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聽聞木疾房內召喚,便匆匆走了過去,推開房門,看到木疾和尚正坐在房中,把玩著中午的那個面具,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班門關上。”
木疾和尚輕聲的說著,隨後水平轉身關上房門,邁步走向木疾,在木疾一旁坐了下來。眾人看著水平進了木疾的房內,一時茫然。
“聽說,你今日在街上得了寶貝?這小縣城裡,還能有什麽寶貝?讓你師叔我開開眼!”
木疾說著,一改剛才冷冰冰的表情,露出一絲邪惡的笑,盯著水平的眼睛。
“師叔,贈我寶貝這人,您定是認識的。”水平怯怯的回答著。
“哦?難道是葉公龍那個老頭子?”
木疾一語中的,水平到是有些差異了:
“師叔,您為何立刻便猜得出啊?”
“這有何難,縣城之中我的舊識不多,更何況若真的是出寶貝的地方,除了那異物齋,還能有何處啊!如若果真如此,快讓師叔我看看那老頭給了你什麽好東西?”
木疾和尚說著,抿了抿嘴唇,露出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水平無奈,隻得把金蠶甲和來去也拿了出來。頓時驚到了木疾和尚。
“這老頭,也太大方了把,這金蠶甲,當年我可是找了他好幾次,他都不肯給我,這倒好,剛認識你一天,就慷慨贈你了!?”
說著,木疾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金蠶甲。
“嘿嘿,可能也是我與葉公有緣吧,他把那寶箱裡打開,讓我自己選的。”
水平說著,急壞了一旁的木疾:“自己選?那青蟒扇、鸞鳳盒、星羅盤、刺骨釘......都在其中?”
“師叔,您說的這些好像都在,不過葉公前輩就讓我選了一樣,確實有點可惜。”
水平歎著氣說著。
“真想多拿兩件。”
“隻讓選一件可惜?你可知這些寶貝,江湖中人窮其一生都不得其一啊!我都羨慕你了。”
說著,木疾向水平投來羨慕的目光。
“如果真如師叔所說,這些寶貝世間難尋,為何都在這葉公前輩的手中。”
水平不解的撓著頭。
“吭吭,內外的那幾個家夥,散了吧。不走,師叔我可要動手了......”
“快走快走,師叔發現了!”
水清揮著手,帶著趴在門邊偷聽的另外三人急忙回了屋。
“師叔,什麽情況,這......?”
水平一臉納悶的看著木疾。
木疾:“有些事情啊,認知道的越少越好!”
“對於葉公龍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葉老頭啊,是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中,墨家到現在唯一的傳承。”
“師叔,你莫不是在騙我吧,那葉公,真的是墨家的傳承人?”
水平難以置信的問著。
“師叔什麽時候騙過你。你以為隨隨便便的雜貨鋪老頭,都能做出這來去也?你呀太天真了。”
說到此處木疾頓了一下。
“下面的事,師叔知說給你一個人,切莫傳出去。”
“水平肯定守口如瓶,師叔您快說吧!”水平急切的回答著。
“那箱子裡的寶貝其實大多是葉老頭年輕時自己所做,然後售與他人的,而後主人死了,就又回收回來。另一部分,就是葉老頭看不得別人手裡的好東西,見到了,就勢必要據為己有,殺人越貨之事,那老頭年輕的時候可沒少乾,就是活脫脫一個瘋子!”
水平心裡嘀咕:“當時我還稱讚葉公和善,
看來都是掩飾啊。” 木疾:“他所看上的武器,要麽是出自名家之手,要麽就是某些大家族的傳家之器,他手上的人命,比起你師叔我來,可是有過之而不及啊!”
水平:“那為何師叔還與葉公摯友相稱呢?難道師叔您也如世人所說的那般,殺人不眨眼,濫殺無辜?”
