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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之南陽有隱居》16 曲徑春色曉蒼蒼
  他回屋簡單整理了一下,見月已當空,按照承諾,去到了黃月英和阿祺所住的院子裡。

  見這院子不大,阿呆心裡犯了難,他特地帶了那柄黑衣人長劍,若是像日常練功那般,跳躍翻騰、金刃破空之聲太響,勢必要影響二人休息。

  思來想去,乾脆落地打坐,像平時提速疾奔、迅速出劍那樣,將胸腹中的那股氣運起,沿著周身散開、又聚攏。

  他在荒野山洞中,自從學了石壁劍影,漸漸覺得胸口始終有股熱騰騰的真氣在淤積。

  後來到了冬天,由於沒有冬衣,單靠篝火也不足以取暖,於是就琢磨著打坐運氣,將胸口這股熱氣通過心中所想,沿著身體緩緩散開,竟然也成了一個禦寒的法子。

  這樣練習,反而體內真氣越發充沛。只是他素來喜動,平日練功仍以石壁劍影上的劍術、輕功為主。

  本來他以為世上有真氣的只有他一人,沒想到近來與張飛、夏侯惇交手,發現此二人也可以使用真氣來戰鬥。

  阿呆剛一坐定,見廂房一處的窗後有個人影,然後聽得幽幽地輕聲:“是…是恩公嗎?”

  阿呆當即聽出正是阿祺的聲音,不由心裡一緊張,頓時語無倫次:“是…不,不是,我是阿呆,小娘千萬別再稱我為恩公了。”

  “臥槽,你怎看到妹子就這麽慫?”阿呆心中苦笑。

  他看著窗影,見阿祺一直站在那,卻遲遲沒有沒見她再說話,心裡不免焦急,又有各種念頭閃過心底,擔心是不是因為語無倫次而失言了,反覆猶豫要不要再說些什麽。

  就這樣安靜了好久,阿祺才說:“阿…阿呆…,外面天冷,婢子給你拿一件袍子可好?”她語氣關切,顯得甚是感動。

  阿呆心頭一暖,說:“不用了,小娘早些休息,我打坐練功便是。”語出之後,又隱隱有些後悔,心想:“你個笨蛋,你倒是答應啊,這樣人家妹子還能出來見一面,說不定還能多聊上幾句。”

  “吱呀”一聲,另一間廂房的門開了,出來的正是黃月英,她邊走邊說:“一個小郎、一個小娘,說話怎麽就這麽不乾不脆的。”

  說著,去了阿祺的廂房,接過了她的袍子,出來院子裡交給阿呆,笑眯眯地悄悄低聲說了句:“明天親手給人送回去。”

  阿呆自然是明白她的用意,臉頰一紅,卻是在這月光下也瞧不見,低聲回了一句:“多謝阿嫂。”

  至少在外人看來,阿呆全然一副羞澀、正經的樣子。誰讓他內心那個偶爾閃過的奇異的念頭,連他自己都琢磨不透呢。

  黃月英故意高聲說道:“小兄弟,可是苦了你了,明日阿嫂做幾個菜給你嘗嘗,犒勞犒勞。”說著徑直回了屋。

  阿呆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只是點頭,見黃月英回房,便將阿祺遞來的袍子披在了肩上,生怕弄髒,還吹了吹地上的灰,然後坐下開始運氣打坐。

  起初想著剛才那一幕自己“錯失良機”,心思不純,運氣始終不暢,後來漸漸思緒空明,就像回到了當初山洞中那樣,以一種似睡非睡的方式,閉目凝神潛心運氣。

  一夜無事,四下寂靜。

  五更天一過,太陽已升,眾人要起來洗漱,畢竟男女不便,黃月英就讓阿呆回自己房中歇息了。

  阿呆打坐調息一夜,此刻非但不累,卻是精神百倍,回到屋子,小心翼翼地將袍子拍打灰塵、疊好放起,就出門想去城裡轉轉。

  一路打城西留給將校家眷所住區域出發,

穿過衙門府邸,來到城南市口。  過了五更天城門早已打開,往來的人流並不多,攤販也零零散散的分布,所販也是再尋常不過的農獲與早食。

  阿呆自從來到荊州,最多也就去過幾次襄陽,有時城裡管得嚴,防止流民湧入,像他這樣的破爛裝扮是進不了城門的,只有士卒、士子、官員才能自由出入,客場也得憑著貨單和憑據申報入城。

  以前的他總希望有一天能和其他士族的後輩一樣,能夠隨意的進出城,在茶樓裡聽聽戲文、看著樓下街坊市井裡販夫走卒熙熙攘攘,哪怕不是像襄陽這樣的荊州大城,換座小城,他也會很高興。

  可如今阿呆跟著諸葛亮來到了新野,卻也沒有他想象中的茶樓、戲文與熙熙攘攘,好在他生性恬淡,也並未覺得有多少失望,只是隱隱又在設想,兒時的故鄉吳郡、東都洛陽、北方第一大城鄴城還有天子所在的許都,這些天下名城,又會是怎樣的熱鬧景象。

