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木的風評差勁不是一天兩天了,作為在位時間最長的土影,在那數次忍界大戰中不停的左右橫跳,將唯利是圖一次次的演繹到了極致,幾乎是和他那忍界獨一無二的血繼淘汰同樣有名。
這一次,
岩忍再一次的向忍界演示了一波什麽叫利益最大化。
先是和雲忍一起夾攻木葉,然後抽冷子狠狠一刀直插進了雲忍軟肋,趁著雲忍大軍在湯之國和木葉糾纏,四代目雷影和奇拉比、二位由木人這雲忍兩大人柱力都不在的絕佳時機,直接跨海直搗雷之國腹地,兵鋒直指雲隱村。
且不說岩忍這一波操作有多騷氣,總之岩忍們的確是將利益最大化了,一如大野木所料,雲隱村的防禦兵力虛弱,根本擋不住由大野木親自率領的岩忍大軍的攻擊,那少部分雲忍組成的防線被岩忍輕松擊潰。
沒有了雲忍的阻礙,岩忍堂而皇之的闖進了雲隱村大肆劫掠。
雖然大部分珍貴的物件都已經雲忍被提前轉移了,但這麽大個村子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全部給搬空,一番搜刮之下,岩忍們還是滿載而歸,不僅僅是大軍集體收獲豐裕,幾乎每一個出戰的岩忍也都是填滿了私人的行囊。
要知道,
忍界五大國,雷之國的複述僅次於火之國,可不是土之國和風之國這兩窮鬼能比的,連帶著雲忍自然也是十分闊氣,這一次岩忍們在大野木的指揮下基本上沒有怎麽侵擾那些個不是忍者的普通人,只是衝著雲隱村的幾個大家族以及村子的庫房和圖書館下手,就這樣也是吃了個滿嘴流油。
雲忍們的富庶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雲隱村,雷影大樓。
“傳令下去,該撤退了!”雷影的辦公室中大野木鳩佔鵲巢,坐在那張屬於四代目雷影的椅子裡,看上去十分別扭,這可是為四代目雷影專門定製的加寬加大版本的椅子,大野木這個瘦巴巴的小老頭坐上去怎麽看怎麽滑稽,說實話要不是黃土的身板足夠的魁梧,他都不一定能看到坐在椅子裡的大野木。
只是不管看上去再如何不搭,卻也沒有幾個人敢在大野木的面前發笑。
“這麽快?可是還沒有找到那一批逃走的雲忍?”黃土有些不甘心,他們雖然出其不意貢獻了雲隱村,但是雲忍們到底不全是廢物,趕在岩忍進村之前就已經將最有價值的一批寶物給轉移走了。
“······生了你這麽一個蠢貨簡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大野木手中捧著一份卷軸,這是從雲忍的一個大家族的族地中搜索到的,上面記載了關於磁遁血繼限界的一些研究心得,裡面的內容稱得上是字字珠璣,小老頭原本正看的帶勁,只是黃土的反應讓他氣的完全看不下去了。
“我讓你往前的時候你一個勁的往後縮,我讓你後退的時候你卻又站著不肯挪窩,你個混帳東西是專門來和我作對的吧?”他揮舞著價值不菲的卷軸,差一點就朝著黃土丟了過去,最終還是忍住了沒舍得,不是舍不得兒子,而是不願意損傷這份價值不菲的卷軸。
“和木葉打有害無益,但是和雲忍打卻是有利可圖,這沒有什麽奇怪的吧?”
黃土無辜的說道。
他自始至終都認為木葉不可招惹,他們岩忍每次看準了木葉虛弱的時候發動攻擊,卻總是被看上去十分虛弱的木葉給打的落花流水,至於說什麽鉗製木葉,不讓木葉恢復到初代目火影在位時那種無敵的姿態,防止強大了的木葉侵虐各國······
在黃土看來更是扯淡,初代目火影活著的時候也沒見木葉如何的四下侵虐,而且就土之國那荒蕪冷清的廣袤大地,求著木葉忍者來佔據估計都沒有人會要,習慣了繁華之後,有幾人能長時間的適應那種荒蕪淒清?
