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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兵秘》第12章 酉時
  胡鼐馬不停蹄地趕到書房,走進去一看,發現蘇勝面色黑青地倒在地上,看那樣子就知道是中毒了。

  他上前摸了摸蘇勝的手腕,發現還有輕微的脈搏跳動,趕緊命令手下的人把中毒的蘇勝送往何衝房間。

  胡鼐又仔細查看了書房內外的環境,這書房位於林府北院,旁邊就是藏書閣。因為是用來存放醫書典籍的地方,必須一直保持乾燥防止書籍受潮。而丹陽位於漢水江邊,城內空氣潮濕,防潮不是個容易的事。

  所以林府專門在書房裡隔了間屋子來存放生石灰,以備防潮之用。林松便被關押在這間存放生石灰的房間裡,生石灰氣味刺鼻難聞,看守林松的捕快多半受不了這股氣味,自己溜到書房外去,把林松獨自留在充斥刺鼻味道的房間裡。

  也就是說林松不是一直在捕快的監視之中,他完全有機會偷偷溜出房去。

  胡鼐打開房間後窗,果然在後窗外的泥地上發現了一串腳印,腳印和辰時在葛無影、蘇菁房間發現的腳印一模一樣。這基本驗證了他的猜想,林松果真偷偷溜出去過。

  從後窗向外必經正門才能出去,而正門處的一切都在書房外兩個捕快的視線之中。如果林松只是個普通的小偷,想趁著捕快松懈的時候偷偷從正門溜出去難度不小。但他要是有大盜趙不同那樣高明的輕功,這根本就輕而易舉。

  胡鼐一邊趕往林松住處,一邊在心中盤算起林松是大盜趙不同的可能性。

  如果林松是大盜,那麽他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去襲擊林峰、盜竊長生草而不受懷疑,因為沒有誰會去懷疑一個一開始就被抓起來的人。

  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作案的人也最有機會去作案。

  一開始就被抓住的犯人,從他被抓住那一刻起,便進入到旁人視線的盲點,之後再發生什麽,別人也不會想到是一個已經被抓的犯人在繼續犯罪。

  林松恐怕就是利用了這樣的心理,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主動露出馬腳,直接讓胡鼐把他抓住,以一種近似於自投羅網的方式,將自己完美的藏身在了燈下黑的盲點中。

  這世間哪有什麽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無影無蹤只是因為把所有的影蹤藏在了難以察覺的黑暗之中。

  只要敲碎了燈罩,藏在燈罩下的陰暗自然被驅散,一切也都不言自明了。

  林松發現自己第一次所盜的長生草是假的後,偷偷潛入林峰房間查找真正長生草下落,剛巧撞上了林峰,林峰認出了他,所以他才對林峰痛下殺手。

  後來胡鼐發現了假長生草的秘密,林祥拿出真的長生草,那時林松估計早就盯上長生草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把抹了白磷的艾草放在了機關房內,提前為自己行竊做好準備工作。

  既然他已經在機關房外做過一次手腳,誰也不能保證他沒有藏著其他的手腳。

  他當林府管家多年了,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去做這些事,而且可以做的很隱秘。胡鼐的人雖然對機關房進行過徹查,但時間緊急,有所疏漏也是可能的。

  不過如果林松當真是大盜,他至少還有一個幫手才對。

  葛無影在何衝房間遇到的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多半是林松本人,那麽在這同一時間段內,在機關房內偷走長生草的,便是他的同夥。這個同夥是誰呢?

  還有蘇勝為什麽會中毒倒在關押林松的房間裡,這也是件值得懷疑的事。

  林松偷完長生草、殺了林峰以後,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招惹出什麽事端。是蘇勝發現了什麽,林松才不得不對他下手?

  以上兩個疑問若能解開,整件事也就全部迎刃而解。蘇勝要能活下來,第二個疑問他也許能回答,第一個疑問恐怕只有林松本人才知道答案。

  不過眼下這都不重要了,現在他基本可以斷定林松就是大盜,林松本人恐怕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份暴露,接下來他肯定要想辦法逃出林府。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加強林府內外的防守,林松隨時可能突圍,以葛無影的經歷來看,林松的輕功極高,要攔住他很困難,必須集中全部力量才有可能。

  胡鼐來到何衝的房前,何衝這時也剛好趕回來,他看了看蘇勝的狀況,一臉嚴峻地說了句:“情況很不好。”然後立刻把眾人趕出去,開始全力救治蘇勝。

  也不知何衝用什麽方法來醫治蘇勝,房間裡不時傳來蘇勝的慘叫。

  趁著何衝救治蘇勝的功夫,胡鼐給自己的手下傳下命令,讓所有人盡快集中起來,準備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突圍。

