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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邪志》第二十三章 柳家現幻境
  “柳氏?”季遊驚呼。

  在場之人除了傅寒,都是了解情況的,尤其是易然。

  昨日公堂上,他一番推理破獲此案,並將凶手房萬元繩之以法,可謂是掙足了掌聲。

  然而,此案事實非常明確——柳氏身亡屍骨未寒,又豈會復活?

  嚴捕頭知道此事不簡單,當即命令道:“帶路”。

  眾人跟隨小捕快前行,不多時來到一處戲台邊。

  戲台不大,為二層魁星閣帶戲台結構,前台後閣,有八支飛簷凌空射出。因為就建在主街上,所以取名為“四方閣”,意為“四面八方,來者皆客”。

  戲台上,一俏麗女子正輕移蓮步,口頌戲文,聲音淒楚幽怨。

  “郎有陽壽在,妾已赴幽冥……魂魂不舍兮,心心難照應……”

  戲台附近有百姓扎堆,人們不敢靠近,隻敢站在遠處指指點點。

  “這,這是柳氏?她,她怎麽活了……”

  “莫非是冤魂未散,前來索命?”

  “娘親……我怕……”

  ……

  此時,柳辟古率一眾仆從匆匆趕來,看見台上的女子後,當即熱淚盈眶,連爬帶滾走上戲台,顫聲道:“娘子,是你嗎娘子……嗚嗚……”

  “非人”。季遊肯定道。

  在他眼中,這女子並非人類,更不是魂魄,而是一張人形紙片。

  “紙片人?”

  易然也看破了女子真身,向一旁的傅寒確定道,便見傅寒點點頭,將手按在了刀柄上。

  “什麽紙片人?你們在說柳氏?”嚴捕頭不會破妄法術,識不破女子真身,故而有此一問。

  眾人點頭,耐心觀察著台上的情況。

  “娘子……嗚嗚……”柳辟古淚流滿面。

  女子停下吟唱,轉頭看向身旁之人,幽怨地說道:“相公,妾身在獨自一人呆在冥府,很是想你。”

  “嗯嗯……我也是……”

  “相公,你來陪我可好?”

  “嗯嗯……嗯?”柳辟古眼露疑惑。

  此時,女子聲音陡然提高,凶厲道:“交汝性命,永世相伴!”

  語畢,女子右手化作尖刀,朝柳辟古的心臟狠狠刺了過去。

  “不好!”

  易然驚呼一聲,旋即腳底生風,化作一道青光射向戲台。

  疾風勁發動。

  “當!”

  金石脆響聲傳來。

  易然手持鐵劍,擋在柳辟古身前,將女子攔在當場。而後右手發力,以鐵劍將尖刀撥開,一腳踹飛女子後轉身凌空劈劍,將之徹底斬殺。

  “砰!”

  濃煙四起,女子化為兩截紙片,飄飄落地。

  “是你,又是你!”柳辟古看清來人,驚叫出聲。

  易然沉聲回應:“是我。我救了你,看不出來?”

  “嗚嗚……娘子……”

  柳辟古失聲痛哭,仆從們紛紛跑上戲台,將他眾星拱月般地護在中間,攙扶著離開了。

  此時,眾人已趕到易然身前。

  季遊驚訝地哇哇直叫,嘴裡不停念叨:

  “易兄好快的身法!”

  “易兄,這身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紙片人有八品實力,沒想到易兄竟能一招製敵!”

  “易兄,這招能教教我嗎?”

  ……

  傅寒無語地瞥了一眼季遊,心道師弟居然還認識這等話嘮,而後轉過頭來盯著易然,眼裡滿是詢問——他不曾看見易然使用過疾風勁。

  “不對”,易然沒看見傅寒的眼神,只是低頭沉思道,“先不說這紙片化人是何術法,且說那操控紙片行凶之人,為何要如此?”

  “也許是那柳氏贅婿得罪了什麽人,被報復了?”嚴捕頭猜測。

  “殺人有一萬種方法”,易然搖頭道,“為何要選擇在光天化日,眾人圍觀之下行凶?”

