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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劍行》第七章 陵州
  陵州城,陵江之畔,長江綿延八千裡,西起巍峨雪脈天山,東入濱海大洋,橫穿中原九州之地,大夏朝統一中原前,南北十六國分江而治,太祖皇帝統一中原建立大夏王朝,長江成為貫通中原之地的脊梁,大夏朝的漕運經濟命脈。

  途經陵州的江流稱謂“陵江”。觀潮台,陵州城內觀陵江風光最佳之地,歷年到此觀陵江升潮的遊客絡繹不絕,天下第一劍客謝雲霆曾在此悟劍,那日一劍破開天際,烏雲密布一劍消散,雨後初晴廣為流傳。

  觀潮台上,一位年輕公子身著錦衣,正對面前一位妙齡少女喋喋不休說著什麽,那少女呼吸急促,面色漲紅。隨後一跺腳氣急敗壞的離開了,錦衣公子也不阻攔,直到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才換上一副玩味不羈的笑容。

  錦衣公子一轉身,一位紅衣女子映入眼簾,傾國傾城的容顏令其目光深陷不能自拔,再望去女子的模樣竟有些面熟,然後女子身後一張笑容可掬的臉讓他大吃一驚。

  一雙丹鳳眸子正注視著他,那人一襲白衣,手中拿著一把價值不菲的鑲玉長劍,英俊不凡的氣質頗有幾分瀟灑。

  “李承摯?”錦衣公子意外道。

  李承摯走到錦衣公子面前,一拳捶在其胸口,錦衣公子硬承下這一拳,訝異道:“真的是你小子?怎麽突然到陵州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本少爺也好招待招待你。”

  李承摯哦了一聲,似乎不相信錦衣公子這番客套,輕聲道:“王大少日理萬機,不是在萬花樓裡吟詩作對,便是在雲夢閣內醉酒當歌,小弟豈敢討擾。”

  錦衣公子嘿嘿一笑,人生再世就這點愛好,身在官宦世家,生的一副好皮囊,武功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不俗,有點人生追求也是應該的。

  “承摯兄弟見外了,本少爺行走江湖,靠的便是義字當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為了手足兄弟拋棄幾件衣物又何妨?”

  紅袖顯然知道錦衣公子是出名的浪蕩子,索性背過身觀陵江風景,李承摯笑眯眯道:“王大少棄物之快令人怎舌,剛剛那位少女不知又是哪家閨秀?王大少這就棄美人於不顧了。”

  錦衣公子尷尬一笑,嘿嘿笑道:“陵州城富商陳家的女兒,被本大少英俊瀟灑的外表所迷戀,立誓非我不嫁,本少爺沒同意,尋死覓活的,很是頭疼呐!”

  李承摯知曉錦衣公子的性子,也不當面戳破,淡淡道:“是麽?那咱們副經略使大人還不扒了你的皮,隨隨便便鬧了一起命案。”

  錦衣公子名為王君赫,乃陵州權貴之後,其父正是陵州副經略使王栩,主管陵州治安事項,王君赫為家中獨子,自小家境優越,其父王栩對其管教甚嚴,可在家中長輩的寵溺下還是一身臭毛病,陵州城頭號紈絝,唯一的愛好鍾情天下女子。

  其父對此很是頭疼,後讓王君赫拜入江湖門派“雲浮宮”習學武道,下山遊歷途中與李承摯結識,曾蹭了李承摯三個月的白食,後來遊歷歸來,在陵州故友重逢,這才有王公子拿祖傳物抵債的事跡。

  聽到李承摯的打趣,錦衣公子不以為然道:“這世間的美人千萬,本少爺沒辦法雨露均沾呐,就像這陳家小姐,剛滿十六歲的懵懂姑娘,本少爺下不去手啊!”

  李承摯搖搖頭,不願與錦衣公子閑扯這些,滔滔不絕沒完沒了,正聲道:“這次我來是有事相求!思來想去在陵州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但說無妨!本少爺力所能及之事,

眉頭不會皺一下。”錦衣公子豪氣雲天道。  “我要前去賀州,南下的渡船無論是商船還是客船,船行人員需有官府的通行文牒,去漕運司署辦繁瑣,而且我這兩日便要出發,所以想找你幫忙。”

  錦衣公子聳肩道:“我當是什麽事呢?小事一樁,本少爺一個時辰內便能給你拿到,要幾張?”

  李承摯伸出三根手指,輕輕說道:“三張!”

  錦衣公子指著紅袖問道:“除紅袖姑娘外還有一人是誰?”

  “家中師長。”

  入夜,明月高懸。陵江中圓月倒影波光粼粼,毗鄰江畔的兩岸燈火通明,清風拂過江面沁人心脾,依江岸的一側客棧,客棧前掛著的竹篾燈籠在風中搖搖曳曳,索性風不大,燈籠裡的燭火才不至於被風吹滅,客棧中寥寥數人。

  店夥計在掌櫃的催促下不停地跑上跑下,每個房間的客人都必須送熱水上去,這是店夥計每天乾的活,可店掌櫃還是習慣每天到點催一遍。

  二樓西側廂房,李承摯和儒學名士依窗而立,眼中滿是陵江夜景,紅袖不見蹤影,自是在自己的房間,畢竟夜晚與兩位成年男子共處一室不合適,雖然這位絕色美女曾與自己公子共處許久,遊歷兩年中為過冬禦寒,甚至大被同床,可畢竟尚有外人在,紅袖自然不願落人口舌。

