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道長。”那男子說著就要掏錢,王賢指了指三清殿門口的功德箱,男子走到跟前將錢放進去之後,想了想又去給三清祖師上香。
“三清祖師在上,請保佑我父母健康平安。”
“看樣子是真的悔悟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好事啊!”王賢笑著道。
道家濟世度人,這也算是“度人”了。
而且,他剛剛還看到了其他的一些東西。
破鏡重圓,兒女雙全。
這個男子下山的時候一身的輕松,因為他已經看明白了很多東西,知道接下來的人生路該怎麽走。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
不知不覺,已是深秋,山中層林盡染,紅的,黃的,綠的色彩斑斕,好似一副水彩畫。
秋高氣爽,天空湛藍,看著就讓人心情舒爽。
這一天道觀裡卻來了幾個意外的客人。
為首的人是一個頭較矮卻很敦實的男子,穿著一身淺色西服,留著平頭。身後跟著四個很健碩的年輕人,臉上都是一副上生人勿近的表情。
“你好道長。”矮個子中年男子來到樹下微笑著和王賢打招呼。
“你好,居士。”
“我叫黃琛,這是我的名片。”說著話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王賢。
看名片上的稱呼,這人是一家貿易公司的總經理。
“黃居士,你好。”
“不敢,聽說道長乃是世外高人,黃某特意前來拜訪。”黃琛話說的很客氣。
“貧道就是個山野道士,不是什麽世外高人。”
“道長謙虛了,一掌把人打出去五六米,吐血不止,在意醫院住了好幾天,這不是高人是什麽?”黃琛微笑著道,說話的時候一雙不大的眼睛一直盯著王賢。
聽了這話王賢立即意識到那三個人和眼前這位應該是有一定關系的,搞不好是這黃琛的手下。
“黃居士有什麽話請直說。”
“道長倒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道長有沒有興趣會一會山下的高手,當然,我會給道長豐厚的報酬。”
她這一句話,王賢便明白了他的來意。什麽會會山下的高手,不就是打黑拳嗎,說的還挺文雅。
“抱歉,沒興趣。”王賢直接拒絕。
他是山野修行之人,修的是道門神通術法,不算是習武之人,更對那些在擂台上的比試較量沒有絲毫的興趣。
“沒關系,道長如果哪天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而後,黃琛進了三清殿,上了三炷香,離開時候又往功德箱中放了一些“香火錢”。
“打擾道長了。”臨行前不忘和王賢打招呼。
“福生無量天尊,居士慢走。”
“琛哥,待會我去試試他的成色,順便替阿宏出口氣?”離開道觀之後,黃琛身旁一個年輕人道。
“道門清靜之地,收著點,別出人命。”黃琛聽後微微一笑。
“是,琛哥。”
下午時候,王賢正在誦經修行,突然聽到犬吠之聲,來到院子裡,門口處站著一個年輕人,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在下韓龍,想向道長討教一二。”
王賢起身,將道經收起來,打量了一下這個精壯的年輕人。
“中午吃東西了?”
“吃了一些。”韓龍一愣之後道。
“可惜了,準備好了?”
“好了!”
他這話剛剛說完,王賢就來到了他的身前,
一掌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然後人就倒飛出了道觀,摔在地上滾了出去,撞在了路邊一顆大樹之上方才停了下來。 “承讓,”王賢對著趴在地上抽搐的韓龍一拱手。
姿勢擺的挺像那麽回事,王賢還真以為他是練家子,沒想到也就是一掌的事。
不行啊,不中用啊!
王賢低聲嘟囔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行,是你特麽的太快了!”
韓龍掙扎著起身,踉踉蹌蹌走了沒兩步,哇,張口就吐,中午吃的全都吐出來了。
最後他幾乎是爬著下山的。
“那人這是怎麽了,怎麽一直在吐,我剛剛看到,都吐出血來了!”
“前兩天不是也有三個人這個樣子嗎,肯定是在山裡吃了什麽不乾淨的東西了。”
“看著怪可憐的。”
時隔幾天之後,救護車再次來到了這個平靜的小山村,拉走了嘔吐不止的年輕人。
當天夜裡,振陽市醫院,一處病房裡。幾個人圍在病床前。
為首的是一個矮個頭的敦實漢子,四十多歲年紀,正是今天去大羅山“無量觀”的黃琛,此時他的臉色微微有些陰沉。
“對不起琛哥,我給你丟臉了。 ”
躺在病床上的韓龍臉色慘白,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大羅山上。
黃琛伸出小拇指撓了撓額頭,然後理了理頭髮。
“就一掌!”
“嗯,就一掌,太快,我都沒來得及反應。”
“他沒偷襲你?”
“沒有,光明正大。”躺在床上的韓龍道。
嘶,黃琛聽後深吸了口氣,這個躺在病床上的手下是什麽水平他是再清楚不過,自小習武,還曾經得過振陽自由搏擊大賽的冠軍。無論是揍人還是挨揍,水平都很高的。
可現在一個照面,一掌就被人放倒了,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那道士的水平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人才啊!呆在深山老林裡當道士太可惜了!
黃琛那一雙不大的小眼睛冒著精光。
“你好好養傷,以後也不要想著找那位道長的麻煩。”黃琛勸道。
“哎,琛哥。”
他不會再去找對方的麻煩,這是光明正大的比試,輸了就是輸了,是技不如人,就像以往上擂台一樣,他也曾輸過。
如果以後有機會,他倒是想著再去那無量觀,不過是想去想對方請教,他從小習武,對功夫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平日裡也願意研究,碰到這樣的高人,的確是他的機緣。
這天上午,天很藍,很高,萬裡無雲。
王賢躺在椅子上手中一卷“黃庭經”,土狗靜靜的趴在一旁。
棒棒棒,敲門聲,一個人站在門口朝他揮手,那男子三十多歲年紀,看上去很文靜,額頭上微微有些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