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能肯定,要不你去問問若蘭吧?”,柱子討了個沒趣,白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其實我真確定不了這座古城到底是不是中山王的陵墓,平時我有時間的時候會看一些跟古代建築,古代墓葬和古代歷史相關的東西,這完全是個人興趣愛好,對於真正的陵墓方面的東西只能算是一知半解。不過我在電視上看過一些關於考古人員挖掘古墓的節目,那些發掘出來的古墓中都有什麽墓牆,墓道,墓室之類的結構,還有什麽耳室,主副墓室之分的,跟眼前古城的景象看起來似乎不太一樣。如果這古城真是中山王陵墓的話,那這中山王一定是個敗家子。
現在我們總算是找著地方了,也沒必要急於一時尋找天眼,若蘭招呼大家先喝點水,填飽肚子,養足了精神再準備進入古城。
柱子翻出便攜式探照燈打開,調整好角度,讓燈光正對著城牆上方,我們借著光亮拿出壓縮餅乾和礦泉水,開始吃了起來。也許是真的餓了,這索然無味的餅乾和淡水此刻在嘴裡也成了美味佳肴。
特製的壓縮食品確實很管飽,幾塊餅乾下肚後我就撐的吃不下了,我抹了抹嘴,問若蘭到:“你知道那天眼的位置在哪裡嗎?長什麽樣子的?”。
若蘭喝了口水,搖了搖頭說:“目前我還不能確定天眼的位置,也不知道它是什麽樣子的,不過天眼要是真的存在的話,我相信我們能找到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問的問題邏輯順序上有點不對,首先天眼必須要真的存在,其次我們才有找到它的可能,也不知是什麽緣故,我心中還是偏於相信天眼並不是一個虛妄的傳說。
大家吃飽喝足後,開始聊東扯西,氣氛一時有些活躍,我推了推柱子,慫恿到:“柱子,給大家整一嗓子助助興,怎樣?”。
若蘭笑了笑,看看我,又看看柱子,像是在看兩個不著調的老小子,老孔也興致勃勃,連聲附和我:“那柱子兄弟就給我們來一個吧!”,說罷做出鼓掌的動作。
“可以,莫得問題”,柱子爽快的答應到:“那我就給大家整一首當兵的人,保證能鼓舞士氣,獻醜獻醜”。
柱子清了清嗓子,開始飆起了高音:“咱…當兵的…”。
“別出聲”,豹子毫無征兆的冒出幾個字,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靜,把柱子還沒唱出口的那個人字給憋了回去,然後轉過頭望著身後,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
“唉,我說豹子兄弟,不帶你這樣掐斷人家唱歌的啊!”,我看豹子這句話來的突然,可能是發現了什麽情況,趕緊讓柱子不要說話,隨即拿出匕首緊緊握在手中。
蜂眼迅速拿起手電往後面照去,像是看到了什麽東西,回頭看向我,說到:“你的冤家來找你了”。
我的冤家?什麽玩意兒?我起身走到蜂眼身邊,順著他的手電光看去,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慢悠悠的朝我們這邊走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只在回廊裡面兩次襲擊我的山猴子。這畜牲頭上的傷口還沒有止血,正順著額頭往下流,此時依然瞪大著眼睛,窮凶極惡的看著我,蜂眼說的沒錯,真他媽是我的冤家。
此時我心裡有些後悔,後悔當時沒有一鏟子把它給拍死,既然現在這畜牲又不知死活的找上門來,就不能怪我趕盡殺絕了。
我掂量了下手中的匕首,對豹子和蜂眼說到:“兩位兄弟不必出手,今天這事兒純粹是私人恩怨,待我把這狗東西宰了,