  片刻後,蘇菁和林祥聞訊趕來。聽說自己弟弟中了毒,蘇菁從容的表情終於不在,她一臉著急的在房間外走來走去,和幾個時辰前的林祥一樣。

  每聽到蘇勝發出一聲慘叫,蘇菁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畢竟是女人,面對突發情況的心理素質比男人要差,她表現出來的慌張,比之前的林祥更甚。

  林祥向胡鼐詢問起具體情況,胡鼐把自己分析出來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給林祥聽。林祥一開始聽說自己的管家林松就是大盜,頓時大驚失色,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懷疑表情。

  不過隨著胡鼐不斷講述下去,林祥臉上的震驚與懷疑漸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漸蒼白的面色與愈發沉暗的神情。

  他明顯被胡鼐漸漸說服,相信了自己最信任的管家原來就是圖謀長生草的大盜,心裡恐怕正在為自己所用非人而悔恨著。

  聽到胡鼐說起,林松還有幫手幫他偷走了機關房裡的長生草,林祥忽然想起來什麽,驚呼一聲:“哎呦,不好,長生草!”

  林祥一臉慌張地跑開,留下胡鼐一臉愕然地站在原地。看林祥緊張的樣子,他在擔心什麽?胡鼐覺得好奇,於是也跟著林祥衝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朝著機關房的方向跑去,來到機關房外,他們聽到機關房裡傳出一陣打鬥聲音,走進去一看,發現葛無影正手持鋼刀,與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拚鬥著。

  只見葛無影手中的刀快如閃電般來回在空中跳動,刀影仿佛瘋狂卷舞的驚濤駭浪,凜然氣勢令四周空氣都為之一窒。

  而那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則好像一隻靈活的海燕,翩然飛舞在那狂浪刀影中,輕盈矯健的身影裡爆發出驚人的能量。任憑刀浪洶湧,他卻始終遊走在浪潮之巔,一片浪花也不沾染。

  能在葛無影的無影神刀下輕松遊走,如此輕功,多半就是大盜本人了。

  葛無影出刀的速度明顯已經達到極限,不一會功夫就累得滿頭大汗,刀勢漸轉沉滯。反觀大盜的動作卻始終輕盈巧妙,身法腳步如行雲流水,絲毫沒有竭力跡象。

  胡鼐看出葛無影快要攔不住黑衣人,趕緊朝門外的人傳話,讓林府的捕快全部趕到機關房來。

  機關房原本是胡鼐重兵布守之地,因為未時長生草被盜集中在機關房的捕快們都被解散去搜查林府了,留在機關房的只有幾個人而已。

  好在林祥已經提前傳令讓所有人集中起來,散布在林府各處的捕快這會已集中了一半,這一半的人得了胡鼐號令後迅速集中到機關房前,機關房外很快就布起一道嚴密的防線。

  胡鼐再次走到機關房內,這短短片刻的功夫,房裡的比試就已分出了勝負。葛無影的氣力消耗過大,刀法上的破綻愈發明顯,那黑衣人瞧準時機一腳踢了過去,葛無影無力閃躲,被一腳踢中胸口,人立刻翻倒在地。

  踢倒了葛無影,黑衣人立刻朝機關房外衝去,正好撞上重新走進機關房的胡鼐。胡鼐趕緊揮拳朝大盜打去,他也會點功夫,但跟葛無影這等武林高手相比,根本就是三腳貓功夫。

  連葛無影都攔不住大盜,胡鼐又哪裡是他對手。只見大盜手輕輕在胡鼐拳上一推,胡鼐整個人頓時不受控制地朝一側衝了過去。

  也是胡鼐倒霉,他衝出去的方向正好是存放天蕁麻草的位置,眼看就要撞上那顆碧綠草藥,胡鼐腳下連忙使力扣住地板,強行將那前衝勢頭遏製下來,終於將身形停在了天蕁麻草前。

  雖然避免了整個身子撞上天蕁麻草的危險,但胡鼐的手臂還是被天蕁麻草那鋒利的葉片割傷,熟悉的痛楚又開始迅速在血脈裡蔓延起來。

  胡鼐沒功夫理會自己的狀況,他忍住身體上的痛苦,轉身衝出門去,準備再次阻攔黑衣人。

  那黑衣人這時正朝外突圍,身法速度比和葛無影交手時又快了幾分,門外的幾十號人根本攔不住他。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精準地落在人群防守的薄弱處,幾番衝刺下來就已經把一半的人甩在了自己身後。

