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道不知,以前從來都是流山師叔前來,具體情況我們這些小輩弟子,從來不多過問。”
陸梓霄說著,逗笑了一旁的沐無殤,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看來,你們這些個名門正派也會有如此下作之人啊!”
“沐家主,我們武當一向敬重您,請不要隨便詆毀我流山師叔,我們武當乃是名門正派,又豈會有人做這等下作之事!”
陸梓霄聽到沐無殤詆毀武當,顯得有些生氣了。可這小道士越生氣,這沐無殤就越高興,看著陸梓霄氣憤填膺又無可奈何,沐無殤心裡那叫一個美。
“我說,小道士,你都說你們武當是名門正派了,那為何還來我這裡鑄劍啊?武當不會不知我沐家一向認錢不認人,誰的生意都會做,可能以後殺死你的劍,就是我沐無殤鑄的哦!”
說著,沐無殤挑弄著眉毛,眼睛裡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這下可徹底惹毛了陸梓霄。
“沐無殤,你欺人太甚!”
說著,小道士拔出劍就往沐無殤胸膛刺去。沐無殤見狀也不驚,腳尖輕輕滑動,一個側身躲過了刺過來的劍。
沐無殤看著劍身從身邊劃過,陸梓霄出手過急,身法不穩,因慣性繼續向前衝刺。之見沐無殤抬起左右,朝著那小道士就是一個腦瓜崩。
隨後抬起右腳,輕輕一個絆子,把陸梓霄摔翻了出去。那小道士身手到也不錯,雖然被沐無殤破壞了身體中心翻了出去,卻也及時的調整了過來,順勢在半空中做了一個側翻,勉強落地,單膝著地,用劍身支撐住身體。
“呦,小道士身手不錯嘛,怎麽?要不要在陪我過上兩招?”
沐無殤站穩腳步,逗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不識世事的小道士。
陸梓霄:“你......”
說著,小道士準備起身再戰,卻被身後的另外幾位道士攔住了。
“沐家主勿怪,我師弟他年歲尚小,不懂規矩,您就別取笑我等了,就算我們師兄弟眾人一起上,也不是您的對手啊。”
一旁的道士扶起陸梓霄,拱手作揖的說著好話,殷勤至極。
“哎~你們這些個滑頭,一點啊,都不合我的胃口,還是那個清秀的小道士好玩,我喜歡!”
沐無殤說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被扶起來卻依然喘著粗氣,眼神充滿憤怒的陸梓霄。
“怎麽著小道士?要不再陪我過兩招,我呀不傷你性命,就是這興致來了,收也收不回去,不如陪我耍一耍,我不會虧待你的,一會兒送你一把劍好不好?”
沐無殤撚著自己的長發,挑逗著陸梓霄。陸梓霄年輕氣盛,心浮氣躁,隻用一點點激將法就上了當,完全沒有了方才屋內的沉著冷靜。
陸梓霄朝地上啐了一口痰,大罵道:“誰要你的破劍,看招!”
“好好好,來來來!”
陸梓霄掙脫諸位師兄的阻攔,徑直衝了上去,見狀的沐無殤更是欣喜若狂。
陸梓霄點腳幾步,騰空躍起,緊握手中的劍,朝著沐無殤的眉心刺去。沐無殤卻絲毫沒有躲避之意,緩緩抬起手,隻用兩指,便輕松接下來了這一劍。
陸梓霄見狀,想要抽出劍身,卻無論怎麽用力也拔不出來。沐無殤微微一笑,雙指略微用力,劍身瞬間成了兩半,陸梓霄受慣性形象,飛身出去。
還未等跌落在地上,沐無殤腳尖點地身體前傾,隻一瞬間,便飛至陸梓霄上空,兩人在空中,
上下四目相對,沐無殤左手抄起陸梓霄,一個轉身,兩人在空中換了位置,隨後右手抬起一掌,中正陸梓霄腹部。 陸梓霄猛的飛了出去,還未等落地,沐無殤早已在其身後等著,一個鞭腿,實實的踢在其腰間,陸梓霄應聲飛出數十步,直到撞上練武場邊上的武器架方才停下。
到底的陸梓霄艱難的爬起來,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噴口而出。
在後院的水平隱約聽到有打鬥的聲音,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便跑到了練武場,躲到了影背牆後面,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小道士,還來嗎?”