  “這……”嚴捕頭不知。

  季遊皺眉道:“那人似乎想引起注意,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此事”。

  “目的何在?”易然隱隱覺得此事不簡單,旋即說道,“走,去柳家問個清楚”。

  眾人點頭,此等邪異之事人人有責,嚴捕頭負責廣縣治安,首當其衝;易然與傅寒身處卻邪之司,本職便是處理邪祟之事;季遊是儒門中人,慣養浩然之氣,對於妖邪行凶之事更不能忍。

  片刻後,一行人來到柳家。

  “敢問諸位……”門童詢問道。

  嚴捕頭輕咳一聲,頗有威嚴地問道:“你家主人回來沒?就是那柳辟古”。

  “主人?剛才出去還沒回來啊”。

  “不好!”

  易然大驚,忙問:“他平時最愛去什麽地方?”

  “他的祖宅在城南,平時偶爾會過去。”

  “帶路!”

  嚴鋪頭大喝,將門童嚇了一跳,於是怯生生地領著大家向城南走去。

  半柱香的功夫後,眾人來到城南某處宅院前。

  院門沒關,裡面橫七豎八倒了一群人,赫然是那柳辟古的仆從。

  “沒死”,嚴捕頭挨個檢驗著仆人的呼吸,“都暈過去了”。

  “走,進屋”。

  易然來到主屋前,推開大門。

  “呼!”

  狂風襲來,黑暗如海浪席卷蔓延,頃刻間將易然淹沒其中。

  易然四下打量,發現身處虛空之中,空氣逐漸凝結,周遭除了黑暗再無其他。

  所有人的氣息都消失了。

  朱家密室,幻境重現。

  “靠,又來?”易然驚呼。

  虛空中,一隻豎瞳陡然睜開,另有人聲響起,高念:

  “幽幽冥土,魂兮歸來”。

  “既判善惡,亦決生死”。

  “判官斷案,來者何人”。

  易然有些無語,對著虛空喊道,“你這回不當城隍,改當判官了?”

  “……”

  虛空無聲,似乎被噎著了。

  “那遠溪鎮的朱珅才是城隍吧。你不僅冒充城隍,現在還扮起了什麽‘判官’,究竟目的何在?”易然好奇問道。

  人聲響起:“你不……”

  “啪!”

  聲音戛然而止。

  水墨色氣勁在虛空中劃過,空間被一切為二,變成碎片飄散零落。

  易然從幻境中醒來, 見季遊站在身旁搖頭揮扇,一副牛啤哄哄的模樣,感激之余又有些無語。

  “靠,我正問話呢……”易然小聲嘀咕。

  “呵”,季遊輕搖折扇,眼中有輕蔑之色,“如此拙劣的幻術,竟然敢在儒門子弟面前施展,不可謂不蠢。”

  “可有看見那施術之人?”易然追問。

  “看見了。那人黑衣遮體,面貌不詳”,季遊嘴角噙笑,不疾不徐地說道,“放心,傅兄已經追去了”。

  “走,跟上看看”。

  易然正要抬腳進屋,忽然發現嚴鋪頭目光怔怔,竟然將腰帶脫了下來,長刀與鐵尺掉在地上,發出了“哐當”的脆響聲。

  “翠香~嗷,別走翠香”,嚴捕頭面色潮紅,開始在原地寬衣解帶,逐漸露出一條紅色褻褲,“來哥哥這,哥哥會好生憐惜你……”

  “……”

  易然與季遊相視無語。

  “嘿,忘了這茬了”,季遊訕笑道,旋即將扇柄一輝,水墨色氣勁化作清流,將嚴捕頭澆了個透心涼。

  “嗷~翠香,翠……嗯?我在幹嘛,翠香呢?”

  嚴行之回過神來,見易然和季遊憐憫地看著他,頓覺不妙。

  襠下清涼不已,他埋頭看去,見自己脫的只剩褻褲,不禁老臉一紅,慌慌張張地穿上褲子,撿起武器別在腰間。

  “咳咳”,嚴捕頭有些尷尬,於是將長刀拔出指向屋內,嚴肅道,“出發!捉拿凶人!”

  語畢,飛也似的衝進了屋內。

  “……”

  二人對視一眼,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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