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給蘇誠上了些藥,又給蘇錦書吃了一顆吳福給的療傷丹藥。
蘇錦書過丹藥後,氣色很快恢復了正常,呼吸也不再那麽混亂。
蘇誠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才醒過來。
“咳咳,元歌那個王八犢子下手也太狠了!別讓老子抓到他元家的把柄,不然我一定讓他十倍奉還!”蘇誠說話的有些激動,讓他又咳了兩聲。
“哥,你別激動,你一定沒事的。”蘇錦書安慰道。
“咳咳,你們找我是不是想知道那晚上發生了什麽?”蘇誠看向陳川道。
“對!不過你先看看這東西。”陳川拿出從仵作那裡拿來的香囊。
蘇誠看到香囊道,“這東西是元文送給凌月公主的。”
元文?
陳川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副元文和凌月公主的付費畫面。
“那你昨晚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陳川問道。
蘇誠想了想道,“大概宴會過了半個時辰,那河洛一直在給凌月勸酒,還時不時的做一些越界的動作,一旁的元文也在一旁附和。我實在看不下去,就指責了元文,那河洛居然挖苦我,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已經懲罰了手下,我弟弟受傷是自己實力不濟,全都是咎由自取。要不是元文攔著我,我一定要和那河洛王子乾一架!”
陳川聽到這話立馬皺起了眉頭。
河洛宴請蘇誠,又讓元文和凌月公主從中調解,這個舉動在所有人看來已經是很有誠意。
可廢了這麽大的力氣,卻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很難讓人信服,要不是陳川知道河洛的屍體是假的,陳川第一次聽到也不會相信。
“我就知道那個突厥王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上次宴會他表現得人模狗樣,連服飾的侍女他都不要。原來是為了裝給大家看的!”蘇錦書氣氛說道。
“蘇誠,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元文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陳川又問道。
“和我一起,是他拉著我離開的。”蘇誠想了想回答道。
聽了蘇誠的回答,陳川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判斷。
“蘇誠,最後一個問題,能不能讓我看下你的後背?”陳川指了指後背道。
蘇誠不知道陳川要幹什麽,不過自己的清白就靠靠眼前這個驍騎衛,況且只是脫衣服而已。
蘇誠在蘇錦書的攙扶下站起,將身上的囚服脫下。
由於剛才元歌對蘇誠用刑,導致蘇誠身上已經滿是傷痕,辨認起來有些困難。
陳川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他背上並沒有爪痕,這才松了口氣道,“蘇將軍,我一定為你洗脫罪名。”
蘇誠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拍了拍陳川的肩膀道,“小子,盡力就好。”
說完陳川就去找了縣衙的快手。
自從張快手被賈瘋子乾掉後,就由縣衙的二把手,一位姓陸的快手接手。
“陸快手,還請好生照顧蘇將軍。”陳川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片金葉子。
陸快手見到金葉子眼睛都直了,可他還是將金葉子推回去道,“別別,兄弟,你為張大哥報仇,有解決了東城幫,我們謝謝你還來不及,這次就當是我們報恩吧!”
陳川這邊也不客氣,收起金葉子轉頭給蘇錦書並使了個眼色。
蘇錦書拿出一個袋子道,“這些是給我哥哥買藥的錢,還有一些飯菜錢,如果有剩余你們就自己拿著吧!”
陸快手聽到錢袋子放在桌上時,裡面發出的聲音就知道這裡面有不少錢。
就這袋子裡面的錢,就算每天給蘇誠點酒樓,用最好的金瘡藥,也用不了這麽多。
不過蘇錦書既然放到這了,他要是在推脫也不合適。
“好!我一定照顧好蘇將軍,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陸快手收起錢袋抱拳道。
……
距離破案還有兩天。
陳川再次來到案發現場,他今天要在這裡找點東西,證明現場除了元文、蘇誠、凌月公主和河洛王子四人外,還有第五人出現在現場。
就在陳川來後門查看時,就見三個身穿綢緞長衫的青年,正指揮著自己的手下欺負一個殘疾的乞丐。
乞丐腿上小腿肌肉少了一塊,從那破舊的衣服中能看到他身上至少三道利器造成的傷口。
這些貴公子欺負乞丐的事情時常發生,陳川現在可沒空管這些。
就在陳川準備離開時,他看到老乞丐的衣服內,藏著一把軍製的短刀。
陳川聽宋缺提過,那種佩刀是賞賜給肖勇,以證明他們的勇敢,而眼前這老乞丐手中居然有一把。
難道這乞丐是個老兵?
