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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風雨動》第18章 夜雨追襲(上)
  天門關西有一條大河名為羊藺江,傳說古代有一位鬼斧神工的木匠,以木頭造寶船可雲遊天下,這位木匠名為羊藺,於水源造寶船,乘船北上至北海,於北海騰空而起,駛向蒼穹,這艘寶船所行駛過的大江,被後人稱之為羊藺江。

  天門關隘處在羊藺江中遊,乃南下必經的樞紐之地,李建民駐於天門關後大興水利,築困龍堰,以困龍運不至於北上外泄。

  羊藺江也是全天下唯一一條由南向北流的大江。

  ……

  入夜。

  佟老板踩著瓦片來到老白身畔。

  “又來發呆了?”

  “嗯。”

  “呂秀才就是那副勢力模樣,別跟他一般見識。”

  “不至於。”

  佟老板望著老白的側臉,托起腮幫子,飽滿的胸脯在街對面高樓燈籠的照射下泛起清輝。老白斜眼看去,紅著臉蛋的佟老板任憑老白左瞧右瞧,沒有半點想擋住那胸前美景的意思。

  “你這裙子不錯,把你這胸脯勒的夠豐滿。”

  佟老板聽了也不惱,笑著道,“你喜歡我就常穿。”

  老白不置可否,抬頭看向陰沉寒冷的天空,不見一輪明月,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歎什麽氣啊,精氣神歎沒了,小心發白如雪。”

  老白笑了笑,正欲開口,他豁然起身,望向新釜城正中心的古樸鍾塔,飛躍而出。

  佟老板見他突然離去,自己卻是歎了口氣。

  老白身影在飛簷樓闕上輾轉騰挪,轉眼間就飛身掠至鍾塔的閣樓內,望向身著黑色蟒服的中年男子,微微做輯。

  蟒服中年男人揮了揮手示意無需多禮,待老白站直身子,蟒服男人便拋給他一把劍。老白接過劍蹙眉道,“天下上三之一風雨劍?”

  蟒服男子忽略老白內心的震撼,笑著問道,“可還記得那背了把木劍的年輕人。”

  “印象深刻。”

  “我剛派人去殺他,速度快的話你還能救他一命,如果救下了,就把這劍送給他,如果沒救下,奉上同福客棧四人的項上人頭。”

  蟒服男人聲音還未落,老白的身影就已經消失於閣樓內,蟒服男人撅著嘴輕輕捶了捶自己的腰,緩緩伸出手。隱匿於陰影中的青衫客走出,拿出一張素錦放在他手心。

  “天門王真是老當益壯啊。”

  “哪裡,我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怕是撐不住幾年了。”

  青衫客皺起眉頭,拍了拍這蟒服男人的肩膀,“東周的清閑日子看來也沒幾年了。”

  蟒服男人沒有反駁,看了眼素錦上的內容,漫不經心道,“禾王的病怎麽樣?”

  “不容樂觀。”

  蟒服男人眯起眼睛,面帶怒色,“他那不孝子偏偏這時候去當了道士。”

  “世襲罔替的對象不可以是道士?”

  身穿蟒服的天門王李建民聽到青衫客楊松柏的發問撫著胸口笑了,轉身透過軒榥望向城外,“他這個兒子真如你所言能定軍心?”

  “已經定了。”楊松柏伸手逗弄著飛落於手指上的金蟬,輕聲回答。

  “幾品?”

  “正一品。”

  “楊將軍藏的深啊,他這兒子及冠前就位及一品,武榜卻沒有他的名字。”

  “這不現在都知道他是道祖轉世了。”

  李建民大笑一聲,望向身後的金蟬劍客,“莫非又是楊將軍掩人耳目的把戲。”

  逗弄金蟬的楊松柏不置可否,

看向黑蟒加身的天門王,突然拔劍而出,一道劍氣貼著李建民的發梢飛過,在其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清冷道,“李沕不是棋盤上的棋子,想把他推上棋盤已經逾了規矩,這江山本就是你們李家的,就別再畫蛇添足了。”  李建民摸了摸胸口,疑惑道,“他真沒心思當太子?”

