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詩琦的開放超乎了我的想象,透過玻璃我還能看到她模糊的身影坐在客廳好像還在往這面看,逼得我實在沒招隻得披上浴巾,背對著玻璃擦拭身體,為了最快速度的穿好衣服,也沒擦乾淨,穿上衣服感覺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自在。
紅著臉打開門,丁詩琦嘿嘿一笑,說:“走吧小裸男,甲骨文譯出來了,上面要開會。”
看著她的背影,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問道:“你們開會喊我乾哈?我又不是你們的人。”
“李先生點名讓你去。”丁詩琦頭也不轉的回答道。
我的乖乖,那不靠譜的叫我保準又給惹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說不定還會是個很大的麻煩,可惜現在我也沒工夫考慮了,丁詩琦嫌我走的慢,回來拉著我的手拖拽著我就上了車。
車四十分鍾可以跑多遠我也不知道,只看到進這院的時候門口有警衛在站崗,丁詩琦撇下我率先進了屋,李長街和長發男在門口站著,我給他作了個手勢,意思這是什麽情況。他搖搖頭,示意我別亂說亂動,萬一被誤會了,我們三個瞬間人就沒了。
不大一會兒,一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從屋裡出來,請我們進去。我怕不小心做錯什麽惹出亂子,一路小跑跟在李長街身後邁入屋內,丁詩琦站在走廊盡頭會議室門口,等我們快走到的時候推開門讓我們進去。
屋裡人不多,攏共就五個,除了之前見過的光頭和西裝男外兩個老者一個中年人,桌上擺著那甲骨和材料,坐在最中央的老者向下擺擺手示意我們坐下才開口道:“甲骨文上寫的是那棺中人的生平,很遺憾,他並不是帝辛,而是周朝時的一個術士,叫尉景。”
李長街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麽,看向老者說道:“只是翻譯出生平的話,我想王局根本沒必要喊我們來開會,我猜是那口棺材或是那套盔甲出了問題?”
王局點點頭,旁邊的中年人拿著幾張照片和報告放在我們面前指著一張血肉四濺的照片道:“這具殘破屍體是楊教授的學生的”又拿過一張,那人面部發紫腫脹的照片,“這是當時沒下班的清潔工的,死因是窒息。”
我看了看另外幾張,有渾身骨骼盡碎被什麽東西擠壓的像一灘肉泥的,有跟第一張照片差不多的。
“楊教授因為有事出差不在,我們便讓他的學生和助理來研究這次的邪物,但沒想到他們把符全揭了,邪物失控犯下命案後消失了...”
這次行動在地下就要了多少條人命我是知道的,我還差點折在他面前,這剛進城就脫困而去,那不是放虎歸山嗎?我一個沒忍住就脫口罵了句髒話:“這不沙比嗎?”
聞言,幾人皺了下眉沒說什麽,我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捂住嘴不敢出聲,一直沒開口的老人點點頭似乎認可了我的話聲音嘶啞的說道:“確實該罵,怪我平日疏於管教導致他們這次犯下大錯。”,原來他就是楊教授。
王局輕拍了下楊教授的肩膀,扭頭和我們說道:“我已經派出總部現存的五個組從實驗室為中心去搜尋了,此次請三位來是希望三位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長發男聳聳肩膀說他無所謂,原價就行。李長街想了一下,說他要帶我去別處歷練,這次就不摻和了,王局長一下急了,面露怒色一拍桌子站起來,我都以為他要生氣的斃了我倆呢,結果沒兩秒就換了副面孔語氣溫和的問我倆有啥要求盡管提。
李長街反而說道還沒想好,
先辦事,事成之後再說。他們讓我們在這等消息,等找到了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等王局長他們出去後,我問李長街:“不想接為什麽不直接拒絕了。” 李長街笑我幼稚:“我倒是無所謂,你怎辦?你真當你是我了啊?我告訴你,要是沒小爺在,就你自己擱這,你信不信你連這屋門你都出不去?你這是沾我光了你知道嗎?”
我衝他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長發男看著我倆無奈的笑了笑,我走到窗邊看了看,這天還真是孩子的臉,說變說變,不知道啥時候就陰了,雲一片一片壓在一起,好像要下雨的樣子,心想,今兒這老天配合的注定是要不太平嘍。
我們在會議室一直待到晚上,丁詩琦還給我們送了晚飯,期間還和我討論了一下這個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識。
第一、根據甲骨文證明這確實是周朝的墓,而且還是個術士。
第二、術士有多難纏, 上網都能搜出來,推天算地,掌握的東西領先我們一大截。
第三、確定不了邪物到底是棺材還是盔甲,術士的墓為什麽會有一套盔甲。
丁詩琦還提出一個觀點,那盔甲不是術士的,而是用來鎮壓那個術士的,或者是術士鎮壓盔甲才整出了個這麽難纏的墓。
我聽了覺得也有點道理,問她:“你的意思是說這倆東西互相牽製,相愛相殺,一好一壞?”
丁詩琦點點頭,衝我一吐舌頭說:“可以這麽說,不然為什麽一個術士的墓裡為什麽會有盔甲,他也不是將軍啊。”
我把這個想法和李長街他倆說了下,沒想到人壓根就沒當回事,說管他好的壞的,倆一起處理了省心,還調侃我和丁詩琦,走那麽近是不是有事?需不需要他幫我說媒。
我臉一紅,擦了一聲,趕緊找個角落假裝閉目養神,但心裡怎麽想,只有我自己知道。
雨越下越大,地上已經發了河。晚上十一點的時候,西裝男猛地推開門說找到了,城東三十裡郊區有人遇害,死因和實驗室的人相同。
坐在車裡,聽著雨敲擊在車頂的“嘭嘭”聲我不由的緊張起來,跟黃皮子爆錘女鬼時,打在那棺材上的聲差不多,說這是心理陰影一點都不為過。
前面有人開道,司機一路一百邁的開,我讓他慢點,他得意洋洋的說翻不了,輪胎特製的防滑一流,從油上過都可以穩如老狗。
不到二十分鍾,我們就到了現場,臨時搭建的棚子下面支起的木板上躺了兩個肉泥似的血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