與其杞人憂天擔心木葉的入侵,不如去看看能不能從雲忍或者砂忍,甚至是霧忍的身上佔到便宜。
可惜的是他的父親和他的看法並不相同,就算是岩隱村中也找不到多少志同道合的友人。
“你個蠢貨,現在不撤,你是等雲忍在前線的大軍返回之後再和雲忍賽跑嗎?”大野木看著自家這個面相憨厚的兒子,深深的吸了口氣,遏製住了那份惱火的情緒,冷聲道:“這是命令,不是在和你討價還價,還有黃土,你就是這麽無禮的和我說話的嗎?”
“土影大人,抱歉!是我失禮了。”
黃土不得不低頭。
自家父親的臭脾氣他顯然十分熟稔,一旦發起火來才不會管面前的是誰,就算是黃土在成年後也沒少被大野木以土影的權柄或者父親的威嚴給教訓過,不過孫輩的黑土貌似是唯一的例外?
總之根據黃土的經驗,在這種時候是萬萬不能不能和大野木硬頂,哪怕他心裡並不覺得雲忍會又有多麽輕松返回雲隱村,前線的木葉大軍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最後雲忍能撤軍回來又能保存幾分戰力?
只可惜,
他終究只是土影的兒子,並不能違逆土影大人的命令和意志。
“我在你的話語中感覺不到哪怕一丁點兒誠意······不過,你只要記著傳達我的命令即可。”
大野木擺了擺手。
雖然很氣。
但也沒辦法,誰讓這個光長塊頭不怎麽長腦子的笨蛋是他的兒子呢?拿這個笨蛋當出氣筒撒氣說實話也沒有什麽用。要是讓黑土不開心了,大野木可不想被寶貝孫女嫌棄甚至是討厭。
不過,
還是遺憾呢!
黃土不是那種舉一反三,一葉知秋的異才,這也就罷了,虎父犬子本就是世間常態,而且黃土說實話也並不算差,只是大野木自己的期望太高,無法達成他的期望,接替他成為新一任土影的黃土自然是變成了‘犬子’。
只不過大野木最不滿的一點卻不是這件事,而是黃土的執拗。
那咬定了就不松口的執拗連大野木都沒辦法,更可氣的是黃土的心思和他總是走不到一條道上,本來他的兒子應當是他最堅定的支持者,但現實卻是黃土時不時的就會質疑一下他這個土影的決策!
也就是黃土是他的兒子,
否則要是文牙等人,早就被大野木打發到國境守備部隊養老去了,老老實實的去看守土之國那漫長的邊境線吧!可沒辦法,黃土偏偏就是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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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混帳!該死的岩忍,這幫該死的老鼠,一群下賤的蟲豸!我要將他們全部打成肉泥!!”
暴跳如雷這個詞語完美的詮釋了四代目雷影這個時候的狀態,在聽聞到了雲隱村被岩忍偷襲後的消息艾首先是徹骨生寒,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差點直接昏了過去。
不過作為雷影,艾沒有那麽容易被打倒,不如說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經歷了足夠多的打擊,他咬著牙挺過來了,沒有被這催命的噩耗打倒!
緩過勁來之後,
雷影大人便發怒了!
