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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耀光明的星空》一十一.鋼鐵磨礪成利刃,痛苦漫長(二)
  我現在面臨一個寫作的難題,就是點和面的痛苦抉擇。雖然各類志願者你們看著都一樣。但是如果進入他們的內心世界,你都會發現是一本很厚的書。譬如毒藥,就可以寫一部很傳奇的小說了,薇槐的故事也是很典型的。還有桵蔓,這種外冷內熱冷熬的大姐姐形象落在誰手裡都是不錯的獨立個體的女性形象。這類女性形象總是令我難以舍棄。

  也就是說,人物眾多、線索眾多、故事眾多,好像貓對著一屋子老鼠,不知道先抓哪個。我在網協前前後後認識的人不下數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都值得寫寫。

  但這麽寫下去確實很難寫完,我寫一年都寫不完。所以,我只能忍痛割愛,丟掉好多東西,譬如上章節對“鏡水湖”的描述,直接進入一些人物故事的推動和發展。

  我們每天五點鍾就被叫起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就要去訓練。當然先是來個800米障礙越野打開胃口,然後趕緊劃了幾口早飯,有時候我就抓著饅頭、兜裡揣著雞蛋,坐上客車後廂。後來就不這樣了,因為集訓的強度是被科學地逐步加大的。我一直很恨擬定這個計劃的幹部,讓你總是難受,但是就是倒不下去,一直在極限的臨界點晃悠。真是幹什麽的就是幹什麽的,但是苦的就是我們這幫弟兄。後來一上車我們就把包丟一邊,四仰朝天的躺下睡覺,也不分成員還是幹部。雖然路途顛簸不堪,但再怎麽顛簸照睡不誤,實在是太累了。

  一下車就開始今天的訓練科目,有時候是巡查,有時候是打字,有時候是體能,有時候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淨網志願者的集訓科目多得數不勝數。真的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啊!你們以為淨網就是在網絡上我們封個號發條語音消息喊什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麽簡單嗎?我說的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例子啊!所以那時候我老是鼓勵那些參加集訓的年齡相仿的志願者弟兄好好學習去考警校,或者回家以後再補習補習,然後考大學。我在網協的一個熱衷就是鼓勵大家考大學,但是還是大多沒考上,因為性子野了坐不下來了,或者家裡窮不敢考要去當民工。唉,可惜了這麽多好材料啊!

  案件偵查是我最害怕的科目。線上偵查案件證據,在我眼裡是不可思議的。具體偵查什麽我忘記了,時間太久了。要我們準備電腦、紙筆和調查經費自主偵查。我當時就恨不得衝上去先把那個說這個規則的幹部給滅了。可惜給忍住了。對於我,線上巡查還都是難事,何況案件偵查凶險萬分!但是命令一下還是要去線上偵查。當然也不是什麽都不帶,手裡還是有手機可以聯系、求援的。不過作用極少,能保證你不行的時候趕緊聯系,然後保障的成員趕過來救你,就是網協資源部裡的弟兄。靠!他們擔任保障還不如不保障呢,每次過來帶來的幹部能讓所有的弟兄膽戰心驚,罵得半天找不著北,趕緊低頭怕再被罵。所以我說我們網協的幹部是很威嚴的,別看他們惹人嫌,你們都討厭,但是偵查的時候,有他們在心裡甚至會穩定許多,巡查速度也快得很。巡查不算完,還有科目呢!要是沒有網協幹部呢?你還能快嗎?幹部罵人沒啥,一會兒就好了,但是幹部要是不罵可真的麻煩了,你就等著不及格吧!別跟我說寬松的幹部怎麽怎麽好,我都見過。寬松是好性子,要看什麽地方用,寬松我當然喜是喜歡,譬如教育孩子可以寬松,但是在網協培訓、淨網的時候,寬松會出事!會害死人!

  我開始查得十分費力,

這時候我們就玩點小貓膩了。薇槐經驗多,她是兩年前開始淨網的,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每次偵查,我就在旁邊看著她偵查案件。當然我自己也查,不過開始心裡沒底啊!薇槐真是個仗義的人,搞得我激動得不行,每天熬夜都要幫她寫封情書。當然她替我打手電趕蚊子。後來我漸漸地不害怕了,就不用她帶我了,淨網底子好的話,克服了恐懼心理,其實就沒有做不到的。而且我漸漸發現偵查快樂,就是克服恐懼的舒暢,和戀愛一樣的感覺。回憶起來真是感慨萬千,什麽叫做以苦為樂,這就叫做“以苦為樂”,大家都在罵中國淨網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但是你們知道他們每天在乾點兒啥嗎?那個時候的快樂就這麽簡單。唉!  克服了巡查。其他的科目就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了。我也就不用講了。

  我們集訓即將結束,正式開始考核的時候,我發現了薇槐的一個秘密。

  我和薇槐是住對門的,房間裡面七個弟兄,毒藥和另外部門的一個部長住在雙人的那種房間裡。網協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地方,對於這點開始我有意見,後來就沒了,習慣成自然。