  胡鼐現在才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大盜的本事,就他那身高明的輕功,胡鼐手下這些捕快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最多憑著人多稍微拖延片刻,突圍只是早晚之事,想要抓住他更是天方夜譚。

  相比之下,還是葛無影這等武林高手的威脅更大,如果葛無影、何衝、蘇勝三人同時在此,合他三人之力或許能抓住大盜。

  可惜現在蘇勝中毒、何衝忙著救治蘇勝,只有葛無影一人在此,憑他一人想要攔住大盜,基本沒什麽可能。

  卻說葛無影被黑衣人踢倒後,迅速翻身站起,衝出門外就去追擊。本來以黑衣人的身法速度,葛無影一旦落後根本沒有機會再追上他,好在門外那群捕快組成的防線減緩了黑衣人逃跑的速度,給了葛無影一個追上他再較量的機會。

  不過勝負已見分曉,再繼續較量下去只怕也沒什麽意義,葛無影的刀攔不住黑衣人。何況多了這麽多捕快礙事,雖然可以減緩黑衣人的速度,但同樣也會影響到葛無影出刀,胡鼐基本已經斷定這場較量的結果。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亮出最後的王牌了。

  胡鼐從懷中拿出一個銀哨吹響,嘹亮高亢的哨音直衝雲霄,迅速傳遍了整個林府內外。片刻後,十幾個穿著官門服飾的精壯漢子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一起衝了過來。

  看他們動作靈活速度快捷,本事應該比那些捕快要高明不少。他們以四人為一組,每組人手上都戴著明晃晃的鐵手套,鐵手套捏著一張插滿了利刃的網。

  這十幾人是胡鼐挑選出來的精英,不僅身手矯捷,配合更是十分默契,他們手上抓著的利刃網便是專門用來抓捕危險犯人的利器,俗稱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是胡鼐最後的殺招,正是因為有這手底牌在,他才敢說出要抓住大盜這樣的大話。這張底牌一直被胡鼐藏在林府外圍,準備在最後時刻才亮出來,只因現在形勢緊張,他不得不提起使用這張底牌。

  天羅地網出現後,場上情況頓時發生變化。那些捕快們似乎知道自己的存在會影響天羅地網的使用,於是立刻撤到一邊,給他們讓出足夠空間來盡情施展。

  手持羅網的十六名官門精英迅速將黑衣人圍住,四張掛滿利刃的羅網同時從四個方向朝黑衣人靠攏,那羅網之上到處都是利刃和倒鉤,只要稍微沾身,就會變成甩不掉的附骨之疽。

  黑衣人也知道這天羅地網的厲害,不敢大意,他迅速跳起,準備從頭頂上逃開。他剛跳起,葛無影也跟著跳出來,對著他的頭劈頭蓋臉便是一陣狂砍,強行把黑衣人給壓了下來,阻止他從天上逃開。

  羅網迅速靠近,頭上行不通,黑衣人隻好另想辦法。只見他卷起身子在地上一滾,揚起漫天灰塵,他對著空氣連連出掌,漫天塵埃被他掌力催逼,朝著抓住羅網的十六人卷去。

  那十六人的視線頓時被灰塵遮蔽,趁著他們看不見的功夫,黑衣人從地上踢起一塊石頭擊中其中一面羅網,羅網波動,兩張羅網之間的縫隙瞬間變大,黑衣人趕緊趁著縫隙擴大的瞬間穿了出去。這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速度之快,讓操控羅網的人根本來不及應對。

  好在還有葛無影人,他看到地上灰塵揚起,迅速察覺出不對,一雙眼緊盯著天羅地網內的動靜,看到大盜突圍出來,他迅速欺身上前,將大盜纏住。

  趁著葛無影纏住大盜的功夫,操控四張羅網的人重新做出調整,他們兩隻手分別抓住兩張羅網,雙手交叉,把幾張羅網拚成一張完整的大羅網。

  大羅網對著葛無影和黑衣人兜頭網下,看到天羅地網蓋下來,葛無影迅速收刀後撤,他身後操控羅網的人手輕輕一揚,給葛無影揚起個剛好可以容他退出的空隙,葛無影立刻從空隙中退出來,退出來的瞬間空隙立刻又重新補上,不給黑衣人任何可趁之機。

  被困在天羅地網中的黑夜人迅速朝操控羅網的十六人中的一人攻去,再厲害的天羅地網也得受人的控制,只要擊退了掌控羅網的人,羅網也就不攻自破。

  黑衣人的想法是正確的,但對方卻不會給他輕易攻擊的機會,只要黑衣人向其中一人攻去,那人就迅速退開,剩下的人立刻把羅網朝他旋轉過去,逼得黑衣人不得不後撤,他一後撤,退開的人又迅速上前重新掌控羅網。