  李承摯開口說道:“老師,我們今日為何不趁夜上船,官府的通行文牒在手,南下的渡船比比皆是,只要有銀子誰都可以讓你上船,也可節省時日。”

  中年儒士輕輕搖頭,淡淡道:“今日是三月初,時至驚蟄,陽氣上升、氣溫回暖、春雷乍動、雨水增多,今夜恐有大雨將至,江上船隻影少,顯然這些船家皆知天色將變,江上行船不似陸地,狂風驟雨下危機重重,大雨夜不出船乃是明智之舉。”

  李承摯心悅誠服,剛至陵州城,這位布衣儒師已經掌握風土人情,僅從江面船隻減少和天色推測出大雨將臨,觀察細致入微,不愧是燕王以亞相之位拉攏的人才。

  門外叩門聲響起,竟是店夥計過來送熱水而來,中年儒士神情一振,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殷勤地接過熱水,對店夥計連連道謝,惹得店夥計不明所以,還是頭一遭客人如此熱情。

  中年儒士熟練地將水倒入水盆,然後將鞋子襪子脫掉,把腳放到水盆裡洗腳,中年儒士脫鞋的刹那,年輕人差點被熏暈過去,然後年輕瞥到一個觸目驚心的情景。

  中年儒士丟在地下的襪子,竟然筆直的立了起來,而且十分髒亂不堪,這陰影恐怕這輩子揮之不去了。

  中年儒士愜意洋洋地泡著腳,長呼出一口氣道:“舒服!”

  然後就看到徒弟奪門而出的背影,留下一臉茫然的中年儒士,迷惑道:“怎麽回事?還想再聊會天呢,剛好洗完腳的熱水可以再洗一個人,不應該浪費啊!”

  店夥計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對中年儒士說道:“客官,沒什麽事小的先下去了,窗戶就不替您關了,夜裡風大,您注意禦寒!”

  說完以掩耳迅雷之勢衝出廂房,直奔一樓大堂,還依稀能聽到店夥計在樓下大口喘著粗氣。

  一位錦衣公子信步而入,店夥計見有客上門,連忙上前笑臉相迎,本打算訓斥夥計幾句的店掌櫃也欲言而止,見錦衣公子氣質非凡,絕非尋常子弟,怕店夥計怠慢了客人,放下手中的算盤,親自出面接待貴客。

  店掌櫃滿臉褶子的臉上擠滿了笑容,不過看著比哭還難看,獻媚道:“客官裡面請!敢問公子是打尖還是住店,咱們這有上好的酒菜和上等的客房,包公子滿意!”

  錦衣公子皮笑肉不笑地臉上抽搐兩下,冷聲道:“來個最貴的客房!上最好的酒菜,給本少爺伺候高興了,少不了你的打賞!”

  “是是是!小人這就給公子安排。”店掌櫃點頭哈腰地應喝道,揮手讓店夥計趕緊去廚房安排,自己則準備安排廂房。

  錦衣公子背負雙手,輕聲問道:“掌櫃的!你這今天有沒有入住三位外地客人,領頭的是個年輕公子?”

  “這…這是客人的隱私!小人不太方便透露…”店掌櫃一臉為難道。只是話音剛落,錦衣公子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足足有五十兩,輕輕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錦衣公子眯著眼睛問道:“掌櫃的,現在呢?”

  店掌櫃看到銀子兩眼放光,不動聲色地將銀子收入囊中,隨後湊近錦衣公子低聲說道:“公子,今日確有三位外地客人入住,都在二樓,房間需要報給公子嗎?”

  錦衣公子揮了揮手,示意不用,而後說道:“將那位年輕公子請來,就說有朋友來訪,請他下來一敘。”

  店掌櫃點點頭,轉身進了樓梯上二樓。

  李承摯看到錦衣公子時略顯驚訝,沒想到這家夥會深夜到訪,王家的情報網不簡單,自己並未告知落腳之處,這家夥僅僅數個時辰便找到他們,陵州王家勢力可見一斑。

  李承摯下樓與錦衣公子相對而坐,輕聲問道:“說吧?除了風花雪月,什麽事還要王大少深夜面談?”

  王君赫給李承摯倒滿一杯酒,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自己卻一飲而盡,李承摯倒也痛快,拿起酒杯飲酒入喉,此酒性烈,李承摯隻感覺腹中一團火燃燒。

  錦衣公子輕聲道:“我今日回府意外得知一個消息!”

  李承摯淡淡道:“什麽消息?”

  “隴西郡冀州一支二十余騎軍慘遭毒手,重傷將領是李氏長子,冀州軍輕騎護軍校尉李承奉,而在陵州這件事情竟被經略使大人壓了下去!”

  李承摯眉頭一皺,眼神逐漸眯起,冷聲道:“你說的是哪位經略使?”

  “我父親可沒有這種能耐,死的是冀州的精銳,冀州侯蘇牧是出名的護短,這件事竟然隻字未提,當我偶然聽到一個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什麽結果?”

  “隴西命案的幕後黑手牽扯到京城裡的大人物,讓冀州候蘇牧不得不吃個啞巴虧。”

  “是誰?”

  “當朝首輔張世濟?”

  “你是怎麽知道的?”

  “今天我父親與人交談,我偶然間聽到的!”

  “你父親是不是知曉我在陵州,故意透露給你的。”

  錦衣公子點點頭,輕聲道:“我也是這麽覺得!”

  李承摯眉頭擰成一塊,王栩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眾所周知,副經略使王栩也是張家的附庸家族,這步給張家樹敵是萬萬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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