  “我們的江湖,就放他一馬吧。”

  李建民面對這持劍而立的青衫客沉吟了一會,擺了擺手,“也好,就隨他去吧。”

  “那把劍?”

  “就當給侄子的見面禮了。”

  楊松柏點了點頭,收起劍做輯。

  李建成大大方方接受了楊松柏的禮節,拿手上的素錦輕輕擦掉臉頰上的血液,呼了一口白氣,傷口便愈合,他透過軒榥看向同福客棧的方位沉默下來。

  大雨紛然而至,許秋心情不由自主的好轉起來,因為和李姝拌嘴吵架的緣故,從住入客棧開始就憋了一肚子火。李姝非要讓他和閑洵劃清界限,不準許秋跟閑洵出去鬼混。許秋愣是被李姝攔著沒跟著閑洵去體驗風土人情,本以為李姝會陪著他聊天論道,然而這李大小姐,竟然自己跑出去采購胭脂,把許秋一個人丟在客棧,令許秋鬱悶至極。不過軒榥外突然下起的傾盆大雨,將他心中的鬱結一掃而空。

  倚在軒榥,望著不設宵禁已經亥時中期卻依舊燈火通明的新釜,許秋緩緩閉目,聽著飛雨打落軒榥的清響,腦海裡追憶起那天夜裡在青禾山上楊松柏的兩劍,截風一劍斷情,挾風一劍斷欲,兩劍都展示著他的無情劍道。許秋深吸一口氣,回想那同自己八分相似的面龐,喃喃自語,你這正一品北鎮撫使司修的無情劍道,做的卻都是有情有義的事啊。

  怔怔出神的許秋,被秋雨打亂了心思,一時有些煩悶,完全沒注意到一個男人正如壁虎般吸附於屋外的牆壁上。如果許秋瞧見,定會吃上一驚,因為這男人正是今天喝醉酒拉著李姝喊娘子的人,他名為秋冬雪,刺客榜第八,江湖知其人不見其身,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刺客每次刺殺後都會留下一張素錦,上面寫著:殺人者正是爺爺秋冬雪。

  秋冬雪身材魁梧,卻靈活異常,自腰間摸出一把匕首,緩緩靠近了軒榥,期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任由秋雨飛舞打落在身上,閉氣不語,靜靜等待時機成熟,如此蟄伏了一個時辰,終於在許秋轉身之際,見對方門戶大開露出破綻,獰笑著飛身而出,如黑貓捕鼠,輕靈迅猛,黑色匕首悄無聲息的刺向許秋脖頸,許秋依舊苦惱於自身劍道的走向,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的奪命殺機,千鈞一發之際,老白奪門而入瞬身至許秋身側,一掌將許秋拍飛的同時兩指並攏同秋冬雪悄然刺來的匕首相抵,由於來的匆忙並沒有調動氣機,僅僅憑借內力和巧力截下這一擊,只聽叮的一聲,老白右手兩指被黑色的鋒芒所斷,但不見老白皺眉絲毫,只是收回耷拉下來的無名指和食指用手輕輕一掰,隨著骨頭的脆響,二指被老白重新接上,他冷冷望著刺客秋冬雪,面色陰沉。

  一旁撞碎了滿屋桌椅的許秋吐出一口鮮血,緩緩扶牆而起,他咽下喉嚨中又要翻湧而出的血液望著救了自己一命的老白,愧疚萬分。

  “切,遇到硬茬了。”秋冬雪四肢肌肉隆起,陰狠道。

  “你是那個秋冬雪?”

  壯漢颯然一笑,沉聲道,“老子失手了,你只要假裝這事沒發生,我就放那小子一馬。”

  “你算個什麽東西?”

  老白冷笑,小拇指抬起,指向那手握匕首的秋冬雪。

  “我算什麽東西?老子是你爺爺!”

