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白玲瓏已經一下午沒看到陳令先了,不對勁啊,師兄平常午時就會回來,今天怎麽一反常態?肯定不可能去做任務,他身上的貢獻點那麽多。
正準備開著單車去尋陳令先,院門打開,一個頭蒙著布的人走了進來,白玲瓏定睛一看是陳令先。
見他那即使裹著布也顯得浮腫的臉頰,關切道:“陳師兄你這是怎麽了?”
陳令先歎道:“為兄今天去藏書閣查看典籍,下樓之時,腳滑摔了個狗吃屎,真是倒霉透了。”
白玲瓏不疑有他,隻怪影帝陳令先的語氣和神色表演太到位了。
拉著陳令先的胳膊,讓陳令先坐好,回屋子拿了瓶擦外傷的金瘡藥,扯掉布之後,白玲瓏這傻白甜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手帕沾上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給陳令先上藥。
上好藥後,陳令先道:“師妹,我去找一下武師弟,商量點事,你自行修煉無需管我。”白玲瓏點點頭,師兄回來了,自己終於可以安心修煉了。
陳令先敲了敲武儒院門,武儒急衝衝的來開門,見到陳令先鼻青臉腫的樣子,先把單車拿過去,再問道:“陳師兄你這是……”
陳令先白了他一眼:“好兄弟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哦,哦,忘了,抱歉抱歉,陳師兄請進。”武儒把陳令先請進去後,坐在石椅上,面無表情看著他,等著陳令先說話。
陳令先心中吐槽這無恥狗賊和昨日的態度完全變了一個人,單車到手後拔雕無情的樣子真令人作嘔。
陳令先道:“師弟你是否認識一個二年期的弟子叫杜起。”
武儒思忖了下:“認識,交過一次手,我記得好像才練氣七層。”
陳令先有些感慨,聽聽,才練氣七層,練氣六層的都在鄙視練氣七層了,這也不怪武儒,按照時間來算,杜起早修行了他一年,才高他一層,鄙視他不應該很合理嗎?
陳令先歎了口氣,把和杜起的遭遇的事情跟武儒說了一遍。
武儒皺著眉:“公孫鴻他的修為現在在外門,無一是他十招之敵,鬥法場更是他的地頭,杜寇還有崔素桐和他關系莫逆,你若是去了,受辱是輕,就怕你氣血上頭了,去自由鬥法台,打殺你易如反掌。”
陳令先道:“公孫鴻暫時是拿他沒辦法,但是杜起還是能掂量一下的,武師弟可有良策支給為兄?”
武儒沉吟片刻:“杜起我倒是有辦法幫你解決,近身的情況下,我一拳就能拿下他,就怕他反應過來,拉開距離用劍法的話,我和他不分伯仲,這樣就僵持住了。”
陳令先道:“武師弟若能幫我擒住他,事後,我願獻上兩百貢獻點。”
不差貢獻點的陳令先一開口就給兩百貢獻點,武儒一副為難的樣子:“師兄,不是貢獻點的問題,只是……”
“三百。”
“師兄,包在我身上,稍後我去請我好友,讓她與我一起行動。”武儒拍著胸脯說。
陳令先也沒詢問他的好友是誰,這貨雖然無恥,但心思縝密,無需他過問,點點頭:“事不宜遲,杜起肯定想不到我會帶人去襲擊他,夜裡去他住所給予他雷霆一擊。”
武儒點點頭,出門去找自己的好友和打聽杜起的住處。
陳令先回到自己院子,今日又是大起大落的一天,先後兩次受辱,讓陳令先心中意難平,心生痛恨,難以釋懷。
別人穿越不是有系統就是金手指,自己不僅沒有外掛加持,
還跟筋脈寸斷的廢人一樣。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強者可以隨心所欲支配弱者,讓你死就得死,至於律法也只是束縛弱者,對強者而言,律法就他本身,修為便代表一切,陳令先隻恨自己不夠強大,否則豈會有今日之辱。
轉眼間天色已黑,陳令先焦灼的在院裡踱步,此時院門響起敲門聲。
打開門後,陳令先看見武儒和一位身材矮小的女子,寬大的道袍穿在身上有些不協調的寬松,她相貌黝黑,五官普通,但是神色堅毅,野性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即使矮小卻給人一種凶悍之感。
武儒開口道:“這是我的好友葉小瀾,想必你也有耳聞,我就不多費口舌了,有葉師妹相助,對付杜起手到擒來。”
陳令先當然聽過大名,一年期有數的天才弟子,揖禮道:“葉師妹久仰大名。”
葉小瀾輕輕點頭,聲音低沉道:“陳師兄大名我一樣也是如雷貫耳,你與武師弟相交莫逆,你之事我定當竭力相助。”
