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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之南陽有隱居》20 劍截眸中1寸光
  “後來虎牢關前主公與二爺三爺大敗呂布,這民間便傳三人是結拜兄弟。咱們這些老夥計都知道,結拜是沒有的,皇室宗親哪能隨便結拜。但按照年齡排次,軍中就定下了這樣的稱呼,主公、二爺、三爺的名頭我可是喊了十多年咯。”

  阿呆聽他這麽一說,暗暗覺得關羽、張飛二人在軍中威望如此之高,在世上名聲又如此之大,當日劉備親顧隆中草廬,二人卻仍是像普通侍從那般跟隨左右,三人的關系確實非同一般。

  王禮見阿呆不吭聲,暗覺不妙,趕緊說道:“但是小將軍,這諸葛軍師自從來了新野,那可是深得主公信賴啊,主公對軍師可謂言聽計從,比之徐軍師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斌聽到此處,又翻過身來說:“那可不是,那日從隆中回來,咱哥倆隨著子龍將軍前去接應,我們被安排護送主公回城,主公一路上都在說,‘我得諸葛先生,如魚得水’。好久沒見主公如此高興了。”

  阿呆心想這兩兄弟這般吹捧諸葛亮,也是為了說給自己聽,忍不住笑道:“那斌兄又是如何惹毛益德將軍的?”

  王斌一聽,覺得自討沒趣,複又轉身睡倒。

  王禮見狀,哈哈大笑數聲,說道:“上回跟著主公和徐軍師打了個勝仗,剿滅了一支佔山為寇的黃巾余黨,張三爺與眾兄弟喝酒慶賀,哪想這二愣子喝多了,三爺來敬我們營的時候,他非拉著三爺要乾上三大碗。”

  “那是敬重三爺,你懂麽?”王斌背著聲反駁道。

  “懂懂懂,”王禮接著對阿呆說,“三爺要敬好幾個營,加上主公規定過,不讓三爺多喝酒,說容易誤事,所以三爺每個營也就喝一大碗就完事了。結果那天他拉著三爺不讓走,非說三爺喝不過他,邊上人拉也拉不開,本來也都喝多了,再看他那醉樣,都笑成一團。小將軍你說,三爺啥威望,一個什長都欺到頭上來,可不把三爺氣的,直接拎了兩壇酒,要跟他一人一壇。”

  “結果呢?”阿呆睜大了眼問道。

  “結果?”王禮都快笑彎了腰,“結果這苕貨還沒喝幾口就吐了一地,主公讓二爺把三爺架走了,徐軍師罰了兩人半年不許喝酒。後來主公生氣,說我們隻起哄不拉架,罰了我們營連坐,半年都不許喝酒。這不,剛到時間,又被派來這趟差,可把他饞的。”

  阿呆也不由地笑出聲來,正想說兩句寬慰地話,約他二人回城後一同喝酒,見王禮突然神情嚴肅、靠到自己的耳根輕聲道:“將軍,魚來了。”

  阿呆一愣,隨即明白,王禮是拿釣餌和魚比作自己和曹軍,心想幸好他在漢水邊小漁村住了五年,對打漁司空見慣,不然這軍中的黑話還真聽不懂。

  阿呆也不回話,拿黑衣人長劍連著劍鞘在地上寫了個“三”、停了一會又加了一橫成了一個“卅”。

  王禮大驚,睜大雙眼,強忍著驚訝低聲問道:“三十人?”

  阿呆微微點頭。

  王斌聽的動靜不對,睜開眼,也是低聲問道:“什麽事?”

  王禮假裝無事,一副嫌棄的樣子擺了擺手回道:“你睡你的,做你的酒夢去。”卻在胸口用左手大拇指比了一個向上的手勢、又伸出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正反各比了一個三。

  王斌當即會意,阿呆看出其眼神也是一驚,但仍裝作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說道:“那我繼續睡了啊,有事叫喚,明兒還趕路呢,你小子可別再背地裡說我壞話。

”  四下極其安靜,只有風吹過的聲音、和偶爾馬匹喘氣的鼻息聲。

  阿呆心知這些人已經跟了幾日,白天不知去向,只有夜晚伏在黑暗中才會稍稍接近,且這一兩日人數越來越多。他料定這些探子至今還沒動手的原因無非就是忌憚自己的劍術以及還沒得到上頭的命令,顯是仍在召集各部伺機而動。

  他們四人此刻孤身犯險的目的,絕不是隻為引得這些人上鉤。那些暗中尾隨的探子無非就是一來想擒住自己,二來想捉得阿祺、尋得《青囊書》,既然知曉對方只要活捉、不要害命,只需對自己仍心存忌憚,就還有拖下去的空間。

  他在地上打坐,看到了自己的鞋,不由想起了阿祺給他補鞋前一夜與他說的話:“萬一上陣凶險,你千萬不要上去近身相鬥”,突然靈光一閃,心裡笑了笑:“看來不裝逼不行了。”

  於是緩緩站起,王禮一愣,阿呆隨口說:“我新創了一門神奇劍術,小哥可願瞧瞧?”

