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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劫》(貳拾肆)
  水平遠遠看到那山賊頭目的九子連環刀要砍向水澈,又看了看遠處觀望的木疾和尚,卻絲毫沒有出手之意,情急之下,擲出三枚苦行針。

  三枚苦行針從水平手中飛出,速度飛快,一枚正中那山賊頭目的手腕,刺骨的疼痛之間,大刀掉落在地,另外兩枚分別刺與氣海、關元兩穴,使其筋脈受阻,身體失靈,應聲倒地。

  木疾眼睜睜的看著水平放出三枚苦行針,大為震驚。單腳輕點地,身體下匐,如一隻低空飛行的雄鷹,隻一瞬之間,便到得那山賊頭目身邊。

  看著倒地不起的山賊頭目,提起一腳勾到半空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三枚苦行針,側起一腳,看似輕棉,毫不用力,卻已把那山賊頭目提出數十米之遠。

  山賊頭目落地,瞬間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表情十分難受。一眾山賊見狀,明知不敵,便都收了手跑到頭目身邊,將其扶了起來。

  “多謝師叔相救!”

  水澈捂著胸口站了起來,衝著木疾和尚道謝,木疾卻只是輕哼一聲,看著手中的三枚苦行針輕聲的說著:

  “還是謝你水平小師兄吧!你二人進攻毫無章法,平日裡練的功夫,忘得一乾二淨,你二人自打見了此人便內心浮躁不安,定有原因,若非如此,你二人其一,便可相交高下了。”

  “師叔教訓的是,只因為這響馬頭領是當年殺害我二人父母之人,怎能不痛心疾首啊!”

  水澈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流下淚來。

  “記住,但凡是對手,切記不得急躁,你不亂則敵先亂。”

  水澈:“謝師叔教誨,水澈謹記在心!”

  “你們幾個在這兒等我片刻,我去會會老熟人。”說著,木疾和尚朝著山賊頭目走了過去。眾人見狀紛紛嚇的連忙後退。木疾腳尖輕點之間,以經飛一般的,到了那頭目跟前。

  “武常,你可還記得我啊?”

  說著,摘下面具,衝著那山賊頭目,冷冷的笑了一下。武常見的木疾真面木,臉上瞬間呈現出無比驚恐的表情。

  “你就是當年,破我武家幫的人!?”

  木疾巋然不動的輕輕笑了起來:“不才,正事小僧啊,當年我本好意,大發善心,饒你一命,你可倒好,不知悔改,反倒在這兒落草為寇,你可知我這弟子之中,有曾被你殺父弑母之人啊!?”

  “水清、水澈,你二人上前來!”

  二人聽得木疾和尚傳喚,走上前去。

  “水清,水澈啊,別說你師叔我沒幫你們啊,你們這仇家在這兒,想怎麽處置,隨你們便吧,放心,我不會對你師父說的。”

  木疾說著,笑了笑,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水清隨便撿起來地上掉落的一把刀,眼中充滿了仇怨和憤怒,咬牙切齒的表情,躍然臉上,揮刀就要砍過去。

  “兩位小師傅饒命啊,我深知自己曾經殺害了你們的父母,罪孽深重,還請兩位小師傅看在這出家人的清規戒律上,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為非作歹了!”

  武常托著自己重傷的身子,跪倒在地,連連的磕頭作揖,祈求這水清、水平。

  即將落下的刀,在半空中挺住,水清、水澈兩人迷茫了。

  水清:“呵,這世道真是奇怪,你殺得我父母家人,我殺你卻是違背清規戒律,你禍害的了天下百姓,還能名聲在外,我二人恪守清規,卻無法與父母報仇,呵呵,可笑啊!”

  說著,水清把手中的刀丟到了一邊,

二人轉過身去,看著木疾。  水清:“木疾師叔,我二人決定了,不殺他了。”

  水澈:“嗯,師叔,放他走吧。”

  “為何?”

  木疾一旁問著二人。

  兩人冥思了片刻,回答道。

  水清:“殺得了他如何,殺不了他又如何?”

  水澈:“人死終將不能複生。”

  水澈:“我二人既然破了清規,又沾染這不乾淨的髒東西......”

  水清:“我佛慈悲,放了他吧,如若今日我二人殺了他,又與他有什麽兩樣!”

  木疾:“你二人,天性淳樸善良,經歷此劫,日後必將大有大有所成。”

  說著,木疾歎了口氣轉過身去,看著武常和一眾山賊,悻悻的說著:

  “這世上,不只是有你們這等下人,也有如他們二人一樣,心存善念之人,今日他們二人可放下殺父弑母隻仇,你們也好好想想自己今後何去何從,還不快滾!”

  “謝謝,大師,謝謝兩位小菩薩,今後我定不會在行殺人越貨之事了,一定痛改前非!”

  武常說著,招呼著小弟們把他攙扶起來,轉身灰溜溜的跑掉了。

  水清:“師叔,您說,是不是人不到生死一刻,就不能看清這自身善惡啊?”