陳令先不意外武儒能請來葉小瀾,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天才必定抱團形成一個小圈子,有葉小瀾相助看來這事穩了。
陳令先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杜起。”
打手一號武儒很專業道:“我已查清杜起住所,但他一牆之隔的正是公孫鴻,動手時不能引起動靜,否則公孫鴻有覺,過來相助,就糟糕了。就怕引來戒律堂執事,到時候一頓生不如死的法鞭怕是難逃。稍後師兄你在門外等我倆,我和葉師妹潛伏進去,見機行事,事有不諧就直接撤退,再尋機會。”
陳令先和葉小瀾都無意見,隨即武儒開著單車載著葉小瀾,陳令先騎車跟在他們身後。穿過丙區宅院,來到了乙區,兜兜轉轉終於來到杜起院外。
夜已深,路上沒有行人,武儒朝葉小瀾打了個手勢,兩人輕輕一躍,毫無生息的進了院內。
兩人落地後,觀察了四座沒看見杜起,屏住呼吸悄悄的走向房間,透過燭光映照的影子判斷杜起正在打坐修煉。
未到築基,神識未開,沉浸修煉中難以發覺危險,打坐之時便是最佳的偷襲時機。
武儒輕推房門,房門一絲絲緩緩打開,隻開約半丈,他朝葉小瀾使了個眼色,葉小瀾穿過房門,如同一張薄紙,沒有引起任何聲響,臨近杜起兩丈時,突然暴起,手呈刀狀,打在杜起脖頸,杜起還未睜開眼,悶哼一聲就軟軟倒在床榻上。
武儒拿出繩子,五花大綁的將杜起綁起,拿出一團麻布,粗暴的掰開杜起的嘴巴,塞的滿滿的。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葉小瀾打開院門,陳令先覺得此事妥了。
進了院門看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杜起,被扔在院中。
陳令先讓武儒和葉小瀾回避一下,免得杜起醒來發現他們,陳令先就是要讓杜起恐懼,對於未知的敵人才是最讓人不安的。
陳令先去井邊打了桶水,潑在他臉上,片刻後杜起醒來,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掙扎著扭動身體。
陳令先悠哉悠哉的看著他掙扎,等他安靜下來後,陳令先神色猙獰的上前,一頓亂拳伺候,杜起一聲聲悶哼響起,臉色青筋凸起,不知是憤怒還是痛覺刺激的,陳令先大腳不停的踩踏他的臉,每踩一腳心中便舒坦一分。
發泄了一會兒,看著臉都腫成豬頭的杜起又昏過去了,才收手。
招呼打手一號和二號過來道:“師弟師妹,敢不敢乾票大的,公孫鴻就在隔壁,事成一人五百貢獻點。”
兩人面面相覷,這誘惑太大了,但是公孫鴻這茬子太難啃了,如果讓他發現自己兩人,今後他聯合杜寇崔素桐報復,怕是不用修煉了,每天都得防備他們的報復,且二人才練氣六層,能在公孫鴻手下撐過兩招就該僥幸了。
兩人搖搖頭,葉小瀾道:“陳師兄還是冷靜為好,公孫鴻練氣九層闖過哀之關卡,神魂比常人聰敏,我怕我倆還未接近就被發現了,就算僥幸偷襲成功了,日後日子怕是難熬,他與杜寇崔素桐三人輪流偷襲我等,我等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陳令先略微失望,他倆與公孫鴻無冤無仇,不必為了五百貢獻點得罪於這種強敵,招來種種麻煩。
靠人不靠己,如果自己有練氣六層,肯定拚一下,人活爭口氣,都被掐住脖子了,再不發狠,豈不是跟死人無異。
陳令先點點頭:“師兄幫我把杜起扔到公孫鴻房間裡,他若是在打坐修行,受到驚嚇,說不得元氣逆轉,心神受創。”
武儒臉色一變,盯著陳令先眼神不善,這小子真的夠狠無所不用其極。武儒道:“你確定要如此?公孫鴻目前還不至於親手對付你,若把杜起拋過去,就是赤裸裸的挑釁,難保他不會親自找你麻煩。”
陳令先是個心胸狹隘的人,此時有此機會,怎麽會放過,堅定的點點頭。
而後陳令先和葉小瀾出了院門,坐在單車上等候武儒,武儒抓住如死狗般的杜起,跳到圍牆上,掄足了力氣,狠狠砸向公孫鴻房間。
“轟……”
重物破門的巨響在院子裡回蕩,武儒頭也不回的跳到院外,三人揚長而去。
塵埃落地,房門和桌椅碎了一地,杜起躺在地上還是昏死狀態,公孫鴻嘴角流下了血絲,突然其來的動靜讓他強行退出修煉狀態,還好心神並未失守,只是受了一點內傷。
他看著昏迷的杜起,眼睛微眯,口中冷聲自語:“陳令先,你該死!”