那股子熾烈的怒火幾乎能將人燒成灰燼,辦公桌已經被暴怒中的艾砸的粉碎,房間中的書櫃等陳設也在瞬息間被破壞殆盡,直到房子裡再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破壞之後,他徒手拆掉了整棟房子——這裡是湯之國的地方,被雲忍佔據了充當是基地,木葉忍者也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座城鎮落腳,和雲忍做了個鄰居,方便談判也好監視雲忍,防止雲忍搞小動作。
崩塌的房子並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
在艾暴走的時候,土台也在房子裡,他拉著希躲開了暴怒中的雷影大人,並且趕在房子崩塌之前用【熔遁·護謨壁】擋住了大部分的墜落物,讓正在房子中辦公的雲忍們逃過了一截,只有一個倒霉蛋不幸被漏掉落下來的瓦片砸到了肩膀,肩頭淤青了好大一塊兒。
傷害僅限於此,並未進一步擴大,
而且正好希這個雲隱村數一數二的醫療忍者也在這裡,他使用掌仙術為那個不幸的倒霉蛋做治療。
與此同時,
終於是度過了怒火上頭的一段時間的艾冷靜了下來,他立在廢墟之上,不斷的深呼吸來壓抑胸中的怒火,聽到身後傳來的響動,回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土台,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強撐著道:“讓你又見到了這不堪的一幕,實在是抱歉了!土台。”
上一次,
艾的父親三代目雷影死亡的時候,暴怒中的艾就曾經在雲隱村中大搞破壞,在雷影大樓的牆壁上製造了十幾個巨大的窟窿,全都是被艾徒手砸開的。
“有時候憤怒也能讓一個人打起來精神,適當的發發脾氣不是什麽壞事,不過雷影大人,事態緊急,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浪費了,我們必須盡快回村子,否則······回去的遲了,可能就什麽都來不及了。”
“······土台,你說這會不會也是木葉的算計?”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您這時候還是不要想太多為妙,雷影大人,當務之急是結束談判,帶著人柱力和大軍返回村子。”
“土台,我想要乾趴下岩忍那群雜碎!”
艾的聲音不高。
但是那刻骨銘心的憎恨卻是如此的濃烈,沒辦法不憎恨,三代目雷影的死是雲忍心中的一塊傷疤,也是艾從未忘記過的仇恨,只不過從村子的大局出發,遠征岩忍非但很難有什麽收獲,說不定在大野木的塵遁面前還會吃個大虧!
所以艾壓住了心中對於岩忍的憎恨和厭惡,
試圖和岩忍聯手一起趁著木葉最虛弱的時候撿便宜,結果岩忍並未買帳,一開始的確是南下分走了木葉的兵力,但是很快大野木又表演了一波什麽叫反覆橫跳,岩忍毫無負擔的背棄了雲忍這個沒有正式結盟的盟友,和木葉勾搭到了一起。
然後趁著雲忍的主力部隊和木葉糾纏的時候偷襲了雲忍一波。
所謂新仇舊恨,不外如是!
艾這會兒都忍不住後悔了起來,早知道如此,就不和木葉開戰了,還不如跨海去和岩忍開戰復仇······現在木葉的便宜沒佔到,反倒是被岩忍又給狠狠的咬了一口,這份痛苦和憤怒正在艾的胸懷中醞釀。
“會有機會的,一定會有機會的,只要我們能回去村子。”
土台輕聲說道。
他的憤怒並不比雷影少多少,只不過他的理智約束住了他那憤怒的情緒,他絕不能和雷影大人那樣肆意的發泄自身的情緒,相反,作為雲隱村的智囊,作為雷影輔佐,他的任務是輔佐雷影大人。
為此,
他必須保有一個清醒的大腦,而不是留給雷影大人一個同樣憤怒的失去了理智的雷影輔佐。
“龜島,先祖們留下來的東西卻要在我的手中丟失······我這個雷影可真是夠失敗的。”
艾自嘲了一聲,但旋即這位雷影大人臉上的軟弱和無力都盡數消失,留下來的只有鋼鐵的堅強,“土台,木葉想要龜島就給他們,去告訴木葉,他們的要求我都答應了,不過與此相對的,他們也要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木葉必須盡快釋放奇拉比、二位由木人,以及達魯伊等人。”
龜島什麽的,比起來村子的安危,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相比之下,奇拉比和二位由木人兩大人柱力,再加上達魯伊等失陷於木葉手中的一眾精兵強將······這些才是雲忍們更加貴重的寶物!
“是,雷影大人!”
土台恭聲應是,“請您放心,我這就去和木葉交涉!”
方才艾問這一切是不是都是木葉的算計,土台覺得一半一半,大野木那個老家夥可不是什麽願意聽人指揮的善茬,要他去推測,他覺得木葉應當是和岩忍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合作,雙方都盯上了他們雲忍,只不過雙方並未真正的有什麽默契或者約定。
畢竟,
大野木那可是出了名的反覆無常,雲忍現在算是吃夠了這份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