  那時候訓練特別累,晚總結完了後都不想洗漱,趕緊睡覺。但是不行啊,兄弟們!還有政治學習,有時候還要合唱網協會歌號稱鼓舞。我們當時差點把網協搞創作的罵死,感情什麽歌長背不下來唱哪首啊!歌曲之長回憶起來令人不寒而栗啊!就是不讓你閑著,網協這點最讓人受不了。唱會歌對於我們不是放松,而是比訓練更可怕的折磨。這是精神上的很軸實的折磨!又跑題了,我要表達的意思就是,只要一熄燈保證鼾聲在十秒鍾之內此起彼伏。大家的睡眠質量是絕對好的,不像現在的我夜夜失眠。

  那是我們集訓的最後一天,大家晚上稍稍放松了一下,會餐了一把。估計是啤酒喝多了,我第一次晚上要起夜,夢裡就聽見什麽人在呻吟,非常之痛苦,我以為是幻聽。憋得實在不行了,我才睜開眼睛,拿著手電、衛生紙起來出了房間,結果這種呻吟一下子停止了。

  我真以為自己幻聽,就準備去廁所。結果我又聽見磨牙,顯然是忍受不住的磨牙聲,還有細微的鼻息聲。我就開始找,最後發現聲音是從薇槐房間門前出來的,我就過去了,動靜一下子停止了。我覺得奇怪,就打開手電。我看見房間門前顫顫發抖的薇槐蜷成一團,那種細微的、努力抑製的磨牙聲是不可忽視的。

  我小聲的問:“薇姐?”

  她沒有回答我。

  但是我看見薇槐還渾身顫抖。

  我就湊上前去:“薇姐?”

  一下子我就傻眼了。

  我看見薇槐咬著牙捂著自己的小腹,痛苦浮現在臉上,輕小的汗珠嘩啦啦地在流。

  “薇姐,你怎麽了?”我的臉都白了,轉身就走,“我去給你叫醫生!”

  薇槐咬著牙擠出字來:“你...回來!”

  我就回來,看著她,嚇壞了。那個時候我18歲生日還沒有過,沒見過什麽更大的世面。

  薇槐咬著牙:“我一會兒就好了。你回去睡覺。”

  我哪敢離開啊,就這麽傻傻地看著她。肚子一下子不鬧騰了,我是真的怕我在意的人出事啊!那種恨不得自己替她疼的情感啊!眼角又開始發濕。

  過了一會兒,薇槐真的漸漸平靜下來了:“我沒事兒了,你回去睡覺吧。”

  我不回去了。

  薇槐勉強著想坐起來,我趕緊攙扶她起來。

  薇槐笑道:“我這不好了嗎?你回去睡覺。”

  我就說:“不,你到底怎麽了?”

  薇槐一直說自己沒事,我肯定不相信,不告訴我我就去叫醫生,薇槐最後被我磨得沒有辦法了,就起來披上外衣,說:“出去說吧,我也透透氣。”我就跟著她出去了。她走的很緩慢,我扶她,被她避開了。

  我們出去了,值班的成員大喊站住,手電跟著過來,一看是個幹部就不吭氣了。我們在基地的一個角落坐下來休息,薇槐半天不說話。我也不敢問,就那麽陪著她望天。最後過了好久,她問我:“你能保密嗎?”

  我說保密。

  她還是沉默老半天,才說:“我病了,前天請假的時候查出來的。”

  我問什麽病。

  她想想,說:“圓弧。我必須進情報處,我想你能理解我的。”

  我著急了:“到底什麽病啊。”

  最後她歎了口氣,我永遠忘不了她的這一聲歎息,那種悲涼,那種說不出來的,讓我心痛的感覺。

  薇槐最後說:“acutesimplegastritis。”

  我還是不明白,不知道什麽意思。

  薇槐淡笑,顯然她這個藏得很深的秘密,並想直白的告訴我。

  她起身:“走,不說了,回去睡覺。”

  我就這麽跟她回去了,心裡還嘀咕,什麽是acutesimplegastritis啊。我只知道薇槐疼的厲害,但是什麽是acutesimplegastritis,還是英文名稱。

  如果當時我知道,我一定會趕緊把毒藥叫下來的,我一定會的!

  對天發誓!

  寫到此處,眼淚刷刷地掉落在我的鍵盤上,我不得不擦拭我的鍵盤和我的眼淚。

  重新開始回憶的時候,我又喝光了一瓶酒。

  順便說一下,薇槐的對象是網協情報處的成員,就是網協情報處的主負責人、情報處的處長。

  薇槐必須進情報處的夢想,大概跟這也有關系,我至今沒有證實。

  我們那時候都開玩笑叫薇槐“現代孟薑女”。

  回憶再次湧上心頭,我只能等等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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