陳令先把貢獻點給了武儒後,心情舒坦的回到院子,有錢能使“磨推鬼”,爽是爽了,但接下來就要迎接公孫鴻永無止盡的報復了。
陳令先心瞬間涼了一半,怕是不能呆著院子裡,得跑路了,艸,老子上輩子混得再差也沒跑過路,現在混得還不如上一世。
陳令先鬱悶至極,苦苦思考自己該去哪躲著呢。
陳令先眼睛一亮,對了,去找三眼凶獸,怎麽說自己也算是他胯下掌杓童子,去他地盤求他庇護,但是萬一饞了會不會把自己也給當口糧?
不管了,現在只能去哪裡了,留下來要是被逮到,受辱折磨怕是少不了,與其這樣還不如給吃了,一了百了。
打定主意後,給師妹書信一封,言說去落霞山尋找機緣,少則一月,多則三月。將信放在白玲瓏院子井邊的水桶下,只要拿起水桶就能看到,這麽做主要防止行蹤泄露。
事了之後,戀戀不舍的看著師妹的房間,心中滿是惆悵,歎了口氣,騎上單車,直奔落霞山。
陳令先離開不久,一道黑影輕巧的越過圍牆,腳步輕盈的靠近陳令先的房間,房間洗漆黑沒有點燈,側耳傾聽,發現沒有任何聲響,遂推開房門,屋內空無一人。
來人正是公孫鴻,沒找到陳令先,他看著沒有圍牆相隔的房間,悄然來到門前,在紙窗前挖了個洞,探眼一看,燭火照映嬌豔欲滴的白玲瓏浮現眼前,正在凝神打坐。
公孫鴻眼中邪欲漸生,呼吸都漸漸沉重,隨後想到戒律堂的鍾之銘,腦子清醒了許多,心中猙獰:“這賤人和陳令先都住在一起了,她早晚成為內門弟子,到時候若是外出執行任務,讓我遇見,必定讓這賤人求饒不得。”
搜尋無果後,公孫鴻就離開了,心中想著,陳令先必有人相助,不然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打昏杜起,估摸現在不敢回來正在幫他之人院裡躲著,明日讓鬥法台的弟子都探尋一下,最好祈禱不要讓我逮到,否則必讓你生不如死。
“再見了心愛的夢中女孩,我將要去遠方尋找未來,假如我有一天榮歸故裡,再到你窗外訴說情懷,再見了心愛的夢中女孩,對著你的影子說聲珍重,假如我永遠不再回來,就讓月亮守在你窗外。”陳令先略帶感傷的唱著歌,寶貝師妹此去一別,啥時候能見於你,唉……
只能期盼公孫鴻盡早晉升圓滿,進入內門了。
至於每月的五個任務,只要時間差不多,就去煉氣殿領幾株靈草回來催熟,應該不會被發現。
陳令先輕車熟路來到了山腳,熟悉的連排房,熟悉的小樹林。有三間連排房燭火亮著,陳令先離連排房遠遠的,以防被發現。
來到之前烤碎山象的地方,除了一地白骨,還有許多腳印,那碩大的梅花腳印應該是三眼凶獸的了,看樣子它來過這裡幾次。
在這裡住下的話,萬一有巡邏執事路過,自己沒有任務在身,怕是一頓拷問少不了。
他看著眼前綿延數十裡的落霞山,山頂雲霧繚繞,只要自己不靠近山頂應該無事,三眼凶獸上次臨走說的父親大人,估計是獵睛神獸了,自己是它兒子的人,不至於吃了自己吧。
大不了給它們一家子當廚師,給神獸當廚師好像還挺有排面的。
自我安慰一下,挑了株大樹,跳到樹枝上打坐,夜晚行路怕有危險,等天亮了再往山腰上去。
天微亮,陳令先就停止打坐,開始朝山腰出發,走了不到千丈,越往山上走,草木愈發茂盛,各種毒蟲蛇蟻層出不窮,這可嚇得陳令先停住了腳步,絕望的看著山頂。
認清了現實:“我特麽弱小得連上個山都上不了。”
隻好在山腳上挖了個洞穴,大約兩丈深,一丈寬,勉強陳令先住進去,看著潮濕的山洞,走得太急,東西都沒帶,不禁悲從心來。
於是就出去揀了些樹葉,準備用來鋪在地上。
回來時洞穴裡就來了位不速之客,一條足有胳膊粗的毒蛇盤成一個圈在歇息了。
完犢子,出去一趟,家被偷了。
沒招了,打又打不過,只能當做孝敬蛇爹了。
陳令先只能再找地方了,當陳令先快走斷腿時,終於找到了一處瀑布,環境極為幽雅,水流傾斜而下的岸邊開滿了野花,五顏六色美如畫卷。
瀑布位於落霞山腳和山腰之間,大概率沒人會來,往瀑布後面瞧瞧,發現啥都沒有,電視情節都是騙人的。
好消息是瀑布下面的大池子裡有很多魚,算是個安慰獎了。