請大家吃烤肉”。 “你確定?”,蜂眼疑惑的問到,貌似懷疑我的實力。
“當然確定,雖說現在比不上當兵那會兒了,但宰一隻猴子還是不在話下”,我胸有成竹的回答到,現在這裡地勢開闊平坦,那山猴子頭部受了傷,我又有利刃在手,心中有十成的把握。
“肖兄弟別誤會,我相信你,我的意思是你確定只有一隻山猴子?”,蜂眼說完也站起身來,和豹子提起折疊鏟,擺出防禦的架勢。
“什麽?難道不止一隻?”,我仔細看去,那山猴子背後幾米遠的地方還跟著一大團黑色的影子,正緩慢向前,朝我們靠近。
“柱子,趕緊上個大亮”,我大聲招呼柱子,看來這下遇上大麻煩了,有點後悔剛才海口誇的早了些。
柱子急忙把探照燈調過頭來,強光照射之下,只見一大群山猴子正呲牙咧嘴,怪叫連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粗看之下,數量足有三十來隻。
我回頭向若蘭吼道:“快拿上東西,帶著他們走,去城牆那邊”,若蘭似乎有些猶豫,隨即一咬牙,便領著老孔,阿英和老劉頭往城牆方向跑去,大熊和柱子也提起折疊鏟過來幫忙,柱子把鏟子遞給我,說到:“拿著,還是這東西用起來順手些”。
山猴子些看到若蘭她們跑向城牆,再也按耐不住,一窩蜂的衝了過來,我咽了口唾沫,抄起折疊鏟就迎了上去,一時間五個人左右開弓,和山猴子群陷入了混戰。
此時我們身上沒有背包,卸了負重,動作也輕盈靈活了不少,借著開闊的地勢和探照燈的強力照明,對付起這群畜牲來還算是遊刃有余。
大熊和豹子,蜂眼三人配合的極為默契,一拍一個準,要是有山猴子鑽進空當從背後偷襲,就會有人幫忙攔截,化解危機。
我和柱子也算是互相照應得當,得益於我倆多年的彼此了解和協同作戰的訓練經驗,力戰之下勉強能保全自身不被山猴子所傷。其實這些山猴子雖然樣子猙獰恐怖,面露凶惡之相,但身形矮小,骨骼畸形扭曲,力氣也並不大,應付起來沒有一開始想象的那麽艱難。
可有個很棘手的問題隨之而來,這折疊鏟雖然用起來方便順手,但殺傷力卻不是很大,我們在這揮舞了半天,大概只有十多隻山猴子被拍死或者拍殘了再也沒有起來,大多數沒有被傷到要害的山猴子倒地後又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繼續攻擊我們。這種車輪戰對我們十分不利,幾分鍾後我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已經掛了些彩。
瞟眼間我看到一隻頭上正流著血的山猴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傷我的那隻,瞅見我正把另一隻山猴子拍飛時,伸出爪子,兩腿一蹬就向我撲了過來。
手中的折疊鏟剛剛完成拍擊的動作,還來不及調整角度發力,這山猴子確實抓住了空當,我隻得順勢伸出折疊鏟去抵擋,卻不想鏟子被它一把死死抱住,毫不松手,這山猴子個頭再小也起碼有三五十斤重,我一時甩脫不掉。
正尷尬間,另一隻山猴子又吼叫著迎面向我撲來,我心道不好,此時若騰出手來抵擋眼前的攻擊,折疊鏟勢必會被那山猴子奪走,沒有了稱手的武器,面對尖牙利爪的山猴子後果可想而知,輕則破皮流血,重則被撕個粉碎。若要護住折疊鏟,任由眼前的這隻山猴子鋪面而來,必然會被它抓破脖子,咬穿喉嚨,當場喪命,榮登烈士榜。
正權衡兩難之際,只聽見“啪”的一聲,耳旁一股勁風掃過,撲向我的那隻山猴子被重重的拍到了地上,口鼻鮮血直冒,兩腿撲騰一蹬,徹底死透了。
我趁機揚起手中的折疊鏟,一腳將抱在上面的山猴子給踢飛,回頭一看,若蘭也正舉著鏟子看著我,面色略顯焦急,原來是若蘭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