木疾:“你放屁,你師叔我那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不過這葉老頭所殺之人也多為仗勢欺人之輩,若是碰到看得上眼的器具,也不一定會強行奪來,又是會以重金換取,又是用自己的物品與之相換。”
水平:“師叔啊,那為什麽都是傳家寶,人家就心甘情願的給葉公前輩換了?”
木疾笑了笑說著:“你入世未深,不懂得其中道理。這世上,誰能得到一件葉老頭的作品,那可是足以當做傳家寶一樣供奉著了,葉老頭更是不輕易交換,被換取的人家,偷著樂還來不及呢,又怎會不同意啊!”
水平:“那既然如師叔所說,葉公前輩,有手藝,又不愁金銀,為何甘願屈於一隅啊?”
“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總之,葉老頭的事情和住處,你誰也不能提,這江湖之上,想了結他姓名之人,是數不勝數啊。”
水平:“那弟子就明白了,這是跟師叔您一樣,怕愁人追殺唄,一個隱姓埋名隱於小市,一個化名木疾,出家當了和尚!”
水平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小子,竟敢拿你師叔我開玩笑,我看你跟著你師父什麽本事也沒學到,油嘴滑舌,詭計多端卻是跟你師父如出一轍。”
木疾被調侃,很是氣憤的說著。
“師叔勿怪,這些都是無心之言,玩笑話而已,師叔不必當真。”
水平立馬嬉皮笑臉的解釋了起來。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水平認錯,木疾也不好再為難與他,畢竟是小輩,又是自己教出來的,算得上是半個徒弟了。
“這兩件寶貝既然是葉老頭送你的,你就好生用著吧,不過若有人問既來歷,你可不能說漏了嘴!”
木疾叮囑著水平。
水平陪著笑臉,開心的說著:“好好好,師叔的話,水平一定謹記,再者說,這葉公前輩,不算壞人,我又怎會讓前輩他老人家,引火上身呢。”
說著,水平開心的收起金蠶甲和來去也,跟木疾告退,興衝衝的又出了房門。
房門一開,庭院中早已經空無一人,水平一邊感歎著木疾的威懾力,一邊叫喊著,尋著他們。
四扇門同時打開,露出四個光溜溜的小腦袋,四處張望著。
“放心吧,師叔不在,他也沒有怪罪你們偷聽,都出來吧。”
水平看著水清四人膽怯的模樣,笑著安慰著他們。
水清:“怎麽樣,師叔他......”
水澈:“他老人家最後給你說了什麽?”
兩人壓低了嗓音,很是好奇的問著,一旁的火鍋和火灶眼睛瞪的滴溜溜的圓, 四人迫切想知道結果的熱情,卻被水平澆滅了。
水平:“這次,你們可要失望了,我答應了師叔,這事情啊,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們啊,慢慢好奇著去吧。”
水清:“我看啊,就是師叔他......”
水澈:“師叔他偏心!”
“就是,就是,為啥你你能知道,我們都不行?”
火鍋,火灶兩人在一旁,附和著。
“師叔說了,這件事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師叔也是為你們著想,才沒讓你們繼續偷聽的!”
“是誰想知道啊,來,隨我進屋裡來,我與你們仔細的說個明白!”
木疾和尚推開房門,左右看著門縫裡露出來的四個腦袋,一臉沉靜的表情,嚇壞了眾人。
水清:“沒有沒有,師叔,既然您都說了......”
水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們就不必知道了吧。”
火鍋,火灶二人順勢腦袋一縮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的關上了房門。
木疾看了看他們,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背過身關上了房門。水平看著水清水澈二人,腦袋上都被嚇出了冷汗,不禁笑了出來。
“哈哈,都說了讓你們別問了,還在這兒發牢騷,活該!行了行了,回房休息去吧,明天又要啟程了。”
水清,水澈二人,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連忙縮頭進屋,把房門關上了。
水平在院中心裡嘀咕著:“木疾師叔啊,木疾師叔,你本是親近善良之人,為何卻要裝出這幅末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