逛了一圈,在周圍沒看到毒蛇野獸,總算可以安心挖洞了,最後在離瀑布數十丈遠的山體上。
挖了一個洞穴,這次因為地點比較滿意,打算常住,挖了有三丈寬,五丈深,然後去撿了些樹葉和樹枝回來,樹葉鋪地上,樹枝用來遮掩洞口。
搞定後,陳令先的道袍已經沾滿了泥土,脫下道袍在池邊洗好掛在洞口,全身光溜溜的陳令先呼吸了下空氣,感歎道:“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想起好久沒搓澡了,跳進池裡開始全身搓泥行動。
池裡的魚兒太不正經了,趁陳令先在搓澡一直遊過來啃他的小老弟。
“魚兄,那裡不可以,同樣是海鮮啃的,但不是你這品種,你這啃完,我還怎啃你們啊。”
陳令先頓時毫無食欲了,爬上岸,回到洞穴,躺在鋪好的樹葉上,昨日發生的事太多了,大起大落,以至於難免有些心力憔悴,躺在洞穴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通天殿,武凌浩對著坐於上首的青年男子道:“謝師兄,地玄府秘境已經重歸穩定了,前日我神魂感應其中,秘境已經從築基的承受范圍退化到練氣期了,練氣之上的所有邪物都被空間裂縫吞噬殆盡,修為最高也是剩下練氣圓滿,這是秘境已經快要破滅的征兆,我預估三年內秘境便會化為虛無。”
坐於上首的青年正是天清山掌教謝景坤,他身穿白色素袍,腰間系著一個紫金葫蘆,五官精致俊美,唇紅齒白,淡然出塵的氣質,和那雙能包容世間萬物的眼眸,襯托得他好似墜於人間的嫡仙人。
傳聞多年之前已成就地仙之位,但是未曾出手,是否是謠傳就不得而知了。
謝景坤點點頭:“此方天地近百年來不斷自潰,從煉神的承受范圍不斷降低,如今都低至練氣期了。多年來的探尋,雖然收獲了不少靈藥,但價值最高的也隻獲得了一枚天地道果三死花,能生長出三死花這種道果的秘境,必定還有其他未被探尋的神異靈藥,可惜秘境崩潰在即,無法繼續探尋。”
武凌浩歎了口氣道:“自從天地封鎖後,秘境因缺乏元氣支撐,只要現世後多則四百年,少則一百年便會潰散,千年來宗門已經崩潰三個秘境了,如今玄府秘境也崩潰在即,宗門底蘊逐漸衰落,元嬰之上的各類靈藥已經入不敷出,隻怪天道自封,練氣至金丹的靈藥還能生長,但於元嬰之上有益的靈藥已經難以培育,照這趨勢下去,若無靈藥輔助,元嬰之後很難有所進展, 晉升煉神更是無望。”
謝景坤輕輕頷首:“當務之急就是盡快尋找隱藏的秘境,若是有疑似秘境出現的征兆的地域,應盡快召集人手去探尋,只要疑似就傾力去一探。”
“玄府秘境崩潰在即,雖然讓練氣弟子進入搜尋,獲得道果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天材地寶必不會少,於目前宗門情況,多一分修煉資源也應必爭。”
“這樣吧,三個月後開啟玄府秘境,你明日就發出告示,讓煉氣期的小家夥做好準備,並告知探尋秘境有身死之險和莫大仙緣,是否進入全憑自願,獲取的靈藥靈草一半上繳宗門,剩下的歸個人所有。”
武凌浩笑道:“這屆的一年期弟子天資極佳,說不得在秘境有所收獲,出幾個一年期就練氣圓滿的弟子怕是可能性不少,雖然和王天都,趙裕這種靠自身達到練氣圓滿的有所差距,但也是宗門未來的中流砥柱。”
謝景坤頷首道:“仙緣氣運也是修為的另一種具現,能恰好玄府秘境退化到練氣期成為本宗弟子,這也算是仙緣有照,如若能在一年期過紅塵塔三層,那才是我天清宗未來的,至於二年期的公孫鴻心性還有所欠缺,我去紅塵塔回溯時光觀看他的闖關影像,能闖過“哀”純粹運氣取巧,通過自我創傷來達到神志清醒此為下等,雖有紅塵祝福加身,但也不是真傳首選。”
武凌浩點點頭,而後和謝景坤繼續探討幾句後,就離開了大殿。謝景坤看著武凌浩離去,那深邃到能包容萬物眼眸,看著潔白如玉的掌心,掌心的紋路如流光浮現,喃喃自語:“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