  聽得此言,王禮大感不惑,不知道這位“阿呆將軍”此時此刻葫蘆裡賣的什麽藥。那邊裝睡的王斌也起身看著,一臉懵逼的樣子。

  阿呆不等他們回話,吹燃了一根火把,把他交給王禮,讓他舉著。

  他後退數步,離著火把差不多三丈遠,說道:“小哥可知世上相傳有一本可扭轉乾坤的奇書?”王禮不知所以然地點點頭道:“將軍說的可是那《太公》?”

  “正是!”阿呆道,“我雖未看過此書,但依據古人傳言,書中有一製敵殺人於無形的劍術。後來我苦思冥想,終於自創了一門劍術,想來比之《太公》,應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斌聽到此處,也忍不住批了外袍站起,初春甚寒,他剛才見弟弟示意暗號有三十人埋伏跟蹤,已是緊張不已,現下又見阿呆胡言亂語,不由地汗流浹背,隻得瞪大眼和王禮二人面面相覷。

  阿呆此時已悄悄捏了枚石子在手裡,扣於右手食指、中指與拇指之間,他將右手握拳伸出,對著火把,說道:“你二人看好,待會我伸個劍指,便有無形飛劍擊出,將火把熄滅。若是擊在常人身上,可一擊致命。”

  王禮與王斌所想不異,見阿呆沒來由地在林間說這些荒謬至極的言語,有些隱隱猜到了他想通過秀一手劍術,震懾暗中跟蹤的曹軍探子,但其所說的話語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兩兄弟心裡想的只是待會阿呆失手之後,萬一曹軍群起而攻之,如何拚了這條性命也要護得“阿祺小娘”周全。

  “將軍,你冷靜啊…”王斌緊張得都忍不住要去拔刀了。

  阿呆卻不理睬,心想此刻若是裝逼不成,就徹底成為逗逼了。

  他全力運氣,將胸中熱氣通過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陽明大腸經三路,全部聚集於拇指少商穴、中指中衝穴、食指商陽穴,那石子甚是堅硬,才在這三指猛夾之下沒有碎裂。

  夜色正濃,石子又小,阿呆站於火把三丈開外,就連王氏兄弟也看不出其中端倪,更不用說藏在極遠處暗中窺伺的曹軍探子了。

  霎時間,阿呆右手食指、中指猛地前伸,像是比了一個劍指,只聽萬籟寂靜中一聲破空尖響,王禮手中的火把火舌帶著火星向後一閃,登時熄滅,他背後的一顆樹像是受到了一記猛擊,“撲”地一聲發出悶響。

  王斌、王禮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心想這木棍火把,哪怕是中氣十足的壯士,也要湊得近了才能一口氣吹滅,隔著三丈開外輕輕一伸手指,竟能熄滅火把再重擊一丈外的大樹,這世間竟然真的有如此玄妙的神技,兩人當即跪下拜倒,大喊:“將軍真乃神人也!”

  阿呆一擊成功,氣流回轉,也沒有過多關注二人,卻始終注意著周遭暗中的風吹草動與馬車內的動靜,

  只聽得大樹被飛石擊中後,馬車輕微晃動了一下,顯是“阿祺小娘”也在暗中觀察自己的舉動。既有默契,他頓感放心,扶起王氏兄弟,大聲說了些臨時編湊的吹噓自己神技了得的大話,說二人盡管安心睡去,若是有人前來自己伸伸手指即可殺人於無形。

  私下卻用極輕的聲音道:“兩位小哥隻管安心歇息,再拖得三日便可完成軍師計策。”

  王氏兄弟哪知道其中奧妙,此刻阿呆便是說明日他能單槍匹馬殺進許都救得天子,二人怕也會盡信。

  適才那一擊,耗損了阿呆大半的內息,此時頓感疲倦,手臂隱隱發酸,但胸口熱氣鬱結的感覺也少了許多,料定曹軍先鋒在遠處暗中觀得這一幕的反應只會比王氏兄弟更加震驚不已,他藝高人膽大,當夜也不再打坐,沉沉睡去。

  果然後面兩日如他所料,雖然曹軍探子在遠初有越聚越多的跡象,卻始終離得甚遠,尤其是白天,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阿呆對這夥人馬也是極感興趣,到底是曹操手下聞名於世的虎賁軍中怎樣的一支隱秘禁軍。

  按照諸葛亮事先交代,這幾日只需緩行,他便將自己坐騎套於馬車後隨行,自己在王禮邊上打坐運氣,為十日後不可預測的局面多做一分準備。

  又是一路無話,終在第十日戌時,四人到達了豫州地界,阿呆對王禮示了示意,王禮對著馬車裡輕身問道:“阿祺小娘,我等已進豫州地界,該當如何是好?”

