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綁匪,手裡還有槍,還有一個是身上有功夫,會暗器,是個通緝要犯,手上有好幾條人命。
按照四個綁匪的供述,他們是被同一個人一個照面打到的,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治安調查局的人都對那個製服他們的陌生人十分的好奇。
而此時作為整個事件的接觸者,王征也接受著同僚的問話。
“他突然出現,救了孩子,然後突然離開?”
“對。”
“你為什麽不攔著他呢?”
“嗯,想來著,沒攔住。”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裡?”
“我在路邊碰到了那位被綁架的孩子的母親,接到了她的求助,然後詢問附近的路人的時候,正巧路邊有人看到一輛汽車行駛匆匆,我就一路追著汽車來的……”王征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編造出了一個他認為最合理的解釋。
好在是一個部門的,他們都沒為難他,反倒是對王征此番行為表示了讚賞和敬佩。
通過幾次問話,綜合綁匪、王征和那個被綁架的小女孩的回答,偵緝處的人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有一位身手異常了得的熱心市民突然出現,解決了四個綁匪,救出了孩子,然後又離開。
他的身高大概將近一米八,身材勻稱,樣貌不明,因為那四個綁匪沒看清楚,而小女孩和王征的描述又有些不一樣,他們就不好判定了。
他是誰,不知道。他就仿佛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做好事,不留名。
就在王征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一個人將王征叫住,市偵緝處的副處長—許池。
“小王啊,你回去再好好想想,那個人身上的一些細節,不單單是樣貌,還有走路的姿勢,手勢,眼神各方面的,想起來什麽話,可以隨時告訴我。”許池將手機號碼留給了王征。
“許隊長,您這是?”
“我就是對這個人非常的感興趣。”許池笑著拍拍王征的肩膀,然後離開。
大羅山上,無量觀中。
王賢的房間裡面,放著一張剛剛畫好的符咒,這一次卻不是先前的“平安符”,而是另外一張符咒,名為“安神符”,這是他這一次幫忙救助那個被綁架的小女孩之後得到了的獎勵。
安神符:定心安神,去穢鎮魔。
此符咒又名“定心安神符”,可以讓人定心、寧神,去除宅中穢氣,鎮壓心中魔念。
沒過兩天,王征急匆匆的來到了道觀之中,看到了坐在木椅上的王賢。大樹之下,兩人對坐。
“嘗嘗,極品普洱茶。”
“茶的事情先放一邊,你跟我實話,在振陽的時候,你怎麽知道那個孩子在那裡的?”王征問道。
事後他仔細一想,當初王賢直接是指引著自己去了那個廢棄的廠房,然後徑直去了二樓,找到了那個被綁架的女孩,仿佛他早就知道那個孩子就在那裡似的。
“三清祖師顯靈。”王賢指了指一旁的三清殿。
“別糊弄我!”
“我說的是真的,三清顯靈,教了我一些卜算之法。”
“就是算卦唄?”王征聽後稍加思索之後道。
“對。”
嘶,王征深吸了口氣,撓了撓頭,望著自己這兄弟,最近這段時間,他發現自己這兄弟身上怪事越來越多了。
“你能算算今晚的彩票一等獎的數字是什麽嗎?”
“這個真算不了。”王賢聽後果斷搖搖頭。
“那四個綁匪呢?一照面就讓你撂倒了,
連你臉都沒看清楚,我可是打聽了,裡面有一個手上沾了好幾條人命的悍匪,那是有真功夫的,對付七八個人不在話下!” “我會點功夫,漢靜老道留下一本古經,我練成了。”王賢喝了杯茶,示意王征也嘗嘗。
“功夫?那書我能看看嗎?”
“可以。”王賢取出那本古書遞給他,王征接過古書,帶著濃濃的好奇,翻看一看,裡面的古字和怪異的圖文映入眼簾,這些字看著挺熟,仔細一看一個字都不認識,頓時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什麽玩意,這是!”他把這本古書扔給了王賢。
“你這得練多久?”
“漢靜老道練了二十多年,我練的時間稍稍短一些。”王賢如是回道。
“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你也沒問呢。”
王征愣了一會,從口袋之中拿出一盒煙,想了想又放了進去。
“說正事,那四個綁匪之中那個重要的通緝犯,身上有命案,有二十萬的懸賞金。另外那個被綁架的女孩家裡也願意拿出十萬元來感謝幫忙的人,這錢你要不要?”
王賢聽後也愣了,沒想到隨手幫忙的事情,不然得了一道“安神符”,還有懸賞金,還能賺到錢,居然這麽多的意外之喜。
“你去領獎金呢,還是放棄啊?”
“可不可以代領?”
“當然不行, 必須本人到場,這是要登記在案的。”
“那可不可以暗中進行,盡可能的讓少數的人知道我。”
“這個我幫你打聽過了,可以的。”
“那就這麽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賢又去了振陽,去領取了那獎金,過程有些繁瑣,但是最終他還是成功拿到了這筆錢,而且認識了一個人,就是先前特意和王征聊過的偵緝處的副處長許池。
他聽說了王賢來了,特意趕過來,見到王賢之後十分的吃驚。
好年輕啊!
看那樣子,就是一個書生,只不過身上多了幾分說不清楚的特殊氣質。
“你好,早就想見見你了。”許池笑著和王賢打招呼。他的確是早就想見王賢了。
“許處長有什麽事情嗎?”
“就是有些好奇,咱們換個地方聊聊?”
隨後他們來到了許池的辦公室中。
“抽煙?”進了屋,許池就從口袋裡掏出煙來。
“不抽,謝謝。”
許池聽後又將煙收了起來。
“請問,王先生在哪裡高就啊?”
“無量觀。”
“無量觀,大羅山的那個道觀?你是道士?”
“對。”王賢點點頭。
許池聽後抬手撓了撓頭髮。
“你會功夫?”
“略懂。”
略懂,這也太過謙虛,四個人,有一個拿著槍,有一個還是十幾年的練家子,會一手暗器功夫,不知道多少人栽在他手裡,結果一個照面,全部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