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河池雖然恢復了傷勢和氣息,但他依舊不敢靠近陳羽凡。
而陳羽凡似乎也沒有趕盡殺絕,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他吃下丹藥療傷。
陳羽凡忽然開口道冷聲道:“你可以動手了。”
楊河池深吸一口氣,眼角不斷的抽搐,似乎正在隱忍著心中的怒火。
只見楊河池冷笑了一聲,一劍再次刺向陳羽凡,楊河池的劍上帶著無盡的殺意,劍尖鋒利。陳羽凡只是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殺意撲面而來。
這一劍,楊河池是用了全部的精氣神施展出來的,他相信自己一劍定能夠將陳羽凡給殺死。
而他心中的那種仇恨,此刻也正在逐漸的燃燒,這讓他心中充滿了瘋狂和暴戾,這是一種殺戮的本能。
看著楊河池再次朝著自己刺了過來,陳羽凡的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絲不屑,輕蔑的笑了一聲。陳羽凡並不在意楊河池的攻擊,隻站在原地讓楊河池一劍刺中。
“乓當!”
一聲巨響過後,楊河池的劍瞬間炸裂開來。而他本人也一下子倒退了幾十丈的距離,臉色慘白,嘴角流淌著鮮血。
陳羽凡冷笑道:“我說過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可你不珍惜。我不會讓你再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陳羽凡的聲音很冷很陰沉,猶如九幽冥獄中傳來的惡魔一樣。這一刻,楊河池終於知道什麽叫做恐懼和害怕,他終於知道自己惹上了不應該惹的存在了。
“你,你到底是誰?”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要麽滾蛋,要麽就是我親自動手送你去閻王殿報道!”
楊河池看著陳羽凡,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再次質疑陳羽凡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羽凡冷冷一笑,淡淡的笑著說道:“你可以滾了!”
“啊?哦…是,是!”楊河池連忙點了點頭,然後一溜煙的跑走了。
楊河池逃跑離開以後,陳羽凡邪魅笑道一聲,對著那位老嫗輕蔑說道。
“現在你一個侄子被我殺了,一個侄子丟下你逃掉了。”
“你的死期到了!”
老嫗聽到了陳羽凡的威脅,頓時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老嫗臉色很是蒼白的說道:“你別亂來!我告訴你,我可是還有後手的,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你的小命不保!”
陳羽凡只是不屑的回答道一聲:“哦,後手?”
“莫非是剛才我在與楊池河對話時,你偷偷在旁邊放出去的飛鴿傳書嗎?”
“也罷,我就看看你還能搞出什麽花樣來。”
過了莫約五分鍾,忽然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從遠處天上快速飛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嫗的大侄子龍浩輝,只見龍浩輝極速飛到了老嫗的身前。
龍浩輝畢恭畢敬對老嫗鞠躬恭敬說道:“姑媽,我來了!”
老嫗看著龍浩輝,眼淚吧嗒吧嗒的往外流著。
“大侄子,你,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姑媽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了?姑媽您,您為何要哭泣呢?”龍浩輝疑惑的問著老嫗。
老嫗一把抱住龍浩輝嚎啕痛苦起來,哭喊道:“大侄子啊,你一定要替姑媽報仇,姑媽的侄子子也就是你的寒鈺師弟,被這小子殺死了,他殺了我侄子啊!”
“誰?是誰殺了寒鈺!我一定要殺了他,為寒鈺報仇!”龍浩輝怒斥著對老嫗說道。
“是他,
是這小子殺了寒鈺!”老嫗轉頭望向陳宇凡,用她的手指指向陳羽凡,憤怒向龍浩輝說道。 “他是誰?”
“就是他,就是他殺了寒鈺!他就是一個妖孽!老嫗狠狠的瞪視著陳羽凡。
龍浩輝順著老嫗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陳羽凡之後他先是一愣,隨即立馬明白過來了。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眼神中露出一股濃重的殺意。
龍浩輝怒聲說道:“原來他就是殺死寒鈺兄的凶手!老嫗在龍浩輝身旁表現得一臉悲痛道。而這個時候,陳羽凡已經從一邊走了過來。陳羽凡喝罵道:“我擦,特麽的還真有大侄子啊!”
“你們這些人還有完沒完啊!”
“唉,瞧瞧我這烏鴉嘴……,沒想到小醜竟是我自己!”
