攤手,自打上來山頂他便直接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雲浮宮掌門徒弟,哪知人家臥龍山莊守門弟子壓根都不理睬他,指了指旁邊的一群人,面無表情道:“看到那邊百十來號人了吧,有天劍派的、琅山宗的、大悲禪寺的一眾精英,對了....還有那幾個賊眉鼠眼的,自稱是你們“雲浮宮”的高徒,您看看您和師兄弟們聚聚?冒充各大門派的弟子,老子見多了,是你自己滾還是老子幫你。”

  王君赫撓了撓頭,來回踱著步子。

  靈龜大會三天后才正式開始,若是在這人潮如流的山頂上風餐露宿,那他是萬萬接受不了,先不說這麽多人摩肩擦踵,氣味熏天。別人皆是帶著帳篷食物上山,三人身上囊空如洗,兩袖清風。

  恐怕沒有被熏死,也被餓死了。至於放下身段去臥龍山莊領救濟,青年倒是臉皮厚不覺有甚,可讓李承摯和紅袖去...錦衣公子沒敢往下想,自己上山前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證進臥龍山莊如家常便飯,現在這種局面著實打臉,一代英名毀於一旦。

  思緒神遊之際,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年輕人眼中,錦衣青年神色大喜,拉著李承摯就往那人跑去,邊跑邊喊道:“大師姐,且慢走...等等師弟!”

  臥龍山莊門前,彩燈璀璨,亮如白晝。一位身穿紫色道袍,頭戴蓮冠,腳踩雲履的年輕道姑領著兩位師妹奉師命下山,才出臥龍山門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順著聲音望去,瞬間皺起了眉頭,一張俏臉上愁雲不展。

  錦衣青年拉著李承摯一路奔跑而來,看到年輕道姑瞬間換上笑吟吟地表情,諂媚道:“大師姐,師弟可算找到親人了,這麽久沒見甚是掛念師姐,不知師姐近來可好?”

  紫袍道姑一臉冷漠,冷聲道:“承你的福,你不在的日子,整個雲浮宮空氣都清新許多。”

  “那是...那是,我雲浮宮乃道門仙境,師姐出塵氣質賽過天上仙子,給咱們雲浮宮增光添彩,熠熠生輝。”

  “廢話少說,你來臥龍山莊師尊知曉嗎?雲浮宮弟子禁止參加江湖紛爭,你來此地是為何?”

  錦衣青年往女道姑身邊靠了靠,這位大師姐一臉厭惡毫不掩飾,一旁的兩位同門師姐相視搖頭,顯然這位師弟在門中的名聲如雷貫耳,紫袍道姑兩指伸出,輕輕抵住青年脖頸,錦衣青年吃痛,忍不住求饒道:“師姐手下留情,我來此地是奉師命而來,雲浮宮的門規師弟怎會違背?”

  “師尊知道你來臥龍山莊?”

  “那是自然,賀州城內師弟與師傅已會過面,師傅單獨交代了我任務而已,所以遲遲才未上山,不然早與師姐匯合。”

  “既然來了,為何不去給師尊請安?”

  “師姐,有所不知。師弟一來便給臥龍山莊的人轟出來了,師弟實力低微,又沒有拜帖,這臥龍山莊狗眼看人低,根本不把咱們雲浮宮放在眼裡!”

  紫袍道姑沉思片刻,而後對身邊師妹交頭接耳說了一番,那師妹頻頻點頭,這位大師姐才對青年輕聲道:“我安排惠柔師妹帶你們進去,但是有一點你們要記住,在臥龍山莊凡事聽從臥龍山莊的人安排,千萬不要給師尊惹麻煩!”

  “師姐放心,師弟謹聽教誨!”王君赫一臉鄭重地說道。

  李承摯一陣好笑,心想你王大少爺若能安分守己,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紫袍道姑對這位師弟也沒給好臉色,交代身邊的惠柔師妹帶幾人進臥龍山莊,自己則領著另一位師妹匆匆下山。

  王君赫的冰霜臉師姐走後,那位惠柔師姐帶著二人進了臥龍山莊山門,至於紅袖,和李承摯低聲交談一通,也消失在人群裡。

  臥龍山莊,李承摯三人跟在一名臥龍山莊弟子身後,行走在狹長曲折的廊道中,李承摯和王君赫走在最後並肩而行,錦衣青年側頭問道:“橙子,紅袖姑娘又去幹啥大事了?”

  “你叫我什麽?”

  “承摯……橙子,諧音很像,又叫著順口,橙子寓意溫潤摯誠,跟你性格不也挺像?”

  “隨你吧……對了,你那位大師姐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雲浮女冠”沈練華吧?”

  錦衣公子點點頭,用手指了指前面的惠柔師姐,掩嘴小聲道:“我這雲浮宮大師姐可不好惹,別看一臉清心寡欲的樣子,骨子裡狠著呢!我們師門年輕一輩裡聞其名便不寒而栗,母夜叉之名遠播!”

  “別以為我聽不到?敢說大師姐的壞話,你這是自討苦吃。”錦衣青年的惠柔師姐轉頭笑眯眯地盯著青年,一個爆栗敲在青年額頭,發出一聲鬼哭狼嚎地慘叫。

  錦衣青年連忙雙手合十,舉過頭頂。一臉苦相哀求道:“惠柔師姐,我錯了!千萬不能告訴大師姐,不然師弟就死定了。”

  李承摯一手掩面滿臉無奈,這王君赫得罪人的臭嘴果然不是蓋的,那名臥龍山莊的弟子回頭看了眼,一臉同情,早聽說雲浮宮的女道士不好惹,聞名不如一見,裝作沒看到若無其事地提著竹篾燈籠施施而行。

  李承摯兩人進臥龍山莊後,紅袖在臥龍山莊外則開始了黑夜中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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