可老兵怎麽會成為一個乞丐?
出於對軍人的尊重,陳川排開這些疑問,走到後門前大聲呵斥道,“都給我住手!”
陳川的吼聲讓動手的下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三位長衫少年回頭看了眼陳川,然後相視一眼,接著同時露出嘲諷的笑聲。
左手邊以為手拿折扇的青年,指著陳川大笑道,“一個小小的驍騎衛而已!連給我家提鞋都不配!”
中間手持佛珠的青年,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陳川道,“狗東西!你知不知道我們三個是誰?”
陳川一皺眉心想。
你們三個我拿屁股想都知道,應該是這上海城中的紈絝子弟!
“我管你們是誰!穿的斯斯文文,卻乾著非人之事,你們對得起你們學子的身份嘛!”陳川指了指他們腰間的玉牌。
玉牌上寫著一個陽字,這時玉陽書院的標志,每個進玉陽書院的學生都會有一塊這樣的腰牌。
“小子!你好生猖狂!我們是陳,曹,沈,三家的公子!我們三家也算是這山海城的貴族!而且我們還和元家有關系!”右手邊的有些微胖的男子道。
元家,又是元家,怎麽和這元家扯上關系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元家是吧!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陳川說著單手我在腰間橫刀的刀柄上,向著這三人走了兩步。
三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陳川距離他們只有三步的距離,這對於一個武夫來說,基本可以達到瞬殺。
“我管你是誰!我……”手持佛珠的青年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張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臉上,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的後腦杓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咚!
陳川突然出手,將這位和自己同姓的青年一掌按在了地上。
身為書生,修的是浩然正氣,在沒有達到五品前,戰鬥力可能連一些平民都不如。
陳川剛才那一下,直接讓這位千萬年前的同胞當場休克。
他們帶來的下人這才反應過來剛要上前,陳川抽出腰間橫刀架在那位手拿折扇的青年脖子上道,“你們再靠近,我就給他來個大放血!”
下人們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有在前進一步。
見這些人不再向前,陳川轉頭看向那位嚇得花容失色,雙腿已經開始打顫的讀書人說道, “告訴你,我叫陳川!是這次和親案的主辦之一,和元家的元歌不對付,你們覺得我現在做點什麽才符合我的處境?”
聽到陳川這個名字,還醒著的兩人立馬一個打了個寒蟬。
“你,你就是,那個,那個從,流人營裡出來的驍騎衛!”有些微胖的男子結巴的說道。
“對!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了,那怎麽做應該知道吧!不需要我提醒了吧!”陳川說著將橫刀又貼近了折扇青年脖子幾分。
“知道,知道。”這兩人立馬將身上的財物放在地上,然後帶著手下抬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青年,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陳川看著地上的錢袋子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只是想讓他們滾蛋而已,這些人留下錢財是幾個意思?難不成他們以為自己是要搶他們吧!
將地上的錢袋子撿起,來到那名乞丐面前道,“這些是他們賠給你的醫藥費。”
乞丐抬起頭時,陳川才看清他的相貌。
這乞丐臉上也有傷,左眼處有一道刀疤,幾乎貫穿了整張臉。
我草!這人之前是幹什麽的?
“聽剛才你說你是查和親案的人之一?”乞丐扶著牆從地上站起。
陳川點了點頭。
“你今天幫我乞丐,乞丐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應該對你有幫助。”老乞丐說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出事那天晚上,我看到元家的二公子的馬車停在後面,他從車上下來後就進了驛館,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才衣衫不整的從裡面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中還抱著一個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