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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耀光明的星空》一十三.鋼鐵磨礪成利刃,痛苦漫長(四)
  我的身邊沒有了薇槐,總是覺得空蕩蕩的少了很多依靠。在以前的集訓當中,我們倆是在一起的,在很多人眼裡,一個組長和一個新成員怎麽可能成為搭檔呢?我想不是什麽情書的原因,是因為我們都是年輕人,也就是大家所知的朋友情誼在裡面起作用。那個時候我把朋友情誼放在第一位,她也一樣關心我、理解我,我跟她真的關系好。

  薇槐的離去對我的影響是很大的,但是隨著比賽的逐步深入,腦子裡的雜念也就沒有了。爭強好勝的衝勁使我不顧一切,想要在隨後的比賽把分數追回來。

  比賽結束的時候,我得了第五十一名,離五十名只差一點點分數,具體多少記不清了,好像總分在五分以內。我的一個單項科目成績是第一的,這也多少挽回了我們毒藥的一點兒面子。

  毒藥的遺憾和失望不是一點半點的,在他的眼裡,他最好的兩個期望就是薇槐和我,先是薇槐進了網協總醫院,再是我的成績不是特別理想,連前五十名都沒有進。這就意味著我以一名之差失去了入選網協情報處的資格。

  我也不關心這些,因為即使我是第一名,也鐵定不會去什麽勞什子情報處,我就是死也不願意離開我的水軍部,離開我的毒藥,離開我的薇槐,還有我在水軍部的好多弟兄。我那時候不懂得什麽叫真情可貴,但是和他們在一起我很開心,就是吃苦也是樂在其中。我一直就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一直到現在都是,尤其是朋友情誼,我對愛情反而不是特別看重的。說句自以為是的話,女孩天底下有的是,但是真正的朋友,你能找到幾個?我後來禁圈退網,再也沒有像網協一樣,一下子就有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兄弟的那種感覺了。所以,我讀《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的時候哭得稀裡嘩啦,因為我們雖然沒有經歷過什麽軍隊磨礪,但是戰友之間的情誼是相似的。我不由地感歎:“劉猛老師這本書寫得好啊!”以後如果有機會了,我也寫一部自己的《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寫寫我那幫戰友、兄弟,我日夜想念的志願者弟兄。

  寫現在這本書是我最費勁的時候,因為不得不一再回憶讓自己的情緒起伏起來,很多事情是我不能回憶的。我常常想,如果我不去報名,我應該是什麽樣子?也許和很多剛剛畢業離校的大學生一樣,沒心沒肺的快樂著、遊戲著。但是我當了這個志願者,我的快樂背後總是藏著這些沉甸甸的隱痛。

  比賽結束以後,我才有機會問毒藥:“薇槐的情況怎麽樣?”毒藥的臉色不是太好,最後說:“我給你準假,你明天一搭資源部買菜的車,進省城去總醫院看看薇槐吧。晚總結以前回來。”他沒有說情況,但是我已經從他的言辭裡面聽出來不是太好,具體怎麽不好,他不說,我也不敢問。因為我知道他還在為水軍部的比賽成績惱火,哪怕有一個進前五十名也好啊!

  但是後來我知道,他已經不再為我們的成績難過了。

  我當天晚上一夜未眠,心情激動的不行。我趕緊加班替薇槐給對象寫情書,因為快一個禮拜了,本來一天一封的,現在這麽多天都沒寫。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雖然那個時候薇槐沒說什麽,但是在水軍部,我對女孩的心理絕對是舍我其誰的。

