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區警局重案組
一道人影風風火火的衝進組長辦公室。
“組長,這已經是這個月第15起失蹤案了,再找不出凶手的話,我們怎麽·····”
來人身高183,容貌清秀,輪廓分明的臉龐透著幾分稚嫩。
而他對面,坐著一位面龐剛毅、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中年人伸手打斷青年的話。
“這幾件案子我已經上報上級了,上級會專門派人解決案子。”
“可是,這些案子是我們一直在·····”
“夠了!”中年人一拍桌子,瞪著青年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軍傑,我不允許你再插手這些案子,出去吧。”說完,中年便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王軍傑將手中的資料“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轉身離去。
他並沒有聽出來,中年人在呵斥他的時候,聲音帶著絲絲的恐懼。
陽城區盛隆街
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坐在路邊,用手中的狗尾草逗著旁邊的流浪貓。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風衣男從懷中掏出一個外形奇特的黑色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銀鷗,你到陽城區了沒。”手機中傳出了一道悅耳動聽的女聲。
“我到了啊,可我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檢測儀也沒檢測到精神力量。我說··嗯····百靈啊,這會不會就是普通的綁架案啊嗯。”說著,銀鷗將狗尾草叼在嘴中,用手揉著流浪貓的腦袋。
“喂,你能不能把你的那根破草給吐了。”手機裡傳來百靈惱怒的聲音。
“我嗯再去郊區轉兩圈,先掛了啊。”
“喂,你別·····”
沒登百靈說完,銀鷗便掛了電話。
又在流浪貓頭上薅了幾把,銀鷗起身,向陽城區郊區走去。
陽城區北郊
王軍傑摸了摸腰上的警槍,長吐一口氣。
“所有的失蹤者均為20歲左右的年輕男性,而且這些失蹤者或多或少都在失蹤前去過北郊,能悄無聲息的製服這麽多人,凶手的身手肯定不一般,又或者不止一個凶手,不排除團夥作案的可能。但他們的動機又是什麽呢。”
王軍傑邊走邊想,渾然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什麽味道,好香啊。”王軍傑環顧四周,尋找著香氣的來源。
“香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
王軍傑找了半天依然沒有搞清楚香味從何而來。
道路兩邊的路燈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遭受某種力量影響,散發著昏黃的燈光,不時閃爍幾下。
清冷的道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偶爾竄過的幾隻野貓倒是添加了幾分生氣。
靜!
整個道路四周靜的可怕。
就仿佛整個世界失去了聲音。
“為什麽一點聲音也沒有,四周的房屋雖然有人居住,可為什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王軍傑站在路邊,心中有些發毛。
微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垃圾向遠處滾去。
天氣剛剛入秋,不冷不熱,本是晚間散步的高峰期,而這裡卻異常的冷清,似乎人們在躲避著什麽。
王軍傑路過拐角的電線杆,便被上面的尋人啟示所吸引。
整個電線杆貼滿了尋人啟事,而這些尋人啟事都是一模一樣的。
“楊雨欣,女,陽城區北郊人,
於2026年4月4日在回家途中失蹤。失蹤時身穿白色長裙,青綠色高跟鞋。如有發現者,請立即撥打136xxxxxxxx,必有重謝!!!” 尋人啟事中間是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子照片,明亮的眼中透著幾分媚意,精致的妝容更是讓這幾分媚意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些尋人啟事很新啊,像是剛貼上去的一樣,可是看時間,這個女子已經失蹤三年了。難道她的家人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嗎?”王軍傑看著尋人啟事,不禁歎了口氣。
突然一道細微的抽泣聲傳入了王軍傑的耳中。
王軍傑向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前方道路盡頭的拐角處,站著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而她的腳下是一雙青綠色的高跟鞋!
“這不是那個失蹤的女子?難道是從人販子哪裡跑出來找不到家了嗎?”王軍傑旋即向白裙女子跑去。
“喂,你好,我是警察,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王軍傑邊跑邊喊,絲毫沒有注意到空氣中的香氣愈來愈重。
似乎是被王軍傑突如其來的聲音所嚇到。
白裙女子轉而向道路深處跑去。
王軍傑看到白裙女子向深處跑去,著急了起來。
“跑什麽啊,她不會以為我是人販子吧,話說這人跑的真快,穿著高跟鞋也不怕崴腳。”
“等等,為什麽她跑起來沒有聲音?”
想到這,王軍傑立馬停下腳步,一隻手握住了腰間的手槍。死死地盯著前方遠去的背影。
汗水一點一點從王軍傑頭皮中滲出,順著臉頰緩緩滴落。可他沒有去擦,依然死死地盯著前方。
就在這時路邊本就不怎麽亮的路燈突然全部熄滅。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王軍傑的眼睛一時難以適應眼前的黑暗。
兩三秒之後,伴隨著“哢哢嗤”的聲音響起。路燈再次恢復了亮光。
但王軍傑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因為那個白裙女子此時正站在距離他五米遠的地方!
此時的白裙女子雙臂自然垂下,低著頭,因為燈光的原因看不清楚她的臉。
王軍傑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白裙女子,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王軍傑注意到白裙女子的衣服上有著大片的血跡,而這些血跡分部的規則就好像有人將白裙女子的雙臂以及頭顱一同砍下,將其削成了人棍!
王軍傑渾身劇烈的顫抖,絕望的情緒就仿佛滔天巨獸一口將他吞噬。
他大口喘息,卻發現空氣變得像沼澤一樣粘稠。
“請·····問·問····”王軍傑艱難的開口。
白裙女子緩緩抬頭,在燈光的照射下,王軍傑看到了他一生難忘的場景。
空洞的眼眶被樹根填滿,蒼白的臉頰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劃痕,血肉外翻,一條條蛆蟲在中間爬動。猩紅的嘴唇被切割的一塊又一塊。
看到這一幕的王軍傑心臟就猶如被人抓住了一樣,“哐嘡!”因為身體的顫抖他的手槍掉落在地。
“跑!跑!跑跑!”王軍傑的內心在嘶吼,但他的身體卻像注了鉛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你愛我嗎?”嘶啞瘋狂的聲音從白裙女鬼空中傳出。
“你說話啊!你愛我嗎?”
“哈······哈····呵,你根本不愛我。”
“你根 本就 不愛 我!”
突然一股夾雜著腥臭味的花香襲來,
王軍傑的眼神逐漸迷離。身體緩緩的向白裙女鬼走去,步履蹣跚,就仿佛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亦或者被人操縱的木偶。
就在王軍傑距離白裙女鬼僅僅不足三米時,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一把抓住了王軍傑的肩膀。