  正自閑步走著,阿呆微微覺得腹中起聲,再一想,回屋隻記得把阿祺的袍子放好,他素來窮苦,出門並沒有帶錢的習慣,於是苦笑一聲,轉身準備往回走。

  日到隅中,是軍營早食的時候,要是錯過了,那就只能等申時夜食了。

  天下大亂,田壟荒廢、流民四散,新野一半的糧草還是由劉表供給,士卒一天兩餐能夠保證已屬不易。

  若是午時想加餐點心,就得自己宅中備製或者上街坊市井購買,那一般都是豪門士族才有的作息習慣。

  若是夜食錯過,黃昏時城門一關,市井也已閉市,就隻得家中自備了。

  阿呆正走的幾步,聽見有人不停高呼:“恩公留步!恩公留步!”正自四處張望,卻發現是一群士卒朝著自己在呼喊,心想大概是諸葛亮命人傳報又有事相議。

  待那群士卒走近,竟然齊刷刷的單腿跪地拜倒,他一驚,腦海中飄過一句“臥槽,什麽情況”,連忙去扶,定睛一看,原來領頭那人正是官道上相遇的流寇的頭領,卻是早已換上了劉備軍的軍服。

  “恩公大恩,我等沒齒難忘,無以為報,還請受我等一拜。”領頭的一席話,其余眾人又是拜倒下去。

  阿呆見他們如此穿著,心知定是已被劉備收編為官軍,心裡也是高興,趕忙扶起眾人。

  “各位不必言謝,當日下手沒有分寸,還請各位兄弟勿怪。”阿呆拱了拱手道,“這位爺叔我記得應該是姓董?”

  “爺叔不敢當,使君稱呼在下董昆便是,昆侖山的昆,隴西人。”他年紀較大,年近半百,但自報家門卻中氣十足。

  余下七八人也一一報了名字,“張坤、吳昊、宋鵬、項昭”等等,阿呆一時也記不住。

  董昆又說:“那日蒙使君手下留情,擋住了趙將軍一箭,留了我這條性命,後來我等及余下眾人跟著趙將軍進城,我嘴中被堵又無法辯解,本以為在劫難逃,後來沒想到簡雍、孫乾幾位使君前來招撫我等,好言相勸,又將主公匡扶天下的志向說與我等。”

  “我們這些人原本都是北方各州人士,後來連年災亂只能四處流浪靠攔路搶劫逃兵與各地盤剝百姓的豪紳為生。到得荊州以後本想去投劉表,奈何風雅名士嫌我等粗鄙之人不受管束,因此我們只能在這荊州繼續幹了老本行。”

  張坤邊說邊將阿呆引到路邊,免得大路中間人多口雜,接著說道:“那日我們伏於山間,正好見了一小隊官軍追趕幾個流民,平日裡我等自是不敢去惹官軍。但那天一來官軍人少我們人多,二來流民被欺壓,我等心裡看了也是氣不過,便一不做二不休,抄起家夥就衝了上前。”

  “哪知道一交手,發現這六七人實力彪悍,我們百來號兄弟圍著他們也無濟於事。我只能讓大家趕緊和流民一起跑,咱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可跑著跑著,使君帶了人從另一路趕來,我等還以為是官軍兩麵包抄,心想大事不妙,後來才知道,原來那一隊官軍是曹操手下的人馬。說來著實慚愧。 ”

  阿呆已經聽阿祺說過一遍,因此此時聽來倒也不覺得有什麽意外,想到當日自己格開趙雲一箭,竟能落得這樣一個好結果,心裡也非常高興。

  董昆、張坤等人又把所在軍營、所隨校官和阿呆說了一通後才各自告別,阿呆於軍中事務並不知曉,只是默默記下也不多言。

  一夥人走後,阿呆一看太陽方位,心知早食多半已過,隻得漫步走回宅子,打了一壺清水,大口大口地喝水墊饑,乾脆捱到午食再做打算。

  於這饑一餐飽一餐的事,他經歷良多,因此也不以為意,只是身在城內,不便施展輕功,反倒不像住在山野河邊,可以躍山入林,尋些野菜野果充饑。

  後來又看了一會書簡,覺得無所事事時間尚早,想到晚上還要值守,乾脆在榻上睡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得有人敲門,他趕緊從榻上起身問道:“哪位?”只聽門口淡淡地一聲:“阿…呆,我…黃夫人讓我請你過去用午食。”正是阿祺的聲音。

  不聽則以,這一聽聲音阿呆腦中如“轟”得一般嗡嗡直響,看自己睡得凌亂又不及整理,卻也不好意思去開門,只能結結巴巴地說:“我…阿祺小娘,我正睡在榻上,不方便開門相迎,我…稍後便至。”

  說完,趕緊從榻上跳起,手忙腳亂地趕緊把外衫披上。

  “那我回院子裡等候你。”阿祺又是輕聲一句。

  阿呆只聽得輕輕的腳步聲越行越遠,當即才稍稍松了口氣。他盤發梳妝,也沒帶長劍,心裡既慌又喜地朝黃月英和阿祺的住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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