沐無殤現在練武場正中央,看著已是滿口鮮血的陸梓霄。其他師兄們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陸梓霄像是殺紅了眼一樣,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用力一擲,把手中的短劍擲出,沐無殤手指對著劍身側面,輕輕一彈,斷劍就直直的往天上飛去了。
沐無殤腳面踩地,騰空而起,半空之中用兩根手指夾住劍身,朝著陸梓霄擲了出去。
之見那斷劍飛一般的衝了出去,直衝陸梓霄刺了過去,陸梓霄強撐著身體,卻怎麽也抬不起腿來,看著那斷劍朝著自己飛過來,卻無可奈何。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劍竟然掠過陸梓霄的臉頰,只是在側臉上劃出了一道紅線,轉了彎,直衝這水平躲著的影背牆飛了過去。
水平連忙藏到牆後,那斷劍徑直插入了牆內,露出來的部分,剛剛好停留在水平的臉頰左側。嚇得水平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沐無殤嘴角上揚,輕輕的哼了一聲,伸出左手,示意陸梓霄繼續發動進攻。陸梓霄咬緊牙關,大聲吼叫著,朝著沐無殤奮力衝了過去。
這一衝,腳步虛弱,丹田無力,身形毫無章法可言,僅憑著一股怒氣支撐著。陸梓霄疾步到沐無殤面前,伸手就是一掌,被沐無殤擋下,陸梓霄又轉身反手雙推掌,直衝沐無殤小腹。
沐無殤雙手壓住打過來的雙掌,借力躍起後撤,陸梓霄被壓倒在地。沐無殤腳尖點地落下,陸梓霄又是一技掃堂腿,沐無殤根本無意躲避,掃堂腿直中沐無殤腿肚,硬生生的抗了下來。
隨後腿下用力,一腳把陸梓霄的腿彈開,腳背勾住陸梓霄的身子,抬推揚到到空中,雙指直衝陸梓霄後脖頸就是一下,騰空躍起,兩腿前後各一腳,又把陸梓霄踢翻在地。
沐無殤疾步到陸梓霄身邊,左手鎖住陸梓霄的喉嚨,露出冰冷凶惡的眼神:
“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在一旁傻站著的道士連忙跪倒在地,求沐無殤放過陸梓霄,沐無殤卻隻當是沒聽到一樣,抬起一掌就要往陸梓霄的印堂拍去。
“沐家主手下留情。”
一個聲音從影背牆後傳出,水平轉身到牆前,擲出一枚苦行針,直奔沐無殤的氣海穴。沐無殤頭也不回的輕哼了一聲,兩指接住了苦行針。
水平來不及驚訝,便朝著沐無殤飛奔過去。右手抓住沐無殤的左肩,沐無殤運功抖肩,彈開了水平的手,放下陸梓霄轉身衝向水平。
水平見狀,連忙跑到武器架旁,隨手抽出一把劍,向沐無殤刺去,沐無殤側身躲過,水平的身體側身從沐無殤身邊劃過,沐無殤本想趁機會抓住水平,怎料水平反應靈敏,側起身來,揚起手中劍,橫向劃出,順勢向後反轉,沐無殤為躲避劍擊,也向後反轉,兩人共同落地。
“呦,小和尚,這些年,你師父師叔把你培養的不錯啊。”沐無殤站穩了腳步臉上堆滿了笑,一改剛才冷冰冰的模樣。
“多謝沐家主誇讚,出家之人,實在看不得殺生之事,還望沐家主高抬貴手,放過這位小施主吧!”
說著,水平丟下手中劍,雙手做佛禮鞠躬。
“小和尚,你想多了,此前我便說過,不會取他姓名,我說話...算數!哈哈哈......”
“小和尚,你在這兒看著這幾個道士,切莫讓他們走了,我去去就回!”
說著雙手向背,使出那流雲遊龍步,片刻間消失在水平的視野中。
一旁的道士連忙跑上前去攙扶起陸梓霄,準備帶他離開,卻被水平攔住了去路。
“哎,我說幾位道長,方才沒聽到沐家主說的嗎?讓我看著你們,你們不能走!”
水平說著,走到眾道士面前,伸出雙手。
道士甲:“哎呦喂,小師父,佛語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就高抬貴手,當我們走吧!”
水平:“那可不行,我又打不過那沐無殤,萬一怪罪下來,我小和尚這腦袋恐怕也保不住啊!”
道士乙:“廢什麽話,咱們打不過那沐無殤, 還打不過這小和尚。”
說著一個道士拔出劍刺向水平。水平見狀雙手做佛禮,微微弓身,輕聲說了句阿彌陀佛,來了個先禮後兵。
等到水平抬起頭來,那劍已經近在咫尺,水平腳下生風,轉了一圈走位躲過,到其身後,隻一掌便把那倒是派倒在地。
隨後水平又雙手做佛禮說道:“阿彌陀佛,還望諸位不要為難小和尚我啊!”
眾人見狀,唯恐不敵,就不再動彈了。
片刻後,沐無殤來到練武場,走到陸梓霄面前,看著已滿身是血的小道士,被攙扶著倒在其他道士的懷裡。衝著旁邊的道士遞上兩瓶藥。
“拿著,這是我沐家祖傳的流雲破傷膏和九轉金丹。內服外用一起,不出幾日便可恢復如初了。”
道士手下藥,準備帶陸梓霄離開,又被叫住了:
“著什麽急,我留著手呢,一時半會死不了,這把劍你們替他拿著。”
說著從身後解下一個劍盒,拋給那幫道士。
“這劍名為紫鳶,是我親手所鑄,送給這個小道士了,我可不是什麽食言之人。不過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幾個私吞了這把劍,日後你們會死的很難堪!”
道士甲:“不敢不敢,我們一定把劍,原封不動的交給陸師弟,還請沐家主放心。”
說著,眾人安排車夫慌忙收拾了要取走的劍,帶著陸梓霄離開了。該走的都走了,水平心中卻仍有疑慮不解。
“阿彌陀佛,沐家主,既然你無心傷害陸施主,那方才您那最後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