  秋冬雪怒喝一聲,踩碎地板猛撲向老白,手上的匕首翻起寒芒刺向老白,只見有時間調動氣機流轉的老白,不同剛才險中又險救下許秋那般。老白只是立在原地用小拇指便輕而易舉的化解了秋冬雪的攻勢,老白見對方的攻擊一滯,一腳帶出,直踢秋冬雪胸口,秋冬雪不動聲色,佯裝後撤,左手袖口滑下一枚匕首,手腕一抖擲向許秋。

  老白加快了一分速度,一腳踩在秋冬雪胸口的同時抬手將身上的雨珠彈出,截下飛射向許秋的匕首。

  當啷一聲,匕首落在許秋身前,秋冬雪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擦去嘴角的血絲,來到軒榥旁飛身而出,老白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

  秋冬雪飛身出軒榥的同時,一隻手攀在軒榥簷上,用力一甩躍上房頂,踩在被秋雨打濕的瓦礫上,飛馳向另一棟高樓。

  城牆鍾樓上,楊松柏盯著一追一逃的身影,在屋簷水滴落下的一瞬,彈指而出,水滴截停一條直線上的秋雨,直直射向那騰空而起的秋冬雪。

  憑借巧力在半空中滑翔的秋冬雪正要落在屋簷上,突然心裡一凜,硬是在空中扭動身子,延緩了下落的速度,被後面飛速趕來的老白一掌拍到背上,許秋頓時砸向地面,喧鬧的大街上四位無辜的路人被落下的秋冬雪砸成肉餅,成了人肉墊子,油紙傘也四分五裂,雨血交融,令不少人掩面作嘔,失聲尖叫。

  那被楊松柏彈出的水珠一擊落空,將本該是秋冬雪落下的房屋射的粉碎,爆射而下的碎屑射殺數十人,塌下的房屋將他們屍體碾碎掩埋。

  秋冬雪手掌按在被他砸死的屍首上撐起身子,吐出一口鮮血,立刻轉身逃竄,三十位維護秩序的龍刀鐵騎聞聲禦馬前來,看見飛奔向他們的秋冬雪持刀向他腦袋砍去。右手持匕首的秋冬雪面無表情, 左腳在地面用力一踏,身形如靈蛇自重重刀影穿過,匕首帶起的寒芒自三十位訓練有素的龍刀鐵騎咽喉處劃過,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影響他逃竄的速度,秋冬雪身後,三十位龍刀鐵騎紛紛跌落馬下,沒了聲息。

  老白面色毫無波動,越過這三十具屍體,以指作劍臨空點向秋冬雪的後背。

  秋冬雪忍著體內翻湧的氣血,扭身用匕首擋住這一擊,憑借強大的衝擊力躍向更遠出,腳踩在一名被嚇破膽的路人肩膀上用力一踏,飛身躍上樓頂,而被他借力的路人則被他一腳踩爆,化作一團血霧。

  老白冷冷一笑,踩在柳樹上借力飛身掠向樓頂。秋冬雪自然不是什麽初入江湖的小白,剛落足便對著飛身上來的老白一匕首刺去,老白以指抵抗,被其奮力一擊打下地面,老白下落的同時調轉身形躲開幾個嚇得不敢動彈的路人,落地後,再次借力躍起,到了屋簷上卻丟失了秋冬雪的身影,老白也不心急,閉目凝神,鼻頭一動,他看向新釜城西,追了過去。

  鍾樓內,一擊失手的楊松柏嘴角上揚,他肩頭的金蟬振翅,如流星般穿過滂沱大雨飛向城西,途中未沾上一滴雨水。

  “這殺手倒是有趣。”李建民眯眼道。

  “夜魂衛追殺了半年也沒得手的刺客榜第八,秋冬雪,的確很是有趣。”楊松柏咧嘴森然一笑,兩排潔白的牙齒竟是散發著寒意,他拔劍而出,身形消失於鍾樓內。

  李建民撐起油紙傘走出鍾樓,來到城牆上若有所思。

  “原來北鎮撫使司也會有興奮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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