“罷了罷了,也只不過是又來了一條聒噪的狗罷了。直接殺了就是。”
聽到這話的龍浩輝和老嫗都是一怔,不敢置信的盯著陳羽凡。
尤其是龍浩輝,他的臉上的青筋直接暴起。
“你,你說我是一條狗?”
“你說我說的不是嗎?”陳羽凡反問道。
“我要殺了你!!!”龍浩輝說著,他手持長劍,就要朝著陳羽凡衝過去。
而陳羽凡還是這樣子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龍浩輝攻擊而來。
畢竟以陳羽凡修煉到小成的真武聖體來說,小成真武聖體的防禦力可媲美元嬰後期修士全力一擊。
豈是金丹初期的楊河池和金丹後期的龍浩輝可以撼動分毫的。
但是這龍浩輝顯然已經被憤怒蒙蔽了眼睛,所以他的劍已經劈砍了出去,而陳羽凡也沒有動作。
龍浩輝心中暗笑道:“你死定了,今天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但是龍浩輝沒有想到,他的這一劍卻劈砍在了空處。他整個人一下子驚訝了起來。
“你的這一劍沒有用的。”陳羽凡戲謔道,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平靜。
龍浩輝驚慌的看著自己劈斬下去的長劍,驚駭的看著陳羽凡。
這一刻,龍浩輝已經明白過來了。他知道自己遇上了比自己厲害百倍千倍的高手,否則怎麽會這樣。
一招,僅僅是一招。就將自己的攻擊全部化解了,這讓不由讓他一陣心寒。
老嫗也驚呆了,她沒有想到龍浩輝會這般的不堪一擊。連這小子連一個金丹後期修士的攻擊都能輕松隨意擋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情?難道這個小子真的這麽強大嗎?”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老嫗的心中暗自念叨了一聲,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龍浩輝卻沒有時間理會任何人,此刻的他已經驚恐了起來。他驚恐的望著陳羽凡,聲音顫抖道:“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羽凡冷哼了一聲開口道道:“我是誰不重要。不過現在我要提醒你一句。”
說著,陳羽凡冷冷的掃視著龍浩輝和老嫗一字一頓說道。
“一直聽你們這些芻狗驚訝過來驚訝過去的,我都聽膩了。”
“給我死!”
陳羽凡此言一出,龍浩輝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他眼眸內露出一道恐怖的光芒,有些不甘心問說道:“你,你居然敢辱罵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說著,龍浩輝手中長劍已經揮舞了起來。
一道道凌厲劍光從他的手中射出,鋪天蓋地的朝著陳羽凡席卷了過來,似乎要將陳羽凡撕成碎片。
看著這些劍光陳羽凡不屑的一笑,然後一拳轟了上去,拳影重重,瞬間爆發了出來。
拳勁所過之處,一切都灰飛煙滅。
這龍浩輝的確很有一套,一招一式看起來簡單,但是卻能夠發揮出最為強悍的攻擊。
這樣的攻勢讓周圍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驚呼了起來,不少修士甚至都開始後退了幾步,生怕被這一劍殃及池魚。
“哼,螻蟻一般。”
“太弱,實在是太弱!”
“真武神拳!”
“轟隆!”
這一拳真武神拳,足足有七成的力量。
直接一拳將龍浩輝轟飛了出去,把龍浩輝打到了他身後的牆壁上,龍浩輝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
“噗哧!”
龍浩輝的胸膛之有上一個深可見骨的拳印,直接洞穿了龍浩輝的肉身,頓時鮮血直流。
龍浩輝當場被陳羽凡一拳暴斃,慘死在街道上。
看到這一幕,老嫗一雙眼睛睜大的大大的。眼眸內滿是難以置信和驚恐的神色,嘴巴也張的大大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陳羽凡則是看著那已經被他一拳打死的龍浩輝,連連搖頭歎息。
“啊,就這?”
“這就沒了?”
“真是菜的一匹,還好意思出來裝逼。”
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龍浩輝,四周頓時傳來了圍觀群眾們的驚訝討論聲。
而這個時候,老嫗更加瘋狂的叫喊了起來,尖銳的叫聲響徹了四周。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啊,這怎麽可能!”