  “阿祺小娘”終於低聲發話:“依令行事,軍師有言在先,此去回程凶險萬分,望三位保重。軍師另有一物相交給你們二人,囑托各位一旦遇險,務必將其砸毀,切勿被敵軍繳獲。”

  說罷,馬車門一開,三人見趙雲已換下裝扮,用於輕騎奇襲的一身軟甲早就穿戴整齊,無不欣喜。

  只見趙雲將兩把弩機交給王斌、王禮,阿呆定睛一看,正是當日在隆中時,黃月英拿自己當試驗對象的“諸葛連弩”。

  趙雲又將兩條腰帶交予二人,說道:“腰帶左右兩側各有上下共六個口袋,每個口袋內各有弩箭箭匣一隻,每個箭匣內藏弩箭十支,這弩機拉動拉杆,可瞬時完成拉弦、射箭,射出後再將拉杆歸位,又可使箭匣內的下一支弩箭入槽,如此一次可連發十支箭。”說著,又指了指箭匣道,“一旦弩機上箭匣內弩箭用完,可向前用力一推,箭匣脫落,再取出腰帶中所藏箭匣,依法裝入弩機,則又可連發十支箭。”

  王斌、王禮依法試著換裝了一下,果然極是方便,頓感這位新來的諸葛軍師真是魯班再世、墨翟轉生。

  趙雲見二人大喜過望,雙眉微蹙地說:“此弩有個弱點,不能及太遠,十丈開外便是強弩之末、對穿甲胄的士兵幾無殺傷力,因此得近距瞄準要害射擊、或者居高臨下借勢殺傷。”

  趙雲又對著阿呆說:“小兄弟那晚神技,在下敬佩不已。軍師交代,連弩這等雕蟲小技對小兄弟反而是累贅,一路回程,還需你護得我等周全,並且竭力引出夏侯惇。”

  “軍師還說”,趙雲停了下來,讓王氏兄弟一旁避開,悄聲對阿呆說,“小兄弟務必保重,切勿冒險,要記得還有人在等你。”

  阿呆聽到此言,心頭一熱,心想這位孔明兄長當真是事無巨細都在他掌控之中,自己這十日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阿祺,頓時精神一振,對趙雲拱手道:“在下等將軍吩咐,那我們便啟程?”

  “啟程!”趙雲道。

  四人也不慌亂,按照事先計劃,將拉馬車的兩匹馬套了下來,阿呆對識馬一竅不通,此刻方才原來拉馬車的其中一批蘆花色的駿馬,正是趙雲的坐騎。

  阿呆跟著三人將車上輜重用品換到彼此馬上,又將馬上轡件取下。四人各自上馬,將另一匹先前拉車的駿馬套在了王斌的馬後作為備乘。王斌問阿呆:“將軍,魚還盯著餌嗎?”

  阿呆笑了笑道:“白天魚不敢靠的近,怕漁夫撒網。”兩兄弟聽後大笑。

  趙雲對阿呆說:“小兄弟,待會遲早曹軍會發現我們消失在官道之上,按照軍師計策,他們定會認為阿祺已被我們轉移至隱秘之處,勢必四處沿路搜尋。 我們找一處可進可退之處設伏,等候曹軍現身。”

  阿呆拱手道:“按將軍吩咐行事。”

  四人當即揮鞭疾馳,趁夜黑前必須找一處靜僻平坦之地伺機而動。

  阿呆一路上最擔心的還是王氏兄弟,他知趙雲武藝了得、槍術精湛,雖然寡不敵眾,但自己若護得他一人周全還在力所能及之內,但王氏兄弟的武藝最多與虎賁軍中精銳相當,以一敵多必不可擋。

  行出七八裡,王斌勒馬急停,向趙雲稟報:“將軍,此處上山,山坡有一平坦之地,可做伏擊之處。”

  趙雲點了點頭,示意王斌向阿呆也稟報一聲,王斌點頭,說道:“阿呆將軍,我二人出發前,已接到趙將軍軍令,需將沿途可做設伏、可做隱匿之處一一記下。博望坡據此一百裡,約有七八處符合條件的地點,因此剛才向趙將軍稟報。”

  阿呆點點頭,說:“好的,我聽你們的安排。”

  四人當即離開官道,縱馬上山,按馬匹安頓好口中塞入銜草之後,王氏兄弟砍了不少樹枝扎在一起,用來設伏隱蔽、掩藏眾人。

  他二人武藝雖不高強,但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對於這些野外求生保命的方法都是駕輕就熟。

  四人準備妥當後,各自分工。

  趙雲主看官道,王斌、王禮分在兩側,阿呆攀上山坡更高處察看四周,諸人知他武藝高強感知敏銳,故將這最要緊的位置交給了他,約定吹哨為號。

  阿呆對於行軍打仗毫無經驗,此時才明白劉備贈他黑色戰袍是為了方便夜行伏擊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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