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霄在房內打坐修煉結束,收起眼前的清影訣,心裡暗自思慮:“沒想到這沐無殤幫我開竅之後,修煉功法竟如此通暢,進步也快了許多......”
“小師弟,我們在此已逗留了兩日了,眼下你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還需盡快趕往少林寺與師父們回合啊!”
一個道士走進屋內,看著陸梓霄說著。陸梓霄輕聲回應:
“是,師兄。我的確感覺好多了,今日即可上路,那清平寺木疾和尚一事,還要今早告訴師父他們啊......”
“小師弟放心,我等前天就已經飛鴿傳書給師父報過信了,想必他們此時已經知道此事了。”
陸梓霄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師兄,你們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下,咱們立即出發。”
陸梓霄把師兄支出去,自己連忙收拾好行李,帶上紫鳶劍跟隨一眾師兄前往少林寺。
夜深,少林寺後院,方丈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流山道長正在方丈屋內商議這什麽,突然一個道士闖了進來,喘著粗氣看著流山道長說道:
“師父,不好了......”
“柳生,何時如此驚慌,沒看到我跟慧明方丈正在交談嗎?”
流山道長見自己徒兒不敲門便擅自闖入,表情嚴肅的斥責著柳生。
“慧明方丈勿怪,只是弟子實在是有緊急之事稟報。”
說著,柳生雙手抱拳,深深的給慧明方丈鞠了一躬。
流山:“既然你說有要事稟報就速速說來,如若是些雞毛蒜皮只是,為師回去再好好教訓你!”
柳山喘勻了氣,抱拳拱手說道:“師父,方才收到梓霄師弟他們的飛鴿傳書,上面寫到,在取劍的時候看到了清平寺的和尚。
只是,那帶隊之人並非木疾,而且一個叫木衫的和尚。”
“此話當真?”
流山聽到徒弟的話,眼睛瞪得滴溜圓,拍著桌子,問著柳山。
柳山:“師父,此事事關重大,徒兒怎敢胡說!”
流山道長慢慢平息了氣息,冷靜下來,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此時,我還要跟慧明方丈,詳細商討一番。”
柳生:“徒兒告退。”
話必,柳生出了房門。房內只剩下慧明方丈和流山道長兩人。流山扭過頭,看著慧明方丈急切的問道:
“慧明方丈,您當時可是像我們各大門派保證過的,來此之人定是那易萂渢,可現在......”
慧明方丈:“流山施主莫急,不管此事是否屬實,這大會都要正常進行,況且道長也並非親眼所見,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慧明方丈不緊不慢的說著,一旁聽著的流山道長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了。
“方丈大師,這次我們各大門派還有各大家族都是奔著那傳言中的木疾和尚,和數十年前的那個覆滅的魔教余孽來的。
倘若這次,情況並非屬實,方丈您老人家,估計不好下台吧。”
流山道長說著,句句透露著威脅。
“流山道長啊,你們掌門尚且對我以禮相待,你這小輩卻在此出言不遜,是該管教管教了。”
慧明方丈說著,面容變得嚴肅,語氣變得冷冽起來。
“還有一事兒,我沒跟你們掌門提及過,你回去轉告一下你們掌門,上次清平寺的方丈來我少林寺,雖過去幾十年,觀其長相,道像是你們掌門的老相識啊!”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們和尚的事兒,
怎麽又牽扯到我們掌門身上了?” 流山道長拍案而起,悻悻的說著。
“七俠五義。”
慧明方丈手裡撚著佛珠,風輕雲淡的說出四個字。
“你只需要把這四個字說給你們掌門,他自會明白。夜深了,老衲我該休息了,流山道長慢走,我就不送了!”
說著,木衫起身,轉身背手過去,流山見狀,是被下了逐客令了,出於江湖上少林寺方丈的敬仰,他也沒在多說些什麽,度步而出。
“木疾大師,您確定讓我二人在這嵩山之外小鎮上停下?不在往前趕了?”
趙龍一邊幫忙吧行李搬下馬車,一邊反覆確認這這件事情。
“在此停下就行,我們就現在比落腳,不去那少林寺,一路上辛苦二位了,這些散碎銀兩,還望二位收下。”
說著,木疾和尚從袖口拿出一個裝滿的荷包,遞給趙氏兄弟。
“木疾大師,這怎麽好意思呢,此次來時,門庭客棧的二娘已經給我我兄弟二人不少好處了,這也沒把你們送到少林寺就回去了。
這要是再收了大師您的錢,我兄弟二人實在是太厚顏無恥了,這眼看秋落冬起了,這些錢還是留給這些小師傅們,給他們添置一些防寒保暖的衣物吧。”
趙氏兄弟說著,如何都不肯手下那銀兩,無奈之下,木疾也只能收回了。把行李送到客棧裡之後,趙氏兄弟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路了。
水清:“木衫師父,咱們為何在這嵩山外的小鎮上留宿啊?”