陳羽凡淡淡的看著老嫗只是不緊不慢淡淡道:“你覺得不可能,但是這卻是真實存在的。”
“你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老嫗歇斯底裡的叫喊道。
“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散修而已,而你也該上路了。我從不和死人多做解釋。”
說罷,陳羽凡一拳朝著老嫗轟擊過來。
老嫗瞬間被陳羽凡一拳打倒在地上,鮮血狂吐了出來。
老嫗一臉怨毒的看著陳羽凡,眼眸內閃爍著無盡的怨恨,不斷喃喃道:“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你一定會下地獄的!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看著老嫗瘋狂的模樣,陳羽凡只能歎息的搖了搖頭。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讓你下去陪你的侄子們好了!”
陳羽凡說著,一腳踩踏在了老嫗的腦袋上面。
只聽見哢嚓一聲,老嫗的頭顱當場就被陳羽凡給踩碎了,一顆碩大的腦袋掉落下來。
“啊!!!”
老嫗的腦漿子濺射出來,灑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叫聲。
這一幕,讓周圍人看著更加膽戰心驚,渾身不斷哆嗦著。
而陳羽凡並未在意別人,而是直接化作一道金光,原地爆射出去。瞬間就離開了這家酒樓的范圍,而這一次的消失,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再度出現。
龍浩輝和寒鈺的屍體被人抬走了,老嫗的頭顱被人清掃過後丟掉了。這一切都仿佛是夢境一樣,讓人感覺到不真實。
而此刻陳羽凡已經離開了天荒古城,向著天荒古城的南面飛去。陳羽凡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已經到了數千米之外。
陳羽凡在天荒古城南面的一處不知名森林裡,尋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隱秘山洞。
陳羽凡便在這山洞裡停留打坐修煉起來。
而就在這時,三大宗門的宗主和長老們唯一一次三宗齊聚在一起。
“是誰乾的!”
“是誰把我的真傳弟子給殺了,我要殺了他!”
“唉,老雄你還是這個暴脾氣,一點都沒有作為天玄武宗的宗主模樣,不像我跟老唐。”
“大家各自身為三大宗門的宗主,老唐的弟子不是也死了嗎,你看老唐他都這還麽冷靜。”
“再看看你這個熊樣,我都替你感覺到丟人!”
“你!”……。
雄天河指著莫邪氣得半死,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辯駁。莫邪的話雖然說的狠辣了一些,但是確實也沒錯。
雄天河這麽多年來的修為也確實沒什麽大進步,甚至還退化了一些。這讓雄天河自己也有些慚愧。
不過雄天河的臉皮卻也不薄,依舊大聲說道:“我不管,我要殺了他,給我的徒兒報仇!”
“報仇?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人都不知道在哪裡,還談何報仇一說。”
“而且他既然能輕易殺死寒鈺和龍浩輝肯定是元嬰期修為。”
“哼,我們三宗聯盟,難道還奈何不了他一個散修?你不會是怕了吧?不管他在哪,用人數上的優勢壓製他肯定能把它抓到。”
“都夠了, 給我住口!”
忽然一聲洪亮的聲音從雄天河跟莫邪耳旁傳來,正是天荒大陸第一宗門的宗主唐峰。
唐峰的臉色異常陰沉,怒喝道:“這件事情就交給老夫來處理。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是!宗主!”眾人紛紛應答了一聲。
一個小時後,此時的天荒大陸早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無數的修真者在四處奔逃著。
“快跑啊!”
“三大宗平白無故亂抓人啦!”
“大家快跑啊!”
“是啊,他們殺人啦!”
“救命啊,救命!”
整個天荒大陸到處都能夠看見修真者的喊叫聲,而三大宗門的人則是緊追不舍。
一路上,凡是看到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凡是被他們看中的,無一例外的全部被三宗的人抓起來帶走。一邊帶走一邊威脅他們,讓他們老老實實的配合他們。不然的話,三宗的人可能還會動用一些特殊手段。
所謂特殊手段,就是一些特殊的方法來折磨人,不斷的羞辱,折磨人到最後,這種羞辱會越發的嚴重,讓人痛苦不堪。
經過這件事一鬧,讓天荒大陸上的修真界一陣恐慌。
一直到了三天后的早晨,這件事情這才算是結束了。
而陳羽凡也終於完美的結束了這次閉關,從山洞內出來。
陳羽凡回到天荒古城裡,只看到原本熱鬧的大街上卻只有幾十個人在走動。
陳羽凡很是疑惑,便走進前方不遠處一家小酒館裡準備喝點小酒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