  第二天大早,我就進了省城。我就不再說進城市的感覺了,只要在淨網業務比賽集訓的都會有一樣的感覺。以前我在部裡總覺得自己氣質好得不行,這回我真意識到,

自己對當代都市文明之間已經出現陌生感了。我們的犧牲往往不是傷亡的,很多小地方的犧牲也是很嚴重的。如果我不是這個身份,就不會有這個感慨。因為大多數城市的人都覺得淨網工作者和他們沒有關系,這是這些沒有關系的人在網絡上默默守護著整個世界,我呢?我本來就是大城市的高中生啊。  我到了菜市場,跟資源部道了別,就去找薇槐。我買了一張城市交通圖(別跟我說為什麽不用手機導航,我真心覺得那玩意不好用),給錢的時候,那個大爺笑眯眯地說:“小夥子,走好啊!”我當時心裡一熱,真的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我在較短時間內找到了自己和總醫院的位置,然後標出了最近的路線。結果一看,沒有直達的公交,只能繞道走,要繞一個大圈子。我再看看街上的汽車多得跟蒼蠅似的,心裡想,這樣什麽時候才能見到薇槐啊?我想見薇槐想得不行,就把簷帽一摘,將常服上的會徽取下來,然後把帽子塞進雙肩背包。把袖口一挽,衣領的風紀扣解開,褲腳卷到膝蓋以上,然後開始朝著那個方向猛跑。

  我向著網協總醫院猛跑。

  我向著我的薇槐猛跑。

  這裡是個很大的城市,網協總醫院在城市的另外一面。中間的直線距離我估算是15公裡左右,只是不知道這種旅遊交通圖的比例尺準不準。因為是平坦的公路和人行道,我估計一個小時足夠跑完了。而坐公交的話,如果堵車(因為我看到很多車,所以我知道擁擠的道路一般都會堵車),時間就不一定了。而我必須盡早見到醫院的薇槐。

  那個城市的朋友,如果在那年那天,正好在我經過的街上走,不會注意不到有一個白暫消瘦的淨網志願者光著頭、挽著褲腿的狂奔。

  那個志願者,就是我。

  結果跑了大概10公裡的時候,我被交通大隊散布在街上的交警攔住了。

  兩個交警一伸手,我趕緊放慢速度停住,努力壓製自己的氣息。

  一個交警就問我:“你跑什麽?衣服都貼在地上了。”

  我上氣不接下氣:“我…我要去看我們…我們組長……”

  他們看見我穿著網協冬季常服,知道我是網協會員,又看見了我背包露出來的“網協淨網業務比賽某某年度紀念”的證書,上面是一個經藝術處理過的淨網標志的正面剪影。多說一句,我一直對設計這種宣傳標志的公關部意見很大,譬如這個證書的圖案設計,跟網協標志似的,弟兄們吃了這麽多苦,結果最後的紀念就是個網協標志的仿照山寨版。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是缺乏靈感嗎?

  一個交警就問我:“你是來參加淨網業務比賽的?”

  我這時候稍微緩過氣來,點頭說是。

  另一個交警就問:“你們組長怎麽了?你去哪兒看她?”

  我趕緊說:“她受傷了,我去…網協總醫院看她。”

  倆交警對視一眼,又問:“去網協醫院你往這兒跑什麽?!”

  我一怔:“地圖上不是標著嗎?”我趕緊拿出來,我不相信自己會看錯。

  我難道會看錯旅遊地圖?

  一個交警看看:“你也不看看哪年的?這是去年的了,你在哪買的?”

  我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了。

  另一個交警就說:“總醫院去年剛搬了,在新城西區。”他在地圖上一指,我腦子一下子就懵了。在另外一面,離我跑過來的位置只有5公裡的地方就是總醫院。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當時急的要掉眼淚。***!那賣地圖的老大爺為什麽總對我笑眯眯的?原來是把去年的積壓貨賣給我了!?

  心臟噗嗵嗵,我正要往回跑。

  “哎!你站住!”

  我回頭:“怎麽?”

  一個交警就說:“別跑了,你這麽影響城市形象。”

  我著急地說:“我要見我們組長,我要見薇槐……我晚總結前就得回去!”這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五十了,要知道從省城到我們集訓的湖泊足足有五十公裡的山路啊!

  倆交警看著我,然後就說:“你把衣服穿好了。”

  我穿好後,一個交警發動三輪摩托,另一個坐在他的後面。我還在楞著。

  一個交警:“上來啊!”

  我反應過來,趕緊上了側面的挎鬥。

  三輪摩托啟動了。警燈開始轉,警笛開始響。我搭著交警兄弟的摩托風馳電掣地衝向總醫院。

  我那個時候終於理解了,什麽叫“天下警民是一家。”

  雖然我知道街上的人或許誤會我是被他們抓住的違紀人員,但是我顧不了了。

  因為,我離我的薇槐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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