水澈:“再走上兩日去那少林寺住不是更好嗎?”
兩人不明所以的問著,眾人也是心生疑慮。木疾和尚也沒有多解釋些什麽。
只是說,他們坐車前來,比預計時間早了好多,這大會還有些時日,先讓他們在這鎮上休息,等大會開始前,在上少林寺。
眾人雖然不明白其中用意,但是命令如此,也不好不從,各自收拾了行囊,住下了。
夜深,水平像往常一樣,偷偷的跑出客棧,帶著孤虹劍,找到一處荒郊野嶺,開始了自己的練習。
這一路上,水平絲毫沒有攜帶,幾乎每日操練,苦行針的使用也漸漸熟練。
再加上前幾日在沐無殤那裡得來的清平訣,水平的功力,短短不到一個月,就有了很大的提升。
“這清平訣果然神奇,不僅這劍法精妙絕倫,這內功心法也是深不可測,雖然小有所得,但想徹底掌握,還需要很多時間啊。”
一旁練功累了的水平癱坐在地上,心裡思索著,看著那孤虹劍和清平劫,心裡犯著嘀咕。
突然一黑衣人從從天而降,伸手過去便是一掌,徑直朝著水平的百會穴拍去。
水平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取出苦行針,三枚苦針嗖的一生,朝黑衣人飛去。
黑衣人見狀,本來從天而降的一掌,不得已收回,空中側轉身,隨機向後翻轉,徒手接住投擲出的苦行針。
“這下懷了,看來遇見高手了。”
水平見狀,連忙起身,拿起孤虹劍,忙退數米,慢慢旁大腦平靜下來,仔細的思考著。
“把清平訣交出來,留你全屍!”
那黑衣人撕裂的嗓音堅定的說著,透露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隨即黑衣人從背後拔出一把劍,水平定睛看去,竟然是沐無殤送給水泗和尚的落葉劍。
“這把劍你從哪來的?你把他們怎麽了?”
水平見到那把劍,頓時心急如焚,朝著那黑衣人吼叫著。
“想知道他們怎麽了?先打贏我再說吧!”
說著,黑衣人提劍,騰空飛起,刺向水平。水平連忙拔劍,正正的接住黑衣人的一劍。
卻被那黑衣人深厚的內力,震出數步。水平握劍的手,緊緊的攥住孤虹劍,眼睛盯著這個深不可測的黑衣人,絕對的壓迫感,讓水平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人功力,恐怕還要在我木疾師叔之上,難道我真的要喪命於此了?不行我要搏上一搏!”
黑衣人見水平沒有進攻之意,就連番的發起攻勢,兩人扭打在一起。雖然水平不敵那黑衣人,但來去之間也能接上幾招。
兩把劍在月亮和星辰的映襯下,叮叮作響。水平雖然接下了一劍又一劍,但明顯感覺自己很吃力。
黑衣人:“你這小和尚,武功準時不錯,可惜了今日要喪命於此了。”
打鬥之間,黑衣人見水平仍有招架之力,便停下了進攻。雙手握劍,劍身邊天,手腕一轉,劍刃衝向水平。
翻轉劍身,下身前弓步,劍氣撕破黑夜,擺出一招孤狼哮月,讓水平為之一振。
“滄浪劍法!你怎麽會我木疾師叔的劍法?”
水平看到黑衣人的招式,腦袋裡思慮萬千。
“老子會的多著呢,看招!”
說著,那黑衣人腳下生風,只是單腳點地,一瞬之間,便已經到了水平面前,劍身劃過,水平後仰閃躲不急,僧袍被黑衣人劃破。
“這黑衣人,深不可測,方才根本沒用真本事!”
水平看著被劃破的僧袍,手握孤虹,輕聲念道:“就讓我見識見識這清平訣有多厲害吧。”
說著催動清平訣,單手握劍,劍尖點地,手腕一轉,內力由手心匯於劍身之上,孤虹之上,那條紅線,發出若隱若現的紅色光芒。
“小和尚,看來你這清平訣和這清平劍法,都有所成啊,那就讓我好好見識一番吧!”
說著,黑衣人催動內力,朝著水平刺去。身法須彌飄忽,和著朦朧月色,讓人眼花繚亂,水平眼前怔怔的出現了三個黑衣人。
兩劍向碰,劍氣四散,雖沒有風,腳下草地上的野草,卻因兩人劍氣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