  十六人的配合十分默契,進退攻守都在瞬間形成,讓黑衣人很難抓到空隙。在這互相糾纏的片刻功夫,拚成一片的羅網在十六人同時操控下迅速向裡收縮,黑衣人的活動空間被壓縮了大半,形勢頓時變得危機起來。

  關鍵時候,黑衣人趕緊脫掉了黑色上衣,他將黑衣纏在手上形成一道保護,然後就去抓那布滿利刃的羅網,抓住羅網的瞬間手上立刻發力搖動。

  受他用力搖動的影響,外圍操控羅網的人手上頓時有些拿捏不住。大盜的功夫畢竟遠遠勝過那十六個官門精英,這樣拚力的行為,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這時便又輪到葛無影來控制局面,他朝著大盜的手連劈三刀,想要逼迫大盜放開抓住羅網的手。

  見到葛無影的刀襲來,大盜這回沒有選擇退讓。他雙手抓住羅網用力一扯,將身前那塊羅網崩得筆直,隨後他拿起那筆直的羅網便去迎擊葛無影的刀。

  在大盜的巧妙運作下,葛無影劈出的三刀落在羅網同一個點上。那羅網很是牢固,正常情況下很難被劈斷。然而那段羅網本身就已受到大盜的力量拉扯,現在再被葛無影的快刀劈砍,就算再怎麽堅韌也受不了這兩大高手同時施力。

  只聽“哢”地一聲,嚴密的天羅地網上裂開一條一尺寬的縫隙來。

  正常人的體寬約為一尺五寸,大盜的身材較為瘦弱,體寬大概只有一尺二寸左右,要穿過一個只有一尺寬的縫隙,仍是不可能的事。

  大盜卻不管這些,朝著那到縫隙就鑽了過去。他的頭先穿過,在頭穿過縫隙的同時,他的身體裡傳來一陣格格地脆響。等頭完全穿過,身體裡的脆響也結束了,輪到身體穿過,寬大的外衣被羅網上的倒鉤掛住,傳來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

  衣服雖被撕裂,可大盜的身體卻絲毫不受影響地從那一尺寬的縫隙裡鑽了出來。等他完全鑽出來後,眾人發現他的身材竟比在羅網裡縮小了兩寸有余,難怪可以從那只有一尺寬的縫隙裡鑽出來。

  這是,縮骨功!大盜竟會這等奇門秘技,眾人不由得一陣愕然,顯然都沒想到他還藏著這麽一手絕技。

  趁著眾人驚愕,大盜迅速逃離。距離大盜最近的葛無影最先反應過來,他迅速迎上前準備阻截大盜。這時大盜手一伸,從他手腕裡滑出一個一尺長直徑兩寸的圓筒對準葛無影。

  暴雪葬夜針!葛無影嚇了一跳,趕緊收刀退開,他親身感受過暴雪葬夜針的威力,可不想再次嘗試了。

  逼退了葛無影,大盜把手上的圓筒丟掉,圓筒撞擊在地上發出一聲空蕩蕩的聲響,原來只是一個空空的圓筒。

  葛無影知道自己上當,趕緊再踏步上前追擊,然而已經太晚了。大盜的身法極快,轉眼之間就已在十丈開外,葛無影向前追了幾步,與大盜的距離卻越拉越大,他知道自己錯過良機,再也追不上大盜。

  落日余暉下,只見大盜的身影迅速遠去,遠去的過程中,整個身子也在迅速膨脹,很快就超過了他原本瘦弱的體型,變成一個正常人的體態,漸漸消失在了紅色晚霞之中。

  這回他是徹底逃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場較量,終究還是大盜笑到了最後。

  功敗垂成,胡鼐心頭十分懊惱,身體裡的痛楚這時也不斷席卷而來。

  林祥捧著個木匣從機關房裡走了出來,他看著大盜遠去地身影,失落地喃喃自語道:“完了,我的長生草被偷走了。”

  胡鼐心想:長生草不是早就被偷走了,你現在才抱怨,不嫌遲了點麽?他轉過頭去看向林祥,目光卻先落到了林祥手裡捧著的木匣。

  那原本是用來裝長生草的木匣,林祥抱著它幹嘛?木匣的外觀還是那樣,不過裡面似乎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了,是哪裡不一樣了呢?

  一陣疑惑席上胡鼐心頭,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好像比表面看到的要更複雜。他正要開口追問林祥,身體裡又是一陣痛楚襲來。

  在這段時間裡,天蕁麻的藥性已蔓延到整個血脈中去,胡鼐再也忍受不住身體裡的那股劇痛,一頭栽倒在地,頓時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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