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家出發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我不知道為什麽,腦子暈,很想吐,這我才知道,原來我暈車。
我正打算睡一覺,回回精神,這時手機響了響——方塊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我把備注打上方塊,還在方塊後放了個括號,括號裡的內容是話嘮,然後點下了同意。
--小軒兒,幹嘛了?
--睡覺,頭暈
--你還暈車啊,要不來我這輛車吧,不晃,特別舒服。
--不用了,睡會就行了。
我關了手機,剛睡下,車就停了。
突然一束光透進來,我慢慢睜開眼,看到了一張嬉皮笑臉的臉。
“小軒兒,走,我車裡去。”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拽下了車,我還迷迷糊糊的。
我不想反抗,實在是太累了,我就隨波逐流,愣是被拽到了他的車上。
我舒舒服服的,不知道怎麽的就睡著了,就挺累的,我做了個夢,夢裡有一個很美麗的女人,穿著古代的衣服,被面紗擋住了她的臉,她的雙手捧著一個由木頭做的方塊,方塊上有九顆特別大的珍珠,而中間放著塊發著黃光的石頭。
迷迷糊糊的夢裡,看不清楚那女人的樣子,我想走向她,卻怎麽走也進不去一步,直到我被弄醒。
“軒兒,醒醒,到酒店了。”一個大巴掌呼在我臉上,不痛,就是挺涼的。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我竟然是靠著一個人睡的,我看向被我當枕頭靠了一天的人,頓時一愣。
是顧晨澤,他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我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氣,身子一哆嗦。
“謝謝啊。”我不好意思說了聲謝謝,顧晨澤也不看我,我剛想在說些什麽,就被陳方鈞拉了出去。
“你說說你,怎睡著睡著就到別人身上去了,可真的小少爺,睡覺離了枕頭就不行,愣是靠著個替代品。”陳方鈞又開始放嘴炮了,我腦子還不太清醒,不想和他鬥嘴。
“怎就不靠你身上了,哎。”我揉了揉眼睛,說。
“靠我身上?你可別想了,你還能從一輛車靠到另外一輛車上去,你醒醒吧。”他把手放我眼前晃了晃,我感覺又知道了一些事。
“你是說,就我和顧晨澤一輛車?”
“那可不,擠不下了,你那車可是真的悶啊,真不知道你家那些人怎麽待下去的。”
我不敢往深了想,看向從車上下來往酒店走去的顧晨澤,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麽,這都什麽事啊,靠了人家一路了,關鍵人家也沒表現半點抱怨,但是我就是感覺到了不高興,可是我又不好說。
傻乎乎就跟著陳方鈞進了酒店,夥計們都去房間休息了,大廳就我和陳方鈞還有顧晨澤三個人。
“晨澤,房間在哪?”陳方鈞對著顧晨澤喊道。
他沒回話,徑直走向電梯。
陳方鈞也不再問,跟上了他。
“日常,他就是不愛說話,跟著他就行了。”陳方鈞摟著我跟著顧晨澤進了電梯,電梯停在了十三層,我們一路上沒說話,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說什麽,也許陳方鈞是真的累了,他也沒說話。
跟著顧晨澤來到房間門口,門牌號是一三一四,我一臉黑線,顧晨澤打開門進去,靠在最裡面的的一張床睡下,劍他還是背在身上。
陳方鈞放開我,躺在最外的床上,不一會就有呼嚕聲傳過來,我躺在中間的床上,想著今天到底是啥事啊,那個冰塊臉一句話也不說,實話說自己也挺內疚的,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