  木疾轉過身去,看著水清、水澈兩兄弟,歎了口氣緩緩開口:

  “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啊,你們以為真的到了生死關頭,就看得清善惡了嗎?倘若把刀架在你們的脖子上,讓你們去殺人,你們去嗎?”

  “這人啊,生下來沒有高低貴賤,卻又善惡之分,今日他們如喪家之犬一般逃竄,說不定就是你們日後未除去的漏網之魚啊!”

  木疾說著,不等二人回答,便朝著馬車的方向走了回去。留下二人在原地苦苦思索木疾和尚的話。

  “好了,沒打過癮啊?趕緊的上車趕路了!”木疾看著發呆的眾人說著。

  眾弟子隨機跟了上去。

  “這方才打鬥啊,我才發現一事,你們這一幫武僧,出門連一件趁手的兵器都不帶,也就水天腦子靈光,還知道帶著兵刃防身。”

  “這打起架來,可怎麽辦,這今天碰到的是蝦兵蟹將,繳了兵器就可,那以後高手來了,也給你們繳械的機會不成?”

  木疾和眾弟子一邊上車,一邊嘀咕著。

  “前方不遠處有個煬止鎮,鎮上多以打鐵為生,現在有馬車在,行路不是問題,就在那鎮上休整幾日,你們也好好的挑選一下自己趁手的兵刃,別到時候去了少林寺,人家刀槍劍戟,你們一個個的手無寸鐵!”

  木疾說著,跟眾人一同上了車。

  木疾:“兩位施主,今日可否到得了那煬止鎮啊?”

  趙龍:“大師放心,我二人今日日落之前,定把諸位送到這煬止鎮。”

  說著,兄弟二人揚鞭催馬,眾人在次啟程。

  玄機山山麓,李萍兒正忙活著客棧施工的事宜,木衫和尚和金專方丈下得山來,一同去看施工進程。

  工地上,眾人正在搭建這房屋,李萍兒在下面,指手畫腳,東也說說,西也看看,一群人忙活的不亦樂乎。

  “萍兒啊,快來,迎一迎你方丈爺爺啊,這孩子,怎麽越發月不懂事呢!”

  “師兄,你先幫我盯一下啊,我去去就回。”說著李萍兒連忙跑向木衫和方丈。

  “方丈爺爺勿怪,萍兒方才一直在忙活著,不知道今天您老人家也親自來了。”

  說著,向方丈施禮鞠躬。

  “哎呀,無礙無礙,別聽你爹瞎說,我今兒個啊,就是閑的無事,所以讓木衫他陪我下來看看,這不你忙的,最近都不上山了,我也想我的孫女啊!”

  金專說著,一臉寵溺的看著李萍兒。

  李萍兒:“方丈爺爺教訓的是,最近這山麓之上也是忙的不行,難以抽身,過幾日我上山去陪您下棋喝茶。”

  “好好好。”

  金專方丈笑呵呵的點著頭木衫在一旁聽著,有些不樂意了。

  伸手戳了戳李萍兒的額頭說著:“你這臭丫頭,你怎麽不說也看看我呢,哪怕你看方丈的時候,帶上我呢,為父這心裡啊, 別提多難受了。”

  說著,木衫佯裝著擦眼淚,卻逗了了一旁的李萍兒。

  李萍兒:“哈哈。行了我的木衫大師,去看你還不成嘛,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對了,今日寺院中一切都可還好啊?”

  金專:“好,好的很呢,自從那個水平下了山啊,這山上清靜多了,你那木訥師叔也能靜下心誦經了,也沒人吵老衲我的清夢了,寺院啊好著呢!”

  說到水平,李萍兒表情慢慢變得嚴肅了起來,眉頭一皺,心思全都寫在臉上:

  “也不知道木疾師叔他們,到了哪裡了,這一路上是否好走,有沒有什麽麻煩,這水平可是第一次下山,可別再出些什麽意外啊!”

  李萍兒嘴裡碎碎念著,木衫笑呵呵的安慰著自己的女兒:

  “我說閨女啊,你就安安心心的收拾你這客棧的事兒吧,水平他們啊,不用你操心,你師叔的武功啊,深不可測,水平又是機靈的很,還有那麽多師兄弟幫趁著,能有什麽事兒。”

  “也是,是我多慮了,不想了不想了,方丈爺爺,咱們到這邊屋棚裡坐下來,喝杯茶,好好聊聊,多日不見了,萍兒我啊,也想念您呢!”

  “好好好,走,正好老衲我也渴了。”

  李萍兒塞進木衫和金專方丈中間,攙扶著金專方丈就往屋棚裡走,一唱一兩個人和,把木衫晾在了一邊。

  “哎我說,你這臭丫頭,也沒聽你說想我啊,你給我站住,我也要喝茶,你怎就不請我呢,我可是你爹!”

  說著木衫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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